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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也就只剩卖她们在陆家村剩下的地一条路可以走了。
待陆薇薇下次休沐时,娘儿俩便又回了一趟竹溪。
几个月没回,竹溪和陆家村还是跟以往一样,并无任何明显的差别。
自然,从陆有成曹氏到陆家的其他人,也都仍跟以往一样的满心算计、尖酸刻薄。
尤其在听说了陆薇薇和李氏这趟是回来卖地的后,陆有成次日便破天荒主动找上了门,“李氏,上次让你瞒着我们父子,把老大的地给卖了那么几亩,我当公爹的没休了你,已经是看在老大和小巍的份儿上。谁知道这次你还敢卖剩下的地,还想瞒着我们父子,我告诉你,那是我们陆家的地,是姓陆的,由不得你想卖就卖!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休了你,让你只能回你们李家待一辈子了,反正你心里也只有娘家,正好如你的愿!”
陆薇薇一看陆有成这副嘴脸便满心的厌恶,见李氏也是气得直发抖,先就皮笑肉不笑道:“祖父也知道这是我爹的地,是我们家的地呢?那当然可以由得我娘这个女主人想卖就卖,旁人通管不着!”
陆有成见陆薇薇竟敢顶嘴,越发恼怒,“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你娘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何况我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真由得你这个娘把地全部卖了补贴娘家去,将来你吃什么,喝什么?真是喂狗不讨好,反而被狗咬,你给老子滚一边儿去,不然别怪老子打你,反正我当爷爷的打孙子,打死打残都白打!”
陆薇薇气得假笑都懒得了。
直接冷冷道:“我吃什么喝什么,就不劳您操心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管过我,巴不得吃尽我们母子的肉喝尽我们母子的血,如今倒来充好人了?您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再清楚不过了。可惜都知道我们家的一切都是我爹娘分家后挣来的,每个月该尽的责任我们也从来都尽到了,有我这个我爹的儿子、我们家的顶梁柱在,我们家的一切也轮不到别人打主意,您还是趁早死了心的好!”
“至于您说要打我,尽管打呀,且看打死打残我后,后果是不是您能承担得起的!”
气得陆有成骂骂咧咧的走了后,才忙安慰一旁李氏,“娘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样的人,为他生气都是抬举他,直接当他是空气,无视了就是。地契在我们手里,村里所有人也都知道具体情况,于情于理,我们都名正言顺,他管不了我们,我们只管等着卖地拿银子就是。”
李氏咬牙道:“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我就怕他们搅得我们不好卖地。你舅舅这些日子都急瘦了,本来身体也还没复原,我实在不想他再为了银子发愁,手里有了银子,他能腾挪的余地就大了,总能度过这个难关。一群黑心烂肝的东西,我们一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上他们!”
第一百一六回 无心插柳
陆薇薇何尝不担心陆有成们搅合得她们不好卖地?
竹溪离县里太远了些,县里有钱的人家才懒得来这里买你几亩十来亩地,还不够折腾的,有那个银子,人家就在县里周边买地不香呢?
没钱或是相对没钱的人家就更不会来了,人家买地就是为了就近耕种的,结果种个田地收个粮食还得又是船又是车的,当真是劳命伤财,傻子都会算这个账。
所以她们的田地其实很择买家,能挑选的买家范围其实也很小,要是再让人有意一搅合,短时间内,还真不好办。
但李氏已经很气急了,陆薇薇便不能再火上浇油。
遂道:“娘别气也别急,我明儿去镇上问问,里长那儿我也去拜访一下,总能找到法子的。那一家子都是欺软怕硬的,如今敢来闹,只怕也是听说了舅舅出事的事,只要我们跟以往一样硬气甚至更硬气,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李氏仍是皱眉,“我这不是还担心回头万一事情闹得不像了,影响你的名声吗?这么多年我自问从来都尽到了该尽的责任,却还是一次次的逼我们,等小巍你将来中了,一点光也休想沾你的!”
