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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夏浅薇竟还在信口雌黄,刘语然本想息事宁人,毕竟在她看来,跟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女子争辩实在有失自己的身份。
眼下她的面上已然一片怒容,“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好,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今日就别怪我们刘府不近人情!”
只见她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婢女立刻朝着某个方向退去,刘沁儿赶紧拉住了夏浅薇,小声又焦急的劝着,“夏三小姐,沁儿相信你,只是”
“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刘语然哪里想到自己的妹妹竟胳膊肘往外拐,她当真想要把刘家的脸面丢尽吗?
就在这时,一道好奇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嫂子为何突然唤我过来,莫非有什么好事?”
只见一名久违的男子在那婢女的领路之下带着玩味的笑容而来,当他看见夏浅薇时表情不由得一变,那眼神中藏不住的惊艳与惊喜。
“夏三小姐,真是许久不见了!”
夏浅薇轻轻挑了挑眉,竟是之前在她这儿吃了大亏的御史之子江筵!
他怎么会在刘府?
刘沁儿感觉到夏浅薇疑惑的目光,她歉意的低声解释着,“夏三小姐,其实我二姐不日前与御史家的长公子定了亲”
这里是女眷后院,外来的男子不可踏入,所以刘沁儿怕夏浅薇会遇见江筵,才把让婢女一开始就把她带来,想事先知会一声,让她避着点儿。
夏浅薇一看江筵那轻浮的眼神,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让他刻骨铭心。
刘语然的面色似有不悦,这江筵还是如此口没遮拦,还未成亲岂能唤她嫂子?
“江公子,烦请告知夏三小姐,这幅詹老先生的书画从何而来,可是赝品?”
没有人注意到江筵的眼底似有一丝僵硬,但很快隐在了一片笑意之中,“这可是我大哥花了重金,托了无数的关系才从云国得来的真迹,岂会是赝品?”
御史家的大公子送给自己未婚妻讨其欢心,若是赝品,那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夏浅薇全然无视了江筵的理直气壮,“詹老先生的作品已被当成了云国至宝,能够流入他国境内,也必须要有云国交易通。”
刘语然面露不屑,她身边的婢女早已将那通取了出来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魏婉蓉趁机挑事道,“这样的喜庆之日,夏三小姐却如此污蔑江大公子,不知是何居心?莫非,是想挑唆江大公子与刘小姐的关系?”
“就是,谁人不知江大公子对刘小姐用情至深,隔三差五的就送各种价值连城的好物讨她欢心,有些贱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毕竟她连婚事都是耍手段来的,心思恶毒得很!”
各种谩骂声不绝于耳,可夏浅薇却一副坦然镇静的样子,忽而展开了一道如春风般的绝美笑容。
“江大公子可真是煞费苦心,为了讨刘小姐欢心,连国法都犯了,浅薇真是羡慕至极。”
“你说什么?”
刘语然脸色当即一沉,江筵心中不由得一颤,便听夏浅薇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这通是假的,伪造通之人,不知该当何罪?”
第二百二十二章 揭穿丑闻
没有人注意到江筵的眼神似有几分闪烁,而刘语然早已抑制不住满心的怒火,“夏浅薇,你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她越发肯定,这位夏三小姐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与这种人较真不过是自毁心情罢了!
众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魏婉蓉高声呵斥道,“大但夏浅薇,你可知污蔑御史府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夏浅薇轻轻笑了笑,面上全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詹老先生生前颇受云国陛下的敬重,因此他的字画也是深受皇恩照顾,别的书法大家的交易通文确实是纸质,唯独詹老先生,通文印在了他画卷之后。”
居然有这种事情?众人面面相窥,仔细一想,确实有听说过云国之内国宝级的书画都有其独特的通文,只是如夏浅薇所说,一副难求,所以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实物。
刘语然轻皱着眉头,目光落在如画手中的卷轴之上,随后冷笑了声,“你这幅的通文呢?画卷之后可是空荡荡的!”
只见夏浅薇没有回应她的话,转而看向身侧忐忑的刘沁儿,“沁儿,你这儿可有朱砂粉?”
刘沁儿微微一愣,要知道虽然她心中十分敬佩夏浅薇,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可对方总是一副礼待有加的模样,好像始终保持着距离。
可眼下她竟是唤了自己的名字,刘沁儿立刻喜出望外的点了点头,“有的,夏三小姐稍等片刻!”
刘语然不知夏浅薇究竟给自家妹妹施了什么妖法,明明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她竟还这般积极!
很快,刘沁儿便命人取来了一点儿朱砂粉。
夏浅薇让如画将卷轴敞开,随后对着其背面左下角轻轻一吹,那粉末随风落下,众人分明看见淡黄的卷面上渐渐呈现出云国通文的印章!
