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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难从命,除非确认皇子殿下安然无恙。”宋北云就那么站在那,一动不动:“否则下官不得离开,况且大家都是男人,你洗漱便是了。”
“狗东西!”佛宝奴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要与宋北云扭打,但却被一柄扇子顶住了额头。
接着就听宋北云喊道:“于大人,去寻御医来,辽国大皇子失心疯了。”
“不用!!!”佛宝奴连忙喊了起来:“不用听他的!”
外头的于大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他站在那冷汗直冒,而佛宝奴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衫一只手拽住宋北云的领口,低声问道:“你要作甚?”
“你让老子回不去,你他娘的也别睡了。”宋北云站在一脸暴怒:“真的,我不跟你客气,要耍赖?我让你见识见识大宋第一无赖的模样。”
“好!”佛宝奴冷笑起来:“你行,宋北云。”
“大皇子身材真好。”小宋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说道:“平时可是看不着。”
“混账!”佛宝奴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但却发现自己跟踢到了铁板似的,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宋弯下腰将腿上绑着的竹板子取了下来:“我平时因怕挨阴刀,一些容易被偷袭的地方都会绑上这个,抱歉没与你说。”
佛宝奴眼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蹦跳着坐到了床边,脱下鞋来,发现脚趾已经红肿了起来,疼得钻心。
“你走啊!”佛宝奴仰起头喊道:“不走我喊人了。”
“要不要我帮您喊?皇子殿下。”宋北云展开扇子:“要几个?”
佛宝奴牙齿咬得铁紧,发出吱嘎吱嘎的摩擦声,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拿这么个混蛋根本没有法子,他就吃死了自己的女儿身不能暴露,根本就没在怕的。
“行,那你便在这吧,我睡了。”佛宝奴往床上一翻,躺在了上头:“你自便。”
小宋嗯了一声,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让外头的凉风灌了进来,然后说道:“那我便在这护卫着大皇子了,不过皇子殿下,您不洗漱吗?您身上的馊臭味我都能闻到了。”
“你烦死了!!!!”
佛宝奴极爱干净,被宋北云这样一说,她就觉得自己如同掉进了粪坑之中,横竖都是不自在,甚至细细想来都能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瘙痒和馊臭。
“大皇子请自便。”
宋北云坐在桌子前,自顾自的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水开始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宋狗!我与你势不两立!”佛宝奴暴起,抄起枕边的金刀就插了过去。
宋北云连闪都懒得闪,只是扇子一撩就让佛宝奴摔了个狗吃屎。
“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宋北云用扇子敲了她脑袋一下:“刀又不要了?”
“你怎可……怎可如此欺负我。”佛宝奴趴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是辽国的大皇子,未来的辽皇……你怎可如此欺我……”
“哈哈哈哈……”宋北云笑出了声音,不过笑到一半却是闭上了嘴,咳嗽了两声:“不是我欺负你,你是自己欠,你不招惹我,我绝对不招惹你。”
“呜呜……”
“你别呜呜了。”宋北云翘起二郎腿:“没用的,我是不会同情你的。你说你,就你这德行还当辽皇?又没用又好哭,你怎么可能当得了皇帝?”
佛宝奴趴在那也不动弹:“要你管!要你管!!!”
“那你趴着吧。”
小宋还真的就不管她了,坐在那滋滋的喝茶,外头的雨却是一丁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越下越大了,水珠儿打在窗台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天空还有电闪雷鸣。
宋北云看到外头的动静,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到窗口,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因为小冰河时代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水灾的频发,而这场雨显然有些不正常,它并非是阵雨,如果这样的暴雨下上一夜,那么城市的内涝还是小事,徽州那一带恐怕是要有山洪了。
“麻烦了。”宋北云眉头紧蹙。
水灾代表着粮食的减产、饥荒和流民,这个阶段可千万不能出这些事情,但如果真的出了,他也没有任何法子,跟天斗……一千年以后都办不到,现在更是不现实。
“你辽国这几年的气候如何?”宋北云转头看向趴在地上耍赖的佛宝奴:“从……三年前开始说。”
佛宝奴扭过头看向他:“作甚?”
“如果没猜错,今年开始要由北至南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饥荒要来了。”宋北云深吸一口气:“草原会在今年末完成整合。”
“嗯?”佛宝奴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当真?你是如何知晓的?”
小宋指着这天气:“这反常的天气已经持续有年余,自去年始,旱灾、蝗灾、雪灾,一波连着一波,草原的情况应是更严重,若是今年入秋之后他们的粮食不够,定然会叩你辽国的关,你们做好准备了没?”
