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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允许大理国脱离蒙古国的管辖,复国自治;
可以邀请北地儒士南行,进行充分的学术交流;
还有,允许北地学子参加宋国科举考试,并可以担任宋国官职。”
贾似道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权,这家伙,实在太坏了!
尤其是最后一条,简直是诛心之举!
为什么之前就没人想过要对北地学子开放科考?早如此的话,恐怕忽必烈现在就没人可用了吧!
这家伙,心思太坏!日后交往,还是得小心为上。
赵权却没想到,自己为贾似道出主意的同时,却被他给忌惮上了。
他想出的这些主意,有些确实为动摇元国的基础,有些却纯粹只是为了恶心忽必烈。既然不是自己出力,所有可能的后患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哪怕破坏不了宋元之间的结盟,也得让宋国更多人明白忽必烈的狼子野心,明白他鲸吞天下的企图。
至于效果如何,这便不是赵权所能控制得了的。
看贾似道模样,他如今正处于困境之中,这不会作假。
宋理宗重病缠身,很可能差不多了。但是皇子已经被一群理学人士所包围,贾似道在这方面似乎失了先手。关键是,他把下一任皇帝的亲爹得罪得太惨,遭到报复是必然的。
起码在一段时间内日子过得会很不愉快。
但这事,赵权帮不了他。而且,贾似道应该也不需要他的帮忙,否决不会有日后成为奸臣的那一天。
只是赵权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是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让贾似道重新执掌朝政大权。
但是,这些对于赵权来说,都不重要。
宋国朝堂,正处于疯狂的内卷之中,竟然没有人去关心忽必烈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与北方势力近百年的战争,无论是女真人还是蒙古人,宋国终究守住了江淮防线。如今面对忽必烈,大概所有的宋国人都以为,擅长野战的北地军队,绝无可能攻破这个天险。
包括贾似道,亦是如此。
他最担心的,是因为赵昀的即将离世而令自己失势于朝堂,更担心叶梦鼎之流利用元国和谈的机会,让自己彻底失去反击的机会。
这对于一个已经处于权力巅峰的人来说,这可能比杀了他还更令其痛苦。
这个国家,还有人真正为了他的将来而忧虑吗?
那个被称为“宋瑞”的文天祥?
可惜,哪怕是这样的人,终究也救不了宋国。更何况,现在的他,还只是依附于贾似道羽翼之下,一个无足轻重之人。
赵权心里掠过一丝苦笑,自己总是在担忧宋国,图个甚?
完全没必要!
宋元两国,眉来眼去,让赵权这些年的辛苦布置,转眼间便可能出现一个巨大的漏洞。
宋国不仅指望不上,竟然还成为忽必烈的一个助力。这是赵权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的事。
结交宋国,忽必烈到底意欲何为,赵权始终有些想不透。
但是,不管如何,大权国对于元国所有的策略,必须进行重新的调整了。
而且,还得快!
北风呼呼,哪怕在船舱之中,赵权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肩膀。
边上递来一件袍子,赵权接过顺手披在自己身上裹紧,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两幅地图。
一幅是囊括漠南、漠北、东北、中原以及宋国的大地图,另一幅则是包括渤海、萁国、日本、东海、琉球与台湾的海图。
赵权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抓着手边的杯子,送至嘴边。
杯子是空的。
“茶来!”赵权头也不抬,把茶杯往桌上顿了顿,吩咐道。
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半晌之后,才有一壶热茶往杯子注入。水溅出杯子,在地图边缘留下一滩水渍。
“怎么回事!”赵权一声喝斥,伸过手便欲去擦拭水渍。
“哦,哦……”一只又黑又粗的爪子探过来,抢先把水渍蹭掉。
赵权一怔,抬起头,边上是一个瘦刚刚的男子,一头短发,颧骨高耸。上身只披件马褂,光着脚丫,活脱脱就是一个中年渔夫。
“谁啊,怎么跑进舱里来了?”
男子一脸幽怨地看着赵权,抿嘴不言。
赵权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船舱内的光线,这才看清这男人的面目。
“李勇诚?怎么回事,几年不见,长残了?”
李勇诚狠狠地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又把我忘了!当年我就不该跟你南下,我就不该在宋国呆着,现在,竟然问我说是谁!”
“哦……真是勇诚啊——”赵权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随即上前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
李勇诚耸了耸,没能挣脱。
“你啥时来的,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
“我在你面前,蹲了三天三夜了,你就没正眼瞧过我!”
“哈哈,别胡扯!走走,先去喝两杯!”
