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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替我拟旨。”
李渊缓缓说出一连串的最新人事调动。
“左仆射裴寂,右仆射陈叔达,中书令封德彝,侍中裴世矩。免去李世民尚书令、中书令职,免去萧瑀右仆射之职,免去宇士及检校侍中之职,免去杨仁恭检校中书令之职,免去李元吉侍中之职。”
萧瑀、宇士及、杨仁恭三位宰相,都是世民的人。
一次罢五位宰相,李世民的尚书令和中书令宰相职都除名了,甚至干脆连元吉的侍中也免了。
宰相只留了四个,都是皇帝的人。
“韦云起任益州行台左仆射,王君廓任陕东大行台兵部尚书,郭行方、窦轨、温大雅、屈突通等都秘诏夺职,召回京城。”
“调扬州大都督府长史、灵州行军总管李靖回京任卫尉卿,调并州行军总管李世绩回京任兵部尚书。”
“陛下,秦王出了宏义宫,骑马佩剑直奔太极宫而来。”封德彝急奏。
李渊一惊,腾的站起。
“他带了多少人马?”
“仅他一人。”
李渊怔住,重又坐下,“仅一人?”
李世民出了宏义宫,打马一路奔出芳林门,直抵玄武门下,侍卫已经接到敕旨,放李世民入宫。
李世民直接手提着玉具大剑大步进入两仪殿中。
李渊站在殿上,阶下是尚书左仆射裴寂和中书令封德彝。
父子对视,目光都有些冰冷。
李世民目光炯炯的逼视着殿中的父亲,苦涩的道,“大人,你还当我是你的儿子吗?”
“二郎,你这话是何意?”
“儿子活的太累了,有些事情,你逼儿子逼的太甚了。”李世民一边说,一边两行泪水哗哗流下。
李渊本来面若冰霜,可是听到儿子的哭诉,眼眶渐渐也湿润了。
“儿子本从没有想过要跟大哥争,父亲起义兵,我为父亲冲锋陷阵不顾生死。国家建立起来,我李唐击败各路反王,我确实是有功的,可我没想过什么非份之想,是后来父亲一而再的跟我说,国家更需要我这样的儿子来继承江山。我本不想,可父亲再三许诺,我便遵从父亲之意,开始做准备。”
“可是后来父亲又食言反悔,儿臣虽然心生失落,却也没有不遵之意。可为何到头来,父亲却要把儿子当成敌人对待?”
李渊走上前,拍着儿子的背,“二郎啊,当初打天下的时候,国家危急,父亲确实觉得你更适合做继承人,可后来天下一统,局势不同了。”
“可那也不是我的错!”李世民哭的鼻涕都出来了,他一把跪下,抱着父亲的大腿。
李渊叹气,“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们兄弟这般相争,父亲也实是无奈。”
李世民抬头,“只要父亲今日一句话,父亲要我退我就退,要我死我就死。”说着他把手里的玉具大剑递到李渊面前,“若是父亲觉得我的存在始终是大哥的威胁,那就请父亲拿这把你当年亲手赠给我的剑,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痴儿!”
李渊不由的老泪纵横,建成世民元吉都是嫡妻所生,加上夭折的三子玄霸,以军礼下葬的女儿平阳,皆一母同胞。“你母亲走的早,你三弟和你三姐也走了,如今只剩下你们兄弟三个,难道还要斗个你死我活?”
“我不争,我不争了。”李世民抱着李渊哭道。
“我不去洛阳了,我也不去益州了,我明天就解散天策府,辞去尚书令中书令太尉、司徒、天策上将、十二卫大将军、雍州牧、凉州总管、陕东道大行台、益州行台等所有官职,我愿以后就留在长安,闭门研读道经。”
“痴儿,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李渊欣慰道。
“儿子愿意辞去所有官职,不再与太子、齐王相争,可有一事,我若不说,就对不起父亲。建成和元吉并非父亲所看到的那样忠厚贤良,他们借出入内廷之便,暗中与尹、张二妃等后宫淫乱,而且儿臣还刚得知,建成与元吉密谋,欲在三日后的昆明池饯行上,设下重兵伏击我,他不但要斩杀儿子,还要把儿子妻妾儿女全都斩草除根,甚至还要把秦王府的人尽皆坑杀。”
李渊面色重又变的冰冷,他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儿子世民。
李世民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皇帝在怀疑他演苦肉计,借机构陷太子和齐王。
“父亲,儿子死不足惜,儿子是担忧父亲,太子和齐王竟然敢淫乱后宫,那就是丝毫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他们敢在昆明池伏击谋杀儿子,还要将秦王府兵将尽数坑杀,儿臣担忧他们不仅仅如此,就怕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率兵回头一击,直接带兵逼迫父亲退位,甚至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弑君篡位!”
