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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黄昏回首看了一眼,门子已离开,书房中无人。
从怀里拿出画像,丢到徐辉祖面前,语气强势,丝毫没有面对大舅子的怯弱,“出使兴化府时,在扇面渡驿站受到截杀,主使者叫柳大,已经死了,但他在城郊的庄园密室了,藏了这张画像,你能给我解释一番?”
一瞬之间。
徐辉祖脸上的酒意消失不见,待之而起的是阴寒之意。
并没有去看画卷,“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如你所见,如你所想,你大可将这幅画卷和你找出来的其他证据递给朱棣。”
黄昏深呼吸一口气,压抑将未来大舅子暴打一顿的想法,问道“是你吗,上元大,那是更好,若是杀了朱棣,让朱文圭登基,也是不错。
但你们做错了一件事。
想嫁祸给我?
没门!
真欺负我徐家无人了?
真欺负我徐辉祖是笼中困兽?
真以为我徐辉祖会眼睁睁看着二妹和小妹被冲入教坊司?
徐辉祖起身,来到书房门口,轻声喊了句来人。
暗影之中,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出现,看见徐辉祖脸上的异状,想憋住笑意,实在没憋住,乐道“大爷,那小子下手贼很啊。”
徐辉祖没奈何,“老子二天不喝他的酒,看他怎么办!”
婚礼之上,舅子最大!
黑衣青年越发乐呵,说我倒是想喝。
徐辉祖一脸黑线,擦掉嘴角的血迹,对黑衣青年说道“许吟现在死心塌地跟着黄昏,就别去打扰他了,也会有个锦绣前程,钱沣,你去把兄弟们召集起来,给我把梅殷、刘莫邪他们往死了盯住!”
名叫钱沣的黑衣青年立即兴奋起来,“大爷,我们要重新站队了么?”
徐辉祖沉默了许久,“我姓徐。”
我不支持朱棣,我一直忠诚于建文帝,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建文帝不再现世,那么就这么被圈禁至死。
但我是徐家长子。
我要对妙锦和增寿已经小妹负责。
所以
我绝对不会帮那些人背黑锅,你们不是要闹么,那就闹,让这应天城鸡飞狗跳,让这靖难余晖,在立储之前,绽放出最后的悲壮。
钱沣懂了。
转身离去,准备翻墙的时候回头说了句,大爷,其实兄弟们很羡慕许吟。
说完翻墙离去。
徐辉祖闻言愕然,许久才长吁了口气,呢喃着说我错了。
不该如此自私。
也罢!
那我徐辉祖就用最后的力量,为你们这群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谋一个锦绣前程!
徐辉祖欲回屋。
却僵滞着看着院门口,在钱沣离开后出现的徐妙锦。
徐妙锦缓缓行礼。
轻声问道“大兄,你也看开了?”
“也”。
徐辉祖懂了,一直支持建文帝的二妹,因为黄昏的出现,因为朱棣登基之后的种种利国利民举措,已经接受了朱棣为帝的事实。
温柔的笑了笑,“看不开又能怎样呢。”
我是你长兄啊。
徐妙锦摇头,“你是徐辉祖,你是你自己,你是爹爹的骄傲,你不用为我们而活,不论你要做什么,二妹都支持你。”
徐辉祖哈哈大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我也支持你啊。
徐妙锦黯然,“我去求朱棣。”
徐辉祖摇头,“死固死耳,为兄一死,朱棣便再也无法拿捏你、三弟和小妹。”
迫于种种原因,徐辉祖打算反击,可他反击的对手是支持建文帝的旧臣,这不啻于背叛了朱允炆,事成之后,徐辉祖无法活下去。
他只能自尽以报帝恩。
徐妙锦闻言泪流满面。
徐辉祖转身,走入书房,嘀咕着说了句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难怪被黄昏那小子欺负得够呛,掩上书房门的时候,对徐妙锦说,“给黄昏说,我绝对不会喝他敬的酒绝对!”
老子不要面子的么。
徐妙锦闻言啼笑皆非。
大兄啊
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大明王冠 ap;t;pap;gt;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君臣再斗法
乾清宫,朱棣听狗儿说黄昏求见,知道没好事。
这货消停了很久。
还以为用一个锦衣卫副千户能让他识趣而退,感情并没有,这货只是在默默的筹谋,今天准备动手了罢,要不然先前为什么要找郑和一起去建初寺见道衍。
挥手,“不见。”
朱棣想用这种态度告诉黄昏,现在朕还不想动庞瑛、纪纲。
朱棣有苦说不出。
近来朝堂臣子,隐晦着说了立储的事,这个事情可不小,朱棣虽然犹豫,但决不允许这件事被朝臣左右,所以北镇抚司的威慑必不可少。
这个时候不能让纪纲消极怠工。
狗儿片刻后回来,说:“万岁爷,黄昏不走,说您若不见他,他等到关宫禁之前,明日再来,明日不见,后日再来。”
朱棣微怒,“哪个蠢货给他的胆子?!”