与贾似道分手后,离开桃花岛南下,赵权本来就准备顺便去趟嘉禾屿,与李勇诚见一面。倒没想到,得知消息的李勇诚,自己跑来迎接自己了。
细细一算,赵权自己都吓了一跳。
上一次离开泉州北上直今,竟然已经有十年没见到过李勇诚了。
权宋天下
第九百九十九章 十年
十年?
赵权一阵恍惚。
时光,竟然可以用这种速度来消逝?
十年之前,自己与子矜新婚不久,如今,溢儿都已经六岁。
十年之前,父亲第一次暗中见到自己,如今却已撒手西去。
十年的时间,从南京府到大权国,治下国民,增长了何止百倍;辖下国土,扩大了何止千倍!
而这十年,也终于让自己从一个总想飘然隐世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手握生杀大权、欲与忽必烈这个千古一帝争霸天下的滑腻中年。
赵权往自己肚子瞧了一眼,还好,腹肌还在,身材依然健硕。用“油腻”来形容自己,并不妥当!
正等着嘘寒问暖的李勇诚,却见赵权只是一个劲地瞧着自己的肚子,更加委屈。他蹩到船舱门口,蹲下身子,双手抠着自己的光脚丫,望着遥远的海面,喃喃而语:
“我就知道,当年,不该去宋国的。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把我忘在这里,不管我的……”
赵权哈哈一笑,走到李勇诚身后,揪着他的马褂,就要把他拎起来。
一扯,没动。
再用点劲,依然纹若磐石。
李勇诚嘿嘿一笑。
“可以啊,竟然练出了这一身功夫。”
“那是,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天天泡在蜂蜜里不成?”
“不错,你这身手,不亏了一个军长的身份。”
“军长?”李勇诚往后半仰着头,疑惑地看向赵权。
“南海海军军长……”
李勇诚一蹦而起,“说的是我吗?”
“代理!”
李勇诚神情一滞,随即又喜笑颜开,如一朵怒放的黑菊花。
“也行啊……”
陆地之上,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面对元军,权国并不占有太多的优势。宋元若是真的联手,大权国势必无法抵挡。
虽然,这两国在军队上的联合可能性极低,但赵权也不得不做些防备。
一是彻底切断宋军可能从海上向北地投放兵力的可能性,第二便是充分发挥大权国海军的优势。
在海上,别说以一敌二,以一敌三敌五,大权国海军都根本不怵。
王铠的渤海海军建制已经完成,接下去,便要整合王显的黄海海军与李勇诚的南海海军。
三支海军,在组建之初,目的不同,士卒的结构也完全不一样。
渤海海军主力全都来自原东真战兵,一直到现在都是大权国战力最强、军事化程度最高的一支海上部队。
黄海海军最早成员多为收罗而来的海盗,这些年在王显的打磨之下,不断更新换代,如今战力不俗,但内部管理依然有些混乱。
南海海军兵员大多来自李勇诚征招的福建山民与沿海疍民,整体战力最弱。当然,这也与军部对他们投入最少有直接的关系。
“给你们定下两个目标。”赵权说道。
王显与换了正装在身的李勇诚,腰板一直,专心聆听。
“一年之内,黄海舰队完成万人士卒的整编事宜。其中海军陆战队成员,不少于一旅2500人。南海舰队,目标相同。
一年之后,我要求黄海舰队,可以形成对浙江以东海域宋国水军的压制性优势,在需要的时候,可以保证任何一艘宋国水军船只不得越过长江口。
同时,自北而南,在澉浦、定海、象山、宁海、温州等地,堪查地形,以作好登陆作战的前期准备。”
“是!”王昂挺胸应道。
“这,这是要打宋国吗?”李勇诚惊疑不定地问道。
“一个旅的海军陆战队,就想打宋国?”赵权睥睨道,“对于南海海军,我的要求是,拥有将蒲家商船一击而溃的战力。”
“这,有点难度啊,兵员太少了……”
“我只提要求,如何办到,是你的事。”
“呃……好吧……”
“同时,需要的时候,南海海军必须能够切断宋国福建水军与广南东路水军之间的所有联系。”
李勇诚脸色一垮,这任务,有些艰巨啊。
王显看着他,眼中却带着一丝的羡慕。
“此外……”
“还有啊?这么多事,一万水军根本不够啊……”
“黄海海军军长,正坐在你隔壁,人不够,可以向他求助。再不够,自己找王铠去!”
王显禁不住又昂然地挺了挺胸。
“台湾岛的开发不能停……”
“嗯,一直在继续,但是能移民过去的人太少。如今只是在台湾西北部,建立了一个定居点,总人数不过千。还好,通过不停的烧荒以驱赶蚊虫,倒是没有太多的疫病发生。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