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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是不是已经达到一半了？接下来只要再学会控制术式，变强到没人能杀了他，他就可以退学了！
“但眼睛还是没有好转，自己治疗也没用吗？”家入硝子观察了一下。
“那个是固定状态……不，准确说是今天眼睛的上限，只能更差，不会更好。”五条悟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问了问月津见还吃不吃早餐，确定不吃后，就带着人先去教室了。
被留下的学生们反应比刚进食堂的时候好多了，毕竟现在已经知道理由了嘛，既然只是帮忙，不是五条悟打算泡新同学就没问题了。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是五条悟也不会那么做吧……”有人开始马后炮。
“那可说不准。”家入硝子随口开了个玩笑，“还记得咒术师论坛里那个名言吗？能找到一个眼睛整天出问题的咒术师可不容易。”
“……啊，那句【瞎子才能看上五条悟！】是吧……虽然论坛有马甲，但这一定是歌姬前辈……”
大家觉得误会解除了，开这种玩笑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了，餐厅恢复了正常的气氛，大家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餐，接受了“五条悟也许意外地会照顾人”这个设定。
以前没发现，可能是因为这种日常生活上，大家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就没有五条悟的发挥空间……何况大家都觉得五条悟大概就是一时兴起，等照顾盲人无聊了就恢复正常了。
用各种理由说服了自己后，餐厅的气氛更融洽了。
倒是教室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五条悟：“唔，你知道量子力学吗？”
月津见冴久：“我知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你要是说我的术式还能跟量子力学扯上关系，我会怀疑你想糊弄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虽然我们是咒术，但也要讲科学啊！就算不是完全一样，也能参考一下嘛。”
月津见：“……？？？”
五条悟自信地比了一下自己：“我的术式「无下限」，其实就类似于芝诺的乌龟，阿基里斯悖论化为现实。”
“……什么意思？”
五条悟拉起月津见的手：“你看，现在我们是可以碰到的，但是如果我发动「无下限」术式的话……”
“就像这样，我们之前的距离会无限缩小，但永远碰触不到，因为这段距离可以被切割成无限份，所以只要我想，就没有攻击能攻击到我。”
月津见之前也是见过五条悟的术式的，当时没敢过脑子，怕把脑子烧坏，不过现在五条悟这么一讲，优等生立刻就理解了：“难怪是你最强。虽然扯上悖论很牵强，但作为解释来说确实更好理解……那你想怎么解释我的术式？”
“关于薛定谔的猫，你知道多少？”
月津见：“……物理学四大神兽之一，平行世界，量子叠加……”
“啊，够用了，简单来说就是，你的术式发动时，你的眼睛处于量子叠加状态，至于最终的展现，取决于‘观测’到的结果……所以你今天的眼睛没办法被反转术式治好，跟叠加过来的眼睛的本身所处状态也有关系。”
五条悟坐在月津见的书桌上，翘着腿说：“平行世界有多少人，你可以拥有的‘眼睛’也许就有多少双，理论上讲是没有上限的。”
“——所以我给你的术式起名叫「无上限」，怎么样，我起名水平不错吧？”
第12章 第 12 章
第十二章//不要骚扰学生啊
听完这一番解释，月津见对五条悟大有改观。
原来「无上限」这名字，不是五条悟照着「无下限」胡乱起的，还真有那么一点想法在里面！
月津见之前被同学们告知了「无上限」、「无下限」之后，他其实一直没跟五条悟提起过这件事。
因为他总觉得，以五条悟的性格来看，他要是反应太大了，说不定正中五条悟下怀，所以只打算默默地想个更好的名字换掉……
虽然尚未来得及实施，但现在看着五条悟好像起名起得还挺认真的样子，月津见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可恶！他心虚什么啊！就是因为五条悟以前都不做人，偶尔干点人事就显得他这个误会好像很罪大恶极一样！明明其他人平时就这样的，不可以被这种人拉低标准！！！
五条悟还不依不饶地非要月津见立刻给个答案出来：“你觉得呢？上次你说‘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吗？”
“嗯……”月津见正处于自己误会了一个真心的尴尬中，对五条悟有些补偿性质的宽容，加上自己也确实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挺好的，就这个吧。”
