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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偏要找上我?不就是因为我年纪最小,看起来身体最弱,你可以肆意欺辱吗?可惜我不会如你的愿,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一面已在四下逡巡,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好打谢令昭一个措手不及了。
他既敢把蛇抓在手里,就说明应该是无毒的,不然一个不慎,他可就要害人不成终害己,自己先葬身蛇口了,他这么坏、这么不肯吃亏的人,怎么可能冒这样的险?
那她大不了就被蛇咬上一口呗,反正再害怕也死不了人,但她今儿个一定要让谢令昭这个坏东西好看!
也是老天帮忙,陆薇薇很快发现不远处就有一截手臂粗的断木,只要她能拿到手里,肯定能立马打坏东西满头包
念头闪过,陆薇薇已往断木快速冲去。
谢令昭根本反应不过来陆薇薇要去做什么,事实上,她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
因为他整个儿都还沉浸在她带着一层因为害怕,差点儿没哭出来的湿漉漉薄雾的双眼里,心跳乱了也没发觉。
倒不想这个陆巍可恶归可恶,眼睛倒是好看,又大又黑的,还清澈见底,就跟刚出生的幼兽的眼睛似的话说回来,他可不就跟幼兽一样吗,又瘦又小又苍白,但就算瘦小苍白,也是好看的
手臂上忽然传来的剧痛,让谢令昭捏着蛇七寸的手本能的一松,那蛇便一下子掉到地上,然后很快钻进草丛里,逃之夭夭了。
陆薇薇却没停止暴打谢令昭,双手握着将近两米的断木,仍一下一下捶着谢令昭,简直使出了两辈子最大的力气。
谢令昭猝不及防,失了先机,一时间哪有招架之力。
只能一边躲避着陆薇薇的暴击,一边叫道:“陆巍你疯了,竟敢这样打我,我饶不了你哎哟,别打了,再打我还手了啊,真以为你拿根棍子,我就打不过你了你给我停下,停下,哎哟”
陆薇薇新仇勾起旧恨,这会儿正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怎么可能他喊停下就停下,那她多没面子?
一下一下劈头盖脸的打得更用力了,“我为什么不敢这样打你,先撩者贱,打死不怨,你这都犯贱几次了?我就算今儿打死了你,也是你活该!还敢威胁我,谁给你的勇气?还敢跟踪我,拿蛇来吓唬我!说,你以后还敢不敢威胁我吓唬我,找我和我两个表哥的麻烦?想好了再回答,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呼呼”
谢令昭都快被打成猪头了,也不是夺不下陆薇薇手里的棍子,来个转守为攻,局势逆转。
但见陆薇薇气得两颊通红,胸脯剧烈喘息着,一双大眼睛也更明亮更生动了,竟鬼使神差的狠不下心以暴力夺她的棍子了。
只能边招架边寻时机,总算赶在陆薇薇又要一棍打下来之前,一把以巧劲握住了棍子,这才没好气道:“别怪你不客气?都打了我这么多下了,你还要怎样不客气?陆巍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啊你!”
陆薇薇抽了几下棍子,实在抽不动,只得冷笑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谁心里有数,竟还好意思贼喊捉贼,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第六十八回 晕乎乎
谢令昭只与陆薇薇对视了片刻,便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免得自己整个儿都被吸进去。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嘴硬道:“谁不要脸了,从头到尾你们就没错吗?我赶我的马车,要你们站出来多管闲事,就算殃及了无辜路人,我家的下人不是都加倍赔偿了,还想怎么样?你们没去学里,夫子便没找我麻烦,结果你们才一去,偏还是在李澈去见了夫子后,夫子立马找我麻烦了,换了谁能不怀疑你们的?”
越说越理直气壮,“再说了,谁让你们见了我,不先解释,反而只知道说那些难听的话故意惹我生气,激怒我的?明明收了我家下人送去的礼,就代表着已经和解了,是你们自己收下礼物,可不是谁逼你们的。结果前脚收了礼,后脚就翻脸,搁你能不生气吗?”
陆薇薇气极反笑,“我表哥那日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没搞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还要怎么先解释?要不是你胡搅蛮缠,我们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还故意惹你生气,激怒你,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可没那么闲”
说话间,趁谢令昭一时不查,猛地一抽,总算把棍子抽了回来,立时又往他打去,“姓谢的,我再问你一遍,以后还找不找我和我两个表哥的麻烦?想好了再回来,否则我这回就不是打得你满头包,而是满头血了!”
