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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现在也没有电!
指着院子里那几根用木料焦化后制成的电桩,对众人道:“我仔细说一下罢,这个叫电桩,是木料制作的,电桩上面那些长条,表面一层是特制的瓷管,瓷管里面是层层刷漆的铜线——之所以要用瓷管,一是为了安全,而是为了风雨天的使用,三是为了保护铜线。发光的部分,我称之为灯泡,外面的罩子是用琉璃制作,因为时间紧迫,在造型上比较简陋,以后我还会让老李的工坊生产出形态优美的灯泡,至于灯泡里面发光的部件,叫灯芯,其实是竹子,受限于材料,容易坏,大概几日就要更换一次灯芯。”
吴溥问道:“但竹子为何会发光?”
黄昏哈哈一乐,“具体原理解释起来比较费劲,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字:科学。”
嗯,现在大明对科学这个词的理解不够。
于是又道:“皆是树上道理。”
众人还是茫然。
黄昏见状,拉着徐妙锦的手轻声道:“锦姐姐,我带你去看看。”又对众人道:“请诸位也来罢,要不然今夜你们是睡不着觉的。”
众人确实如此。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竹子连接上铜线就能发光,这也太神奇了。
于是都跟在黄昏身后,来到主院后面的小房子里。
小房子里此时有三个彪形大汉。
两个在休息,还有个彪形大汉正在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面前,以匀称的速度不断的转动着转子,那个机器上延伸出的铜线,通过瓷管,沿着墙壁穿入主院。
黄昏示意摇动转子的大汉不要停。
对众人解释道:“这个机器,我称之为人力发电机,主院的灯泡会发光,就是因为这个发电机产生的能量,具体原理我还是不解释,因为你们无法理解。”
众人确实无法理解。
但黄观、吴溥、徐辉祖三人长出了口气,不是神神怪怪的就好。
之前黄昏走神棍路线。
如今若是搞个神鬼玩意儿出来,只怕真会被朱棣一把火烧了。
黄昏又道:“其实人力发电很浪费也很不稳定,只是没办法,这座宅子周围没有河流,风力也不够,用火力来发电的话,倒是可行,不过还需要时间改进设备,所以暂时用人力罢,我是这么想的,聘请了这三位力士,每当夜幕降临之时,就让他们工作。”
吴溥若有所思,“若是半夜时分怎么办?”
黄昏苦笑,“这是个问题,当下还是只有让他们彻夜工作,在用电高峰期,三人不可有丝毫懈怠。至于半夜时分,可以如此设想:在主院每一个房间设置一个拉线,连接到这个发电房,接着铃铛。有人要起夜了,就拉线,铃铛一响,这三位力士立即起来工作。”
也只能如此了。
现在还没办法搞出储电池来。
黄观颔首,“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这三位的薪俸不会低罢?”
这可是个技术活。
要保持速度匀称,就算三个人轮流来,一个人也要坚持不断的时间,短期内倒还好,长久下来,对身体的损耗极大。
钱少了谁来?
黄昏笑着对两位休息的力士道:“我给的薪俸可还满意?”
其中一位力士答道:“小官人给我等每月三十两白银,我等感激涕零。”
三十两白银,这可是高薪!
意味着这座发电房一年下来,仅是人工费就需要一千两白银,实打实的用钱堆出来的奢侈品——但绝对物超所值。
黄昏拍了拍他肩头,“你们努力,年终我会给你们额外奖赏的。”
力士慌忙行礼道谢。
黄昏拉着徐妙锦转身,“我们回去罢。”
众人回到前院。
徐辉祖若有所思,忽然笑意深沉起来,拉着黄昏的手,“黄昏啊,这玩意一下来大概要多少钱,要不给咱们徐府也弄一套,妙锦回娘家的时候也方便嘛。”
黄昏心里一咯噔。
转念一想,这事还不能松口,于是道:“一整下来的话,大概需要两三万两白银吧,祖哥,咱们都是亲戚了,有些话我就不和你见外,这个电桩、灯泡的材料、制作都不难,难的是发电房那一套设备,要知道那一套设备的核心制作,是我专程去往雷州制作出来的。”
顿了一下,道:“这个很值钱。”
亲兄弟明算账。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徐辉祖也瞠目结舌,两三万两白银?
