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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灭杀于端倪之中。
至于姚枢通过石忽银行,发展出一条收集情报的途径,对他来说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各地设立分行,是否会有后遗之症?”
姚枢恭声答道:“银行要想发挥其最大的功效,方便性与流通性,是最基本的条件。而这些,就得依靠各地的网点建设。只要保证银行本身的信用,保证其充足的承兑能力,如此分行就基本不会有过多的隐患。”
“那,意思是,还需要增加资本金的投入?”
“是!”
“怎么解决?”
“南京府与犹太商会,愿意出资承担所有的新增资本金。不过,如果汗王允许,属下将会与其商谈,继续保留老夫人的一成股权不变。”
石忽银行原先投入的资本金为五百万两银,一成股权是五十万两。如果资本金扩大为一千万两,一成股权不变,就是平生多了五十万两出来。
这条件不错!
“行,这事你去办吧!”蒙哥似乎有些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姚枢应喏而起,正准备退出时,蒙哥又不经意地问道:“赵权,最近在干嘛?”
姚枢略一犹豫,回身答道:“听说,最近在辽南,准备建设旅顺港。”
“辽南?旅顺港?他想做什么?”
“东真军对高丽的战事,一直不顺,赵权以为主要原因是水军势弱所致。因此希望可以在旅顺训练出一支可用水军。
此事,去年时已有密报,送至大汗。”
蒙哥想了想,印象中确实有看到这个消息。
蒙古国至今还没有一支像样的水军,连内河都没有,更别说是在海上能战的兵力。南京府有这想法,也算不错。反正不需要和林掏钱,真能训得出来,也不错。
说不定日后,还能调来以做他用。
蒙哥挥了挥手,姚枢躬着身子倒退而出。
夏日的和林,一片清爽,街上行人从容,大多袒露胸膛,勾肩搭背,彼此呼喝。
只有姚枢,独自在街沿慢慢行走,犹如一个僵硬的木偶。
终于来到自家的小院,掩上院门之后,姚枢这才吐出一口长气,软软地歪倒在了长椅之上。
一个哑仆给他端来一杯水,随即又消失不见。
自从去年,把诈死的老妻偷偷送往南京府之后,家里便只剩下自己与这个老仆了。
姚枢看着空落落的院子,突然有些茫然。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已经快到知天命的时候,却天天以奴颜示人,以委屈而奉上,这种日子自己还要熬多久?
到底在为什么?
为了自己在南京府求学的儿子?还是为了身后之名?
十年了,如此努力的付出,自己依然一事无成!
姚枢并不畏辛苦,更不怕受辱,他怕的是在百般的努力之后,却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自己的人生,还能剩下几个十年?
可能连半个都不到了!
可是,南京府的那位,至到今日,还依然让自己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自己还能坚持得下去吗?还要坚持下去吗?
可是,不坚持下去,又能往哪去?
所有的路,似乎都已经被自己给走死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与终点……
“他,看不到希望了吗?”望着巴掌城外,堪称雄伟的防波堤,赵权喃喃地问道。
“是的。”辛邦杰点了点头,不过语气有些犹豫。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吗?他在怀疑我?怀疑我的能力,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儿子愿舍弃一切,去救他出来?”
“不,我觉得……”辛邦杰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可是抬起头时,发现赵权空洞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而是依然在喃喃自语着。
“他觉得我不该依附南京府吗?不该向蒙古人示弱?不该从来没想过要为他报仇?
所以,哪怕他见到了我,也不想跟我相认?
他既然选择了投附宋国,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得跟着他?
可是,宋国,可靠吗?
还是说,就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
权宋天下
第八百八十章 再到益都
许多天以来,赵权一直被这件事纠缠着。他始终想不清楚,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近在咫尺,却不肯与自己相认,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什么样的难处,竟然可以成为父子相认的障碍?
让赵权隐隐感到害怕的,却是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想见到自己,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
这,几乎成为了埋藏在赵权心底深处的魔怔。
平日里,赵权还能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事。可是,当见到了从扬州回来的辛邦杰之后,这念头就如疯长的野草般,再也无法抑制。
“不是的——”
辛邦杰说了几声,赵权却没有任何反应,嘴里依然碎碎地喃喃而语。
“小权!”辛邦杰猛地一声大吼。
赵权半张着嘴,看着辛邦杰,看着辛邦杰,两眼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泪水。
辛邦杰在心里叹了口气。
此次,孤身前往扬州,倒也算顺利,在伍及的安排之下,贾似道与其手下并未过多的为难自己。
终于见到了义父,虽然面目全非,而且他也自始至终都没承认自己是赵镝,但是辛邦杰知道,那绝对是自己的义父,是把自己抚养长大、是自己牵挂了二十余年的义父!