五条悟满意了：“我就说嘛！我这名字起的多好！费了我好多脑细胞呢！”
月津见冴久：“…………”
虽然很符合他的术式，但要说费脑细胞就太假了吧，这不就你的术式名字换了个字吗！
现在月津见不想吐槽，只能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
见他这样，五条悟误会了什么：“头疼？”
“嗯。”
月津见想着五条悟要是会读空气，就给他安静一点，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他要是开了「写轮眼」，视力还能好转一点，现在这状态基本和瞎子没什么区别，周围有点动静他就感觉不安。
正琢磨着要不要开口问一下五条悟在干什么，月津见就听到五条悟忽然说：“张嘴。”
月津见下意识地照做了，张到一半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正要闭上，就感觉嘴里被塞了个什么。
甜的。
月津见一愣，这个感觉是……
“草莓味的……”
“我记得你好像喜欢草莓味。”投喂了月津见一颗糖的五条悟随意地说，“这里没有蛋糕，吃糖将就一下吧，记得随时补充糖分。”
月津见有些意外，没想到只是在月读空间里那么一次潜意识的展现，五条悟就把这个细节给记住了：“……谢谢。”
这个草莓味的软糖还挺好吃的，不过吃起来比硬糖快，月津见两三下就给咽了下去。
五条悟问：“还有别的口味的，要尝尝吗？”
“好啊。”
他今天学会了反转术式，心情本来就很不错，还搞懂了自己术式的本质，五条悟还难得这么善良……感觉哪怕他看不见，今天也应该是美好的一天。
正因为看不见，月津见现在对于一些事不太敏感，有时候很难意识到问题。
比如同学们终于吃完早餐，结伴来到教室时，就从没关上的门里看到提前到的那对师生表情严肃地在讨论什么。
咒术师们听力都不错，离着很远也能听清。
“……别喂那么快，硬糖一时半会又吃不掉！”
“那你嚼一下嘛！下次喂你软糖！话说吃这么多了，选出来了吗？”
“……草莓味永远的神。”
“你还真是草莓控诶，所以我让你选的就是除了草莓味以外你觉得哪个最好吃啊！”
“密瓜吧。”
“哪个牌子的？”
“我哪知道是哪个！我又看不见！不过好像是你喂我的第二个密瓜味的。”
“我想想……是这个吗？”
同学们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在摆满了包装袋的桌子上翻了一下，摸出了一包绿色包装的袋子，从里面拿了一颗糖。
而什么都看不见的月津见，却好像很习惯一样，五条悟的手刚伸到他面前，他就恰到好处地张开了嘴，让那颗糖正好能被对方扔进自己口中。
月津见现在没戴墨镜，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微微拧着眉，好像在认真地对比和回忆刚才吃到的一堆蜜瓜味的糖：“……对，就是这个味道。”
“这个牌子别的都不行，只有密瓜味超神了！”五条悟表示赞同。
禅院真希：“……我说，差不多可以停了吧。”
这里是咒术高专吗？她差点以为是什么远月学园的糖果品鉴课了！你的口袋里就塞满了这些东西吗！？
而且新同学之前还对五条悟不假辞色，结果却在这方面这么有共同语言……
五条悟早就发现他们过来了，只是没怎么在意，顶多对他们迟迟不进门感到疑惑，听到这个问题，他倒是很理直气壮：“我在帮助低血糖的冴久同学度过难关！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真希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呢？啊，难道真希误会了什么？噫，你……”
禅院真希并没有想歪，只是随口吐槽一句打破尴尬的气氛，但五条悟这个老师太没有老师的样子了，她的拳头都硬了：“我怎么了？”
月津见其实没有低血糖发作，是五条悟误会了，但他好歹也是受了五条悟的恩惠，吃了人家那么多高级糖果，此刻就打了个圆场：“快上课了吧？第一节课是什么？”
乙骨忧太一脸担忧地接话：“今天上午是实践课……可是月津见君现在这样子怎么办？”
五条悟眨眨眼：“什么怎么办？”
“……？家入前辈说他今天看不见，要等明天才能好……”
“看不见又不影响他锻炼。”五条悟奇怪地说，“何况他这种情况，不是更应该趁着看不见的时候锻炼一下吗？万一关键时刻又轮到失明状态了怎么办。”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月津见不是很信任五条悟的教学水平：“我要怎么锻炼？”
他昨天下午眼睛还好的时候，也围观了一下其他人的实践课，打的那叫一个凶残，他本来身体就不好，真要让他那么个练法，都不用敌人来袭，他能在自己人手中分分钟原地去世。
五条悟爽快地给出了答案：“你的身体虽然已经被调整到最佳状态了，但底子本来就不行，不想回到原本的恶循环的话，就要从基础开始锻炼……所以先从跑步开始好了。”
“…………行。”月津见没意见，“跑几圈？”
“当然是跑到我说停为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