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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像前几日那样将他们在山脚打到溃散的。”
“而且他们还用了散兵战术,要尽量避免被我们的火力一锅端掉。”左柔握紧拳头在桌子上咚咚捶了几下:“但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有一块区域被他们掩护了起来,我们不知道这一块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有没有第三支军队,如果有他们的战斗意图又是什么?”
虚虚实实一套组合拳,蓝军的参谋脑门子上的汗也都下来了,他们的可用兵力就三万,如果在没有重火力支援下要划分成三线作战,那么正面就可能顶不住了,可如果不分出来的话,如果就像左柔所说的那样被人给摸了屁股,那么十万红军可以在瞬间完成合围之势,到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救蓝军。
“厉害啊!要不是老子爹在金陵,我都以为我老爹来了。”左柔点了点下巴:“不对,我爹的战法还要刚猛一点,这更像是福王系战法,应该是宋北云亲自来了才对。对方主帅到底是谁?有消息没?”
旁边的导演组成员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对方的主帅是谁,但是从现在的分析来看,这一次可能要上演一出自演习开始以来最精彩的对决了。
双方对战局的把控、对新战法的研究、对地形、环境和天气的理解都是一个旗鼓相当的程度,即便是蓝军有各方面的加持,但遇到这样老谋深算的对手,还有如此阴险无常的用兵手段也是有些发憷。
就从现在场上的局势看来,双方的输赢都是在一半一半,就看最后的对赌结果了,蓝军赌对了就赢了,如果赌错了,今天就是蓝军折戟沉沙之日。
“斥候没有说明对方人数么?”
一名参谋问道:“我们知道他们总数就十万人啊。”
左柔瞟了他一眼,轻轻一笑:“现在已经信不得了,若是让我来,我给你一个营整出二十万人的效果,没用的。对面厉害就厉害在这了,他们知道我们有侦查加强,所以就索性利用我们的侦查能力来迷惑我们自己,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
她说完,取来一枚钉子桉死在了东北角的峭壁上:“今晚分出五千人驻防东北角,我赌他们一手土工作业!”
“可……将军,那我们正面便吃紧了。”
“拼一手,吃紧归吃紧,如果不拼这一手,一旦被他们突了防,锅盔山就姓了红。”
一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整个战场局势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开始彻底变得让人看不清了起来,原本蛰伏了一白天的红军开始动了起来,他们保持着最低行进速度逐渐贴近了锅盔山下。
而在山上的蓝军现在也如同猫头鹰一样在战壕中严阵以待,就等一声黑暗中突然出现敌人的那一刻了。
突然,山脚下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吹了起来,左柔听到这声号角惊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操!福王爷!”
话音刚落,就听漫山遍野响起了冲锋的呐喊声,蓝军的警戒值瞬间拉满。
左柔连忙冲出了大帐对左右参将说道:“让所有人正常警戒,这是虚张声势!”
但都到了这一步,即便知道对方是虚张声势却已经难以避免的高度戒备了,士气值也在红军持续的冲锋声中开始走低,即便是蓝军拥有士气加成也难以避免被判定开始出现士气降低的问题。
毕竟不怕它都是假的,怕就怕这里头参着一声真的。
几经折腾之后,嘈杂声重归于寂,这一旦安静下来,蓝军的士气值迅速就回满了。
“不对啊。”左柔皱着眉头:“光打雷不下雨?”
而就在下一秒钟,左柔一拍脑门:“中计了!快去通知东北角的驻防,换防到西北角,敌人奇袭!”
在第一时间反应下,原本五千人的东北角驻防快速转移向了西北角,果然很快天上一颗明亮的烟花就升腾了起来,这代表西北角已经接战。
而就在这一瞬间,山脚下的号角再次响彻了起来,红军的冲锋再次响彻于黑暗之中。
“换家伙!接战!”