然而,与赵权一样,哪怕当面见到了义父,他同样也无法理解,义父为什么如此坚定地留在扬州。
带走义父,无论是以谈判的方式还是以战争的方式,南京府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辛邦杰觉得,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是义父觉得南京府付不起这样的代价,还是觉得贾似道根本不可能放他离开?
不过,即使不理解,辛邦杰也并未像赵权那般的沮丧。
“你别想太多了,虽然义父并不一定很清楚你到底有多努力,但是我知道,他对你绝对是满意的!
不过,也许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觉得南京府无论是对抗蒙古,还是对抗宋国,都没有取胜的希望。
或者说,是看不到任何逃离扬州的希望。
他可能是不希望给我们增加无畏的伤亡,不希望给我们太多的压力,或是不希望我们暴露出太多的实力……”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赵权依旧茫然。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那个李庭芝一直跟在边上,日夜不休,我根本就找不到私下跟义父相谈的机会。”
罢了!
该预料到的赵权早已预料,不知道的如今却依然不清楚。
那确实是自己的父亲!现在虽然被限制了一定的自由,但人起码是安全的,也未受到过多的委屈。
若真是派人前去武力解救,按照东真军的规矩……
赵权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但愿真的如辛大哥所说,父亲并不是因为对自己的失望而不愿意离开扬州。
赵权只能靠着这个想法,来调整自己,否则必将陷入沮丧之中,而无法自拔。
七月的登州,清爽宜人。
赵权缓缓地走在巴掌外城,一步一步地丈量着这座半弧形的城池,从一个海滩,一直到另一个海滩。
巴掌城已经基本建设完毕,城内除了一千驻军,都是南京府派驻于此的管理人员。
此城,如今更像是一座港口管理与服务中心。
城池毕竟太小,并没有接纳外人居住。但是在城外,现在已经建起了十数座小镇。这些小镇从巴掌城,一直联接到了登州城。
北方航线的开通,以及巴掌城的建设,让登州成为了整个山东,最为繁茂的商业城市。
只是,有巴掌城在前,登州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座没有任何海上运输能力的临海之城。
陈耀与权承仁,带着数十个护卫,站在巴掌城唯一的城门之前,静静地等待赵权。
赵权又从城墙的一端再次回到了城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翻身上马。
一众人缓缓地在吵闹的集市之中穿行。
“小舅,那个,真是外公吗?”陈耀凑过身问道。
赵权木然地点了点头。
“难怪啊,长临村那,我爹娘的还有外婆的坟墓,应该就是外公,或者是他让人去打扫的。”陈耀喃喃说道。
赵权心里,微微一痛。
“你找些人,回长临村看着点吧,起码得把坟墓守好。你外公现在暂时回不去,咱们再不管,真就没人管了……”
“是,我会去办的。”陈耀的脸上,难得一片肃然。
离开长临村至今,已经十五年了。
可是自己却一次都没回去过,把姐姐姐夫以及母亲,冷冷清清地扔在那。
理由很多,但都不够充足。
幸亏有父亲啊——
赵权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难受。
不能再想了,否则自己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来做事情。
自己必须以最佳的状态,来应付此次的益都之行。
忽必烈离开中原的两年时间,南京府依靠四处延伸的驿道与驿站,初步完成了中原缉侦的网络架设。加上在太行山中越发壮大的力量,算是拥有一定的反应能力。
但是,远远不够。
明面上,南京府必须得开始正式进入中原,否则将彻底成为局外之人。
陕西、山西,没有机会。
燕京、河北,没有机会。
河南,虽然算是自己的老家,却依然没有机会。
唯一的机会,就是山东益都了!
此行,不容不失!
第二次来到益都,李璮显得热情了许多。
这些年来,益都飞速的发展与扩张,大半要归功于登州的巴掌城。如今李璮在登州城的商税收入,早已远远地超过了益都城。
而且,南京府也一直遵循他们当初的承诺,除了巴掌城,再无一兵一卒未经许可而进入登州与其他区域。
对他们来说,对商业利益的追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