李渊听了不由的退后了几步。
“父亲,儿子死不足惜,但请父亲能够多加小心,前隋帝那般相信杨广,认为他仁厚贤明,可最终不也是被他所弑吗?父亲切要小心。”
李世民跪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鲜血直流。
李渊挥手。
封德彝上前扶起李世民。
“你先回宏义宫,我明日召集三省宰相、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宗正卿一起审理此案,也会召集你和太子、齐王当堂对质。谁对谁错,谁忠谁奸,到时定会水落石出。”
李渊话里隐含着怒意,若是李世民今天跟他耍花招,那么明天结果一出来,他绝不会轻饶他。
“儿臣愿意当面对质,敢以性命为自己的话担保。”李世民也赌骂发誓。
李渊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你先回去。”
等李世民退下后,李渊的脸色阴沉无比,裴寂和封德彝都不敢劝说,这个时候的皇帝,明显满腔怒火。不管世民说的是真是假,皇帝都绝对要一查究竟。
“裴寂,你立即传旨给诸大臣,准备三司会审。”
“陛下,在何处会审?”
李渊想了想,这种事情不论真假,都是不能公开审理的,这已经不仅是涉及太子和秦王,还涉及到他李渊的后宫私密。
“就到海池边临湖殿会审吧。”李渊选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海池在玄武门内,皇宫内廷的一角,在这里组织会审,可以保密。
郑善果接到敕旨前往两仪殿,一起到来的还有另外十几位大臣。
原本李渊要罢免李世民、李元吉、萧瑀、杨仁恭、宇士及等人的相职,但经过刚才这么一能打岔,李渊已经暂时顾不得换相了,他把萧瑀和宇士及等也全都召来了。
“你们马上开始着手准备,明日会审,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李渊交待,明天,不管结果如何,天家内斗都必须有个了结。
诸臣领旨。
第30章 披甲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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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的推开,他立即醒来。
她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钻进屋来,也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味进来。
秦琅没有动,也没有起身,他从那香味认出了来的是女校书。
女孩脚步轻盈的走近卧榻,轻纱落地,随后她缓慢而带些迟疑的蹲下来。
秦琅没有睁开眼,似乎不想要打搅这美妙的气氛。
女校书蹲在那盯着他看了会,然后慢慢的爬上了卧榻,贴着他躺下,腿缠绕上他的身体。
香味越来越扑鼻。
她的发簪解下,一头乌黑秀发披散下来,散发出栀子花香,发梢扫过他的脸庞。
她撑起双臂,嘴唇轻柔的吻过他的额头、脸颊,最后落到嘴唇上。
秦琅终于忍不住笑了。
她呀的一声轻呼,满脸飞红。
秦琅抬起双手环住她,她如受惊的小猫一样想挣扎逃离,在午间洒进来的碎金般阳光里,他很霸道的将她控制。
她只是挣扎了几下,然后便开始回应他。
她不再闪躲不再逃离
“三郎!”
门外响起轻声呼唤。
秦琅醒来,睁开眼。
窗外依然阳光正烈,他转头看到她如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旁边,脸庞上还残留着红韵。
他刚坐起身,女孩便也一下子惊醒,当目光看到秦琅后松了口气,对他微微一笑,满眼都是娇羞和满足。
“你再睡会,”秦琅笑着说道,一边拿起件薄毯为她盖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女孩爬起来,探身去捡扔在地上的衣裙,“奴服侍三郎沐浴更衣!”
“不用,你再睡会吧!”他看到了榻上那块染着红花的白巾,有些怜爱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我走了。”
秦琅穿上衣服,拉开门,站在门口回头给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笑着离开。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就知道。”
门外廊下,老马头阿黄一脸猥琐的笑着,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模样。
“郎情妾意的事情,没什么值得遮掩的,我也只是俗人也只想当个俗人而已,走吧。”
前厅里,一口大箱子静静的摆在那里。
“这是阿郎给你的。”秦用站在箱子旁边说道。
秦琅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副甲胄。
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
不仅在唐朝,其实在历朝历代,甲弩都是严禁私藏拥有的,大唐不禁普通刀枪弓箭,但对长矛马槊铠甲硬弩严格管控。
武德律规定,私藏甲一领或弩三张流两千里,甲三领或弩五张绞。
在大唐,能够拥有铠甲的只能是那些府兵或将军校尉们,其它人敢私藏甲胃可是大罪。
“这是阿郎的备甲,为皇帝所赐尚方御甲。”
尚方是专造御用之物的皇家作坊,这套铠甲本是李渊赐给秦琼的,如今秦琼特意让秦用送来给儿子用,也是知道明天会有一场凶险之战。
“试试!”
秦琅一看到这身甲就有些移不开眼光了,这甲不是一般的甲,它有明光铠标志性的大圆护心镜,可是它其它地方却不是普通的扎甲片,而是呈山字形的山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