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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星知道她这句话说得很不懂事,他明明家里出了事,自己不能帮忙就算了,还说出这种幼稚又让人为难的话来。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想到要再也见不到他,她就忍不住。
季弦星耷拉着脑袋,“吸哒吸哒”的哭着。
钟熠眉心紧皱着,站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半蹲下
身,平视着她的眸子,哑声说:“别哭了。”
她哭的挺克制,可是店总共就这么大点,一旦那一块儿有点动静,都能被别人轻而易举的发现。
时不时的有人侧目,大家的眼底露出了些微的震惊。
人们看到,一个矜贵气质出众一身的西装革履,此时竟在这破旧的小店里,屈尊降贵的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眉头紧蹙的,脸色沉沉。可手里却拿着纸巾,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季弦星知道自己不应该哭,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他会离开自己,去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城市。他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圈子,可能很快很快就会把她这个任性又有点爱耍脾气的小姑娘给忘了。
她好后悔,她应该听话一点懂事一点乖一点的。不应该仗着他宠自己就肆无忌惮,这样,他或许会忘不了自己,又或者忘得没那么快。
她一边从钟熠手里接过纸巾擦眼睛,一边抽着气说:“那你还会来看我么?我能去看你么?”
“当然,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钟熠哑然失笑,他忽然懂了。
小姑娘哭的这么惨,或许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而只是不习惯离别。
他望着她水晶晶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的低声道:“阿星,中国不过这么大,全世界总共这么大。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去任何地方,横跨地球不过就是一两天的时间。”
季弦星听得认真,甚至都忘记了哭。有晶莹的泪珠挂在她卷翘的长睫上,看上去柔软想让人保护。
钟熠抬手,用指腹轻轻的将那滴泪擦掉,柔声说:“所以阿星,分别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你以后会遇到无数次的分别,那一定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季弦星的眼底又蓄满了水雾,可是这次却死死的没让自己哭出来。
有个声音坚定而又有力的和自己说——
她一定要成为更好的自己,让自己能够有足够的勇气,从容的再次站在他的身边。
…
从那以后,季弦星开始没日没夜的学习。刘文彦叫她去打游戏她不去,跟她说谁谁班的谁又约谁谁班的谁谁谁在小树林碰头,放下话要大家去观战,她也没什么反应。
陈俊贤以前还总会和她一起学习,真的是为了学习还是另有所图也未可知。可是现在,当季弦星认真学习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差距,便也不再勉强。
毕竟高三了,谁都得为自己拼一把。
只有季弦星自己知道,她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为了钟熠,那道埋在心底的光。
高三才知道什么叫时光飞逝,明明觉得时间没怎么过,可一转眼就又到了第二天,每个人都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五个小时。时光飞逝,不知不觉的秋装换冬装。
季弦星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复习着,她的基础打的牢,现在不过是查缺补漏进一步精进的过程。
自习课上,再也没有了小声聊天的声音。即使有说话的声音,也是彼此在讲题。
不知道是谁忽然低声说了句,“啊,圣诞节到了。不知道明年的圣诞节,我们又是在哪里。”
一句话,让所有人心底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动容。
高考结束后,可能现在还在一个教室奋斗的战友,就会各奔东西天南海北,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
安静的教室里,忽然响起了小声的抽泣声。
随后哭泣声此起彼伏。
季弦星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离别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相见的人,即使隔着天南海北,只要有心,就能见到。
可她手中的白色钢笔还是停了一下。
又是圣诞节了,她去年的生日愿望看来今年实现不了了。
不过……
她看着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的天空,忽然笑了。
明年,这个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钟熠一定会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过生日。
…
季弦星十点回到家,正打算去洗漱然后再看一个小时的书睡觉。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季弦星神色淡淡的接过,看到来电显时,平淡的眸子骤然闪起熠熠光亮。
“钟熠!”
钟熠嗓子有些哑,嗓音却含着淡淡的笑意,“小姑娘,生日快乐。”
“嗯。”季弦星抿着唇轻笑着,“原来今天我生日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小姑娘这么健忘,”钟熠拖着调子,“还怎么高考啊?”
