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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也确认过,这截雷击桃木里面有着浓郁的生机,是完全可以种活的,所以他就把树枝先插在盆景里,等回头买了新花盆再移栽。
可是奇怪的是,雷击木虽说罕见,可并非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之前金银胡同他也见过几株差不多的,但都不像切出来这截,望灯术都看不透。
陆言只能认为,这截雷击木非凡品,只能先种着,待到成长起来再瞧端倪了。
不去多想,补了一觉。
午后,又有人来找,乃是掌眼老七。
“先生,那人被放出来了,但是今夜要前往宫里赴宴,待到您和他见面,得是重阳大典之后了!”
听见这话,陆言眉头一挑,他有猜测此人地位崇高,但没想到地位高到可以去赶赴重阳大典,这种皇家宴会,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就能参加的。
“我知道了,刚巧我晚上也要去赴宴,正好把见面的时日定在大典结束之后吧!”
老七闻言心中一震,他可是瞧出来了,这位陆先生只是一名刻碑人,属于最低等的职业,但却拥有参加大典的资格!
这更让他确认,眼前之人,必然是曾经地位崇高,之后却退隐的权贵之人。想到此处,他更不敢怠慢,连忙恭敬道。
“是,谨遵先生之意。”
。。。。。。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陆言换上他那身文人服饰,直奔内城宫城而去。
他有朱王爷手书的请帖,请帖之上又有王爷的大印,守卫五凤楼的禁卫确认过后,直接放行。
这还是陆言第一次入宫,一圈转悠,发现不少建筑的布置,都暗合风水之理,颇为不简单。
尤其是宴会举办地乾清宫的位置,位于整个燕京城的中轴龙脉之上,从星象来说就是帝王居所,紫微帝尊的象征。
来到大典的举办地,陆言就看到整个重阳夜宴,就好像前世农村结婚时候的流水席一样,弄成一个长龙,地位越尊崇,越靠近历皇本人。
他看到离皇帝不远处的一席上,就坐着朱闲,更加玩味的是,魏忠吾也有一个席位,且只比历皇低半个身位,甚至比诸王和皇后还要高一点。
啧啧!
当然,像是陆言这种来凑个热闹的闲人,能邀请来,也是坐在最下首,这不,柳延山已经冲他挥手了。
“柳老,好久不见!”
“呵呵,陆小友许久不见,倒是风采更胜了,如今拾掇一番,更是一表人才!”
此时的陆言身着文人青衣,手持一柄折扇,微笑使人如沐春风,一番捯饬,确实称得上翩翩君子。
“呵呵,柳老过奖了!对了,怎么不见柳云兄?”
达官贵人都来了,封疆大吏也回京不少,怎么没见着这位治水能手?
“云儿他。。。。。。豫州还有些事要收尾,还回不来!”
柳延山叹了口气,陆言听完倒是肃然起敬。
换作旁人,得到皇帝的亲口称赞,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这种大典必然不会错过,趁机露露脸提高知名度,对日后仕途势必大有好处。
可这位柳云,虽然见面不多,但却通过此人对待工作的态度,可窥其人品不低。
这让他想起了前世逢年过节的时候,仍然工作在一线的警务人员和边防官兵。
和柳延山一边闲聊着,陆言一边分出心神,注意着不远处,那里围着一群人,其中有女子身着淡粉宫装,有中年相貌堂堂,正是林家父女。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时林月霜穿着沁着尸油的工作服,甚看不来颜值,这一打扮,颜值立马起来了,不说倾城佳人,也算得上大家闺秀。
此时的林月霜静静坐着,一旁的林天赐则是拉着一帮人,围着另一位中年。
眼见那中年一脸尴尬之色,陆言起了兴趣,催动八方聚音,听了过去。
“耀君兄,你可算赶着大典之前出来了!”
“是啊王大人,没想到您又被抓进去了,怎么样,这次招待您的可还是吴千户?”
一群人团团围着,调侃着那名中年,甚至林天赐也嘲讽开口,弄得中年尴尬得直挠头。
“耀君啊,你说说你,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就不能学学我。。。。。。”
“你可算了吧!林天赐,别人笑话我可以,你就不行,咱俩半斤八两,谁笑话谁呢!”
两人互相笑骂,陆言则是若有所思。
“莫非这位,就是老七口中的大古董商?”
。。。。。。
。
第七十一章 福王与争国本
“柳老,那位是谁?”
收回心神,陆言望向身边的柳延山,问询道。
柳延山顺着陆言所指,望过去,又收回目光,露出一脸的古怪:“王耀君王大人,这种京城的大名人,你不知道?”
“王大人?他怎么有名了?”
