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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的,有空的话,不妨和乌尔莎多多交流,长姐留在这里,也能盯着些。”
此处不宜人太多,若是陛下失了面子,传出去陛下不收拾人都不行。
但又不敢不留人。
万一三个男人喝醉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有人见机阻止,徐皇后自然是最佳人选:毕竟是朱棣的正宫娘娘,身份地位和感情,都能为徐辉祖和黄昏说话。
徐妙锦也知道轻重,嗔怒的白了黄昏一眼,眼眸里都是埋怨,屁股都还在疼,这会儿喝酒一点也不忌讳,真是个不怕死。
黄昏假装没看见。
男人喝酒的事情,哪轮得到女人来管嘛。
我要自由!
我要飞得更高。
朱棣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爽,作为直男,他其实很看不起那些耙耳朵,黄昏这小子这番举动,让朱棣很觉得欣赏。
男人就要这样。
面对女人,该低头低头,不该低头那就要刚直。
待徐妙锦走后等人走后,朱棣举杯,笑道:“来来来,我们再走一个。”
三人一饮而尽。
朱棣拈了个凉拌猪耳朵,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对徐辉祖道:“辉祖,也别怪姐哥之前把你关在府中不准出门,没办法的事情,不说丘福朱能他们的意愿,就靖难前期,你小子确实把你姐哥打的够呛,那时候老子我就觉得,这天下兵道十斗,你姐哥我独占七斗,剩下的三斗在你那里。”
徐辉祖把玩着酒杯,看着黄昏给朱棣斟酒,于是把自己酒杯也放过去,“满上。”
斜乜一眼朱棣,“说反了罢。”
朱棣吃胡子瞪眼,“怎么,不服气?”
徐辉祖嘿嘿一笑,就欲反驳。
徐皇后见状不妙,咳嗽一声,抢在徐辉祖前面,“你姐哥在兵力、人力、财力都劣势的情况下,只有人心和民心向着,也能和你打个有来有回,若是你俩同等条件下,你自然不是你姐哥的对手。”
说完不断给徐辉祖眨眼间。
徐辉祖恍然,笑道:“那是自然,你能走到今天,真是千古未有。”
藩王登基的,古往独一份。
黄昏把满酒的酒杯递给徐辉祖,又给自己满上,笑道:“能不能要点脸啊两位,若说兵道,我不是吹,只要给三十万兵马,我分分钟打得漠北爹妈都不认识,王玄策你们知道吧?陛下你给我三万人,我分分钟学那王玄策是收拾了帖木儿。”
吹牛谁不会。
朱棣和徐辉祖对视一眼,一脸不屑的讽刺,“就凭你?”
给你三百万也是跪。
黄昏哈哈一笑,“别不信,等个几年,待我辅佐陛下打造出神机营,再升级神机营的火器,等我再弄出马克沁和意大利炮之类的,哪需要三万人,一万人的火器大军,就可以横扫整个大陆,至于海外,也不难,等个几十年,弄出内燃机,生产出铁甲战舰,分分钟让大明的王旗飘扬在整个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酒量不错。
不过情绪好,吹牛开始不打草稿,毕竟难得有机会和朱棣这么聊天。
徐辉祖:“马克沁是什么?意大利炮?比红衣大炮还厉害?”
朱棣:“地球?是什么?”
黄昏哈哈一乐,“马克沁是一种火铳,相当于火器中的诸葛连弩,威力大得丧心病狂,别的不说,我若是真弄出这个了,基本上大明就一统人间了。”
又道:“地球是什么?这是个深奥的问题,陛下会知道答案的,不过这事还要等,等郑大监多下几次西洋之后,等他有了经验远航,到时候郑大监会告诉陛下答案。”
朱棣和徐辉祖哪会信黄昏的酒后之言。
只当他是在异想天开。
其实黄昏确实在异想天开,要弄出这些东西,需要一个国家整体工业的提升,当然,弄出几件来还是可以,但要列装军队就很难。
钢铁产量,特种钢等都是技术难题。
举杯,“这一杯我敬陛下,感谢陛下今日设局,让锦姐姐解开心结。”
朱棣眼一横,酒精熏烤下的思维里,直男秉性发作,道:“瞧不起我是不是,今日我们在这里喝酒,那就是一家人,还称呼陛下就见外了,叫姐夫。”
黄昏看了一眼徐皇后,没敢这么称呼。
没大没小。
等明日朱棣反应过来了,心里多少会不爽——毕竟自己和朱棣的私人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
朱棣又道:“这事你别谢我,要谢就谢你长姐,这几日她可没少给徐妙锦讲道理,要不然你以为你今日见得到她?”
黄昏立即举杯,“这一杯敬娘娘。”
徐皇后温婉一笑,举杯,以袖遮面,将杯中酒浅抿一口。
黄昏一饮而尽。
徐辉祖愣了黄昏一眼,“不谢我?”
黄昏只好又敬徐辉祖,“我看你就是馋陛下的好酒!”
