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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的功夫,凌冲长吁一口气,目中一片晶润之意,笑道:“多亏秦师弟一句话,令我心结解开,日后但有有所,皆赖师弟今日之赐!”
章二三一 兼济天下 经纶补天
秦钧笑道:“凌师兄说哪里话来?助人成道乃是莫大功德,何况我不过闲言闲语几句,算不得甚么。”凌冲叹道:“世人皆以为修道之士,有无穷享受,还能证道长生,谷神不死,岂不知为道日损,损而又损,以至于无为。若不能日日精进,到头来空负一身所学,依旧是黄土一坯,更是凄凉。得师弟一语道破玄关,我已知如何淬炼道心了。”
秦钧忙问:“师兄要如何炼心?虽然每人缘法不同,但多听闻些经验,终归是有些好处的。”凌冲道:“我出身世家,自小熟读圣贤之书,虽立志学道,但骨子里终究有几分儒者之风,恩师命我修学心学,便是了却这一段因缘。再者无论佛道儒三教,若要出世,须先入世,恩师命我主持水路道场,便是早有所见,只是我今日才发觉而已。儒者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如今乱世将临,内有曹靖妖道为祸,外有靖王谋反经年,任一得逞,皆要天下大乱。我既学儒道,当思先圣周游列国,一剑傍身,为百姓求太平而已!”
秦钧惊道:“凌师兄之意,难不成是要以一己之力,拨乱反正,镇压靖王叛乱与妖道曹靖么!”练气士修为日深,每日观照自性,练气自守,红尘滚滚,躲还来不及,唯恐沾染道心。但凌冲走的儒家之路,讲求以身入世,为万民求福祉,功成身退,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也。
凌冲点头道:“我修为精进,方才又得师弟之言点化,已然能了悟几分天机,靖王与曹靖之乱,便是我心劫,只要将之化解镇压,便可一举铸就金丹!”靖王密谋造反,推翻大明,自家当皇帝,但其为人嫉贤妒能,绝非明主贤君。曹靖更是不知从何出身,但二十年来以房中助兴之药见喜于惠帝,亦非正经修道之辈。这两人联起手来,谋夺江山,是要置万民与水火之中。凌冲若能一举将之镇压,使百姓免遭涂炭,自然功德无量。冥冥之中自有气运加身,修成金丹也是易如反掌。
其实历代多有练气士下山辅佐明君真命天子,为的便是推翻暴政,建立新朝,天下归心,民心所向,自有无量功德加身,虽不能立地成道,好处也是多多。
凌冲悟透自后去路,道心活泼,居然隐隐把握住了几分命数走向,只要能力挽狂澜,救大明江山于既倒,这一份心念通达之力,足可将他修为推至一个莫可名状的境界,这才铁了心要管一管朝政之事!
秦钧苦笑道:“玄门正宗早有定律,练气士不得以法力神通干扰俗世朝代更迭,违者立诛之!凌师兄若冒天下之大不韪,被人发觉,就有大祸临头。”
凌冲冷笑道:“修道人便是与天地争夺那一线生机,做事岂可畏首畏尾?再说曹靖坐享国师之位二十年,运用神通的机会也不会少了,未见玄门中有人前来惩戒。我欲为万民福祉,诛杀奸佞,顺天应人,若有人前来阻拦,就算我不是对手,太玄峰上掌教恩师可也不是吃素的。只请秦师弟对今日之事务要守口如瓶才是!”
秦钧叹息一声,说道:“凌师兄既然心意已定,我也不再劝。请放宽心,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凌冲点头,他要诛杀曹靖、靖王,必要闹得人尽皆知,纸里包不住火,早晚玄门同道会得知此事,必会有人借机生事,前来挑衅。此事也算一桩禁忌,当然知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最后走漏风声,只要平定祸乱,心境通达,功德加身,立刻修成金丹,剑术当可更上层楼,再有生死符傍身,纯阳老祖不出,打不过总有机会逃命,也不必惧怕谁人。
秦钧见凌冲心意已决,也不再劝,殷殷道别,御剑而去。凌冲就在小丘之上,凝立良久,披襟当风,似是成了一座石人。晦明童子道:“无论玄魔两道,多有弟子潜入世间,享受富贵,体悟红尘,修炼道心,待到有朝一日,功德圆满,此心自能不然片尘,依旧回归自性,一念之中照见大千,那时才算得了上乘道果。那个甚么藩王与妖道,正是你的魔劫,正好杀之证道!”
凌冲叹道:“我虽明此理,还需从长计议。曹靖身边又多出个魔女鲛娇,靖王身边也必有修道之辈贴身护卫,要除去二人谈何容易!”回至张府,已是二更时分,张守正夤夜未眠,生恐凌冲出事,见他回来,松一口气。随机面色一变,细细打量凌冲,只觉他出门时尚有些举棋不定之意,此刻却神采飞扬,似乎堪破了甚么谜团,信心十足,连带整个人也自光彩焕发起来。
张守正笑问:“小凌你现下颇有气吞山河之意,不是有了奇遇,便是心境修为更进一步,当真可喜可贺。”凌冲一惊,张守正虽然不修道法,但毕生揣摩经义,存神导引,形神双了,神魂竟是敏锐之极,一眼瞧出凌冲心境突破,这等人若是修道,最合噬魂道或是太清门炼神部中所传炼神之法,最后成就纯阳元神,白日飞升。
凌冲也曾劝过张守正修习道术,就算太玄剑诀不可轻传,有晦明童子在身,央求几句,传下个太清玄始之气的法门,想来也是应准的。但张守正看的甚开,说道:“我毕生做学,不惑之年进入文渊阁,知天命之年蒙天子恩德,统领内阁,已是位极人臣,这一辈子的福德都享受光了,哪还敢奢图长生果位?贪多误事,反遭天妒,不学也罢,还是安享晚年,落个善终罢!”
