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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喝了一口茶说道:“宋国和辽国分掉了草原三分之一的领土,现在大概……嗯,宋国吃掉了鄂尔多斯到包头这一片地方,辽国吃掉了乌兰察布到呼和浩特这一片地方。”
妙言轻笑一声:“你好算计,产煤的地方都让你拿了,我辽国这边拿的都是第三产业区。”
“张家口给辽国了啊,那地方可是你们北方门户好吧,你还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东三省我全要。”
“行,东三省全给你都行,但你辽国得把国境线给我退到关外去,东北给你八百里,你中原就退八百里。”
“好计谋哦,最后你再用经济蚕食我大东北呗。”妙言噘着嘴满脸不高兴:“你是看不起我东北咋的。”
小宋诧异的看着妙言,妙言白了他一眼:“你瞅啥。”
“这么好看的姑娘,一张嘴都是苞米碴子味。”小宋笑得也是咯咯响:“行了,这个事就不讨论了,不会坑害你家乡就完事了。”
“那战争赔偿怎么说?”
小宋沉默了一阵:“辽国拿了战争赔偿,我不知道辽国的北枢密院到底都是一群什么狗屎,真的……非要人家去当奴工,拦都拦不住。”
“我会收拾他们的。”妙言眉眼一挑:“那大宋呢?”
“宋国放弃了战争赔偿,但每年都需要提供两千匹良种的马匹,公母各一千匹,并且宋国每年会派遣三千人去学习畜牧,作为交换大宋会想办法在草原种植农作物,成功后种子、技术全部无偿交予金帐汗国,并且两国之间进出口再无关税,互为最惠国待遇。”小宋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草原每年需要选拔一万人去宋国进行岗位培训,其中包括技能培训、文化学习。”
“你……”妙言一愣:“你夺笋啊!”
她总算知道这宋狗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笑一声了,在外人看起来这并没有什么,而且也符合宋国一贯立下的人设,就是宽厚仁慈之类的设定。但这可真不是什么宽厚仁慈,甚至跟人沾边的事宋北云是一点没干。
大家都知道汉文明是同化能力最强的文明几乎没有之一,道理其实很简单,日子过的舒服啊。
天下除了变态和苦行僧,恐怕就没有以折磨自己为乐的人存在,人没有这样的文明自然也没有这样的,那宋狗这件事无异于两边互相交换人员,宋国的人送去草原、草原的人送去大宋。
不用担心宋国的人叛变,因为谁没事会往更烂的地方叛嘛,而草原人在纸醉金迷的宋国日子长了,还愿意回去建设家乡的又有几个,最终帮着草原建设家乡的都是宋国人。
到时再一通婚,后代都带着对大宋繁华无尽的向往,到了年纪就想办法去长安金陵这样的地方定居、学习,鬼才要回去那个苦寒之地过苦日子。
而且说是技术交流,技术交流起码得是语言相通吧,现在草原上一共有十七种语言和文字,还没有像宋辽金这样书同文、车同轨,为了方便当然是用汉语。
嘿嘿……兄弟,用了汉语那可就回不来咯。
两代之后,草原上都是一群在学“君子有三费,饮食不在其中。君子有三乐,钟磬琴瑟不在其中……”的蒙古孩子。
这是在给人家断根儿呢,这还不能叫什么软刀子杀人,因为根本没杀人。这就是在搞“把民族主义引流到正确的方向上”,玩全盘汉化。
“还有,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打算在宋国推广新一轮胡服骑射。”小宋摸着下巴:“让草原上接纳汉服很难,因为他们要工作劳动,汉服不太适合骑马,但让大宋接纳他们的习俗倒是不难,大家当个潮流接下便是了。”
“你不怕被人说……”妙言皱起眉头:“说是搞文化入侵么?”
“文化入侵?什么文化?夫中华也,入华夏者华夏,入蛮夷者蛮夷,他们才脱离原始社会多少年,这边到现在四千多年了,一个那达慕我们吃得下。君子六艺后面加上个博克偶巴依勒德呼,又能怎么样?”小宋笑着敲了敲桌子:“这才叫文化自信,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妙言沉默了一阵:“你先试试看吧,看看文化领域的人怎么说吧。”
“说什么?”小宋在桌上画了个圈:“他们有什么可反驳的?那就来辩论嘛,百家争鸣都允了,这可是难得的转折点。不过辽国那边可能要糟。”
“哈哈,宋北云,你小看天下英雄。”妙言戳了戳他胸口:“我自然能够处置,还有。”
“嗯?”
“快点把掉下去的五十点好感度给拉上来,不然不理你了。”
“那该怎么拉,你给点提示。”
“还没想好,今天我回去想想,不过你别指望蒙过去,你用强的,我早就说过不能用强。”
“你讲道理啊,你当时都恨不得……”
“你跟女人讲道理!”
