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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力,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割牛油块一般轻松。
小到几十人的寨子,大到上千人的寨子,在他们的面前,毫无抵抗力,如入无人之境,水师的战舰此时全充当着运输船,把一般般的俘虏往淡水城运。
七天的时间,运了两万多名俘虏回来,可却还只运回来不到一半。
这一次行动,把淡水平原上不服的番社几乎连根拔起。
一个又一个酋长的首级,摆在了面前。
乐不思蜀的酋长们全都吓的面无人色。
“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时务。”张超笑吟吟的对他们道。
不少酋长直接吓的跪到了地上。
“起来吧,卫公说了,你们是识时务的,所以对你们有赏无罚,希望你们能继续忠心用命,以后赏赐还会有,切不可学这些蠢人,白白断送了大好头颅,还连累了妻子儿女皆沦为奴隶。”
秦琅重新调整了一下这些酋长们番社的位置,让他们迁到一些被攻灭的番社位置,多是比他们原来的番社要好的地方,这算是一点奖赏。
同时,也是将诸番社打散,不让他们再有机会连结一片。
酋长们诚惶诚恐,拜谢辞别,一路上走的是双腿发软,明白那位卫公太狠了,再不敢有半点其它想法,回去就开始搬迁。
这边,秦琅一下子扫灭了一百多个大小番社后,也算是将淡水平原给征服了,留下了几十个归附的番社,也空出了大片的地盘。
秦琅前后得了五六万奴隶,一时间也无法把这么多人口送到中原去换成其它种族的奴隶过来,于是只好一边将青壮装船运往中原各港贩卖,一面把一些老弱听话点的打散,组成一个个奴隶庄园,以秦家的佣工或是奴隶管理监督,屯田垦荒,准备种植甘蔗、棉花。
同时,秦琅也借着这股威风,派人向桃园平原和宜兰平原传话,威吓拉拢,并向山里的生番们谈话,希望跟他们直接合作炼制樟脑香和开发硫磺矿,没了原先平地番那些中间商,山里的生番能够赚的更多。
当卫王李保定带着大队人马从长安出师,向流求而来,准备就藩之国时,秦琅正指挥着秦家疯狂的在流求岛上圈地。
一船又一船的人被从中原各处港口运来,秦家提供了优越的条件,给安家费,给路费,给车马费,包食宿,到地后安排集体屯垦,秦家提供一切屯田所需,建宿舍,修食堂,他们只需要垦荒便是了,最后旱涝保收,一切风险秦家承担,若是有收成,还能分成。
最重要的是,秦家承诺,所垦荒的土地,六年后两成将无偿送给开垦者。你若开垦了百亩,就有二十亩是你的,都是永业田。
秦家提供垦荒所需的一切,耕牛耕具种子技术,甚至是路上车船费,食宿费用,垦荒时的衣食住行等等一切。
既有保底工钱,又有收获分成,最后所垦荒之地,还能有两成成为自己的永业,若是最后不想要,秦家也愿意以市价回购。
这样的好事,对于许多中原缺田少地的贫穷百姓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尤其是那些穷光棍,啥也不需要,报个名,然后光棍一条上路,一切都有人负责,熬个几年,在流求岛上也许也能赚下一份家业。
再不济,得几年工钱,也能回乡。
跑马圈地,骑驴圈地,先到先圈,谁先圈到谁就有优先垦荒权。
在淡水平原上,原先那一百多个不识时务而被攻灭的社寨上,一个个移民屯庄拔地而起,无数的新移民到来,也有许多原本的淡水平地番,此时沦为了奴隶,被打散分派在一个个的屯庄里,在皮革的驱赶监督下垦地种田。
第787章 淹死卫王
淡水屯。
原淡水社的社寨,此时已经成了移民者的新屯庄,新的屯庄建在原址,对原来社寨进行了一遍改造。
砍伐粗壮的原木,垒起了更高大坚固的屯栅,还挖了护村壕沟,引入溪流活水绕屯而过。
大陆来的移民们,把从家乡带来的各种槐树、柳树、桃树、李树等种子沿溪种下,期盼着将来能成绿荫一片。
社中原来的乱七八糟的吊脚屋全被推掉,土地经过平整后,建起了更整齐有序的排屋。
同样是下面悬空的木式吊脚楼,却更整齐,有整齐的巷道,屋前屋后都留有暗渠排水。
楼上住人,可防潮湿蛇虫,楼下还可以养鸡养猪,搞家庭养殖。
屯中心是宽阔平坦的大操场,移民们平时在这里开会,早上在这里训练。按秦琅的要求,每个移民垦荒的屯子,都按村民所长,将青壮编入红枪会或是弓箭社,习练长枪或是弓箭,做为村子的乡兵民团,护屯卫庄。
每个屯子还特意建一所屯庄小学,由秦家派来先生教导屯中孩子们学习,甚至有晚上的识字班,教屯中百姓扫盲识字。
这是一项不错的福利,深受屯民们的赞许。
对于秦家来说,派到各屯的先生,其实也相当于是秦家派过来的副村长、会计,能加强对各屯庄的监管控制。
清晨。
朗朗的读书声在屯庄小学堂里传出来,青壮男子们则在操练长矛弓箭。
太阳还未出来,雾气蒙蒙。
一栋栋吊脚楼炊烟阵阵,妇人们在忙着生火做饭。家里其它的女人们也没闲着,不是在织布就是在纺纱,这些都是秦琅家族经济的一部份,秦家在淡水建立了不少丝织等手工作坊,不仅招募了许多年轻的姑娘等入坊做事,也把一些材料发分到各村庄,交给这些妇人们加工。
妇人们在家便也能加工,赚一笔手工费用,还不影响在家相夫教子,做饭下地。
秦琅推开窗,感受着这和谐的清晨,脸上布满微笑。
简陋却又生机勃勃!
