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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爹爹获得了什么情报,知道太后当真想换皇帝了?
可是大源皇帝这么多年,都做的好好的,很听话,她没必要赶在这个档口换一个皇帝啊?
毕竟,别的王爷也没哪一个是她亲生的,她何必折腾。
可是爹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
大源皇帝哪怕现在让后宫妃嫔诞下龙子,比她的雪灵也得大上五六岁,这么看来,应该是太后想要扶持哪个宗亲的子嗣才对。
那个孩子不能年龄太大,大了和父母感情太深,又有自己的想法,太后不好插手。
那个孩子年龄还不能尚在襁褓,这样又太小,容易夭折。
逼大源皇帝另立宗亲子嗣继承大统,也不能是太后一人说了算,爹肯定是要插一手的,至于旁的势力……
不管怎么样,爹肯定会在太后的选中的孩子里挑选一个和她的雪灵年龄差不多的孩子。
想到这里,沈曼青挑眉一笑,爹爹这是在为她铺后路啊,让她前半生能靠他荣华富贵,后半生也能靠着女儿安享晚年。
这样的爹爹,她何其有幸,她又何必去怕一个阴沟里的老鼠,柳茹月哪怕是黎家的种,也不过一个武将之后罢了。
黎家,离京城太远了,离京城势力远了,京城的风云变化,他们压根插不上手。
想利用柳茹月讨好黎家的那股势力,再如何神秘,也翻不出浪花,连黎家都的去讨好,说明他们也不如何强大,只是隐藏的比较好罢了。
想通了这些,沈曼青觉得还是按照爹爹的安排去做,培养好雪灵,她的后半生才有依靠。
柳茹月这些日子,度日如年。
想去看望孩子,又不敢去。
想知道宫中的消息,却无处打听。
她收拾好心情,养好伤后,让翟宁往陆府送了请柬,邀请“恩人”上门吃饭。
既然无处打听消息,也不知道丞相府打了什么主意,她也只能循规蹈矩的生活,用自己的方法去打探对方的用意了。
寻常百姓邀请右相千金吃饭,哪里能邀请得来。
但今日柳茹月这一封邀请函,当真将沈曼青和陆铖泽这两尊大佛请到了小小食肆上。
平日里出门排场颇大的沈曼青,这一次却低调的很,没有浩浩荡荡的丫鬟仆从跟随,护卫们也没当前跟着,两夫妻就乘坐一辆马车,带着墨竹到了食肆上。
食肆今日不做生意,翟宁在门口等来了两人,耐着性子上前,将两人请到了“简陋”的大堂中。
因着陆府的仆人早先来打过招呼,所以桌上吃食是刚刚好做好上桌的。
柳茹月提着酒出来,用眼神示意翟宁去关门,“今日邀请两位上门答谢,做得菜寒碜了些,还希望两位不要嫌弃。”
禁令还在,大张旗鼓吃肉的人那是拿命来当饭桶。
今日这三人,没谁是为了这一桌饭菜的。
陆铖泽看了一眼矜持有度的沈曼青,知道她今日不会主动开口,这才微笑着对十娘道,“十娘做的菜,满京城多少人花了钱都请不到你做,哪怕是素菜,也不是谁都能吃得上的。”
“到底还是少了些搭配,让两位贵人见笑了。”柳茹月充满歉意。
“在大理寺狱,承蒙陆大人关照,不然我现在怕是还在含冤坐牢,在这里,十娘郑重的向两位贵人道个谢。”
沈曼青观察着施礼的十娘,应该说从进门开始,她就一直在打量十娘了。
之前听了父亲的话,她是相当笃定十娘此人就是柳茹月的,但见了面之后,她又动摇了。
按柳茹月的生平来说,她对陆铖泽必定是恨之入骨的,可是现在看来,她看着陆铖泽的眼神就宛如一般的小民见着官员时候一般,有着讨好有着敬畏,又有着感激和一些没有招待好贵客的赧然。
唯独没有恨意和不甘心。
若说经历了那么多,柳茹月对陆铖泽还有感情,深爱着他,所以不恨他,也是有可能的,但她眼中对陆铖泽也没有一丝留恋。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对京中权贵找着机会的巴结罢了。
沈曼青双眸一转,看向了陆铖泽。
陆铖泽正在和十娘说话。
就是这样的眼神这对!沈曼青心中虽说看不下去,但陆铖泽这样的眼神才是面对曾经的枕边人所拥有的复杂眼神。
虽说陆铖泽掩饰的很好,但沈曼青阅人无数,又是在京城贵女圈子里长大的人,哪里会看不出他人眼神。
所以,她方才竟是一丁点都没有从十娘的眼神里,看出问题。
难道,父亲错了?
不可能呀,调查结果怎么可能有错?
哪怕到手的情报太少,父亲可能猜错了,但那些情报也是真的。
那么唯一有问题的,只可能是十娘!
