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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有杨大哥呢,我放心。”宋北云摆摆手,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大哥处理着便是了。我这人,又没什么本事,顶多每日请杨大哥喝喝就,吃吃仙丹。”
仙丹就不了不了
杨县丞咬紧牙关,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但最后还是沉声说道:“大人,如此下去可真不是办法,您若是这样,吏部可是要差人来查的,届时你可是要被拿下狱的。”
“关大牢???”宋北云脸色骤变:“可当真?”
杨县丞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那杨大哥,我该做些什么好?”
“照理来讲,宋大人为朝廷所委派,名为县令其为知县,一字之差、天差地别。”杨县丞开始给宋北云讲解起来:“这知县涉及一县的军政、民政、行政、财政、司法等,祁门县下两万两千三百户,近五万人口。宋大人总该有个梗概的。”
“这么多人啊”宋北云倒吸一口凉气:“这岂不是比庐州府还多?”
这人废了。庐州府人口百余万,加之商人、流民、灾民,加之一起近两百万口,怎的在他说来这小小的祁门县就能与那硕大的庐州府相比?哪怕是庐州城周围都近乎百万人口,怎的
罢了罢了,跟这混账计较那许多作甚,与他说多了生气,气坏了谁如意?
好说歹说、生拉硬拽的将宋北云拽到了县衙中,杨县丞搬出县志与近期要处理的一些事物,恭敬的对宋北云说:“大人,这些您先看着,卑职便不多叨扰了。”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而宋北云一个人坐在那,唤来巧云给她沏了壶茶,关上门之后,他刚要说话,巧云抬手制止,然后在各个窗口都打开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墙根之后,才开口道:“这几日我与县里一些贵太太都有了些交际。”
“怎么说?”宋北云翻开县志,旁边摆着一个小本子,一边翻阅一边记录比较重要的信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别看巧云平时说话不多,也都比较低调,但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军伍出身,虽现在是当了左柔的护卫,但当初作训时可学的都是些暗杀、刺探、破坏等等这些特种兵专用技能的,让她去对付一些不懂社会险恶的家庭妇女,那简直就跟玩似的。
“还没有,但我细细看来,这县里其实是周家说的算,即便是那杨县丞私底下也是听周家的话。今日午饭时,周家大太太做东宴请,我便随着杨县丞的夫人去了,这周家太太未到时,杨县丞家的夫人不敢入席。”
“周家。”宋北云翻开县志开始找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就找到了这周家的信息,虽然不多但却也是知道了这家人的一些基本信息,算是比较典型的乡绅家族,而这祁门县最大的乡绅家族就是这周家。
这家人以茶叶起家,后也做起了其他捎带脚的买卖,但宋北云稍微计算了一下就知道,如果只靠这明面上的生意,他们怎么都是做不到如此规模。
“哼。”宋北云冷哼一声:“当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种人,真是顶没意思。”
“按理来讲,若是山贼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参将就能剿灭的。可偏偏着周家明面上就是个良善人家,怕是福王殿下也有些无从下手。”巧云轻巧的给宋北云倒上茶:“不过我倒是听说,他们隔壁浮梁的督造有些关联。”
“这都是细枝末节,偷税漏税、走私贩卖的事,在人命面前算个屁。”宋北云摆摆手:“在我这就是捎带手的事,我现在就是要拿证据。”
巧云点头道:“我会再去探查。”
“倒是不着急,你慢慢来就行。”宋北云端起茶杯,刚放在嘴边,突然又放了下来:“巧云姐,你说如果从军营借兵,我能借多少?”
巧云摇头:“一个都不行。”
宋北云长出一口气,颇有些无奈,但很快巧云却解下一块虎符:“我能借三百,我有定国公印信,紧急时刻能借兵三百。”
“可以啊巧云姐。”
巧云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还不是因为小姐爱胡闹,定国公怕她遇见山贼之类,于是便请了上谕,官家当时说是能给兵两千,但定国公说两千太多,只要了三百。”
这左柔啊真的是万千宠爱在一身,虽然跟家里关系不好,但家里人仍然护着,在外头又有自己护着,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社会的亏,难怪她始终都长不大呢。
“三百够了。”
其实宋北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这种乡绅土豪,通常家中都会豢养打手,说是家丁其实就是护院,不然这个时代那些练武的人都怎么吃饭?当然就是给人当保镖嘛。
所以真的如果没有点后手,还是很危险的。
“嗯现在就等着他们自己上钩了。”宋北云继续伏案摘抄:“我要让他们求着我把他们一个个送上断头台。”
“你可是有那个能耐?”