徐辉祖哈哈大笑。
适时,狗儿太监进来,对朱棣轻声道:“陛下,乾清殿那边来人,说礼部尚书李至刚、兵部尚书金忠求见,似乎是关于京营近期的调动,要弹劾黄指挥。”
朱棣没好气的横了狗儿一眼,“滚!”
老子兴致正好。
狗儿见状,立即懂了,一溜小跑回到乾清殿,对两位尚书大人笑道:“两位尚书,陛下和娘娘两人,此刻正和黄昏、徐辉祖一起喝酒,估摸着陛下有点微醺,今日大概是要休息的,两位要不明天再来?”
李志刚和金忠对视一眼。
暗暗惊心。
这四个人在一起喝酒?
这意味着什么?
一家人的小聚!
这还弹劾个锤子的黄昏啊,李至刚和金忠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话也做不到尚书位置来,两人默契的告辞,回到各自的衙门,索性将准备好弹劾黄昏的章折给烧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这就是爱情
黄昏自以为酒量不错,觉得像武二哥那样来个十八碗不成问题,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朱棣和徐辉祖一直是欲醉不醉的样子,黄昏反而是第一个喝断片的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黄府。
在徐皇后着人送走徐辉祖后,本来焉搭搭的朱棣,倏然间坐直了身子,眸子里精光闪烁,看得一旁的狗儿胆战心惊。
果然,陛下一直在装醉。
想也想得到,陛下是什么人?
沙场长大的。
经常和将士混在一起,没点酒量能和将士们打成一片?
不是狗儿吹。
黄昏那半灌水加上徐辉祖这个儒将,俩人再重新来过,喝到天黑,陛下都会比他俩人后醉。
送走徐辉祖后回来的徐皇后看着清醒的夫君,暗暗担心。
朱棣却笑了笑,“妙心你别多想,俗话说酒品见人品,今日饮酒,我确实是想借机更深入的了解一下黄昏,也确实是想作为一家人在一起浅斟漫饮,你也知道,靖难之后这几年,为夫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像今天这样咸淡的日子,平日里想都不敢想。”
徐皇后默默的拿了湿帕子给朱棣擦拭嘴角。
朱棣一动不动,嘴上却说道:“辉祖酒量不好,但酒品不错,后来喝得不行了,于是只默默的陪着喝,绝不多说一句,估计回家就是一场好睡。”
徐皇后心里微暖。
夫君这是宽慰自己呢,故意说徐辉祖的好话,尽管这是事实。
朱棣又道:“黄昏么……怎么说呢,酒品确实不杂的,上头之后思绪就乱了,尽说各种瞎话,什么马克沁什么意大利炮,还什么地球,让人莫名其妙,至于后来说的什么要打造出铁鸟,一日之间飞跃千山万水,更可以杀敌于千里之外而不伤一兵一卒,简直是胡言乱语,根本不可能的事嘛,再者他说那什么有一天,他会让大明出现一种神器,相隔千里的人可以即时聊天,真以为他是神仙嘛。”
徐皇后放下湿帕,忍不住吃吃的笑,“确实瞎话。”
朱棣嗯嗯颔首,“太年轻了,早些时候跟着黄观,少年得意,等靖难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少年郎,竟敢为了仕途走神棍路线,偏生让做到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步步高升,成了如今的天子宠臣,老实说,为夫其实是很惊艳的,总觉得这小子不像是大明的人,他的眼光,他的思维,和咱们大明格格不入。”
其实调查过黄昏。
确确实实是黄观的侄儿,没有半点水分。
徐皇后道:“会不会真是被水淹了成了仙人?”
朱棣无语,“你也信?这不过是骗那些凡夫俗子的东西迷信言辞罢了,只能说这小子天赋惊人,被水淹了后开窍了。”
又惋惜的道:“可惜少年得志,没有受到社会的摧残,不懂得收敛锋芒,是以入仕这一两年来,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迟早要在这上面栽个大跟头。”
徐皇后笑而不语。
朱棣想了想,“其实为夫有一点很奇怪,黄昏其人,明明还没及冠,为何他总是猜透我的想法,远一点的内阁不提,近一点的神机营指挥使也罢了,单说一点,黄昏竟然知道我让赛哈智将娑秋娜从西域救回来的真正目的,着实费解。”
徐皇后沉吟半晌,“这其实不难推测。”
朱棣哦了一声,“何以见得。”
徐皇后道:“黄昏是了解你的,知道你不是一个沉迷美色的人,更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到西域那边去救人,稍微前后关联,黄昏就能猜出你是要打完漠北打亦力把里,然后去打帖木儿,可是打完帖木儿怎么办?于是黄昏就知道救娑秋娜的真正意图了。”
朱棣干笑一声,“我的野心这么昭然若揭,如那司马昭之心了么?”
徐皇后啐道:“什么野心,这叫壮志!”
朱棣哈哈乐了。
徐皇后又道:“其实并不是人人可以猜到,只有真正了解你的人才能猜出,臣妾敢说,就咱那三个孩子,估摸着只有老大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倒也不是为老大说话。
朱棣知道徐皇后的意思,若说揣摩人心,老二和老三真的差老大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