沈曼青不相信一个村妇能拥有这般的演技,面对杀害自己的枕边人还能谈笑风生、不以为意,这是宫中众多娘娘都做不到的。
所以……十娘要么是失忆了的柳茹月,要么……她压根就不是柳茹月,只是父亲调查多年无果的那个组织找了一个和柳茹月长得相似的人来对付陆铖泽的!
陆铖泽不过一个小小进士,没有什么好对付的,所以那个组织的目的定然是她父亲!
第422章、浅谈即止
柳茹月和陆铖泽寒暄打探,吃完了一顿饭,也没问出个有用的东西。
眼看不成,沈曼青这时候终于开了口,“其实这次我和夫君上门,也不是为了吃这顿饭,而是为了我家雪灵来的。”
“沈夫人此话怎讲?”若非早早被雪灵的存在伤得心碎,柳茹月现在可做不出毫无芥蒂的关怀模样。
“是这样的,我家闺女身子老不大好,我询问过大夫,说是没异状,好好温养便是。我又找了一些老太太询问过,说这样的情况需要穿百家衣,说是穿百家衣的孩子命贱,疾病便不会缠绕。”
沈曼青矜持一笑,“十娘别看我贵为丞相女,想要一片孩子的衣衫却极难凑齐一百片。
听说十娘把子曜养育的极好,所以我就想来找十娘讨一片孩子身上穿的衣服。”
柳茹月不止她在打什么算盘,但从一件衣服上剪一片布料倒不是什么难事,“原来是这样,这叫什么难事儿,我这就叫翟宁去屋里拿一件子曜穿过的衣服来。”
翟宁都要过来了,却被沈曼青抬手止住,“十娘,我问的那婆子说,得现从孩子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上剪的八角布片才行。”
柳茹月皱眉,寻常百姓要做百家衣,一家讨要一件衣服的碎片便是了,也不太讲究是否是长得好的孩子的衣服,哪怕是大人、老人穿过的也行。
这沈曼青的要求着实有些多。
她若是要针对自己便罢了,为什么要冲着子曜来?
沈曼青观察仔细,“莫非,这还能有什么难处?”
若是现在把子曜带回来,极有可能暴露孩子们躲藏的小院儿。
自己一个人长得像柳茹月便罢了,陆铖泽这个爹再坏,也不至于认不得孩子们。
歉意爬上眉梢,“沈夫人,实在不巧,子曜被他父亲带走了。”
“哦?镖师居无定所,十娘竟然放心让孩子爹带他出去四处漂泊?”沈曼青露出难以理解的神情,“我这闺女啊,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十娘怎么如此不心疼孩子?”
柳茹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父亲是镖师,子曜将来也是要子承父业的,早晚也得走上镖师一途。”
她羞涩又无奈一笑,“我夫君的意思是,让子曜早些适应走镖,我和夫君小时候也是这般走过来的,小小年纪就要跟着父亲走镖了,幸好遇到夫君,有他帮忙,我这一路走来才没那么辛苦,若不是他承担了一切……我恐怕还得继续跑镖吧。”
“可,这也太早了吧?”沈曼青侧身,瞄了一眼陆铖泽的表情。
陆铖泽看着和自己前妻一模一样的十娘羞涩的说着和另一个男人的过去,心中滋味略微有些酸涩。
虽说十娘脾气和柳茹月相差甚大,但她和柳茹月一样顾家,把夫君的话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不像沈曼青……
对上沈曼青清冷的眼神,陆铖泽咧嘴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关心。
沈曼青满意的调头去观察十娘。
她就不信,这一招招的打出去,十娘当真能不露馅儿。
“哪里早了。”柳茹月淡笑着,却露出心疼的目光,“我都知道好些书香世家的孩子这个年龄已经开始上私塾了呢,其实两者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子承父业,只是他们继承的是念书,我家孩子学的是跑镖罢了。”
沈曼青悠悠一笑,似是才想起来,“对了,我听说楚镖头两三个月前回来过一次京城,还去看望过陆三爷呢,没两天他就走了,可那会儿,子曜不是还在呢么?”
原来她在这里等着呢,想给她设套,让她多说多错。
柳茹月可以肯定,自己到京城之后的事情,能查的,他们都查了一个遍吧。
她摇头埋怨,“这还不是我夫君的错么。”
“他啊想一出是一出,原本说好了,等子曜再大上两岁再带他出去的,没成想刚出京不久,也不知遇到什么事儿让他受了刺激,半道改了主意,派人回来把孩子带过去了。”
这谎话是张口就来,毫无思索的空隙,说的沈曼青也找不到错漏,“没想到楚镖头竟是这样毛躁的性子。”
“更毛躁的时候还有呢。”柳茹月捂着嘴,羞赧一笑,“不过也是老夫老妻的了,我也习惯了。”
女子含娇带嗔的模样,温柔又妩媚,恍然间,陆铖泽竟是觉得自己回到了家乡的寒舍中,娇妻对他万般顺从又关怀的时候。
沈曼青还想再探,陆铖泽却忽然站了起来。
“夫君,你怎么了?”沈曼青转过身,质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