宋北云笑而不语。
这还用想?光是谋害朝廷命官这一条,就够他们死去活来了,昨天尸检结果其实并没有出乎宋北云的意外。
黄县令的胫骨骨折、第二三节颈椎断裂,这是典型的外力所致,因为第二节颈椎并不是着力点,让它造成断裂的最大可能就是有人在后面进行重力击打,而胫骨骨折的位置也是靠近膝盖,这典型是用钝器击打形成的骨折,因为腿骨断裂位置和角度非常诡异。
还有一点,就是赣皖地区的土地都属黄土地,地表腐殖层下都是黄色的细腻泥土,而那个水坑中更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浑浊的很,充斥着大量黄泥,但黄县令的口鼻中并未见黄泥。
所以宋北云可以断定,黄县令是被殴打致死后移尸水塘,那么现在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就成了至关重要的线索了。
不过他只是个医生,虽然偶尔创造奇迹,但真的想象死神小学生一样去推理,这个可就太为难他了真的。
当然,除了黄县令之死,还有他的妻子,如果宋北云没有猜错,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被人霸占了。
他之所以没有在跟那女人独处时说些“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话”,那是因为在这个地方,除了巧云姐和死去的黄县令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即便是受害者。
谁特娘的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患上斯德哥尔摩?
121、6月15日 晴 艾叶黄酒可驱邪
“那人便是个废物,顶顶的废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浑浑噩噩如顽童。”
杨县丞坐在小桌旁跟周家的少爷聊着天,虽说这周家对外还是老太爷说的算,但实际上这少爷已是三十多岁,正掌权的时候,他前几日去了江西,今日方才回返。
他怀中抱着黄县令的未亡人,手探入她的胸襟里起起伏伏,丝毫不在意杨县丞就在面前。
“他当时见你时说了些什么?”
周家少爷名靖,曾也读过几年书,但落第之后便随父亲经商,父亲去世后基本就掌管周家了,他生性多疑许多事都讲究一个亲力亲为,这也是他这十年间逐渐能把周家摆上祁门第一大户的原因。
听到他的询问,怀里的女人眼睑低垂,细弱蚊蝇的说道:“只是给了两锭银子,并未说些什么便走了。”
“给银子?”
“嗯。”杨县丞笑道:“那厮,好色且胆小,说是怕沾染晦气,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他可是错过了人间一大乐事。”周靖说着,手就探入了身上女子的裤腰之中摸索起来:“你说是不是啊?”
那女子只是轻轻咬着嘴唇并未说话,但突然之间这周家少爷像变了个人似的,抄起头上发簪对着她就扎了一下:“问你话呢,也敢不答?”
“是”女子吃疼,眼泪簌簌而下。
杨县丞轻轻摇头,然后拱手起身:“周贤弟,我这便先走了,家中还备着饭菜等着过节呢。”
“哦,对对对,今日是端午,杨兄是该回去了。”
杨县丞拱拱手离开,而他前脚刚走,后脚那邹静就一把将桌上的酒菜全部扒拉到了地上并将那女人压在桌上,急不可耐的运动了起来。
而此刻宋北云则蹲在炉子前,点着一堆呛人的药材,整个县衙被熏得睁不开眼,就连丫鬟小厮都咳嗽着躲到了外头。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些日子看来,他们这新县令性子乖张的很,等闲招惹不得,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县令,在外看见定然是要当成个泼皮对待的。
至于他在院子里熏药材,熏就熏吧,还能怎样呢,只要他不抓人过去烤就行了。
而宋北云一边熏药材一边对旁边帮忙的巧云说道:“端阳节啊,就是得熏熏,将这里的邪气全部熏熏走才好。”
巧云也不回答,只是笑着在旁边搭手,反正不管这个家伙干什么,只要陪着他一起胡闹就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了,巧云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他在那胡闹,而如今自己能陪着一起闹,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天赐的快乐。
“巧云姐,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在酒肆、青楼、赌坊、街巷到处乱窜是为了什么么?”
“探听虚实,这可难不倒我。”巧云骄傲的笑了:“别看我笨,可我是个顶好的探子。”
宋北云哈哈一笑:“我家巧云才不笨呢,巧云姐姐是世上最聪明最听话的姑娘,说让趴着就趴着说让上来就上来。”
“你再说胡话,就不理你了”
巧云用手指钻着宋北云的腰肢:“让你整日胡说。”
其实嘴上这么说,但巧云是真的不讨厌他对自己说这等胡话,不光不反感,甚至内心还暗暗的喜欢他对自己说些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羞臊但又有趣。
“你为何不嫌弃我是个婢子?”巧云突然问了一句:“以往问你,你总是胡说,今日我想听听实话。”
宋北云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要是你讨嫌,你便是公主我也不乐意搭理。”
“那公主呢?你与她”
女人啊这就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