谢令昭不防她又来,忙忙捂住头,叫道:“说了让你别打,再打真要还手了,当耳旁风是不是?哎哟我毛了哈”
左躲右闪间,脚下一个不稳,直直便往后仰去。
但因手也终于抓住了陆薇薇手里的棍子,拉得她也趔趄着,往地上扑去,两个人竟都控制不住的往斜坡下滚去,接连滚了十来圈后,才终于让一颗大树给挡住,停了下来。
陆薇薇早已是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找回了神智,发现自己居然半趴在谢令昭身上。
立刻触电一般弹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确定自己应该没露马脚后,才没好气骂道:“谢令昭你这个神经病,害人精,你自己摔不算,还要拉了别人一起摔,典型的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可真是头上生疮,脚下流脓,浑身上下都坏透了!”
谢令昭也还有些晕乎乎的。
满心都是刚才那绵软的触感和清新的气息。
这姓陆的怎么跟他和其他男子哪哪儿都不一样,所以真怪不得他第一次见他,便觉得他是个小白脸、娘娘腔,他的确男生女相嘛不过,也可能是现如今他年纪还小的缘故?
还是听得陆薇薇的怒骂,才一下醒过神来,忙也自地上爬了起来,道:“要不是你不停的打我,我只能不停的后退,又怎么会摔?你把棍子握得那么紧,我都摔了也不松,可不只能跟着一起摔了,所以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陆薇薇烦死他了,实在不想再跟他白费口舌,冷冷道:“反正今日过后,你再敢找我和我两个表哥的麻烦,我就再打你一顿,你找多少次麻烦,我就打你多少顿,我还不信不能把你打服了!”
说完掉头就要走。
谢令昭却不让她走,仗着腿长,几步上前就挡住了她的去路,“陆巍,我也懒得找你们麻烦,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样,你们先给我道歉,我再给你们道歉,这事儿便算是过了,怎么样?”
“你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得先给你道歉?”
陆薇薇嗤笑,“真是笑话,凭什么受害者还得先向施害者道歉。就算你先道歉,我们也有不原谅的权利,居然还想我们先道歉,你是刚摔坏了脑子,还是本就病得不轻呢?不与傻瓜论长短,我懒得再跟你多说,让开!”
却是绕来绕去,都被谢令昭挡在前面,气得脸都青了。
谢令昭还在说着,“陆巍,那我先给你道歉,你再给我道歉,总成了吧?我浑身都被你打得火辣辣的痛,就算我身体底子好,这会儿看着没有外伤,也肯定受了内伤,你不该给我道歉呢,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反正就是不想放眼前的人走,就是觉得眼前的人连生气都比旁人好看,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好在是没等谢令昭喋喋不休完,陆薇薇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李昌和李澈的声音:“表弟,表弟”
“巍表弟,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就应一声”
陆薇薇忙扬声应道:“表哥,澈表哥,我在这里,这里”
片刻过后,李昌和李澈循声找了过来。
见谢令昭竟也在,还一副正与陆薇薇对峙的架势,兄弟两个都是如临大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站到了陆薇薇两侧。
李昌这才冷着脸与谢令昭道:“姓谢的,你想干什么?”
李澈则低声问起陆薇薇来,“巍表弟,你没事儿吧?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陆薇薇瞥了谢令昭一眼,才道:“他方才拿蛇吓我,被我狠狠打了一顿,非要让我给他道歉”
话没说完,李昌和李澈已急道:“啊?那蛇有咬到表弟你吗?谢令昭,你不要太过分,有什么只管冲我来,冲我表弟一个小你几岁,还这么瘦的半大孩子,你也好意思!”
“巍表弟,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只管告诉我和昌弟,我们替你打回来,谢令昭,你实在欺人太甚!”
谢令昭气得笑起来,“我欺人太甚?我就没打过他一下,都是他打我,用这么粗的棍子,至少打了我十几下好吗?哎,我说陆巍,你还是不是男人,总不至敢做不敢当吧?”
陆薇薇暗自冷哼,她的确不是男人,怎么着吧?
嘴上到底没自相矛盾的颠倒是非,“表哥和澈表哥不必担心,的确是我打他,他没打我,但都是因为他先拿蛇吓我,还要我跪下说我错了,求他饶了我,我实在气不过,才会打他的。你们既来了,我们就走吧,不必再跟个脑子有病的人浪费时间。”
又警告了谢令昭一句,“往后你再敢找我们麻烦,我保证打你比方才还重十倍,不信走着瞧!”
才不由分说一手拉了李昌,一手拉了李澈,大步走了。
第六十九回 成何体统
余下谢令昭看着陆薇薇一手拉着李昌,一手拉着李澈,还想绕上前拦住三人,至少至少也要让陆薇薇松开手,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可想到陆薇薇对自己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就像自己是什么脏东西一般,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没有上前去。
上前去也是自取其辱,他又何必为难自己?
不就比旁人好看了那么一点点吗,只要他想,要在县学里再找这样一个比旁人好看的同窗出来定不是难事,还与自己没过节,身边也没这个表哥那个表哥的,肯定只与自己一个人好,不比陆巍强十倍?
但也未必,学里不是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