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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坡听了这话,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他有些后怕的说:“是我北云贤弟”
“贤弟?”老御医上下打量着北坡:“那恳请小公子将那位神医诊疗的过程叙述一遍。”
北坡倒也没什么隐瞒,就将那天自己病的稀里糊涂的时候,宋北云给她看病的过程说了一下,从宽衣散热到服药再到发汗退烧等等,虽然他并不知其中原理,但从面前几位御医的表情来看,宋北云应该是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刺痛发汗、冰水擦身,这倒也是好法子,只是治标不治本。你可记得那神医给你服了什么药?”
“那晚辈自是不知”
几个御医经过一轮会诊,确定宋北云那里有治疗这急发伤寒的奇药,这东西别说什么千金万贯了,如果能用一颗药丸换来哪个皇家人的命,这已经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了。
所以他们决定在拜访完那个防治瘟疫的郎中之后,再去专程找一找这个手中握有千金药方的人。
而此刻的千金药方正站在那看打架斗殴,不过等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之后,他才懒得去管那打得哭爹喊娘的两人更懒得管那哭哭啼啼的姑娘,转身就要走。
可没走两步就被人扯住了袖子,他回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两个微服私访的王爷,福王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
“两位王爷,怎的逛来这了?”
福王倒是没回答这个破问题,只是笑着问道:“为何热闹看得好好的就要走了?不上前营救一番?说不得还能弄来一份大好的姻缘。”
宋北云上下打量一圈这福王,之前倒是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骚,不过人家好歹是大宋第一贤王,直接吐槽那肯定不行,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王爷说笑了,这事可轮不到我来管,等会子自有官差来管。”
“哦?那哭哭啼啼的姑娘,你看着就不心疼?”
“我心疼那玩意干什么”宋北云嘟囔了一句之后,哭笑不得的说道:“王爷怕是刚来,不知前因后果,方才那边的老丈与我说了,之前逃荒时这户人家将女儿卖与附近农庄的庄户做妻,白纸黑字契约在目,后来这男子见这里日子尚能过去,便想将女儿赎回。之前他纠集几人前往那庄户家去讨要女儿,见人家不在,便强行要带走女儿,人家庄户家老父亲不依,他便动手打伤庄户父亲,如今人家寻来了,这事怎的管?”
“哦?”福王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正巧看到官差骂骂咧咧的分开人群走了过去,他笑了笑继续问道:“若我在你这年纪,可不分这青红皂白,定然要锄强扶弱一把。”
“嗨”宋北云翻了个白眼:“若是人人都来这么一手锄强扶弱,这世道公理在哪呢?王爷您瞧仔细咯,打斗中那男子时刻将那女孩护在身后,而那女孩见自己父亲被打也只是哭,却是生不出半点帮手的意思。这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但这穷困的老父亲坐地起价呗。您再看那打人的男子,虽是衣着光鲜,可鞋上可是纳着补丁呢。想来应该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来此地讨个说法,又不想自家婆娘遭人白眼,能为个婆娘考虑到这一步的人,怕也坏不到哪去吧?咱也不能见着人强就觉得人错啊,至于打架斗殴,这事哪里有对错,若是人人都能事事通达,人世间不早就成了极乐净土?”
福王听完抚掌大笑,而旁边的泰王也是忍俊不禁起来,指了指宋北云:“你这厮,不似少年。”
福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他想验证一番这事到底是不是像宋北云说的那样。而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在官差的干预下,双方这么一对峙就出事情了,那契约白纸黑字的摆着,这是谁都抵赖不得的。
有了这个东西,那这里头的家长里短我不重要了,一切都以契约为准。当然,大宋不许买卖人口,但这份契约可是娶妻之约,官府出的!上头写得明明白白,周家五郎以五贯钱为聘,迎娶陈氏三娘,双方父母签字画押,以作凭证。
“看吧。”宋北云摊开手对福王说:“王爷,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大宋自有律法,律法里可未说过需偏瘫弱者啊,再者说了,古往富贵作恶有几人?从来贫贱计啊。”
“嘿这小子。”泰王上下打量着宋北云:“有意思有意思,顶有意思。
“我说了吧。”福王笑盈盈的对哥哥说道:“此子,是有些灵气的。”
宋北云最吃不消人家夸他了,要是骂他怎么骂他都不带动气的,可要是夸他,一夸就脸红。所以他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捧杀了捧杀了。”
福王嘶了一声,一脚就踢在他屁股上:“尾巴怎的还就上了天。”
被他踢屁股,宋北云能说什么?他两个屁都放不出来,不但放不出来还只能陪着笑脸。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便回了。”
福王背着手和泰王缓缓往回走,而宋北云则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福王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走上前来。”
“哦”
走到福王身边,宋北云还是不做声,反倒是福王问了起来:“今年把功名拿了,明年的春考,你莫要考了。”
“哈?”宋北云愣了片刻:“为何?”
