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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从今往后,你们切不可再关起门来过这个什么国王之瘾了,不管你是真想反还是只想过过干瘾,这都是不行的,大唐国法不容!”
秦琅带着笑说出这番话,可在下面的蛮子耳朵里听来,支是满满的杀气。
剑拔弩张,句句含枪带剑,杀气凛然。
“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爨公的意见,本相看中滇池北面的那块地方,觉得位置不错,欲在那里建一座新城,新城名字我都想好了,建好之后,就叫昆明城,到时就做为南宁州都督府的驻地,新建南宁军也驻于昆明城。”
爨弘达早就为细罗奴之死而吓的面色苍白,好死不死的段志玄偏偏非要把插着细罗奴首级的陌刀就插在他面前,好像是故意的。
看着那大睁着双目的大蒙王眼睛,爨弘达真是吓的不轻。
“爨公?”
爨弘达被儿子悄悄捅醒,“啊?”
“本相打算在滇池北面建一座新城,取名昆明,不知道爨公意下如何?”
爨归王在旁边对父亲挤眉弄眼,希望父亲不要答应。
现在昆州州城益宁已经被唐军占了,秦琅还要在北边再修一座昆明城,还要新建南宁军驻守,这摆明就是想在这里不走了。
爨弘达没有理会儿子,忙不迭的点头,“北面确实很适合建一座新城,昆明,很好,下官完全赞成,修昆明城所需的钱粮花费,爨氏愿意全部承担。”
秦琅呵呵一笑。
“那怎么能行,建昆明城这是公事,当然由官府负责就好,怎么能让爨氏掏钱粮。”
可秦琅接着话锋一转。
“细罗奴背叛朝廷,如今虽已伏诛,然白子州也需人镇守治理,如此重任,本帅想请爨公担任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爨弘达表现的无比配合。
“好,那某就授爨公转任洱海都督府司马,爨归王任白子州长史。”
爨弘达愣住,爨归王更是双眼怒睁。
起码也应当是白子州刺史啊,怎么却成了洱海都督府司马?而原是姚安州刺史的爨归王,这次为平定东爨叛乱也是立下大功的,现在却改任白子州长史?
爷俩一个都督府司马,一个州长史,全是副职佐贰官,这根本就是贬谪发配啊。
刚杀了洱海最强的大蒙王,现在又要把西爨赶走?
“怎么,爨公不愿意,还是爨公子不愿意?”秦琅笑呵呵的问道。
爨弘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抢在儿子面前道,“愿意,下官只是觉得宣相太看的起我父子了,父子皆往洱海任职,终有些不好,该回避一些的。”
“那好。”秦琅倒也从谏如流,“爨公还是任洱海都督府长史,至于爨公子,我看可以随我回广州,到静海军任一军职,爨公子勇武能战,倒很适合军职。”
爨归王脸胀成了猪肝色。
他很想拍案而起,指着秦琅的鼻子大骂一句欺人太甚,可父亲在旁边用眼神苦苦哀求,最终爨归王强抑制着自己。
太欺负人了。
可细罗奴的首级血迹未干,双目大睁依然死不瞑目的插在他面前的陌刀上,秦琅笑呵呵的,可段志玄一身玄甲,手按着刀柄站在自己面前冷酷的瞪着自己。
“爨某但听宣相安排!”
“嗯,很好,滇西这里的西爨族人,我看部份可以随爨公去白子州安置,部份则随爨公子一起到广州、交州落户,如何?”
这是钝刀子割肉,一刀又一刀了。
秦琅的态度已经明了,他就是要对爨氏连根拔起,对东爨是斩首主干,然后修剪旁枝,再把二十余万户人口打散迁到广交益甚至是长安洛阳等诸大城去,那些都是汉人控制的核心大城,迁个几千户过去,一下子就消融其中,浪花都泛不起一朵。
现在又要对西爨也不放过了,一部迁去洱海地区,一部迁去岭南,剩下留在滇池地区的也只是小部份了,以后就再难影响左右滇池地区了。
紧接着秦琅端起一茶杯喝了两口,缓缓道,要从巴蜀、山南迁移一批百姓到滇池、洱海地区来。
从乌蒙山区迁一批乌蛮到洱海地区,从洱海地区迁一批白蛮到通海府,再从岭南迁一批人到乌蒙山区。
总之就是得大折腾。
听的在众的一众蛮酋一愣一愣的,可有细罗奴的前例在先,又没有哪个敢再冒然出来反对。
第1021章 自闭
“殿下”
“滚!”
不待门外旅贲把话说完,屋内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吼声,如受伤的野狼咆哮。
新任的青海道宣抚经略使张亮被那个声音惊了一下,不敢想象那是皇太子承乾的声音,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太子殿下,臣张亮拜见!”
“滚,给老子滚!”屋里再次传来怒吼,这吼声里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滚,滚的远远的,老子谁也不想见!”
旅贲侍卫无奈的冲张亮苦笑,示意他暂且先离开。
张亮想了想,只好道,“臣暂且告退,回头再来看望殿下。”
“滚!”