佛宝奴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若真是如此,主要兵力都集中在河东的辽国会被从上而下的鞑子平推的。
宋北云也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大皇子,写信回去,屯粮吧。”
佛宝奴眉头紧蹙,也无心跟这个混账胡闹了,她立刻从抽屉中取出纸笔:“来人,磨墨。”
小宋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宋北云一眼,然后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自己磨就是了……”
一封信写完,她递给宋北云:“你给看看。”
“你辽国的密信,你让我个宋臣看?你瞎了心吗?”
“看看吧,看看哪里还需补充一些。”佛宝奴用胳膊肘顶了顶宋北云:“算帮我一把。”
“我有什么好处?”
“你跟我去辽国,要什么有什么。”
“滚,不看。”宋北云推开桌上的信:“自己想法子。”
“看看……”佛宝奴用手指戳了戳小宋的胳膊:“你看看。”
“我这人,无利不起早,你给我画饼我可不干。”小宋摇头道:“你得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
“辽宋的生意,我做主定下了!”
“那是宋辽之间的买卖,我又捞不到好处,给点实际的。”宋北云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来回搓着:“懂么?来点实际的。这点规矩还用我来教你?”
385、二年8月10日 雨 黄河之水天上来
工坊在三日前接到了一笔订单,来自于辽国,这笔订单包括武器、日用品、玻璃制品、工艺品、农具、种子等十五个大类,二十七个小项目,总项目金额为五百二十万贯。
这笔订单在朝堂上引来了一场非常激烈的争执,朝中重臣也逐渐开始分化,一部分是由赵相领导的主和派,他们认为宋辽两国必须在这个阶段团结起来共同抵御来自北方的敌人。
另外一部分则是以大理寺卿老丁为首的主战派,他们认为如果只是出口工艺品、日用品并不碍事,但种子、农具甚至是武器应该严格限制出口,否则将来辽国必成后患。
两方人都对,所以两拨人打得热火朝天,三日来赵性每天都被两边的大佬骚扰到深夜,给他从各个方面去阐述这里头的问题,朝堂上大辩论、书房中小辩论,赵相和老丁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互相已经势成水火。
而小宋此刻正在加班加点赶制辽国所需的东西,因为大雨已经下了六天,徽州已经告急。而与此相比较而言,辽国的情况更加严重,黄河十三处决口,沿途三十三州府遭遇前所未有的水患。
佛宝奴已经于昨日赶回了辽国,而她临走做了一件让人觉得难以理解的事,就是甩了一千七百万贯给大宋却什么都没说。
辽国的阔绰得到的回馈就是大宋现有所有的工业体系全速启动,不管朝堂上吵闹成什么样,库存是要全部消耗掉的,而接着大宋在备灾的同时也开始运转了起来,江西农场的规模第三次扩大,如今已经覆盖了近三百万亩,公主的基金会一众玩算数的人开始将这次危机视为一次前所未有的良机,无数双手已经开始慢慢伸到了辽国。
“叫我过去干什么?”
正在工坊中跟着工匠同吃同睡连轴转的宋北云被一道圣旨给宣懵了,这里头有他什么事?他只是恰好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恰好赶在了辽国水患之前又恰好这笔订单的物资绝大部分都是关于民生的。
“宋大人,这些事小鱼不懂,只是知道上书房中已经不可开交,官家说让你去做个决断。”
现在老王处于半隐退状态,小鱼基本就替代了他的职能,而轮到小鱼亲自过来宣人的话,这件事一定是十分着急了。
只是小宋不知道他能在这些大佬里干些什么,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官,人微言轻的,人家宰相家的管家都能对他呼来喝去的。
“还真看得起我。”宋北云披上一件衣裳:“对了,小鱼没想过回家乡看看?”
“小鱼早已没有家乡。”小鱼笑道:“官家在哪,小鱼的家就在哪。”
“嗨,没有的事。”宋北云转身:“我去洗把脸,你等我一会儿。”
“好。”小鱼笑着点头,然后低声嘀咕道:“还有宋大人。”
两人来到皇宫内,一进上书房就见老丁和老赵坐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水,谁也没说话,但神态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
赵性坐在龙椅上也是一脸愁容,看到宋北云到来,他灰扑扑的脸蛋上突然就蒙上了一层光。
“公明啊,你可算来了。”
公你奶奶个腿!宋北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抱拳:“官家、赵相、丁大人,万福金安。”
“莫要这么多礼数。”赵性焦急的敲了敲桌子:“朕的两位肱股之臣如今却为你那笔单子闹得不可开交,他二人想听听你的想法。”
“官家,您这是捧杀微臣啊,臣只是个工部的主事,就是个在窑里干活的东西,哪有资格在这等国家大事上指手画脚啊。”小宋叹气道:“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