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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叶当家苦笑道:“可千万不能让这位爷在我这出事,不然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知道就好啊。”宋北云笑着说道:“最近可有少吃肉啊?”
“宋大人的叮嘱,那定然是要牢记的。”
宋北云啊哈一笑就走出了赌坊。而走出去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外头的确是有人在候着他的。
这种泼皮嘛,宋北云都觉得没劲,要今天没碰到赵性,他加小鱼两个人都能解这帮狗东西,但既然赵性在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这要真是出了点什么乱子,他可担当不起。
“小子,你可算出来了。”之前输钱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靠在赌场边上的巷口处抱着胳膊对宋北云说道:“方才在里头很狂啊。”
宋北云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爷爷还需管你是谁?你满金陵城打探打探,我肖家是干什么的。”那人甩了甩胳膊,走上前说道:“今日不收拾你一番,你怕是不知道这金陵城的规矩。”
“要我看,是你不知这金陵城的规矩吧。”宋北云靠在石狮子上,笑容满面:“既然不认识我,可你也不想想,能跟你在赌桌上对着干还能眉头都不皱的人,会比你差么?”
“少爷,莫要听他胡言乱语,金陵城哪里还有咱们不认得的人?这小子定是外来的,在这混淆视听。”
“嘶……”宋北云挠着头:“你们这些人,真的是……蠢啊。真的,没你们衬托,我都不知道我有多聪明。”
“兄弟们,少废话,将他拿下再说。今日本少爷定要让他对爷爷服服帖帖。”那肖家少爷指着宋北云说道:“你若是怕了,现在便跪下来冲我喊几声爷爷,再从爷爷裆下钻过去。”
宋北云轻轻摇头,伸手打出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接着就见各个角落里都冒出了人来,然后捂嘴拽手的将这外头的人全部拽到了小巷中。
宋北云环顾四周,发现小鱼和老王都在,老王脸都惨绿惨绿的,毕竟这可是将皇帝给弄丢了啊。
“老王,别怕。”宋北云指着赌坊里:“在里头快活呢,你进去候着就行。”
“呼……多谢宋大人了。”老王朝宋北云拱了拱手:“我这魂儿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下次别管那么死,你带着他出来,总比他自己个跑出来好吧,你这脑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宋北云拍了拍王老太监的肩膀:“顺着来,不然到时候他连你一起恨着。”
“知道了……”老王深叹一声,闷头走进了赌坊。
而宋北云则拍了拍满脸笑容的小鱼:“走,我们去瞧瞧咱们的肖家大少爷。”
“宋大人,你当真是会批挂算命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时候摸清楚了蠢货的行为模式。”宋北云揉了揉小鱼的脑袋:“想学吗?”
“想!”
“我教你。”
259、12月25日 晴 不见长江滚滚来
小巷里的阴暗处,一群人一字排开跪在墙角,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一个司命司的太监,这些个太监年纪都不大但杀气十足,刀往脖子上一架,刚才还飞扬跋扈的肖公子如今就是霜打的茄子。
他蠢归蠢,但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踢了城墙呢,别的不说就光看身后那群人整齐划一的服装和衣裳上头绣的花就知道这肯定不是等闲家丁,保不齐可能是大内的人。
大内的人啊……肖公子如今脸上全是惊恐,不敢言语。方才的不可一世如今都化作了绝望。
“肖公子是吧?”宋北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我给过你机会了。”
那肖公子哪里还敢说话,只敢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跪在那边,而宋北云起身对小鱼说:“怎么判断行为模式首先你要看这个人的日常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比如说这个肖公子,首先我们可以确定他有三个典型特质:固执、叛逆、躁动。”
小鱼不甚其解的看着宋北云:“这是如何看出来的?”
“首先啊,固执体现在他下注的时候,明明很多次机会他是可以赢的,但他因为非要跟我顶牛,最后都一败涂地,这就是他的固执。其次就是叛逆,你看到他摘下长命锁了没?长命锁一般是儿时父母叔爷给的,许是不值但却是异常珍贵,他却是说摘就摘,这代表他并没有将家人父母放在眼里,这边是叛逆。最后这躁动,你也看见了,我全程只是在下注,一言未发,但他却似乎跟我有血海深仇一般,期间不断以话语激我,到后面甚至手都有些颤抖,这代表他的血气在翻涌,量小气狭不说还好斗易怒。”
小鱼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宋北云继续说道:“再加上他一夜之间能输下四万余贯,却是不甚心痛,这说明他家中定然是个富户,且不认得我,那说明他家中是商人家。一个自小被爹娘宠坏的浪荡而固执的富家子,在牌桌上遭了排挤,生了闷气,气血翻腾。你说说他会干出些什么?”
