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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按捺着见着了娘亲的兴奋之情,在后院剥花生,压根不知道因为她,前面院子里发生了怎样一起“惨剧”。
而上一世,没有周央、没有娘亲的帮忙,这样的“惨剧”却是她的常态。
十娘虽说不放心意儿,却也没办法现在就把她带走,只能寄希望于周央的靠谱了。
她回到了铺子里,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宫里,她鞭长莫及,而岳无逸自打上次来找她,被楚阡澈碰见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宫里的消息,柳茹月一丁点都收不到了。
二闺女那边,也只能等。
另外两个孩子的消息,她也只能等。
而她给陆铖泽的挖的坑,这段日子搞得陆铖泽这月余都忙的焦头烂额。
他现在还没上一世十年后的经济实力,这还只是他宏图大业的开端,他现在只有这几处家产。
却每一处都闹得鸡飞狗跳,庄子上的良田原本就等着收割了,结果大片大片的枯黄。
庄子上的人查找了许多原因,这才发现水田的田埂上,被莫名打了许多懂。
懂不大,但很多,蓄在田里的水都放跑了,一开始庄子上的人还想偷偷补上,却发现补了也没用,过段时间去看,又出现了很多洞。
这事儿刚汇报到陆铖泽这边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臭豆腐铺子这事儿恶心到了庄雅,那小肚子鸡肠的女人玩阴的,找人偷偷去他庄子上打洞,想从别处找回场子。
可是他让庄子上的人晚上不睡的守了七八天,都没见着有人进院子去打洞。
众目睽睽之下,没人在夜间靠近那些良田,可是第二日,那些洞,照样出现。
这一出,还害得庄子上的佃户以为闹了鬼,是水鬼干的。
一说水鬼,陆铖泽也吓坏了。
他听娘说过,她们当时上京的时候就是把柳茹月扔进了吴江的。
这一下,陆铖泽竟是被吓得高烧不下,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听闻他病了,一直在外头鹿苑纳凉避暑的沈曼青才带着家仆们回来了。
陆铖泽不经吓,却也不敢说出实情,任谁敢接受自己的夫君曾经杀害过糟糠妻这样的事情?
沈曼青可不怕什么水鬼的,派了人去彻查,这才查出水田里多了许多黑螯虾。
这黑螯虾原本就是东北特有的动物,秦淮一带很是少见这些玩意儿,所以看到田坎被打洞,常年种地的佃户也不知道是黑螯虾在作怪。
沈曼青发动下人下田去抓虾,一开始众人没经验,被虾的钳子夹得一个个嗷嗷叫。
虽说一开始大家吃了一些苦,费了一番功夫,也算是把虾抓完了。
田里也终于不再莫名其妙出现坑洞,把好不容易蓄的水放光了。
这么一来,半个月就过去了,水稻也病恹恹的,今年这收成怕是不太好了。
知道不是水鬼作怪,陆铖泽的大病就好了,他这病主要还是心病,奈何没脸给任何人说。
可是没过多久,这水田的水又蓄不住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庄子上的佃户主动下去抓虾,果然又抓了好多。
可是这么多人盯着,也没见谁去偷偷放虾,这些虾是哪儿来的?
刚好不多久的陆铖泽,又病了。
沈曼青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却也没开口,只是让人去找了解黑螯虾的人。
这才知道,原来上次虽说把虾抓了,可是虾产的卵扒在水稻杆或者叶子上、亦或者田坎墙壁上,佃户们不认识这粉红色的玩意儿,自是忙着抓虾,没去将这东西去掉。
等这些卵成熟了,虾子很快也长大了,就又开始打洞了。
虽说找到了缘由,但这几十亩的水稻全都被糟蹋了,都没长成饱满的莹白颗粒就蔫儿了。
陆铖泽气得够呛。
他觉得这东北黑螯虾,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庄子里,肯定是别人故意投放的。
最近和他结仇闹的厉害的就是庄雅和巩旭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陆铖泽,还没去找庄雅麻烦呢,又听说墨智轩着了火,不过损失不大,就烧了一点点书而已。
在他计划着要让庄雅栽个大跟斗的时候,抢救整理书籍的人在他墨智轩的书柜最里层的书里,翻到了怀念前朝的书籍。
这下子,陆铖泽都没时间去斗庄雅这个假想敌了。
任他是右相的女婿,这事儿牵扯到了缅怀前朝余孽的情况,右相也保不了他。
陆铖泽被抓进了天牢。
这些消息柳茹月也是一点一点的收到了,陆铖泽过得不好,她就舒心了。
被闹的鸡飞狗跳的陆铖泽和沈曼青,的确是没工夫来针对柳茹月了。