你怎么不去抢。
于是看向徐妙锦。
徐妙锦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呢。”
这是委婉的替黄昏说话了。
众人哄然大笑。
徐辉祖一脸无奈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
黄昏心里越发暖和。
道:“这个发电设备,我是准备以后要外卖的,等道时候批量生产了,我给徐府来一套良心价,但至少也在万两白银以上,祖哥你有个心理准备,老实说,这些设备确实不值万两白银,但我能制造出这些东西来,我的这个学识成本很高。”
有个东西叫知识产权。
这玩意肯定是想要办法推销给朱棣的,狠狠的赚他几笔!
一万多两白银?
徐辉祖想了想,咬牙,“好,我先预定一套。”
今夜之后,他彻底放心。
妹夫就算不出仕了,就凭这脑子和能力,以大明首富为目标,貌似也不难,有钱,又认识诸多权贵,这样的妹夫不能给三妹幸福?
那就是笑话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吴溥咳嗽一声,“时辰不早了。”
众人恍然。
徐辉祖脸色又变得很不好看,恶狠狠的说了句小子,你要是敢欺负我三妹,就是与我徐府为敌,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有些失落的离开。
妹子嫁人了。
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作为兄长,岂能没点失落心理,这和种了几十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当爹的心理一模一样。
吴溥笑眯眯的说了早生贵子,也走了。
黄观想了想,拍了拍黄昏的肩头,笑说,“你父母早亡,你随我长大,能有今日,叔父心慰甚之,今你成家,又在立业,且不可骄狂过甚,需日省三身……嗯,不说这些了,早些歇着罢。”
说完笑着去了偏院。
待人走后,绯春没好气的道:“小姐,要铺床吗?”
床都铺好了的。
但绯春作为丫鬟,她就在住在主院的偏房里,得侍候小姐和姑爷。
徐妙锦红着脸,“不用了。”
绯春怏怏离去。
黄昏拉着徐妙锦的手,温柔笑道:“锦姐姐,时候不早了。”
别有深意。
徐妙锦臻首低垂,脸红若霞,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并肩回屋。
红烛已灭,灯火通明。
虽然没有红烛昏罗帐的暧昧氛围,但此刻孤男寡女又郎情妾意,又是新婚之夜,接下来是什么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于是婚房里忽然有点尴尬。
黄昏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曾经所处的年代,新婚之夜基本上没有这些事,因为这件事早就在新婚之前发生了,比如谈恋爱的学生时代,出去看电影,自然是看晚场。
看完电影回不了宿舍,自然只能去宾馆,于是故事就有了。
新婚的时候,新郎和新娘都累成狗。
晚上回到婚房里,哪还有精力,基本上都是倒头就睡,何况在那个时代的新娘大部分是奉子成婚,新婚的时候更不敢巫山。
然而今夜,这却是必须有的,是爱情的开花。
也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黄昏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低垂臻首坐在床畔的妻子,发现此刻什么套路都是多余的,索性不去刻意制造烂漫了。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偶尔加点盐,就会很甜。
上前,坐在徐妙锦身边,“锦姐姐,睡了罢。”
徐妙锦又嗯了一声。
没有动。
黄昏硬起头皮,“我为锦姐姐宽衣?”
徐妙锦轻颤了一下。
不做声。
黄昏于是准备动手,徐妙锦忽然轻声道:“把红烛吹灭——把灯关了吧。”
羞。
黄昏很是无奈啊。
其实……有灯更有情调,那才是视觉与触觉的美好交融,不过也理解,第一次嘛,大家都还很含蓄,关灯后才能更好发挥。
于是去关了灯。
回到床前,还好,不用单手解胸罩,这个时候的大明,大多用的抹胸,也有用肚兜的,但抹胸更流行。
终于到了最为美好的时光。
其实这个时候,黄昏的心里很空白,以往脑海里复习了无数遍的岛国,此刻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是遵循本能。
知道徐妙锦很美,但那是容貌。
知道徐妙锦的身材很好,但都只是目视,今夜,此刻,黄昏终于可以零距离的感受那种美好,于是无数词语都变得苍白起来。
婚房外,灯火通明。
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又有小船荡漾划碧波,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幅美好画卷徐徐展开。
桃花源记: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从此君王不早朝!
……
……
主院离婚房不远的偏房里,绯春缩在被窝里,捂着耳朵,她知道婚房内正在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绯春比徐妙锦年纪小,但在这方面绯春更熟。
所以她什么也不想听。
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心里有些酸。
……
……
偏院里住着吴溥一家。
吴与弼坐在书桌前,头上便是黄昏哥哥为他安装的电灯,灯火明亮。
吴与弼埋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