凌冲笑道:“老大人心境清明,学生这点微末修为还入不得你老法眼。这一趟白云观赴会,确是想通了些杂事,此刻灵台清明,以至于皮相外露。”张守正笑道:“好!无论读书人还是修道人,都要求诸于己,求诸于心。这心境二字方是根本,你能悟透此道,修为精进当是不远了!”
章二三二 应元普化雷符
张守正年岁一大,熬不住夜,说了几句便去歇息。。。张亦如满面兴奋之色进屋,问道:“师叔去白云观赴会,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不知玄门各派都有哪些高手赴会?”
凌冲淡淡说道:“我见了清虚道宗商奇、神木岛岳秀、正一道秦钧,还有少阳剑派的乔淮安四人,话不投机,便先回来了。”张亦如笑道:“商奇我知道,乃是清虚长老秦拂宗弟子,修成金丹级数法力,号称气贯连珠,绵绵密密,十分厉害,岳秀秦钧便不大晓得。至于少阳剑派的乔淮安,算是剑道的奇才,我久欲与他切磋剑术,师叔若是有暇,带我去白云观寻他斗剑如何?”
凌冲淡淡说道:“不必去了,乔淮安出言不逊,已被我一剑杀了。”一句话轻描淡写,却把张亦如噎得死去活来,期期艾艾道:“乔淮安那厮听闻修炼的五音七绝剑法,以五音入剑,十分凌厉,师叔用的甚么剑法杀他?”凌冲道:“左右是些小手段,剑中藏剑,他不及防备,被我一剑斩首,我收手不及,连带阳神也一并斩了。”
张亦如如被雷击的蛤蟆,张大了嘴,半晌才道:“师叔是将乔淮安杀得形神俱灭么?这下仇怨可是结大了!乔淮安之师只是少阳剑派中普通长老,但其人天赋极佳,曾得少阳掌教亲授道法,师叔杀了他,连阳神也一并斩了,只怕少阳剑派不会善罢甘休。”
凌冲冷笑道:“乔淮安便再受宠,也比不过杨天琪,叶师兄断了杨天琪一条臂膀,少阳派早就欲杀我而后快,乔淮安想要捡便宜上位,自家修为不济,也怪不得旁人。少阳剑派要报仇,自可派人前来,我接着便是了。”张亦如想了想,苦笑道:“师叔所言倒也没错,乔淮安再厉害,也比不过杨天琪是掌教亲子。叶师一剑斩落他臂膀,此仇早就无可化解,多一个乔淮安也算不得甚么。”
杨天琪之事,太玄剑派与少阳剑派早生龃龉,太玄重光时,就有烈火金光剑前来问罪,却被郭纯阳斩灭先天血神六大分身的威势吓到,不敢发难,灰溜溜跑回少阳。这几年少阳剑派也不曾主动生事,只有乔淮安心思不纯,要借为杨天琪报仇,挑衅凌冲,结果被杀,双方冤仇更深一层。
凌冲全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少阳剑派再派乔淮安这等货色来寻仇自也不惧,若有金丹级数之上的高手前来,太玄剑派也不会坐视,必有对应之策,为今之计,先要诛除鲛娇曹靖之辈。吩咐张亦如道:“亦如,你去打探一番,看看曹靖护送鲛娇到了何处。”
张亦如问道:“师叔打探鲛娇做甚么?”凌冲冷笑道:“鲛娇是魔教弟子,若是入宫,定要掀起无边波澜,我欲抢在之前,将其击杀!”张亦如大是兴奋,笑道:“好,除魔卫道本是我辈修道人当为之事,我这就去打探!”兴冲冲去了。
天近三更,凌冲索性不睡,端坐静思,问晦明童子道:“晦明,鲛娇本是金丹修为,再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曹靖,我欲杀此二人,修为境界不够,有甚么法子修炼几道能速成的符箓么?”晦明童子嗤之以鼻:“我太清门符法乃是玄门正宗,最重厚积薄发,你要取巧之道,没有,没有!”
凌冲笑道:“便是玄门正宗,也要有方便法门才是,方能显出太清门符法不凡不是?”晦明童子哼哼道:“此言倒是有理,太清门中倒有几道威力极大,又能速成的符箓,你若要诛杀魔教弟子,自是以雷符为佳。”凌冲眼神一亮,忙问:“这道雷符不知如何修炼?”他有天雷剑光在手,修炼雷系法力驾轻就熟,又能速成,乃是最合现下所用之道。
晦明童子道:“雷法一道,玄魔两道皆有流传,至于雷符么,便以太清与正一所传为正宗。正一道雷符为五雷天心正法,以心统御五行之力,化为神雷,诛魔降妖,刚猛莫垓。太清门所传雷符唤作应元普化神雷,采先后天阴阳之气灵机,凝练雷符,不在正一道雷法之下。你有天雷剑光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