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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选择了投降。
投降之后,羌人待他还算客气,可是他心中也是十分难受,他心里一直期盼着唐军出现,又害怕着唐军出现。
当唐军真的出现时,他心乱如麻。
羌营也吹响了号角,一个个羌人迅速集结,翻身上马,向着那队唐骑气势汹汹的冲过去。
那支镇西军轻骑却转身便走,毫不停留。
羌人紧追不舍。
岷州城头上。
席君买三将也看到了那支轻骑,看到了那面镇西军的红旗。
三人很激动,尤其是席君买,“那是镇西军军旗,是卫国公来了!”
镇西军轻骑,和那支羌骑都很快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大地似乎重回宁静。
只是城上城下双方,都不再平静。
所有人都在望着西方。
小半个时辰过后,终于有一支人马再次出现。
当大家拭目细看,却发现越来越近的依然是那支镇西军轻骑,他们这次疾驰而来,越冲越近,冲到了羌营不过一箭之地,然后从马上扔下一个又一个首级,那是追击羌骑的。
但是震惊不止如此。
镇西军骑士们把数倍于已的羌人首级扔下后,耀武扬威,并不退去。
慕容义正要点兵亲自去围杀这支唐骑,却听到西边如雷惊响,轰隆隆的专来。
“马蹄声,许多马蹄声,听声音,超过一万!”
一名羌人惊呼。
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许多羌人都趴在地上,贴地听声。
羌人们一个个脸色惊惶。
慕容义把箭胡禄放在地上贴耳倾听,听了会,他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唐军来袭,集结!”
西边一条黑潮出现。
千军万马奔驰而来。
秦琅在洮州等了一天,秦琼率领大军赶来,两军汇合,稍做休整后,秦琅派人点燃了平安烟,然后大军直奔岷州而来。
岷州城头,席君买兴奋的让人吹响号角,擂起了战鼓,然后奔下城头,点齐能战之兵,下令拉起吊桥,打开城门,如黑旋风一般,猛的杀出城来接应。
城下羌营里,羌人们四下奔走,牵马,提刀。
跟随部落的妇人们也都提起了长矛,就连那些少年羌人也一样提起了弓,五六十岁的老家伙,同样拿起了刀。
战事一起,所有人都将一起作战。
妇人们齐齐发出尖锐的声音,张牙舞爪,她们在迅速的聚集。
男子们翻身上马,从四面八方聚到一起,然后啸叫着发起冲锋。
可是相对镇西军和宁远军来说,羌人还是反应太慢了,他们轻敌大意了,或者说洮州的收复,太过突然,让岷州城下的羌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正常情况下,就算有唐军自西来,那洮州的一千人马,也能为他们提供足够的警讯,让他们做好准备。
可因为洮州是被兵不血刃的诈取,根本没来的及发出半点讯号。
成千上万的精锐大唐骑兵如猛虎下山,猛冲而来,后面是骑马跟上的步兵、乡勇、城傍等,也纵马一路冲来。
等快冲到城下,他们才下马。
大盾、长矛,弓弩。
迅速布成一个又一个步兵阵。
骑兵一入无前的猛冲,势不可挡。
最要命的是,席君买三将也率领着数千兵马自羌人身后猛的杀出。
两军齐出,东西夹击。
区区万余围岷州的吐谷浑和党项军,顷刻间就被冲的四分五落,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秦琅骑在马上,就在秦琼旁边,他没有参与冲杀,因为不需要。
虽然秦琼还有部队在后面没跟上,可此刻,秦琅和秦琼爷俩麾下共计两万之兵,岷州城里还有几千杀出来。
突然的进攻,猛烈的冲击,打的毫无准备的羌人晕头转向,根本抵挡不住。而拓跋思头和拓跋细干等数名羌人降将,带领的降羌也是极为凶悍的冲杀过去,他们砍起羌人同族和吐谷浑人来,比唐军毫不示弱。
岷州城下,杀声四起。
这场混战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秦琼几次想下令鸣金收兵,可秦琅却劝止了。
除非吐谷浑和羌人投降,否则绝不收兵。
一直杀到了傍晚时分,一万多党项羌和吐谷浑人,死的死,降的降,再也没有了半点斗志,他们扔掉了武器,跪伏在地上求饶乞降。
“可以收兵了。”秦琼看着羌人已经彻底崩溃,忍不住叹声道。
“再等等。”秦琅却只是摇了摇头,“这些人屠洮州城的时候,可凶悍的很,刀下不会有一个冤死的鬼。”
没有鸣金收兵之令,杀红了眼的士兵便继续无情的砍杀着,到了最后,镇西军和宁远军都已经停了手,只剩下拓跋思头等带领的降羌和两军的城傍蕃兵在继续砍杀。
