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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选择了来楚国,她又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就代表他对她有用,既然如此,她就没有赖账的理由。
眼见她呼吸又有变急促的趋势,白景源又道:“要是你们先把我救出来了,不就没这事了吗?”
自己没本事,别人帮你办了事,你就得认!总不能怪人家多管闲事吧?
他可是在燕人手里实打实的待了大半年。
若她早就想法子把他救回来,他又怎么会向盗跖求助?
他怎么就不能理直气壮了?
讲真的,他还真不信,他都被掳走大半年了,她还想不到办法。
之所以一直拖着,不过是因为拖着更有利,而她也没那么在乎他的安危。
“你该不会真以为凭我自己就能走出燕国吧?”
撕开母慈子孝的假象,他与她本就是陌生人。
没有外人在场,他才不乐意礼数周全。
见阿瑟给任袖端了茶水,白景源眉毛一挑:“眼瞎了吗?没见我这儿渴了半天了吗?!”
宫婢已将书案收拾干净,任袖刚接过温度适宜的果茶,听到这话,不等阿瑟反应,顺手就泼到了白景源脸上:“滚!”
白景源不怒反笑,甩袖就走。
讲道理就好好讲道理,讲不过了就想胡搅蛮缠,谁稀罕搭理你?
话说得差不多了,道理都摆在这儿,白景源自是要寻思脱身之策。
“大王”
来的时候见任袖身边只有心腹,怕吵起来说了不该说的事,害了身边随从,白景源就只带了鹿儿进去。
现在他倒是走得潇洒,鹿儿却是十分不安。
他最怕的就是大王与娘娘发生矛盾了,每当这时候,哪怕他早就下定决心站在大王那边,心里还是十分难熬。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迎来最终抉择,还是害怕娘娘惩罚大王。
“鹿儿,做人呢,要有底线,你知道的吧?”
再怎么卑微求存,都要有底线,否则,这个人就废了。
他还想好好活下去呢!
白景源淡淡的瞥了鹿儿一眼。
之前在城外,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盗跖的义举,如今全凤凰台的人都知道,大王之所以逃脱燕王魔爪,没有沦落为燕王的女婿,就是因为这位名为“跖”的义士,冒着生命危险将大王救了出来。而大王为了回报跖的恩情,就在艰苦的旅途中,趁着跖累极睡着,用木炭在他中衣上写下了一份没有王印的王令。
这是一段佳话。
只要任袖没疯,就不会否认那道王令。
所以她才会这样生气。
可她什么都没问,就冲着他发脾气,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再者,若是连续被人用果盘砸,用茶水浇,还能和颜悦色,他自己不怀疑自己是变态,任袖事后冷静下来,也会对他多几分防备。
“是!大王!”
最近大王有意重用辞,鹿儿做事越发有分寸,见此自是不再多言。
眼见着他们都大了,待到大王娶妻,他们就不能成天跟在大王身边,随意出入后宫了,到时候按照惯例,他们是要成为内廷官的。
能不能脱了奴籍当上官员,又从什么职务开始一生仕途,都和大王的宠信有关。
见他不再多话,白景源也不多说,回到寝殿,洗了澡吃了饭,又过问了盗跖一家的安置情况,这才像往常那样,拿起书册,认真学习起来。
第193章 奋发图强、无耻与底线
想让一个学渣努力学习,没有一定的逼迫力,是不可能的。
而且,不管别人怎么逼他,都不如他自己逼自己效果好。
之前不论任袖怎么吓唬,他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学,远没有现在这种恨不能悬梁刺股的架势。
实在是开始接触朝政他才知道,想要当好这个楚王,光有小聪明还有穿越前的经验,是不够的,有时候臣子说了个什么典故,他都听不明白,更别说当他们引经据典的时候了。
现在不用他亲自理政,遇到朝堂上意见不一,各方纷纷开启掉书袋模式,他就只能假装淡定,实则满心懵逼的坐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若是日后亲政了还听不懂,不是干等着臣子欺负他吗?
到时候被欺负了他都没脸叫屈,甚至还得硬着头皮吃暗亏。
光想想就够了。
再有王令,他还是最近才知道,全都得大王亲自书写,再亲自用印,若是不能写一笔好字,就想让身边奴仆或者大臣代笔,那么,若是接王令的人知道了,且对方也是一方诸侯,或者大世家之主,就会当你是在侮辱他。
白景源暂且没有侮辱谁的打算,所以学习完他又开始练大字。
练完与昨日的对比一番,觉得满意了,这才叫来叔鱼送的博学之士,让他给自己讲学。
眨眼到了傍晚,先生已经离去,白景源还在灯下复习今日所学,遇到不懂的,就让过耳不忘的鹿儿复述一下先生的原话。
鹿儿兢兢业业满足他所有需求,有时候还会提出自己的意见与他讨论一番。
不得不说,身边跟了个聪明的“复读机”,复习起来总是事半功倍。
他在这痛并快乐的学习着,宫外,共叔鱼府上,难得休沐的叔鱼今日也没闲着,待他忙到傍晚回家,还在门口就听守门的老奴说了盗跖这事,生怕那死女人又发疯,门都没进,他就进宫来了。
进了宫,他就直接来了朝阳殿,原以为会看到大侄子屁股开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趴在榻上让医者给他抹药,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挑灯夜读,好像一点也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一样。
见此,叔鱼不由欣慰的笑了。
好男儿就是要这样心胸宽广有志气,成天与女子置气,有什么意思?