季弦星轻松的说:“就那样考喽。”
“呵。”
钟熠低声轻笑着,听到她这样说,他也就放心了。
“礼物在门外的邮箱里,自己去拿。”
“!”季弦星眼睛更加的亮,“你还寄了礼物?”
她以为钟熠那么忙,能想起她的生日,给她打个电话祝福已经很好了。
钟熠说的像是天理昭昭似的,“你的生日我怎么能不送礼物。”
“谢谢。”
季弦星笑着,低声说。
原来,去年的生日愿望,今年也实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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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荆棘热吻);
94、番外九
(荆棘热吻);
季弦星拿着电话跑到下面;冷风一吹才忘记自己忘了穿外套,可却记得拿钥匙。
她冷的拿着钥匙的手都有些发抖,可却又好像感受不到一样;
邮箱筒被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你送的什么?”
季弦星将礼盒拿出来;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又将邮箱锁好。
“临城现在很冷?”钟熠听到她声音轻颤,眉头轻蹙了下,下意识的查了查临城的气温。
季弦星一手抱着礼盒,一边快速的往家里走,扬声说:“对啊,今天下雪了。”
才不要告诉他是自己太着急想要看到他送的礼物;忘记了穿外套。
“多穿点,别感冒。”
季弦星跑回家,兴冲冲的将包装打开。
是一款很精致的女士腕表,玫瑰金的表壳;黑色鳄鱼皮的表带,三折式安全表扣;蓝宝石的表镜,很少女心的粉色指针,白色珍珠母贝表盘,看上去传统又优雅。
“是手表欸!”
这段时间她原本有些担忧;高考的时候带着钢笔去;墨水可能会将卷面晕染;还不让带墨水,会很麻烦。她都想好,到时候带着钢笔去;不用哪怕当个吉祥物也好。
没想到钟熠这次送了她一块手表,她能到时看着时间,就像钟熠陪着她一样。
季弦星心念一动,忽然问,“为什么要送手表啊。”
“不喜欢?”
“……不是,”季弦星轻咬着唇,“我就是问问嘛。”
钟熠轻哑着声,“怕你高考的时候看时间还要抬头。”
“……”
他也是这样想的!
季弦星心里甜的像是喝了蜜一样。
“我好喜欢,刚好想买一块手表到时候看时间,你就送过来了。”季弦星声音脆脆的,手指在表盘上轻轻画着圈。
“喜欢就好。”
他的声音微沉,有些哑,尾音轻叹着,像是很疲惫。
季弦星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她低声问着,“你是不是很累啊?”
“嗯?”钟熠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微楞,然后又轻笑着回答:“有点,但没有你冲刺高考累。”
季弦星眼眶就是一酸,“是不是很不好处理啊?”
才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疲倦。他平时忙的,几乎都没时间和她打个电话,这是两个月来第二次通话。
上一次,还是她月考有些发挥失常,没能考第一跌到第二名时,他轻笑着问她是不是最近偷懒。
说了几句以后,钟熠才试探着问,“状态不好?”
那次,还真不是因为钟熠的忽然离开影响了她的心情,但也可能多多少少有点影响,只是晚上洗完澡忘记吹干头发,第二天竟然发了烧。
她换了个比较轻松的口吻,“发烧了,让你来考可能连第二都考不了。”
钟熠听她的语气,松了口气。
当时小姑娘哭的,他是生怕她一时间状态调整不过来,学习受到影响。
“那可不一定。”钟熠半拖着语调,“我当年刚出手术室,第二天去考试也还是第一。”
“!”
季弦星那点好斗劲儿全没了,关注点全在他第二句上,她紧张的问,“你为什么做手术,你怎么了?”
“咳。”钟熠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冲浪,不小心被浪给打翻了。”
“……”
本来是挺紧张的一件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季弦星又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
这是他们上次打电话的内容,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还行。”
钟熠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只不过听上去有些肃杀的味道。
季弦星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她脑子里忽然有了个想法。几乎是下一秒,就依然坚决到不可撼摇的地步。
她忽然说:“钟熠,我考江大吧。”
“。”
钟熠一时间没说话,季弦星那股燃烧着的心思,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慢慢的变凉。
“你怎么不说话?”季弦星问他,声音微恼,“你不想我去么?”
“不是。”钟熠哑声说,“只是阿星,你现在的成绩去b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