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头的大太监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给他和福王端来了饭食,赵性只是看了一眼,说了句“皇叔先吃”就继续看起了这份折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揉了揉已经咕噜叫的肚子,略带抱歉的笑道:“你看,让皇叔陪着朕一起饿肚皮了。”
福王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官家能如此聚精会神,属实国家之福。”
“客套了客套了。”赵性端起碗吃了几口,仰起头突然问道:“江南西道那个农场,若以皇叔看来,是投得投不得?”
“投得要投,投不得也要投。”福王说道:“数十万灾民、流民,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要为害一方的,能将其分流出去那自然是最好。这农场倒也不是坏事,加之江西水土丰美、适宜耕种牧畜,再加上这徐家也算是经营有方,想来亏是不会亏的。”
“嗯,如此甚好。那朕便顺遂了妹妹的意思,投下这三股之一了。”赵性在第一条上打了勾:“不过皇叔,朕可得以内库之资入股,不以国库入股。”
“一切随官家喜欢。”
赵性轻笑起来:“这以工代赈倒也是个好法子,就是这些流民之中也不乏有那刁民,这可如何是好?”
“这便交于金铃儿去处置了,我之前就说过,此事我不沾染。全凭金铃儿一人承担。”福王解释道:“至于能否办妥,那便要看她有几分魄力了。”
“嗯,这倒是不担心,小事罢了。”赵性再次吃了几口东西,继续问道:“这慈善基金之慈善,我是明白的。这基金又为何物?”
“哈哈哈。”福王也笑了起来:“我也是现学现卖,金铃儿说我大宋不乏富人,也不乏广施善行的善人,原本应有密切关联的两者似乎显得有些淡漠,这慈善基金会自然以瑞宝之名成立的一个募集善款的地方。使我大宋子民的善心有迹可循,也可使我大宋在恰逢灾年时在民间有一份自救的能耐,不用总等着国库拨款拨银。”
赵性沉思片刻,轻轻点头到:“倒是有理,不愧是我大宋一等一的才女。不过这事似乎只有我这金铃儿妹妹才能办到,要换成他人恐怕是寸步难行。朕准了,就依她的意思办,但这账目朕每年需查验一次,若是有亏空腐败,那即便是金铃儿也是要受罚的。”
“她自是明白。”福王点头道:“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叫接受万民监督,臣认为这倒是极好的。”
“嗯,金铃儿我还是放心的,就是这下头的人”赵性沉吟片刻:“罢了,天下何处无硕鼠,这捕鼠之事还是让金铃儿自个儿琢磨吧。”
听到赵性的话之后,福王笑了笑:“还有两件事就是以皇家之名赐下这梁善人家的牌匾。分金银铜三牌,这金家最多自是金牌、这徐家其次赏个银的,涂家则给个铜的。”
“再免他三家三年赋税。”赵性很是大气的一挥手:“过几日牌匾与圣旨就会颁下去。”
他说完,慢条斯理的摸着下巴说道:“这其他的富户也有捐了不少的,这可都是良善人家,可不能让他们亏了,超过十万贯者皆免一年赋税!再者你也让金铃儿以朕的名义替天行道一把,代朕赏赐一些值得纪念的物件下去。至于是什么,那就让金铃儿费费心思了。”
两人讨论到夜深,福王这才告退,而赵性捏着手上的折子再次端详了起来,然后笑着抬起头对身边的老太监说:“王伴伴,我这皇叔真的未搀和这事?”
“的确未有。”老太监躬身答道:“密探多方打听,福王千岁只是在旁提点了一番,看了看热闹,便再无插手。”
“那我这金铃儿身边有高人啊。”赵性哈哈一笑:“也好嘛,算是为国为民,到底是自家人不是。若是真像那赵朗说的,让我这皇叔去当个闲散王爷,那这朝野天下,还不是他那个赵家说的算了?”
这种话题老太监不能也不敢接嘴,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天下人都以为我防着福王,天地良心,那可是我亲皇叔,父亲托孤的叔叔。谁都可反我,福王就是不会!”赵性突然之间眼里全是戾气:“可你看看这朝野之上,都是些什么东西!整日勾心斗角、排除异己,朕恨!”