柳茹月这段时间能得以清闲的在家中等待各方消息,也是得利于事先预测了陆铖泽的行为,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然,她哪里还有功夫安排好事情去繁府见闺女。
不过她知道,陆铖泽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虽说缅怀前朝的确大逆不道,朝堂里也会有人抓着此事不放想让右相一派遭受损失。
但陆铖泽到底是右相的乘龙快婿,这是陷害,陆铖泽吃几天苦,还是会被放出来的。
柳茹月也没觉得借助这个事,就能让陆铖泽人头落地。
而且,陆铖泽也不该是死在“陷害”的莫须有之罪,他应该死在“杀妻灭子”“欺君之罪”上。
第384章、沈曼青的教育
柳茹月十分清楚,陆铖泽让黄氏、陆铖康杀了她们母子,可是她们一个都没死,哪怕孩子们被卖了,她去告御状,陆铖泽依旧能狡辩,能活下来。
所以杀妻灭子的罪,是坐不实的。
唯有欺君之罪,才能让他获刑,他纳的不是公主,但是右相位高权重,当时右相榜下捉婿,他也只是欺骗了右相而已,但他取沈曼青,却也是得到了皇帝赐婚的。
就这个来说,他就够得上欺君之罪了。
柳茹月撑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月亮,陷入了愁绪中。
而此刻,终于脱罪的陆铖泽回到陆府,发现沈曼青并不在,她回右相府了。
陆铖泽知道沈曼青肯定生气了,经此一事,他才发现之前还是自己天真了,以为抱上了右相的大腿就万事无忧了,哪里知道背地里妒忌他想害他的人还那么多。
也经过此事,他才发现站在权利的巅峰是多么的美好,他能这么快出来,也完全是托了右相的福。
他不满足于翰林侍讲学士一职,可是现在因为牵扯到缅怀前朝的书,他翰林侍讲学士之职都被翰林院掌院学士并礼部尚书李崇撤掉了。
现在的他竟是赋闲在家候缺了。
能不能候缺,还不是右相一句话的事。
他明白,此刻更要讨好沈曼青,对沈曼青加倍的好,岳丈才会帮他。
来不及在府里休息,陆铖泽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赶去了右相府。
沈曼青嫁给陆铖泽有自己的考量,却没想到这人身上的破事也不少,做个营生还能被人整了气得生病,说起来也是窝囊废的紧。
与她心中那风光霁月的人儿比起来,陆铖泽差的太多太多了。
但这个人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君了,她也只能认了,那些破事反而成了他亲自送到她手里的把柄。
将来她也不怕陆铖泽借助爹爹的势力爬起来之后对她落井下石了。
本来嘛,当时选上陆铖泽,而没去选别的勋贵世家的世子、公子,也是为了好把控罢了,毕竟除了那个人,她的心是不会对任何男人敞开的。
嫁给那些男人,她永远只是一个附庸,还要去和别的女人抢自己不爱的夫君。
她不屑去抢,但要是那些女人自以为抢到了男人到她跟前耀武扬威也会让她很难受的。
所以找一个长得好看,又有才华,只……比那人逊色一点点,又好控制的男子,才是她最佳选择。
这么一想,原本有些气恼的沈曼青又觉得最近的事儿不算什么了。
陆铖泽最近的确是有些自大了,她的话也阳奉阴违的,正好抓住机会,让他知道,哪怕他已经是右相的女婿了,她不发话,右相不出手,他别想借着爹爹的头衔去捞好处,谁都不会认他。
原本这次的事情不算大,也不足以撤职,是沈曼青让右相去打了招呼,才撤了陆铖泽的职。
这底层上来的人啊,得了一点好处就知道飘,像狗一样需要敲打敲打。
陆铖泽回到右相府,想要先去拜见岳父,但岳父避而不见。
他这才去竹染阁找沈曼青。
沈曼青凉着他,让他在外头站了一个时辰才让进了院子。
沈曼青依旧仙姿卓绝,万事不上心的天仙样,正在绘制一幅出水芙蓉的工笔画。
陆铖泽站在一旁不敢拿自己的事儿打搅她,让伺候的墨竹退下,竟是在一旁替她做起了“添香”的活儿。
画完画,沈曼青对陆铖泽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夫君可知错在哪里了?”
这错从何处说起?陆铖泽还真不知道,因为错的太多,不知道沈曼青说的是哪一桩。
沈曼青清冷一笑,扔了笔,“我叫你做的事,你做了么?”
这段时间被这种事情闹得焦头烂额的陆铖泽顿时一僵,他当真是忘记了沈曼青安排的这一茬儿了。
观他表情就知到何意了,沈曼青冷哼着扭开头,不去看陆铖泽。
“我的话你都不放在心里,却去折腾你那些不值钱的家当,那些东西搞起来,一年的利润都不够我一月开销。”
除了靠自己考来的功名之外,陆铖泽可以说一无所有,而功名只能抬身份,不能当饭吃。
他很是看重这些家业,虽说才开始,盈利不太好,但长期经营下去,一个庄子就能变两个三个,店铺也能慢慢变多,哪个富贵人家的家产不是由少到多、由小到大的攒下来的?
但沈曼青如此说,还是让他有些自尊受损,“夫人,我去打拼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