见他这会儿正握着书卷对窗背诵,叔鱼门都没进,就带着从人去了太后娘娘那里。
先王还在的时候,任袖就住在朝露殿,回到凤凰台之后本来还是住在那里的,奈何朝露殿隔壁就是白景源之前住的院子,如今那里已经被一群凤鸟占了,撵又舍不得撵,打又舍不得打,于是,继白景源搬家之后,任袖也跟着搬到了永寿殿。
叔鱼对永寿殿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他母亲,先太后的住所,小时候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熟门熟路的走到廊下,命人去通报,叔鱼本是怀着解决大侄子这事的目的来的,结果任袖直接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脚就出来了。
“叔叔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嫂嫂这里,也是因为太过寂寞睡不着吗?”
见她俩眼跟放了钩子似的看着自己,说话也不着调,叔鱼不为所动,直接命从人将坐垫放在廊檐下,打算就这么着,跟她说道说道。
女人,总是贪心,还喜欢整这些歪门儿邪道,他又没因为兄长薨逝苛待她,还顺了她的意,容她临朝听政,至于搞这一套嘛?
他要真打算欺负她,别说睡了她,就算再给大侄子生个弟弟,他都不带怕的。
可这不是犯不着吗?
再说他并不喜欢这一款。
见他表情严肃,反应也没趣得很,知道他所为何来,任袖真想关门睡觉。
可她知道他的,若她敢关门装睡,他就敢在院子里训她一夜!
以前嫌鲁人烦得很,如今她真恨他不是鲁人。
若是那些将纪礼时刻挂在嘴上,且时不时就要以超额标准来要求自己的鲁人,绝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到寡嫂这里,且寡嫂这样出来,也赖着不走。
崇尚浪漫优雅的楚人可不讲究那些。
“你到底要干嘛?”
她可以无耻,却不愿意对无视自己的人无耻,这会让她感觉自尊很受创。
见她穿好鞋子规规矩矩的坐下来,又让人摆了案,奉了茶水,叔鱼这才开口:
“今日之事,弟已经听说了,还请嫂嫂莫要为难大王,当日在大纪北境接到大王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了这事,我是同意了的。当时勇毅将军也在,她也没有异议。若是诺言无法兑现,必会损害大王威严,还请你克制一下情绪。”
任袖冷笑:“叔叔这是在怨恨嫂嫂管得太宽吗?白还年幼,行事没有章法,若他总是这样大方,叔叔可想过,我芈氏的领土,经得起几次封赏?”
光四大家族的封地就占了楚国的一半,这些年,对臣子的封赏已经变得很谨慎,若没有那种无法世袭的封邑归还,原则上是不会封赏新的封地的。
她这话也在理,听起来毫无私心,叔鱼点点头,一开口却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嫂嫂就别管那么多了。”
从十几岁初接触政事开始,叔鱼就在想方设法的削弱世家,这些土地,他定会想法子一点点的收回,但这些事,就不适合跟她商议了。
这样的态度实在可气,任袖立刻拍桌:“什么叫别管那么多?!难道我不该管吗?!”
叔鱼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能容忍她适度涉政,却不会让她掌控一切。
任袖见此,却未继续发怒,而是冷静的看了回去。
“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若是我们携手,一切都好,若你非要跟我过不去,那各大世家可不会手软!”
这也是他们之前能够暂时合作的基础。
“那你要怎样?”
“难道不能驳回那逆子的命令,教训他一下都不可以吗?你也太惯着他了吧?!”
看着胖了许多,终于不再像根竹竿的小叔子,任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当初对亲侄儿都不曾这样爱护,现在对一个西贝货,却这样贴心贴肺,哪怕明知道她不会驳了这道王令,劳累一天了,还要大晚上的特意来一趟,就为了让她别教训他?
“他很听话,也很努力,你别对他要求那么严苛,你若实在气不过,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传国玉玺在叔鱼手上,白景源的王玺却在任袖手上,听明白他这话里的威胁,任袖立刻拂袖起身:“此事本宫自会处理,哪需要你来插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