三万蓝军终于被突了脸,在导演组判定对方损失三成之后,他们开始进入了短兵相接的地步,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左柔这一次要栽跟头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支五千人的伏兵。
这支伏兵的杀入直接让原本颓势的蓝军瞬间活了起来,而得到消息的福王也在大营中来回踱起了步。这一次轮到他没有想到了,小碗儿居然还能在这样的局面下提前抽出五千人成为伏兵。
这五千人的伏兵意义非常重大,因为根据演习的判定,这五千人的出现,直接阻断了正面战场的布局,导致冲锋不得不被中断来应付这突然出现的伏兵。
这一局势的变化让蓝军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们本来就有战力加强,现在这一喘息,原本红军的布局完全都被打乱。
“蓝军要赢咯。”福王摇着头,走到棋盘前点了点西北角的攻势:“他们换防太快了,棋差一招。”
定国公坐在那长叹一声:“不过他们若是没有这些个战力加成,怕是不知输了多少次了。”
“输了便是输了,你啊,就是不甘心输给小碗儿吧。”福王笑道:“她真是个天才,所有人都以为东北角会上人,谁也想不到西北角的事,可谁曾想就因为我那拖延时间的战法被识破了。输了输了,投了。”
773、七年11月9日 雨
蓝军赢了,但这一次蓝军绝对是惨胜,导演组判定蓝军损失超过八成,如果不是组织度和士气的加成且具有永不溃散属性的话,蓝军早已输了。
天亮之后看着那些眼里全是不忿的红军将领,左柔这才发现……自己不光是跟福王打了一场,更是跟整个北海军打了一场。
难,真的太难了。这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的一场战役,绞尽脑汁,难分难解,最后还是靠着作弊属性才能勉强获胜。
这次的红军简直是噩梦,因为基层军官全都是北海军的人,他们的组织度也高的可怕,原本老早就应该溃败的场面他们却打得是寸步不让,甚至打到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还在玩命。
左柔坐在阵地上看着四周围正在整理战场,她则在仔细的研究着昨夜对战的一些疏忽和漏洞,一边拿着小本子记录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而大概一个多小时候,有一行人直接登上了锅盔山,他们转悠了一圈便来到了左柔的面前。
这里下了些小雨,寒风凛冽的,左柔感觉自己前方的风被人挡住了,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正是福王和自己父亲。
她连忙起身:“王爷……父亲。”
定国公多少还是有些不忿,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而福王则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小碗儿这般厉害,连我都不是对手咯。”
左柔尴尬的笑了笑,拿出小本子递给福王:“王爷……若不是蓝军作弊,我都输五回了,我是真没猜到您会从西北角奇袭。”
“最后不还是反应过来了?”
“还是晚了一步嘛。”
福王拿过小本子笑了着看了起来,然后开始给左柔讲解起昨天她犯的几个错误,左柔一边记录着一边提着问题,等了好一会儿福王才讲完,然后说:“小碗儿啊,假以时日,你怕是要成大宋的军神咯。本王先去那头看看去,你与你父亲好好聊聊。”
福王笑盈盈的背着手走去了别处,现场只剩下了定国公和左柔,左柔看着亲爹嘿嘿笑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别说我,先说说你。已经是当了娘的人了,整日在这当将军,孩子怎么办?”
“孩子有人带啊……再说我也不适合带孩子。”左柔争辩道:“当将军怎么了?天底下又没几个人赢得过我,我当将军怎么了?”
眼看着父女二人又要吵起来,这时左芳赶紧出现,杠在两人中间:“姐姐,你莫要听父亲的。就是他说要来长安过年的,说是想他宝贝孙女了,但行囊里都是给你带的东西。他这老汉你也是知道的,就光是嘴硬。”
定国公狠狠瞪了左芳一眼,气咻咻的走了,而左柔一脸胜利的模样揉着左芳的头:“要我看,怕是你把父亲骗来的吧?”
“没有没有,千真万确的没有。”左芳连连摆手:“我就是跟父亲说了一句说福王爷打算年前去长安定居,与公主一家团聚,顺便看看他那孙儿。”
左柔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想就知道是左芳这小子怂恿的,现在看来果然是。
而定国公此刻已经走到了福王的身边,两人在蓝军的棋盘上看了起来,毕竟都是老将,看到上头的兵力布局,他们就知道自己昨天输在哪里了。
“这个点。”福王指着东北角:“我们就是输在这里,小碗儿虽然在技法上还需磨砺,但那份感觉却是独一无二。她虽不知道我等要在西北奇袭,但却知道我们设了奇兵,若是没有这份布置,即便是后头知道了,怕也是赶不及了。只要奇兵突入,她便没了周旋的余地。”
他见定国公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小老头:“文思啊,知道你好面子,输在女儿手底下不好看。可你我都过了半百之数,再过几年便是耳顺。时代不再是你我的时代了,该服老认老了。”
“王爷,我便是气她整日不务正业,家中孩子孩子不带,一个女儿家整日在外头跟一群丘八为伍,成何体统!”
“体统什么,她生来便是该在军中的,如今她这不正是人如鱼得水?你若是非要她去相夫教子,过不得几年她怕也是要郁郁而终。”
定国公说不出话来,只好继续跟福王爷一起研究左柔的布阵规律,而到了中午时,他们二人索性便留在了蓝军大营之中一起吃了个便饭,顺便继续深入的了解了一下这个战斗力卓越的蓝军到底是怎样一个构成。
“年前可还有演习?”
王爷笑眯眯的问左柔:“若是还有,本王想来试试当一把蓝军。”
“有,每个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