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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祭炼,必遭反噬!前次若无我暗允,你一个个小小练气士,如何能从灵根上斫下枝条来?”
凌冲张了张口,实是无颜见人,只好苦笑掩饰。太阴仙子素手一指,那一株先天乙木灵根陡然软化,未几之间,已成了一团碧绿灵光,落在太阴仙子手中。
太阴仙子郑重将灵光双手捧住,望空默祷一番,那灵光陡然一动,已然破空而去。凌冲再看手心,已多了一道虚空颜色的光华,扭曲不定,同时洞虚真界之中的建木受了光华牵引,竟是主动飞出,与那光华撞在一处!
轰的一声!虚空震颤!一道灵光起自建木木梢,直落根部,复又自根部返回木梢,如此刷动,接连九次,建木才趋于平静,再望这株千古灵根,外表未变,却多出了一种灵气。
凌冲大喜,忙将建木收回洞虚真界之中,建木外壳与木芯合一之后,反而声威不显,显出神物自晦之质。凌冲以元神探究整根建木,良久才叹了口气,对晦明童子说道:“原来如此!那建木木芯便是建木唯一的一道先天神禁!亦是整个虚空大道之显化,我要将那神禁祭炼圆满,方能得窥虚空大道合道之境!”
晦明童子道:“以身合道何等难修?整个宇宙自开辟以来,也不过区区数十位罢了,你能凑齐了建木,已是无上的福缘,切莫得陇望蜀,好高骛远!”
凌冲骂道:“你这厮也配说我?”晦明童子哈哈一笑,故态复萌,又飞上建木,左摸摸右摸摸,啧啧赞叹。凌冲拜道:“多谢仙子成全!”
太阴仙子哼了一声,道:“我将木芯与你,已是食言而肥,那建木合一时所生出的异象被我压制,不被木祖察觉,你还要随我去绝狱之中,搭救那人,到时再演一场戏给木祖看,免得其说我青帝一门不讲信义!”
元阳仙君道:“你有甚么挚友被囚,我怎的不知?”太阴仙子道:“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你被人暗算,元灵转劫而去。这些年我明察暗访,终于寻到些蛛丝马迹,暗算你之人当是古神古圣出身,那绝狱便是其一个落脚之处!”
元阳仙君唏嘘道:“我转劫归来,已知当年之事有古神一手策划,只是未得线索,如此甚好,你我联手,也不必惧怕他们了!”太阴仙子道:“我本拟诓木祖去绝狱,骗他做个不要钱的苦力,既然你转劫回来,你我联手,也不缺木祖一个!”
元阳仙君道:“事不宜迟,这便动身!”两位合道老祖带了凌冲赶奔绝狱,凌冲也乐得由他们携着同去,也好生些力气用来祭炼建木、体悟虚空大道。
既要先以虚空大道成道,凌冲便将全副心神放在建木之上,太极图运转不休,先将建木重新刷了一遍,剔除异种真气烙印,随后太极图飞出其中,参悟那一道先天神禁。
太极图外,自有先天八卦与后天六十四卦卦象灵光闪动不已,推算虚空大道运转之妙。如今凌冲才知太极图、太极大道为何要与道德元胎相媲美,为何需要道德之气加持。
以太极图卦象之力推演大道之妙,简直如臂使指,事半功倍到了极点,略一接触那一道先天神禁,立有无穷虚空道妙纷至沓来,初时如小河流淌,继而如恣意汪洋,一发不可收拾。
饶是如此,凌冲自忖要祭炼完全建木神禁,总要千万年苦功,毕竟虚空大道为宇宙中最玄奥的大道之理,乃是一个“宇”演变,四方六合,上下八荒,无不包容,正是博大精深。
凌冲暗叹一声:“那些先天而生的神祗圣人,生来便由大道孕育,如仙帝、木祖、火祖之流,天生神通,生而知之,生来便是合道,哪似我等后天生灵,想要以身合道,还要苦苦追寻大道之秘!就算尹济老祖之才,也要苦熬千万年,方有机会合道!这虚空大道虽及不上太极大道,也非是我一个小小凡人所能轻易成就的!”
两位合道老祖赶路,不过数月之间,已然掠过无穷星域,凌冲抽眼望去,所见之景渐渐荒凉,无数大星之上绝无生灵居住,更显出一股衰败末路之气,心知是来至宇宙洪荒边陲。
两位老祖亦收敛气息,这一日终于抵达绝狱之外。那绝狱是太阴仙子的叫法,在九天仙阙中则称为罪域,专门用来关押不服仙帝的造反之辈。
凌冲见一片漆黑星域之中,腾起无穷怨气,又有无量生灵恸哭之声,叹道:“真乃一处绝地!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罪孽冤屈,才生出如此浓厚的怨气!”
元阳仙君道:“我先隐身一旁,免得木祖瞧破!”驾驭九天元阳尺躲入虚空之中。太阴仙子道:“木祖遁光不慢,该当抢先到达,怎得……”话未说完,就见罪域之中蓦地升起一团碧色光华,木祖大笑之声传来,叫道:“谁人是太阴仙子的挚友?本座前来搭救也!”
凌冲叹道:“木祖果然蛮横!”太阴仙子道:“你若是合道,也不必管其他,遇事只管强推而去便可!”