“给你个恩科,当官去。”
这话一出来,宋北云都懵了,怎么就是当官了啊?自己这死样还当官呐?
“千岁”
“从七品。”福王还是那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候补县令。”
得了,宋北云算是明白了,福王的人才储备计划正式展开了,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被储备的人吧。
不过这真的是寒窗苦读不如上头有人啊,想来那些读书读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有了功名的人,想要个实权的官职?做梦去吧,回家候补着,要不就花些银子买官。反正一般候补都是三年起,这三年的时间不能经商不能到处跑,就是生生戳在那等着。
而宋北云这典型就是上头有人了,这他娘的考试还没考呢,从七品就已经下来了,虽然也是个候补代县令,但人家是候补县令,他却是县令候着他,这一反一正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王爷,您就不怕让御史台给参了啊?这舞弊也舞的太那个什么了点。”宋北云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感恩戴德而是提出一连串的问题:“王爷,三思啊。”
“还用你这嘴上没毛的小家伙提醒本王?”福王轻笑一声:“我自有安排。”
“可若是州试不过”
“哦,州试啊,庐州州试案首宋北云。”福王一点都不害臊的说道:“我让你过,你自然能过。少跟我提什么公序良知,你可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此事已定。若是你执意要考殿试,那倒也不是不可,状元宋北云,这名头也是不错的,但本王不想你得个状元,来个同进士就足矣,本王要的是干事之人。”
大佬打扰了,大佬。
101、5月22日 晴 无情未必真豪杰
头天晚上回到家中,宋北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绪,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保送了。
对吧这就是保送对吧,就是那种正准备好好备战高考之前突然被校领导叫去谈话,末了一句话“你被保送”的保送对吧。
这种被保送的感觉,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要问高兴么,那肯定是高兴的,可是至于有多高兴,宋北云可不是常规意义上十六七八岁的孩子,他的身体是个健硕的大小伙子和内核却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猥琐狗逼色叔叔。
有些时候这种突如其来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运气好之类的,更不可能是表现突出,而是有人认为他可以挑起某个方面的重担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安排出现。
重担啊这是宋北云一直以来都在巧奔妙逃想要躲开的,不管是偷偷摸摸做生意还是不求名不求利的出主意,很多时候他就是为了伴随名利而来的那种责任。
蜘蛛侠已经死掉的舅舅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一句极端具有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话,但其实即便是在集体主义中,个人能力相对突出的话同样也是需要背负起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但对于一条懒狗来说,这很残忍的,真的
妙言之前就跟他抱怨过,就说作为穿越者来说宋北云现在的行为方式太过于苟了,用好话来说就是“你是个稳健的老阴b”,但这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明显,那就显然是“你这条懒狗能不能有点穿越者的样子”。
虽然同样的话宋北云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妙言,但他真的没想到妙言懒狗的程度,那种躺平任骂的态度,宋北云认为自己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我呀,这辈子其实已经值了,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钱,虽然是只鸡,但已经够本了,在你没出现之前我最少还有个嫁人的退路,现在你出现了,你会门前三包的对吧?怎么想你都不会亏啊,所以少年你好好努力,以后我就靠你了。
妙言如是说
宋北云虽然当场就把她骂了一顿,但她根本不在乎,唾面自干啊!在连说几句知道了知道了之后,她就又躺到了床上蒙上的毯子,还让宋北云把门给关一下。
这样的穿越者,真的就算是都写不出来吧,宋北云一开始还担心这家伙可能会对自己有所威胁,但现在看来妙言的存在连条狗都威胁不到啊。
对了,记得明天过来吃火锅,带酒
宋北云走时,妙言这样嘱咐道。
这不,今天中午趁着俏俏他们都出门给公主打工去了,宋北云拎着调味料和酒就晃荡到了妙言在庐州的别苑中。
过去的时候,妙言正坐在院子里看两只螳螂打架,手中拿着个拍子,噼啪的打着苍蝇,然后将苍蝇拖到蚂蚁窝的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蚂蚁搬苍蝇。
“呀,来了?”
妙言看到宋北云之后喊了一嗓子,唤来侍女:“去,将菜都备好,备好之后你们便出门去馆子里吃一顿去。”
“你还挺体恤下人的。”宋北云往她旁边一坐:“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