他们毫不留情,面对着那些已经扔掉武器跪地求饶的同族,依然是一刀一个。
当天色昏暗,月亮升起之时,唐军帅旗之下才终于响起了鸣金之声,可此时,整个岷州城下,已经再无一个活着的侵略者。
拓跋思头浑身是血的提着慕容义的首级来到秦琅面前,跪地献上首级。这个家伙,今天起码杀了三十个同族。
“记拓跋将军功劳,斩杀吐谷浑贼帅名王慕容义。”
拓跋思头笑了。
秦琼摇头叹气,今天儿子太过残忍,一口气把一万多吐谷浑和党项羌屠杀殆尽,这事只怕会被御史弹劾的。
年轻人,戾气太重了。
席君买几个也是一身是血的上前来拜见。
秦琅有些意气索然的道,“几位辛苦了,救援来迟,勿怪。”
席君买笑着道,“我没能救援洮州,致洮州被屠城血洗,愧对卫公的托付。”
“这个怪不得你,你能保住岷州就不错了。”
夜色下,唐军开始打扫战场,秦琅等进入岷州城中。
当听闻拓跋赤辞在五星要塞下全军尽没时,席君买等十分兴奋。
洮州收复,岷州解围,战况扭转。
“先前慕容义分出了两支人马,各有万人,分攻渭州、兰州去了。”席君买禀报一个消息。
秦琅却只是摆摆手,“那些人只是一些死人而已,不用担忧。”
“卫公说的是,慕容义死了,全军尽没,拓跋赤辞也被擒了,再加上整个党项都被司徒招降,如今整个战局都已经被我们掌握了,那两万余人马,确实用不着担忧,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战场打扫直到第二天依然在继续,轻骑依然在四出追捕搜查漏网之鱼。
缴获很丰盛,战马就缴获了上万匹,牛羊杂畜更是多达十余万头,还缴获了大量羌人洗劫洮州和劫掠县乡所得的财物等。
最重要的是,还解救了一万多口被俘的大唐百姓。
洮州五千余户,两万多口,还有岷州有上万百姓被掳,最后却只余下这万人左右,有近两万百姓已经死于贼人刀口之下。
获救的百姓们重获新生,可家园被毁,财物被掠。
秦琅只能把他们暂时先安置在岷州城下,拔给他们衣物粮食,如今已是冬季,失去家园的他们,这个冬天已经难以返回家中,只能暂时先在岷州过冬,接受赈济。
“李道彦做的孽!”席君买叹道。
秦琅却摇头,“全是党项羌和吐谷浑做的孽。”如今党项羌算是彻底的被打服了,但还剩下一个吐谷浑。
吐谷浑军还在陇右河西肆虐。
“多派轻骑斥候,给我先把那两万贼蕃的位置找出来,先灭掉他们,再收拾吐谷浑!”秦琅咬着牙道。
第565章 秦太尉
魏征掀开蒲团,伸出手指在酿酒木盆里搅了几下,放进嘴里品尝。
“酸了。”
裴夫人道,“这个季节已经是酿酒时节了啊,怎么还会酸呢,这酒都是严格按照以往的方子来的。”
“应当是用的酒曲不同了,所以就与以前的酿法有了差异,同样的酿酒法,用的酒曲不同,就产生不了同的反应。”魏征摇摇头,“我们用原来的老方子,用上秦三郎的新酒曲,结果酒酸了。”
裴夫人有些遗憾,“都说秦三郎的国公酒味道好,他们用的酒曲也好,我就想着今年在洛阳不便,就直接弄了点秦家酒曲来,谁知道,倒把我们这酒给酿酸了。”
魏征笑笑,“算了,几坛子酒而已,这秦三郎厉害是厉害,可别人却学不了他的。”
他告诉夫人,“朝廷刚收到的陇右八百里加急奏捷,秦琅又打了大胜仗,亲率五百镇西军孤军守叠州五星堡,五百兵守五十里城,抗数万之敌,朝廷都还在商量要如何调兵增援秦琅,结果,长安监国太子奏报,陇右大捷,叠州大捷。”
“又大捷?”裴夫人惊讶问道。
“可不是,又一次大捷,上一次秦琅在叠州刚刚大捷,这才过了三个月,又一次叠州大捷,这次比上次还玄乎,上次是以数千之众守叠州,歼敌一万,迫降三万。而这一次,以五百孤军守五星堡,不但救回了李道彦,接应了千余败兵,他还坚持五星堡月余不失。”
“那是挺厉害的了。”
“厉害的不止这个,更厉害的在后头呢。秦琅整编岷州败兵,然后出城反击,硬是以千余人马,硬战两万余党项人,生生的从他们刀下,救出了七千岷州俘虏,还杀敌五千余。”
“天啊,这是真的?”裴夫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消息刚传到洛阳,一开始确实没有一个敢相信,可这是监国太子派快马急奏过来的,还有秦琅的亲笔奏捷信。”
“不过就算如此,一开始大家还是半信半疑,可后来秦琼也上奏报捷,又有镇抚司的密奏,这才让大家相信。真是难以想象啊,那秦琅出城血战,硬是杀伤党项三分之一,然后硬是把党项人杀的半夜弃营而逃,结果疲惫万分的五星堡军却没有放松警惕,依然时刻盯着羌人,一发现他们要跑,先将计就计,等他们撤出城,立即派兵占了他们营寨,然后挥师突袭,大战三天三夜啊,党项首领拓跋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