狗儿看着朱棣。
朱棣醒悟,一脸尴尬,好像是自己给他的胆子,恼羞成怒的对狗儿叱道:“愣着作甚,让他进来罢,天天来,还让不让朕清净了。”
片刻后黄昏进来,行礼。
朱棣立即起身,和颜悦色的把黄昏拉起来,笑容可掬的说,“黄卿最近可还好,锦衣卫副千户那边干得可还满意,明年就要大考了,科举应试准备得如何,若是有疑惑,要不然朕让杨荣之流去给你释疑解惑一番”
黄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擦,朱棣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答道:“南镇抚司那边,微臣是担个虚职,赛镇抚使能力出众,微臣吃闲饭而已,科举应试,有内阁辅臣吴溥辅导,想必来年不中个一二三甲是说不过去的。”
朱棣心里腹诽。
你小子就是白拿钱不干事,要不是赛哈智和你关系好,南镇抚司早就容不下你了,至于科举一二三甲,有吴溥辅导就必中?
你置天下读书人于何处?
脸上却是笑眯眯,“甚好甚好,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若是高中了,也别去地方历练了,就在翰林院当个侍读罢,或者先去文渊阁适应一下,将来也能当个内阁辅臣。”
如今的内阁很弱。
在朱棣眼中,内阁就是个安排有能力读书人的去处。
黄昏大喜。
旋即压抑着心情,朱棣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是不想自己对庞瑛发难。
那怎么行!
凭啥老子要惯着你,天下又不是你朱棣一个人的呃,貌似这天下还真他妈是这家伙一个人的。
人比人气死人。
咳嗽一声,“陛下,关于夏季时分微臣钦差兴化府”
朱棣不着痕迹的打断黄昏,说:“黄卿,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在你钦差兴化府之前,你在朕面前掷地有声的说,你那个商行若是赚钱了,利润的一半捐出来,用以文渊阁那边编修全书?朕的消息若是没错的话,你这几个月,可赚了好几万两白银了啊。”
黄昏心里一咯噔,我擦,忘了这事。
但现在真没钱。
所有的钱都拿进去扩大规模了,沈熙礼已经道周边繁华的城市去实地考察,准备发展分店,这都需要大笔的资金进入。
干笑道:“能不能再等等?”
朱棣也笑了,“对啊,能不能再等等?”
黄昏愣住。
朱棣这一模一样的话,是降低了态度,让自己等一段时间再对庞瑛发难?
怎么办?
现在发难的话,朱棣没面子,会遭受到他的反击,而等一段时间发难,朱棣得受这个人情,貌似是最佳选择。
但是
这样一来,应天朝野上下,都知道我黄昏是个软柿子了。
以后会有更多麻烦。
不能等!
黄昏很快有了决断,摇头,“不能!”
朱棣噎得一愣一愣的。
老子的面子都不好使了?
良久,才默默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寒着脸道:“朕累了。”
黄昏哪会管,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放到御书桌上,道:“微臣钦差兴化府,是干什么?是为陛下去查证建文帝,但有人却横加阻拦,这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且微臣身为南镇抚司锦衣卫,竟然遭到北镇抚司锦衣卫追杀,陛下就不想知道,锦衣卫烂到什么程度了吗?”
这两句话很重。
重的朱棣没办法发脾气,也没办法置之不理。
将信拆开看了后,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内心的愤怒,轻描淡写的道:“这两封信的真伪有待辨别,且就算为真,也只能说明庞瑛和地下势力勾结而已。”
有罪没罪,罪大罪小,还不是老子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黄昏哦了一声,“而已?”
朱棣冷哼,“怎么?”
不服?
黄昏也深呼吸一口气,你妹的朱棣,老子不得受这个气,你知道在泉州府地牢里那一两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庞瑛他死定了,耶稣都保不住。
我说的!
大声道:“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本是国家机器,用以铲除宵小,威慑黑暗,此等国家利器亦是双面刃,是以才有南镇抚司队内管控纪律,但如今北镇抚司却和地下势力勾结,妄图谋害南镇抚司官员,这其中是否说明,北镇抚司内部存在着许多违法犯纪的事情,北镇抚司已不再是国家利器,而是损害国家利益的蛀虫之巢,请陛下明察之!”
朱棣也是个恼羞成怒,一拍桌子,“你死了吗?”
黄昏冷眼斜视,“今日是我,他日是赛哈智,再下来,南镇抚司形同虚设,到得那一日,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还是他庞瑛之流的天下?!”
朱棣焉了。
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情之一明知道不可能,但听到黄昏这么说,心里还是不爽。
但还就来了犟脾气,打定主意,这一次绝不让黄昏得逞。
于是沉默着不说话。
黄昏亦不做声。
他在等。
等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