“为了不毁坏詹老先生的作品,卷上用了特殊的处理,唯有遇上朱砂方能显出。”
夏浅薇一边说着,一边又轻轻的扫去了那些朱砂粉,果不其然,那印章真的渐渐消失,卷面很快恢复如初。
没有人知道,上一世的夏浅薇与詹老先生的后人交情颇深,也是他们告诉她这个鉴定之法。
此时众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似有几道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江筵和刘语然的身上。
眼下已经无人敢质疑夏浅薇那副书画的真假,两种通文一对比,自然是工艺越发神秘复杂的那种更有说服力。
刘语然的脸色越发难看,方才众人把那江大公子捧得有多高,此刻她就有多恼!
只听夏浅薇好似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御史大人身负监督百官的要责,没想到江大公子竟知法犯法,不过刘二小姐不必担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相信在场的贵女们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四周氛围陷入一阵尴尬之中,就算夏浅薇不说,也无人会去淌这趟浑水得罪御史府。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江少爷竟这般糊弄自己的未婚妻子,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拆穿,刘语然的心情可想而知。
魏婉蓉不甘心的咬牙道,“就算你这画是真的,也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如此赃物还拿来送人,你安的什么心?!”
被她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想到,詹老先生的字画有市无价,夏浅薇哪来那么多银子和门路得此宝作,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丑事!
夏浅薇轻轻一抬眼,魏婉蓉原本得意的神色竟不由得一僵,只觉得对方虽是笑着的,可眼中却有一种令人忌惮的流光。
她的心中不知为何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畏惧感,可转念一想,夏浅薇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就算她再怎么瞪自己,也不会有人帮她!
却不想夏浅薇突然朝着魏婉蓉走去,那张快速逼近的绝美面容带着几分冷冽之意,魏婉蓉立刻想起从前的夏三小姐可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撒泼耍横的!
“你,你想做什么?!”她吓得连连后退,刚要喊一声来人,就见夏浅薇在她面前站定,作势伸出手去扶了她一把!
那冰凉细润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搭在了魏婉蓉的手腕上,夏浅薇眼底划过一抹了然,随后轻轻笑道,“魏小姐稍安勿躁,可别动了胎气才好。”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魏婉蓉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立刻察觉到四周异样的眼神,她的面上不由得一红,气极的骂道,“混账夏浅薇,你,你胡说什么?!”
“浅薇不敢胡说,魏小姐的脉象细滑有力如同滚珠,已然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莫非魏小姐自己还不清楚?”
夏浅薇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深沉的笑意,这位吏部尚书之女,正是当时她在皇家马场撞见的那位与四皇子慕严苟且的女子!
“你”魏婉蓉的眼神瞬间有了几分慌乱,经夏浅薇这么一说,她猛然想起自己这个月的例事还未造访,并且最近食欲不振夜不能寐,难道说
众人只见魏婉蓉如同看见什么猛兽一般惊恐的甩开了夏浅薇的手,竟有种恼羞成怒的味道,“竟、竟敢坏我声誉,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魏小姐莫非没有听清楚浅薇方才的话?胎还未坐稳,就莫要张牙舞爪的了吧。”
夏浅薇自然明白为何从方才开始,魏婉蓉就一直处处针对,她怀了四皇子的骨肉,想必也听说了那慕严在圣上面前扬言自己与他情投意合请求赐婚一事,怎能不对自己咬牙切齿?
魏婉蓉这副模样,已有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显然对夏浅薇的话信了几分。
刘语然意识到事情不妙,魏小姐腹中的孩子还不知是谁的,万一在刘府里出了事情,她可担待不起!
刘沁儿好不容易才从这瞬息万变的形势里清醒过来,她分明感受到自家二姐的暗示,赶紧将夏浅薇领了出去。
不想未走多远,只见一名小婢女慌慌张张的小跑而来,“小、小姐,幽王殿下,幽王殿下也来参加你的及笄之礼了!”
什、什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藏不露
而另一头。
树荫之下立着一道孤僻的身影,耳边是那一道道亲切热闹的欢笑声,望着远处聚在一起享受着喜庆之气的贵女们,夏晴的眼中有种莫名的刺痛散开。
从前夏乐与她一同参加各种诗会的时候,总能轻易的拉着她融入那些和谐的场景之中,因为她们是双生女,虽然面容极其相似,可性格却大相径庭,贵女们总是喜欢拿她们取乐。
一开始或许伴有嘲讽的意味,但时间久了,也把她们当成了闲暇之时的玩伴。
想到这,夏晴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她的七姐脸皮奇厚,明知人家不喜欢她们这样的小庶女,还是巴巴的往前凑,但有她在的地方总有笑声,再无趣的诗会也变得不再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