这寨子一股子蓬勃的朝气,人人都在勤奋努力,或许也是因为比较有奔头。
“三郎精神真是好,昨夜折腾奴家到那么晚,现在却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就不累么?”
阿侬夫人睁开眼,看着站在窗口的秦琅。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们都正当虎狼之年,又怎么会累呢?”秦琅笑着回头,“起来吧,一会随我去拜社官!”
当秦琅来到村中学校前的那棵大树下时,训练的青壮都已经回家了,小学堂也敲响了下课铃声,稚嫩的孩童们欢呼着放学回家吃饭。
有妇人动作快的,已经提着个篮子来到大树下进贡。
这是一棵很普通的樟树,只是年岁较久,长的枝繁叶茂。先前平整社寨,也没有动这棵树,不仅没动,新移民们还把这树尊为了淡水屯庄的社树。
“这只是一棵普通的樟树,为何就成了社树呢?”阿侬夫人见秦琅带头向这棵樟树拜礼,不解。
“你可能不知道中原的一些习俗,这树确实本只是一棵普通的树,但移民们过来后,把家乡带来的土撒在树下,封土为社,把社官神灵驸在树上。”
“什么又是社官?”
“社官啊,也是土地公!”
汉人崇拜神灵,城有城隍,村有社官。
社官也叫土地公,或土伯公。
大家不把土地公供在家中祭祀,而是在村中或村外选一棵长的好的大树,请土地公附于其上,祭祀供拜,故这棵树也就成了社树。
当然,不同的地方,社官的传说演义各有不同,如在岭南,崇拜五通神。据说五通神本是山中石精,故又叫石伯公,因为石伯公能摄人精魂,在山中因此不能互叫名字,叫了名字,就会被石伯公摄去,百姓因为畏惧石伯公,后来便香火祭拜,最后变成了村子的守护神。
当然,还有地方传说,说曾经有一个人失足淹死成了水鬼,他要想投胎转世,需要拉别人做水鬼接替。可他等了好些年,都没有碰到有人淹死,有一天,有个女子因为被丈夫责骂一时想不开,便要投水自尽。
那水鬼发现妇人肚里怀了孩子,一时不忍,妇人投水,他推回岸边,妇人连投水三次,他推了三次,最后妇人想明白了便回家去了。
此事后来为河伯所知,河伯奏报龙王,龙王觉得这个水鬼心地仁慈,于是封这水鬼做了社官,成了村民的守护神。
从中原来的移民们,出来时往往都会怀揣一把家乡的土,到了新的屯庄定居后,会把家乡的土撒到社树下。
社树便是社官的化身,平时不需要庙宇,不需要塑像金身,但也会时刻保佑村民,所以对社树要尊敬,不容任何亵渎。
若有人敢损毁社树,甚至是对着社树便溺,扔垃圾等,那么传说中这人必然会有祸事临头。
而逢初一十五,端一碗斋饭到社树下进贡,逢年过节时带上猪肉鸡酒等祭祀,便能得社官庇佑。
这是一种美好的愿景。
秦琅并不相信世上真有社官有土地公,但他认为这是一种良好的信仰,所以他现在每到一城,也会先去拜城隍,每进一村,会先拜社官。
淡水屯还很简陋。
但来自各地的村民,甚至是屯中的奴隶,都很向上,因为现在这里吃的饱穿的暖,未来有奔头。
奴隶有望能得自由之身,屯民盼着能挣一份自己的永业家产,部曲佃户也指望着更好的收获和分成。
当人生活有奔头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干劲。
“真有几分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秦琅在这里呆了几个月,看着这里一天比一天热闹,确实舍不得离开了。
不过终究要离开的,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卫王差不多要到了吧?”
“估摸着这两天就该进港了,那位卫王架子也真大。”
“堂堂亲王,自然尊贵无比的。”
卫王李保定以远房宗室过继给李玄霸为嗣,特殊恩赐,直接承袭卫王之爵,而不是嗣卫王,这次就藩,皇帝也很大方的给了他许多奴隶部曲,又调派亲内帐事等,又是拔派钱粮车马工匠等。
这等待遇,确实让人羡慕。
李保定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