张亮落慌而逃。
离开幽寂的后宅院,张亮站在门外抖了抖衣袖,“殿下多久没出来了?”
“自从关外回到海晏堡,殿下便把自己关在这内堡中,除了我们这些旅贲弟兄,谁也不许靠近,甚至就算我们,也只能呆在这院墙之外,里面不得轻易踏入。”
“那吃喝呢?”
“我们每天定时送到殿下门外,殿下自己来取,吃过后便扔在门口我们下餐送餐时再收走,其它所需之物也是如此。”
张亮皱眉,沉吟了会。
“殿下真就不接触任何人?”
旅贲校尉苦笑,“倒也不全是,每天都会有大夫去为殿下看诊,主要是做针炙、推拿复健。另外”
“每隔两三天,太子会要求送女人进去服侍一晚。”
这听来像是个好消息。
张亮转身离开,回到官厅马上召来了为太子疗伤的大夫,仔细的询问了太子的情况。
此时已经是三月,中原草长莺飞,塞外虽然还很冷,可也有了春的气息。
去年冬对吐谷浑的那场大战也早落下帷幕,各路兵马基本上都已经或返回本镇,或原地驻扎,或进驻伏俟城等吐谷浑要地,有些在边境过年后也在开春后陆续返回。
此时的海晏堡,由新调来的东宫三千旅贲军接管驻防,另外陇右也从神威、神策、神武三军各抽了一千骑驻防。
太子在战场受伤很快送回了海晏堡,在此一呆就是三个多月了。
按大夫们的话说,太子现在伤势基本上好了,右腿落下了终身残疾,大夫们全力抢救,保住了右腿没有截肢,可腿骨伤的严重,所以现在走路一瘸一损,虽然不借助拐杖也可以走,可却姿态不好,而且这必然影响到奔跑等。
骑马打仗依然是没问题的,可对于一位十九岁的太子来说,这无疑是相当沉重的打击。
承乾因此有些自闭,拒绝从海晏堡离开,不肯回洛阳,也不肯回长安,甚至连去鄯州休养的请求也不同意,就呆在海晏堡,甚至把个内堡封闭起来,不许别人进入,只让当初随他上阵的那二百旅贲守在内堡外,其它的旅贲也好,神威神策神武也好,靠近都不行,更别说其它官员将领们了。
程咬金、薛万彻、席君买等一众将领,都先后来看望承乾,可他都没有见。
甚至当初战后善后事宜,承乾也完全不管不顾了。
张亮战前被侯君集留在秦州,负责筹备后勤粮饷军械之事,太子负伤,他也没什么关系,战后,洛阳立即调侯君集回朝,张亮倒被授为青海道宣抚经略使,虽说从陇右宣抚经略转青海宣抚经略,也不能说是升赏,可起码把自己从那摊破事里摘出来了,这个时候能来收拾乱摊子,就是皇帝对他依然信任有加,足矣。
洛阳朝廷重新划定了青海与陇右、河西、剑南、安西四道的边境,大抵是恢复了武德时吐谷浑的旧境。
北以祁连山与河西分界,西以图伦碛塔里木与安西划界,东以赤岭与陇右为界,西南以紫山、黄河与白兰、多弥划界,东南以积石山、西倾山与党项、陇右剑南为界。
基本上还是按原先的划为四都督府,西海、河源、且末、鄯善四都督府,各领三州九县,都督府没变,但州和县的数量都锐减,并且不再是授吐谷浑酋长为长官的羁縻制,完全由朝廷选派流官。
四都督府都增驻镇戍兵马,同时设置折冲府,点选府兵,实行军屯、民屯、商屯。
在遭受了去年那场内乱以及后来的惨败后,吐谷浑人这次可以说是彻底的被抽掉了脊梁。
承乾负伤后,惶恐而又愤怒的侯君集一气之下屠杀了八万吐谷浑青壮战士,然后又将十万青壮直接发卖给商人贩卖到中原为奴。
这都是未经请示朝廷的先斩后奏行为,但事后朝廷虽把侯君集召回洛阳,现在还在调查之中,可对他的这个处置却并没有反复。
更别提当时缴获的无数吐谷浑人的牲畜帐篷财物等,那更直接就分赏给将士们了。
跟着慕容承来的三十余万吐谷浑人,最后还剩下了十三四万人,但多是妇孺老弱,而且失去了牛羊牲畜,甚至连帐篷都没了,他们在俘虏营里呆了一冬。
直到张亮带着朝廷的处置结果过来,对这些吐谷浑人,朝廷的处置之法是先将他们打散,然后将他们分到四都督府下的各州县,朝廷在那边建立起一个个牧场,划定边界,这些吐谷浑人成为朝廷牧场的雇佣。
朝廷发给他们帐篷、牛羊,让他们放牧,然后收租税。
至于没有参与到这次叛乱中来的那些剩下的吐谷浑人,估计也还得有二三十万人左右,其中主要是在西面的且末、鄯善地区,对这些人,朝廷处置则相对温和一些。
给他们划分草场,确权立契,明确州县管辖,设立乡里保甲,以后遵守大唐律法,缴纳大唐税赋,也就行了。
反正,吐谷浑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