陆薇薇道:“肯定不让他们沾一分一毫!好了,娘也别气了,等我明儿从镇上回来后再说,先吃饭吧。”
母女两个吃了午饭,下午又往村里几家大户家走了一趟,仍暂时没有有意向的买家。
到吃晚饭时,李氏的情绪便越发的低落了,陆薇薇少不得宽慰她,“娘真别急,田地又不是白菜萝卜,哪那么容易买卖,搁谁家不是大事?如今不过是有缘人还没到罢了,等人一到,也就几个时辰的事而已。”
李氏苦笑,“你说得倒是轻巧,关键有缘人什么时候才能到?我都在想,要不,我们”
本想说她们要不卖县城周边后置的田地算了,话到嘴边,想到那些田地可都是陆薇薇凭自己本事辛辛苦苦才挣来的,她当娘的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要拖她的后腿,还算哪门子当娘的。
到底咽了回去。
陆薇薇却已经猜到她后面的话了,道:“要是这次真卖不成功,那等回了县里后,我们再试试卖县里周边那些田地吧。只是这样一来,就瞒不过舅舅了,就怕舅舅知道了不许我们卖。”
李氏道:“你舅舅知道了肯定不许的,他肯定宁愿卖他和你舅母名下的。小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话赶话的胡乱一说,你别多想,咱们还是卖村里的地是正经,本来就要卖的,也是怪我,当初就该听你的,早些开卖,如今也不用这么急了”
娘儿俩正说着,听得有人拍门。
陆薇薇怕又是陆家的人来找事,让李氏继续吃她的饭,自己起身去了院子里,打算不管来的是谁,都直接把人给怼走。
不想开了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已换了妇人头的陆大妮儿。
陆薇薇有些惊讶,“怎么是你?有事吗?”
哪怕上次的事已过好长时间了,仍对陆大妮儿生不出好感,语气自然又冷又硬。
陆大妮儿讪讪的,小声道:“小巍,我能进门与你慢慢儿说吗?我怕让人瞧见我来找你和大伯母,我”
“不必了。”陆薇薇直接打断了她,“你有话就直接在这里说,或者不想说,就立刻回去也行,反正我也不关心你想说什么,你爱说不说。”
陆大妮儿急了,“小巍,我不是拿乔,是真找你和大伯母有事,你就让我进门说吧,我保证说完就走,绝不会多烦你和大伯母,好不好?我、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现在哪还有脸为我自己,我都是为了你才走这一趟的,你就让我进门说吧大伯母,您来得正好,我来找您和小巍有急事,是我听说爷爷要害小巍,您能让我进门说吗?”
却是李氏放心不下陆薇薇一个人出来应对陆家的人,随即也跟了出来。
李氏对陆大妮儿更没好感,但她当娘的人,一听得事关自己的孩子,哪还顾得上其他?
忙道:“行,你进门说,要是回头让我知道你又憋着什么坏,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陆大妮儿忙赔笑,“大伯母,我真不敢憋坏了,我也没那个脸了,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就是”
一边说,一边进了门,待瞧得李氏把门关严了,才松了一口长气,这下好了,不怕人看见她了。
李氏已道:“你刚才说你爷爷要害小巍,是什么个意思,你又是打哪里听来的?”她就知道那个老东西从来没拿小巍当过自己的孙子,恨不能她们母女立时都死了才高兴!
陆大妮儿压低了声音,“大伯母,我也是前几日听我娘说的。好像有个什么县里来的人找爷爷,让爷爷进城去衙门告小巍不孝,让小巍明年考不成秀才老爷。但具体的我娘也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可我想着,上次大伯母和小巍你们都是真心为我着想,是我自己不争气,走了歪路,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提醒你们一声。”
李氏早气黄了脸,好容易等陆大妮儿说完,立刻骂道:“他有什么脸告小巍不孝,小巍是没认他了,还是没养他了?也有儿子一大群,却反指着一个从来不看在眼里的孙子辈孝顺的道理?也不怕传开了笑掉人的大牙,真是个黑心烂肝的”
本想臭骂陆有成的,想着陆大妮儿还在眼前,好歹忍住了,看向陆薇薇,“小巍,我们怎么办?”
陆薇薇本来还当陆大妮儿又是故弄玄虚,没想到竟不是,学子因为不孝而考不成科举的事可不是陆大妮儿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编得出来的。
这才信了陆大妮儿。
见李氏满脸的又气又急,她倒是还沉得住气,道:“娘先别急,他这不是还没去告吗?就算他真去了,县太爷判案也是讲证据的,可不会只听他的一面之词。等我回头仔细想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说完问陆大妮儿,“你想要什么?总不能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通风报信,只是为了你刚才说的我们上次真为你着想。”
据她所知,陆大妮儿上次回陆家村不久,便被嫁给了孙家的傻子,如今虽已是孙家妇,却仍住在陆家村,回头要是让陆有成们知道是她坏了他们的事,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以陆大妮儿的性子,总得有所图,才肯冒这个险。
陆大妮儿霎时涨红了脸,直摆手,“小巍,我、我不想要什么,真的,我真只是来告诉你和大伯母一声,没别的意思。我、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公婆都好,男人也好,虽然、虽然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但对我是真的好,有什么好吃的都先想着我,还会帮我做事,不许任何人欺负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谁对我这么好过当初要不是小巍你及时赶到打醒我,又救下我,我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现在真的挺知足的。我婆婆还说了,将来肯定不会亏待了我们;我男人也不是生来就傻的,是小时候摔坏了脑袋,那将来我生的孩子也不会傻。她和我公公都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