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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一股腥臭的味道还是冲着他袭来,直熏得他两眼发晕。
直到那猫儿埋好沙,大摇大摆的离开,陆铖泽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些猫就像和他作对一样,一只刚走,就又回来了一只猫……
一只又一只,猫咪拉臭臭还要排队的?
它们就不能一起解决么?
陆铖泽憋不住气了,只能往后一退,却踩到了身后猫咪的尾巴,疼得那只猫凄厉惨叫。
“喵!”
吓得他摔了一跤,童年不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他挣扎着爬起来,又是惊得一片猫叫。
宫中的猫咪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方便却被铲屎的人打断。
猫多势众、它们可不怕这个落单的铲屎官,顿时就是爪子挠了上来。
屋子里糕点吃得差不多、正在闲聊的翰林们听到猫咪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跑出来一看。
只见陆铖泽浑身挂满了猫,他身形有些狼狈,官服也站上了脏污,乌纱帽歪了、头发丝也垂了下来,像惨遭揉捏的少女。
“怎么了?”
“快帮润生把猫都抱下来。”
“怎么抱?”
猫咪们看到这么多两只脚的铲屎官出来,还有平时爱给它们投食的人,就像认清了敌我势力悬殊的战士,纷纷收了爪子从陆铖泽身上跳下来。
一个个瞪着大大的宛如珠宝的圆眼珠,无辜的对着众人歪头,“喵~”
“哎呀,好可……”萧静涵没说完的字被南宫霖撞没了,“今天只顾着请大家吃糕点,竟然忘记在猫舍放小鱼干了。”
“你去拿。”
被南宫霖点名的萧静涵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蹦跶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没有小鱼干吃,它们生气了吧,让润生遭罪了。”
李大人赶紧招来太监,“带润生去洗漱一下,整理一下仪容。”
大脑只余一片空白的陆铖泽被太监扶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
望着陆铖泽离开的背影,翰林们也没谁叫他回来的意思。
寒门学子不易,现如今呆在翰林里出生寒门的人又不止陆铖泽一个。
陆铖泽瞧不上南宫霖,同为寒门出生的其他翰林看来,已经攀上高枝儿的陆铖泽,他们照样看不惯。
李大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为被驳了面子而生怒,“来来来,我们自己吃。”
“这么好的糕点,他不吃,可惜了。”
“都分好了,多了一块儿。”
“给李大人吃吧!”
“吃太多甜食,我牙齿受不了,你们年轻人看着分了吧。”李大人也不贪多,并不和年轻人抢这些吃食,他也就尝个鲜,才来凑这个热闹。
东西剩下浪费不好,多给谁一块又怕引起矛盾。
三个女人一台戏,翰林院里文人一多,事儿也不少。
萧静涵正为南宫霖着急呢,就见他说道,“正好这个侍卫方才帮我提了这两大盒糕点进来,就同我们一起尝尝鲜吧。”
那侍卫双手搓了搓,“那敢情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这可是十娘食肆的蛋糕,谢谢南宫大人,谢谢各位大人让无逸品尝这美食。”
闻言,李大人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侍卫一番,却未多言,只是率先拿了一碟各切了一小块抹茶千层蛋糕、渐变蓝莓冻芝士蛋糕的碟子,找了一把椅子随便一坐。
“大家各自品尝吧。”
上官拿了吃食,其他人也井然有序的开始按照官员大小拿了一碟独自品尝。
萧静涵也已经泡好了茶,他给李大人、南宫霖和自己倒了茶,就把茶壶放在了桌上,“大家吃了糕点,就倒点这个山楂茶解腻。”
“休言这次考虑的还挺周全。”这么甜腻的蛋糕,让李大人有些受不了。
心想,果然是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他放下竹勺,饮了一口茶水,冲淡了口中腻人的奶香味。
好不容易被李大人夸赞了一句的萧静涵,却笑不起来,委屈的指着南宫霖,“是沐之让我准备的,我脑子里放的都是豆腐渣,不考虑这些的。”
同僚们被他的发言逗得直乐。
“这是食肆的十娘准备的茶。”解释完,南宫霖又无奈对萧静涵道,“有你这般说自己的么,爷爷给你取的字,倒是合适。”
“休得胡言么?”萧静涵特无所谓的耸耸肩,“可我还是管不住我这张嘴,这可怎么办。”
“我爹也真是的,我想去军营,他倒好,说先得把我这张嘴治好了,才能去,硬是求陛下把我塞来翰林院,我一个纨绔会什么啊,还期望我能做文章不成?”