“官家,息怒”
“息怒息怒,整日息怒!人人都以为我赵性是个软皇帝,天下都笑我只会割地赔款!朕”赵性没能说完,只是深吸一口气靠在了背椅之上:“朕也只二十岁啊”
75、5月1日 晴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早晚虽还有些寒气,可午时却已只得穿上单衣了。
这几日瑞宝忙得团团转,左柔则跟在她身旁当了个帮手,甚至她们把识字会算数还能记账的俏俏都给借走了。
用瑞宝的话来说,那就是“女子自有女子之用,日夜伺候男人的女人是女人,这干出一番事业的女子那自也是女子”,往日里她就奔奔波波带着一众小姐妹想从男人那边要来一席之地,现在可是她大展宏图的时候,所以什么故事也不听了、诗会也不开了,一门心思就扑到了这公主基金上头,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在那算账。
这两日社会捐款还在继续,虽然热度比前两天有所下降,但仍然不停有款项物资运抵这里。
公主也都按照宋北云所说的那样,将得款的总数都公示了出来,各种用度也都日日更新了出来,不少闲汉每日要干的事就是坐在城门楼下等着每日的数据更新。
里头若是有什么东西买贵了,或者有些不让他们理解的花销,就立刻会引来议论,而他们所议论的内容都会被旁边的记录员给记录下来,下午就会出解释和解决方法。
就给人的感觉很不像皇家的风格,但偏偏这样的操作让天下人都没得话说,甚至那些一贯喜欢挑刺的书生学子都交口称赞这是大才之举。
“这也就是瑞宝啊。”一个中年人站在榜下,扛着锄头,一脸笑容的看着那榜上分列出来的东西:“若是换成其他人,怕是要死无全尸了,这可是掀了朝中不少人的饭碗,估计赵性也很难办吧。”
“王兄所言甚是,朝中有些老臣已经在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但此次官家一概不理,只要有人提,他便用那四十余万灾民说事,倒也没人敢过多逼迫。”
在这农人打扮的中年人身边则是一身便装的福王,他站在一旁,手中挎着个篮子,篮子里还装着菜,哪里像个王爷,分明就是个出街买菜的妇男。
“若是此时能贯行而下,那自然是最好。这多少也是需要些天意的,伯陆啊。”
“弟弟在。”福王轻轻低着头应了一声。
“老氏族视你为眼中钉,朝中赵朗一脉盘根错节,太后外戚把持朝政,你可是如履薄冰啊。”泰王表情凝重的说道:“赵性没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这大宋终归是姓赵的,你可明白?若是有他人敢伸手,杀无赦。”
“弟弟明白。”福王点头道:“父皇在世时,他便与我说过这番话,谁当皇帝我不管,但只能是赵家人。”
“招个婿吧。”泰王转身说道:“将你一身的本事交于女婿,金铃儿到底是个女流,撑不住许多。”
“看金铃儿的吧,她是个极聪明的孩子。”
“金铃儿啊诶”泰王叹气之后又是哈哈一笑:“也好,至少她还能叫我一声伯伯。”
福王轻笑着拍了拍哥哥的手:“等金铃儿有了子嗣,过继一个给你。”
“哈哈哈,不了不了,金铃儿那脾气,能让我看看乖孙,我这老东西就知足了。”
两个中年人哈哈大笑着沿着晚春的河畔走着,闲聊之间多是对金铃儿颁布的各项政策的琢磨,倒也颇为有趣。
而此刻最悠闲的就是宋北云了,上午给玉生上了课之后就是中午做做饭,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因为俏俏被瑞宝公主借走了,自然就得换个人过来,换来换去当然只有巧云了,偏偏巧云又和宋北云发生了点不干不净的事,所以连他自己都调侃说左柔是把一块大肥肉送到了老虎嘴里。
“巧云姐呀。”
“嗯?”
躺在巧云的腿上,宋北云将一颗西域来的葡萄塞进巧云的嘴里:“你天天晚上都来,怕不是有了瘾?”
巧云捏了捏他的鼻子,毕竟两个人已经缠绵多次,再加上玉生在屋里苦读,这边又没人,她自然也是不再害羞了。
“就知道欺负我。”
“哪舍得,我巧云姐姐可是天下最好的宝贝。”
巧云早就习惯了他的花言巧语,只是握着他的手有些悲切的说道:“说来说去,我只是个下人,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我便上不得台面了。”
宋北云调整了个姿势,伸手捏住巧云的下巴:“傻姐姐,你知道天下那些个始乱终弃的人都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巧云歪着头看着他:“我又不知道你们男子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名和利嘛,唱本里说的那些为了富家小姐抛妻弃子的、为了官家小姐始乱终弃的,说白了不都是为了名利么?”
“嗯。”巧云若有所思的点头。
宋北云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家巧云姐呀,又温柔又漂亮身段还好,我哪里舍得呢。再者说了,要说名利这东西,你见我在意么?若说为财,我手上的财,能供你和俏俏躺在这吃,吃上个三生三世。若说为名,我随便一首诗就足够扬名天下,这次更是一次让天下认得的好机会,别说福王殿下就算是当今圣上,我要说见也不是不可能的。”
巧云轻轻点头到:“福王殿下那日琢磨你的折子可琢磨了一早上呢,然后还亲自快马加鞭去面了圣。”
“是吧。”宋北云把巧云扑倒在竹床上,跟她四目相对:“你说,我要是喜欢这些东西,我不干脆去勾搭公主好了。但我没兴趣呀,因为我喜欢我巧云姐呀。”
巧云被他说得满脸通红,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甚至看到他越凑越近的脸,眼睛本能的就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