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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没过完,又加三年。
薛延陀人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你说大唐不守信用?可人家这是礼数,不能因你们而破例。
毕竟大唐也没说悔婚,只是现在遇到丧事得守孝,婚期推后而已。
欲谷设本来想着也求娶一位大唐公主,这样就算现在不得大唐册封为西突厥可汗,可娶到了公主,将来总还会有机会嘛。
谁知道大唐也是一口拒绝,凭你也配?
欲谷设觉得受到了侮辱。
毕竟,若是以前那样,大唐的公主谁也不下嫁和亲,那他也没话可说,他那堂兄弟郁射设和李思摩等娶了大唐长公主,但人家那不是和亲,只是尚公主,算是大唐招的上门女婿了。
可既然大唐都同意薛延陀的请婚了,凭什么不接受他的?
薛延陀当初还是他镇守漠北的时候手下管着的部落呢,夷男也只是他手底下的俟斤,如今摇身一变夺了漠北称汗不说,他儿子能娶大唐公主,他凭什么不能?
大唐这不是欺负人吗?
欲谷设很不高兴,正好碰上高昌王因为大唐修建了通焉耆的新丝路,绕过了高昌而十分不满,两个失意的人倒是惺惺相惜了。
一个为了西突厥汗位,一个为了丝路贸易的钱财,都跟大唐闹反目,李世民使者也派过几拔,安慰也安慰过了,劝也劝说过了,甚至威胁都威胁过了,但这两人如今油盐不进。
甚至变本加历,劫掠丝路商货,甚至攻打忠心大唐的焉耆、疏勒等。
大唐不出兵是不行了。
这么想来,萧瑀他们的谏言倒也没错,相比已经认错请罪的吐蕃,如今还冥顽不灵的高昌和欲谷设,才更值得出兵教训。
不过皇帝却也没直接做出决断。
萧瑀等虽是老相公,但也只是致仕了的老相公,今日这也不是朝堂廷议,只是君臣小聚,恰逢遇到剑南奏捷,就事论事的谈到这上而已。
其实,萧瑀几个已经没资格对这等军国大事指手划脚了。
“把这捷报还有秦琅的计划都一并转递东都洛阳,看监国太子与朝中辅政相公们如何决断吧。”
萧瑀听了不由皱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推给太子?
以太子那种好战的性格,对自己老师秦琅的用兵计划,肯定是一股脑的全准了,甚至可能还想亲自领兵挂帅呢。
“圣人?”
“几位爱卿不用再说了,今日本也只是邀请诸位爱卿一起赏花喝茶的,这军国庶务,还是不谈了,免的扰了兴致,咱们接着喝茶聊天!”
当天,从长安往洛阳发去了几封快信,除了转递了秦琅的奏报外,还有皇帝给太子的一封手书。
皇帝当萧瑀面说让太子决断,但还是私下跟太子写了封信的。
信里面皇帝回忆了跟秦琼的昔日友情,历数秦琼功勋,然后说到秦琼遗表,认为忠贞可贵,实当嘉赏,让太子对秦琼几个幼子也安排个虚爵散阶以示恩宠。
另外,秦琅临危受命,夺情起复接守松州,一战立功,也当嘉奖。
皇帝建议太子以监国太子身份,下太子令晋封秦琅为三公之首的太尉。他还建议剑南如今局势,须得有一位重臣大将镇守,秦琼新逝,其袭爵的嫡子秦珣年幼且不知兵,所以可以让秦琅代为镇守。
至于说安排秦琅什么职位,以及到底要不要对吐蕃决战,这个由太子自己决定。
这也是考验太子。
东都洛阳。
东宫,太子接到这些书信看过后,皱眉思索许久,然后召来了舅父长孙无忌,两人商议许久,长孙无离开。
第二天早朝之后,太子留下几位宰相,另留下了数位担任要职的侍郎、尚书等。
“西都长安有圣人旨意到!”
承乾先向大臣们公布了松州大捷以及皇帝的一些建议,“大家议一议!”
打还是不打?
先打高昌还是吐蕃,还是两边一起打?
剑南是否派秦琅接替镇守?