章2504 藏得好深(求月票)
凌冲一想也是,合道级数行事自可肆无忌惮,还管甚么其他,只管横推过去便是!木祖之声响彻罪域,缓了一缓,忽有无数声音响起,嘈杂之极,声音之中有虚弱之极者,亦有中气十足者,只是叫道:“我是!救我!救我!”
罪域之中历年镇压了无数罪人,就算十不存一,千万年以来,幸存者也足有百万之数,一见来了救星,哪里还不拼命呼救?木祖愣了一愣,太阴仙子只说有挚友被关押在此,要到地头才肯透露名姓,免得泄露天机,偏偏木祖性急,一到罪域便火急火燎开干,根本分不出究竟谁人才是真正要救之辈。
木祖也是干脆,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尽数救下,一兜装了,交给太阴去认!”
木祖何等霸道,将木行神光祭起,碧绿剑芒四面激射。罪域之中包含了无数大星,每座大星之上皆筑起无穷大狱。每座大狱皆以万载寒铁打造,又有高手匠师在其上描绘仙家符箓,镇压异种真气。
大狱之中,每个被关押者皆是穷凶极恶之辈,杀人无算,掀起无穷血腥。其等被关入之后,天灵之上被贴上符箓,镇压飞腾变化之力,每日还要辛苦劳作,替仙阙开采种种精金宝物,稍有反抗,便有无数大刑伺候,一个个真气枯竭,瘦的皮包骨头,望去十分凄惨。
木行神光朗照之下,无数大星之上大狱狱门立时被无尽碧绿藤曼爬满,有的干脆就化为了木质,稍能抵抗木行神光者,也被后续的木行碧芒剑气劈的粉碎,一时之间,已有数万囚徒大声欢呼,逃将出来!
那些囚徒受狱卒关押荼毒已久,十条命只剩半条,只求能逃出这方地狱,一被放出,立刻作鸟兽散!也有许多囚徒胆大包天,仗着神通未失,又与罪狱仇深似海,竟不忙逃走,而是四处猎杀狱卒!也有囚徒与囚徒之间平日本有仇怨,狭路相逢,想也不想,立刻生死相搏。本就怨气滔天的罪狱,登时乱成了一团!
不旋踵间,已有无数看守罪狱的狱卒源源不绝赶来,与逃走的囚徒杀在一处!那些狱卒皆是从九天仙阙之中调遣而来,只求神通凌厉,绝情绝性,盖因罪狱之地太过邪性恶毒,普通修士呆不住几日便会道心腐化堕落,沦为魔头。那些狱卒一个个浑身冰冷,全似无有元神,组成一道洪流,与囚徒们厮杀一处,根本不惧生死,只求镇压囚徒暴乱!
凌冲远远望见,暗自忖道:“设立罪狱还可说镇压异己,算是每个帝王该为之事,但只看这些狱卒如此灭绝性情,便知此处绝非善地,大违仙家冲淡平和之要旨!只此一点,便可参仙帝一个失德之罪!”
木祖全不在意囚徒与狱卒生死,只想快些寻到太阴仙子的挚友,仍是神念鼓荡,摧毁更多囚笼,放出囚徒。太阴仙子再也忍耐不住,飞身而出,喝道:“木祖,你这般捣毁绝狱,不怕放出穷凶极恶之辈么!”
木祖笑道:“仙子来的正好,你那位挚友究竟姓甚名谁?爽快说出来,也好出手搭救!”做戏做全套,凌冲也自飞去,叫道:“正是!还请仙子言明!”
木祖一见凌冲便是大怒,喝道:“小辈无耻!本座已攻陷绝狱,你也敢来捡便宜?识相的快将建木交出来!”忍不住便要动手。太阴仙子摆手道:“眼下胜负未分,木祖何必急于一时?”
便在此时,忽有一尊神人自罪狱中央一颗大星之上升起,生的百目百手百足,骇人之极!那神人正是镇守罪狱的狱神君,周身漆黑,又有无量黑炎燃烧!
狱神君终于按捺不住,现身而出,喝道:“何方妖孽,竟敢打破罪狱,私放要犯!”木祖哪里将小小归一放在眼中,冷笑道:“是你木祖爷爷!废话少说,老子与仙帝交好,只要救走一人,其余罪犯一概不管!此间事了,我自会去向仙帝解释,还不速速退下!”
狱神君面现犹疑之色,只听太阴仙子说道:“好教两位知晓,这罪狱之中并无我之挚友,但仇敌却有一个,便是这位狱神君!谁人擒下这厮,谁人便算赢下赌注!”
凌冲与木祖皆是吃了一惊,凌冲心下忖道:“看来这狱神君便是当年暗害元阳仙君的一员,只是区区一个归一,如何害到合道的元阳仙君?”
木祖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这厮不过区区归一,如何能与你结仇?就算结仇,一巴掌拍死便罢,何必叫我出手?”太阴仙子淡淡说道:“木祖你究竟动不动手?”
木祖喝道:“干!为何不干!”合道威压放出,如大浪拍岸,往狱神君涌去,满拟区区归一,还不是手到擒来。谁知合道威压未等作用于狱神君之上,竟是诡异至极的消散而去!
木祖惊诧已极,连木行神光都忍不住跳了一跳,冷笑喝道:“好啊!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同道中人!也好,这一场赌约必是我胜了也!”能抗衡合道威压者唯有合道,想不到这狱神君隐藏的如此之深!既然狱神君是合道级数,非是凌冲所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