陆言有些茫然,心说我就一刻碑的,京城官宦圈子的那些人,还真不认识几个。
柳延山看着陆言是真的不知,便耐心解释道:“这位王大人,出名就在一张嘴上,什么都敢说,甚至曾经私下议论朝廷秘事,后来被抓进厂卫,居然能毫发无伤的出来!
甚至于再往后,时不时说错了话就能进去,别人都得剥层皮,他倒好,什么样进去什么样出来,有人就猜测他在朝廷有无比强横的靠山!”
听完一席话,陆言眉头一挑,他有八九分的把握确定,这位王耀君大人,多半就是掌眼老七找到的那位对家,只不过没想到在大典上还见着了。
“陆小友和朱王爷认识吧?呵呵,说起来,林天赐大人以及朱王爷,都与王大人是好友,三人关系一直不错!”
柳延山笑着一捋胡须,微笑着继续道。
陆言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朱闲和自己的关系,但也只是笑了笑,毕竟性格相投,双方根本没在意。
再观王耀君,虽然面上露出尴尬之色,但能瞧得出眼底深处气定神闲,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直率。
就在众宾欢愉、气氛高涨之间,钟声九响,大典正式开始。
有道是九九重阳,钟声九响,既暗合重阳之数,又暗合帝王九鼎至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典一开始,所有人跪伏,只听尖细的声音响起,便见魏忠吾起身,接过一道圣旨开始宣读。
稍微听了听,既套路又枯燥,让陆言想起了前世上学那会,教导主任的每周国旗下讲话。
太监宣旨完毕,接下来主持大典的是一位金丝镶边的红袍青年,年纪看着不大。历皇则是全程当甩手掌柜。
“这位是?”
陆言瞅着青年登台主持,用胳膊肘戳了戳柳延山,一脸咨询。
“这位是福王殿下。”
“福王?不是太子?”
陆言压低声音道,照理来说,这种皇家大型庆典,要么是首辅重臣主持,要么是大祭酒,要么是皇上,再就是东宫太子了,一般不可能派出亲王。
“哎呦,可不敢乱说!”
哪怕陆言声音足够小,如蚊咛,周边无人听见,但这张口就是一句“太子”,还是给柳延山吓一大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凑到陆言耳边。
“立储之事,哪怕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轻易提及!”
在柳老的一番悄言中,陆言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了,立太子的事,曾经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
立储君,也叫国本,国之根本。
当初就有这么一件事,争国本,朝中大臣分成两边,一边以魏忠吾为首,支持福王;另一边则是以当时的首辅王锡爵为首的一众阁老重臣,支持皇长子,两边展开了争国本。
尤其是在一次京察中,内阁与东霖书院成立统一战线,与阉党争斗,最后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历皇,刚好历皇的立场偏向于福王这边,那结局自然不必多说。
下令首辅致仕安心回家养老,罢免一批重臣,杀的杀,罚的罚,整肃东霖书院和朝中东霖党。
至于魏忠吾等人,那自然是地位更上一层楼,愈发得到皇帝宠信,没看如此重要的庆典,都是让福王出面主持,由此可见是福王大胜利。
然而自古都有嫡长子继承制的说法,陆言暗自摇头,谁赢谁输,还未可知。
他在这方世界待了这么久,算是发现了,这就相当于曾经历史书上的明末,只不过与真正的史实,有所偏差。
一切,似乎都在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
福王陈词主持之后,大家开始动筷子,一群人觥筹交错,不少人开始串席,借机结交一些地位高的人,陆言也走到前面,敬了朱闲一杯酒。
历皇对此并不阻拦,在他看来,臣子之间多多交流,相互促进交情是好事。但如果知道这些都是一派的人聚一堆,商讨一些坏事,或许就不这么想了。
其实历皇心里也憋屈,党争的事他门清,但是也就知道那么几个带头的,可又不能轻易动,剩下的朝臣里,哪位是哪派的,他可不知道。
所以他对于党争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威胁到大宣的统治,爱咋搞咋搞!
这边气氛逐渐走上高潮,就见着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人,在两边席位中央的大空地上,搭戏台子。
大宣自中期始,皇上都爱看戏,爱瞧戏法,每年花在这上面的钱都不少,历皇也不例外。
本来前段时间那会,从建州关外之地来了个戏班子,官凭路引都有,说是来京城表演,其实就是下面的人给皇上找来在大典上造气氛的。
结果戏班子中出了一个细作,完蛋,整个班子都被发配延安府挖煤,关外的戏子也不敢请了,只好请关内的。
这不,由礼部亲自把关,特地从江浙请来了有名的南戏班子,上演一出前朝的杂剧《狸猫换太子》。
陆言瞧着这帮人,虽然个个打扮怪异,有些男角一身的腱子肉,但利用望灯术看了看,属实没发现问题,都是普通人而已。
“难不成今晚没有刺驾弑君的行动了?”
他凭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