大家还在惊讶之际,长孙无忌倒是先站出来发言。
“圣人手诏称魏公击吐蕃有功,可晋太尉,臣以为可行,当奉诏。”
检校中书侍郎许敬宗立马跟着赞成。
这事本来就是皇帝的旨意,只是没直接下旨敕封而已,现在长孙无忌和许敬宗都开头赞成,其它人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秦琅本就已经是三公之司徒,进位太尉,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毕竟三师三公虽位居正一品,但也只是个尊荣虚衔而已,又没有半点实权。
秦琼刚病逝,如今秦琅就算进封太尉也没什么不妥,毕竟以前还要考虑父子俩地位太高,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了。
房玄龄和魏征还在家反省,闭门思过,秦琅在松州,李绩在并州,朝中只剩下了长孙无忌、马周、李大亮三位宰相,他们当然都不反对秦琅进封太尉。
于是其它大臣们也没人反对,这事算就此通过。
接下来议论关于是否派秦琅就出镇剑南这事讨论,秦琅夺情起复,身上是还有检校中书令和侍中这两个职务的,另外太子詹事、河南府尹也都挂着,并有同平章事衔。
本来说,秦琅做为皇帝给监国太子安排的四辅相之一,没理由出镇剑南,但既然皇帝都透露这个意思了,大家当然要考虑。
一番议论之后。
承乾做总结,“诸爱卿之意,孤已明了,那就免去魏国公侍中之职,并免去河南府尹之职,以检校中书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剑南节度使,兼剑南度支营田观察处置经略使,兼宁远军使,押近界党项诸羌及弱水西山诸羌安抚使,领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使持节都督益、汉、蜀、松等二十五州诸军事”
其余职事并免,勋爵如故。
秦琅被免去了侍中、太子詹事、河南府尹,以及岭南经略使兼节度云南、黔中宣抚经略使等等职务,仅保留检校中书令之职和同平章事衔,以宰相身份出镇西南。
在那一长串的官职差事中,排第一位的是剑南节度使,第二位的是剑南度支营田观察处置经略使,第三的是宁远军使,第四的是押党项、西山诸羌安抚使,然后还有领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等职,实际上这些职务加起来,只是保证秦琅在剑南道可以全权代表朝廷,后面诸个职事差使的职权加起来,其实就是保证剑南道节度使的权威。
承乾授封自己第三子恒山郡王李医遥领益州大都督,而让秦琅任大都督府长史,实际上还是秦琅说了算,只是如今秦琅出镇剑南,手上权柄大,因此特意让一位宗室郡王遥领。
“中书侍郎马周,检校侍中,主持门下省事务。”
太子坐在上面,倒是大气沉稳,已经使然有几分圣人气度,哪还是先前那个在陇右闯下大祸的样子?
对于秦琅出镇剑南,殿中大臣们一时也分不清太子究竟是高兴还是无奈了。
第1081章烈太子
“关于松州是战是和,”
太子承乾坐在御榻上,说了一半停顿了下,目光扫过殿中诸臣,才又接下去道,“其实在孤看来,根本用不着议论,谁若要在这种大事大非的事情上议论,谁就是国贼!”
国贼二字一出,殿中气氛凝滞。
其实进殿之前,来参与奏对的大臣都已经被提前告知了议题,今日重点不是议该不该给秦琅进封太尉,也不是给秦琼遗孀幼子恩赏的事,甚至秦琅出镇剑南其实也是早拟定的事情了。
今天真正的议题还是松州该战还是和。
不少大臣们也都思量半天了,有人主战也有人主和,观点各异,也各有理由,但大家都想不到,太子一开口,先把事情定了调,谁议和谁就是国贼。
“诸位大臣们莫非是忘记了当年突厥入寇,饮马渭马,兵临长安城下之事了吧?当年圣人刚靖乱继位,突厥人便一路杀进关来,那时孤还年幼,但孤知道今日这殿上有不少大臣,当时也都是亲身参与者。”
“当时关于是战是和争论也不小,最后圣人定策,放突厥人进关,然后跟他们打,以打促和,最后结下白马之盟,让突厥三十万大军退兵,那一次十分凶险,圣人以大智慧挽狂澜于既倒,”
“但是,圣人事后一直以此为耻,这是大唐的国耻,也是圣人的耻辱,所以后来,圣人纳秦琅之谏言,立下我大唐之国训,”
“那便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赔款不纳贡不割地不和亲!”
“这句国训还刻在长安宫门前呢,至今也不过十年吧,难道诸位就这么健忘?”
太子起身,目光如电。
“吐蕃都打上门来了,二十万兵寇松州,迫诸羌,口口声声让我大唐和亲公主,这是何等行为?”
“你们尽皆朱紫,满殿公卿,不思为国讨寇,为君分忧,却还想着用什么说辞来劝说孤和议休兵?”
“荒唐,可笑!”
“孤虽二十来岁,却也曾策马扬枪亲上战场,与敢背叛大唐的吐谷浑血战,虽远而必诛。尔等呢?难道还不如孤?”
“朕看了秦太尉的奏报,是彻底难眠啊,吐蕃,高原小邦,狂妄悖逆,安敢犯我大唐邪?”
“孤如今想来,正是因为朝中有尔等公卿,畏战、怯弱,连接受挑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何颜面为大国重臣?”
“我大唐若是连这点挑战都不敢应,还如何号称天朝上国,还如何威风四方,让八面来贺?”
承乾越说越激昂。
“圣人让孤来做这个决策,孤想来这根本不用思考,别人打上门来,欺我门户,还要夺我姐妹,孤还用考虑吗?”
“秦太尉说的对,吐蕃丑蕃安敢来犯,便让他有去无回!”
承乾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这把金玉装饰的玉具剑很是精美,可承乾却挥剑直接把御案劈成两半。
“中书侍郎许敬宗代孤拟监国太子令,传与太尉、剑南节度使秦琅,孤授他为剑南节度,便是让他节度剑南道二十余州军事,对吐蕃丑虏,打,放手去打,要钱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