“宋大人果然是天资顶顶的人物,看似不经意,却是极精妙。”小鱼抱拳躬身道:“小鱼受教了。”
宋北云哈哈一笑,指着那肖公子说道:“你要说这人会对我干什么么,其实也就无非打一顿,羞辱一番,商人家却也不敢杀人抛尸的。”
封建社会的等级到底是森严的,宋北云之前一直以为古代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就比如说家中的家丁、下人,那些个电视剧里动辄一个小地主家有好几个丫鬟什么的,这是假的。非功名不可使唤人,徐家够有钱吧?他家中只有伙计却没有下人,这两者区别之大,似云泥之别。
不管多有钱的人,没有功名就不能采买仆人丫鬟,只能雇佣伙计,亦或者以顾工之名行下人之事,但这个可不收法律保护,若是顾工偷了家中的钱或者是偷了家中的人,主家只能哑巴吃黄连。但若是有功名的家中出了这等事,主家甚至能将下人生生打死亦或是沉与水塘之中。
比如俏俏名义上就是红姨家的婢子,其实就是因为玉生哥的爹爹曾就是个举人,即便家道中落却仍是人上人,除了别的分家亲戚,那些个农户却也是不敢得罪的。
“你。”宋北云再次拍了拍肖少爷的脸:“明日叫你家中人去皇城司见我,我明日刚好点卯当值,进门便说是找宋北云,若是午时之前没见到你,到时可别怪有人去抄你的家。”
听到宋北云的名字,这肖少爷浑身抖若筛糠,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宋北云,他现在简直恨死了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灾星。这人可是恶名在外的宋北云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夜之间能将数百人头挂在城门上的恶鬼!
“听见没有!”
宋北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脸上却是没有反应,只因为心中惶恐而失了魂儿。
“宋大人问你话呢。”小鱼揪住他的头发直接将他撞在了墙上,顿时这肖少爷满脸都沾染上了鲜血:“若是再要装傻充愣,可莫怪这刀剑不留情。”
疼痛把这肖少爷给拉回了现实,他连连磕头表示自己听见了,而宋北云笑了笑,轻轻转身带着司命司的人走出了院子,只剩下肖少爷一行人在里头脑瓜子嗡嗡的。
“少爷……”
“完了完了……惹上这等恶人。”肖少爷连脸上的鲜血都顾不得擦去,跪坐在那里呢喃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嘛,他也是解决不了的,所以他们一行人灰溜溜的回到了家中,而这个肖家的长房也便是这肖少爷的亲爹看到儿子变得跟猪头一般,眉头便皱了起来。
“展儿,谁将你打成这般样子?”
“你莫要问我这个,明日一早去皇城司找皇城司使宋北云。”
那肖老爷愣了片刻,转头指着那身边之人:“你说说,到底是怎的事情?”
那旁边的小厮把事情这么一说,那肖老爷当时就从位置上滑溜了下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翻着白眼在地上坐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逆子……你这逆子哟……你这个逆子!”
“有完没完了?完了我便去洗漱休息去了,今日晦气的很,明日莫要忘了去皇城司。”
他说完便走了,而那肖老爷却坐在那,几欲垂泪,整个人看着都不太好,下头的伙计想要安慰,但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希望明日主家能有个好结果。
而宋北云那边也回到了赌坊内,不过这时赵性却还是没有出来,王老太监站在那跟叶大当家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阵尴尬。
“宋大人。”叶当家朝宋北云拱拱手:“可都处置完了?”
“嗯,处置完了。”宋北云点头,然后让人取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还没出来呢?”
“还没……”叶当家小心翼翼的看了老王一眼:“这位是?”
老王生性傲娇,只是轻声哼了哼,便没有多言语,而宋北云倒是笑了起来:“这是王伴伴,你听着名儿。对了,王伴伴有个义子,最近想学些手艺,不知叶当家有什么好去处推推?”
老王侧头看了一眼宋北云:“宋大人,这……”
“你废什么话嘛,让你找,你有那能耐么?”宋北云撇了撇嘴:“本事没本事,顾家么又不知道多顾家,侄儿么要顾着,干儿子么也要顾着。”
被这一阵奚落,老王也属实无奈,毕竟他是内侍,就算在外头购置个房产都是要小心翼翼的,若是被人给检举了,怕也是要糟糕的。可家中一个侄儿一个改性的儿子,却也是要有人照顾……
“唉……”老王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等事,倒是好说。若是王中官不介意,就让您那义子来我这,我虽是开赌坊,但也是算账的一把好手,这家大业大的,账本若是给了他人却也是头疼。您觉着意下如何?”
“嗯?这倒是好。”老太监眼睛亮了起来:“你这小商人却也是机灵,当真可以?”
趁着他们两人攀谈起来时,宋北云带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