虽然蓝莓蛋糕太甜,但抹茶千层蛋糕却意外的对了李大人的胃口,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抹茶绿粉,“看来我是辜负周国公的期盼了,没能把休言这张嘴缝上。”
萧静涵也没生气,反而骄傲无比的说道,“南宫他爷爷自小管束我,他多严肃一个人啊,都没把我治好,我爹就是病急乱投医。
李大人这么好、这么慈祥的人,对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还能对我不好?我爹就该把我扔军营里,让我多受罪,才能治好我这毛病。”
“萧二公子这样的要求,还真是闻所未闻。”李大人越发觉得自己老了,不懂年轻人了。
柳茹月给了500两银票之后,到了院中,指着对方在墙角的桶里馊掉准备扔的豆腐道,“这些豆腐都不用扔掉了,豆腐乳就是用馊掉发霉的豆腐做的。”
“啊?”一辈子都与豆腐打交道的邱家人傻了眼。
“而且,这些豆腐还不够馊、不够霉,再放五天,浑身长满毛就更好了。”
“……”这,这还能吃?
第144章、展望
“要死了,竟然是个官儿!”
莺歌懊恼的放下帘子,气不过的找柳茹月告状,“你看看这人,不过一个小小的从五品,都不把我们小老百姓当回事,竟然当街纵马,道歉都不说一句。”
她没有直接让马夫追上去骂人,柳茹月就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衣服都不换就敢这么做,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背景。”莺歌眼珠儿一转,打定了注意要去查查。
柳茹月还能不了解她在想什么?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负心汉。”
“什么?”莺歌气得帕子都扔飞了,抓着柳茹月的双肩,“这家伙就是那个……”
瞅了一眼在柳茹月怀里好奇的望着她的狗娃,莺歌收了声,闷哼道,“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一朝得志,就不晓得自己姓什么了。”
还以为这种念过书的攀了高枝儿都会夹着尾巴做人呢,没想到都会当街纵马了。
“十娘莫为这种人生气。”
气?
柳茹月付之一笑,不,她不气,她是恨,恨不得他去死。
不过现如今,更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孩子,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本末倒置了。
“莺歌,先把孩子们找到再说,先别打草惊蛇。”
莺歌也明白哪个更重要,但暗中调查这个男人的事情,她可不会忘。
担心十娘伤心,莺歌岔开话题道,“今儿我带你去瞧的这处院子,原是淳华镇罗员外的粮食庄子,不过这员外年龄大了,家里闹着分家,家中两个儿子什么都要均分,这处庄子恰好多了出来,分不均。
这罗员外就打算卖了换银子,到时候银子再对半分。”
她万分感慨的叹气,“哎,你说孩子生多了不教养好,老了还受这些罪做什么。”
想起什么,莺歌又掐指点着十娘怀里的狗娃,耳提面命的叮嘱,“苏子曜,以后长大了可不兴学这些家伙闹分家,有本事就自己赚家业去,和自家人闹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能耐。”
就担心这家伙长大了成为白眼狼,那多对不起含辛茹苦带着他从大万山走出来的十娘啊!
“子曜还小,你说这些,他哪里听得懂。”柳茹月摸着被莺歌吓得往自己怀里躲的孩子的脑袋。
莺歌像是过来人似得说道,“孩子就得早点教,长大了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你是孩子的干娘,你想教就教。”这些道理莺歌也没说错。
父母总觉得自己孩子是最好、最乖、最听话的,晚了再教就迟了。
得到柳茹月的应允,莺歌满足了,继续说这庄子的事情,“这原本就是离京较远小镇上的庄子,价格比京郊的便宜很多,京郊得三四十两一亩地,贵得离谱,我们也抢不到一亩,那些世家的人早就盯着了。
这罗员外的庄子,虽说离京城远了一些,地却便宜。
因那两不孝子争抢家产,这处庄子荒废了两年,地里没庄稼、也没施肥,都是荒草,与其他庄子比起来土壤是贫瘠了一些,又被一座山丘隔断了不连贯,不方便耕种。
但我们也不是为了种地,庄子里也有秦淮河的分流,水井里的水善算甘甜,开酒坊恰好合适,20两一亩,我拿了30亩。”
30亩地,真大!
上一世想都不敢想自己也能拥有这么大的土地,陆铖泽家也不过一亩半分地罢了。
马车晃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可算是到了庄子上。
莺歌已经拿了地契,这里已经没有罗家人了,只留了一个守庄子的老汉帮着看守庄上宅子。
两人趁着天未黑尽,在周围走了一圈。
果然如莺歌所说,这片地原是很好的,就是中间突兀的有一座山包,横断了善算平坦的耕地。
“这座山也有50丈左右高,山上都是杂草、树林,也有小溪,种地却不好砍伐树木,不过这座山不算耕地面积,罗员外就直接送给我们了。”
靠山吃山,有一座自己的山,柳茹月十分欢喜,也不嫌弃这山将耕地割碎了,“这座山上,我们可以修建个茅庐,喂养一些山鸡,就把它们扔山里让它们自己抓虫子吃,不用管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