小宋叹了口气:“行吧行吧……”
而在给妙言交代整个谈判进程之后,小宋也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却是没想到那司居然就在门口等着他,那司身上已经挂了露水,时间似乎已经不短了。
“那司,你在这里作甚?”
625、四年11月1日 晴 天下谁不可称王
“宋大人,我想当大汗。”
嘴唇已经被秋风吹得打哆嗦的草原汉子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小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招手对他说道:“先进来再说。”
将那司带入房门,命碧螺端上了热茶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之后,小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你想当大汗?”
“是,我想当大汗。但是我没有帮手。”那司的眼睛死死盯着宋北云:“我希望宋大人能帮我。”
小宋哈哈一笑,放下杯子时,杯与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恰是这声撞击,仿佛敲在了那司的心头,让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凭什么?”
凭什么那司面对宋北云的问题,一时间也有了些许恍惚,他不知道宋北云问的是他凭什么要当大汗还是凭什么要让宋北云帮自己,一时之间却也是不知该如何说来。
“凭”那司忐忑的看了看宋北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又看了看宋北云,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一子,可认宋大人为干爹”
聪明人之间不用说太多,有些话点到即止,小宋听完之后,垂下眼皮略微思索了片刻,最终抬起头笑起来:“今日已晚,明日我在松鹤楼设宴,请未来的草原大汗务必赏脸光临。”
那司立刻起身,满脸激动的回答道:“定至。”
说完,他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关上了门,碧螺从外头走了进来,依在宋北云的身侧为他添了一杯茶水:“爷,为何让他儿子认您当干爹,您就同意了?”
“唔,你别看这人五大三粗,那司可是草原上最聪明的人了。有些事明面上是这样的,但这暗地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小宋喝了口茶:“他想当大汗就必须要有人帮他,天底下谁能帮他?总不能是金皇吧。那自然便是我了,他让他儿子认我作父这其中的滋味你还没品出来?”
碧螺眼睛一亮:“那般意思便是未来的草原大汗是爷的儿!这那司便是投靠了您。”
小宋只是轻轻笑了笑,拍了拍碧螺的脑袋,最后便起身去休息去了。
“爷先歇息着,我去为您打热水洗漱。”
第二日一早,满城的风雨便是来了,气温也是骤降了下来,小宋推开窗户看了一眼,抱着胳膊沉思片刻后对身后也是刚刚睡醒的碧螺说道:“又是一年到了头。”
“是的呢”碧螺慢慢的从床榻上坐起,轻柔的整理着衣裳:“从祁门县出来已有四年了,若不是爷救我出苦海,想必我如今已是一具枯骨。”
小宋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关上窗户,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他手头上还有些工作的尾巴要处理,而至于正在征讨路上的金军,他倒是毫不在意,因为宋辽联军的大部队已经火速集结,正在驰援燕京,他只需要相信居庸关相信辽国边军,其他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他处理最后的国务纠纷时,倒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就是那司那头的使臣闹了起来,他们有人看出宋北云的绝户计划,正在拼死抵抗。
但那司却一刀将那人给杀了,说是那人惑乱人心,蓄意打破得来不易的和平。
小宋知道这件事后却也只是轻叹一声罢了,天底下玩政治的人心都脏,不光脏还黑。那个草原使臣十有八九不是因为闹而被杀,而是因为那司想让宋北云知道他闹而被杀。
这大概便是投名状吧,对于这些人来说,手足同僚的情谊比不过那一句吾皇万岁,小宋不能明白但却能理解。
下午时分,松鹤楼中的宴会如期举行,这次小宋主要宴请的是宋国前来谈判的七大金刚,那司也是准时到场,一场下来倒也是个流觞曲水宾主尽欢。
不过等散场之后,坐在东主位上的宋北云没有动,那司也没有走。
房间里的温度散去,宋北云伸手接过碧螺递来的热饭,就着桌上还没怎么动过的热汤吃了起来。
“金帐汗国以威立国,你和你的部族有什么?”
小宋吃了饭,将碗放在桌上,抬起眼睛扫了那司一眼:“所谓兵法,知己知彼,你知己了么?”
那司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
“很好。”小宋点头道:“至少你还知道没有,你知道就行。那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那司一听,立刻起身朝宋北云拱手抱拳:“还请宋大人赐教。”
宋北云仰起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睛看向了天花板:“自古以来立威不过三条路,一来杀人、二来施恩、三来武勇。”
“是。”
“你部族不够武勇,因为你们自百余年前就开始与汉人通商,沾染了一身汉人的臭毛病。”小宋轻轻敲打着桌面:“那这第三条路就堵死了。那杀人与施恩,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