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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良好市民久苑只好委屈自己每天利用折叠空间来转移了。
他第一次突然出现在教室里时候； 坐在他后面男同学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简直就是大白天见鬼了好吗！
副作用话； 就是美美子和菜菜子原本对他有着些许对待同龄人态度，现在已经完全将他视作另外一种存在了。
不仅是她们； 就连其余同学也是。
就连以前很喜欢上课点他起来回答问题老师那里也是。
想到这里； 久苑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失宠了。
午饭时； 两姐妹看到莫名有些哀怨久苑。
“……您有什么需要我们为您分忧吗？”
“不用。”久苑托着腮帮，看起来完全是个没有任何危害性高中男生，只是任谁现在都不会这么想他了，“只是我自己一些问题。”
双胞胎离开之后； 久苑和系统说：
“——我还是很享受作为一个人类被众人注视感觉，这种和人类有所牵连感觉十分有趣； 比作为混沌灵我要有意思百倍。”
【系统：……因为人类很复杂？】
“是啊。他们总是会衍生出许多让我好奇可能……无论是好； 还是坏，对做出选择那个人来说总是有意义吧？”
久苑起身靠在天台铁网上，头顶微风拂过，土地神力量让他能小范围改造天气； 他将自己身旁暑气全都变成了清凉风，“现在这样倒是让人觉得好寂寞啊。”
他抱怨，就像是过家家游戏里被人排挤那个孩子。
【系统：这也是没有办法吧？您严格来说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维度存在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点安慰我话呢。”久苑笑着； 拍了拍身上灰尘。
接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好奇问道：“你没有名字吗？或者说——我没有给你取名吗？”
系统愣了下，道：【没有。】
久苑：“哦，那我还挺不负责。”
系统：【……】
久苑：“等你有了自己身体之后，也不想天天被我喊‘系统’吧？”
系统：【……当然不喜欢这个名……等等，自己身体？您意思是？】
一个他不敢妄想念头攀爬了起来。
系统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他是久苑身体里那些冥顽不化怨灵，他被重新从对方身体里摘了出来，被洗了一遍意识，成为了一个独立，有思想“工具”。
说到底，他认为自己只是个和吸尘器、扫地机器人类似东西，有一定程序，但并不会被当做一个“独立思考存在”。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也许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久苑一部分，但又不是他一部分。
就像是一个人指甲，你会说这个东西是属于他一部分吗？
未必所有人都会承认这个概念。
而真正有权赋予他新生，只有久苑而已。
所以这句话几乎是久苑在向他许诺了。
久苑不卖关子，说：“只让你做个仓库管理员和自动记录员也太浪费了。”
这些事情他自己也能做到，先前是因为要封锁自己记忆，所以必须要有“系统”这个第三方辅助工具，如今他自己都想起来了，已经不需要系统提供这些服务了。
那么，给他一个身体，安排他去做其他工作不是很正常吗？
“神社就快建好了。”他说，“一个空架子神明可不好听……我总是需要一些下属，譬如神使……”
系统没有被突如其来惊喜冲倒，他小心翼翼试探着主人想法。
【可是，那些妖怪也能做……】
“那就没有意义了。”久苑说，“‘久苑神使’这个身份会覆盖掉他们本身存在，这和我想要他们清醒、长期被人们记住理念是背道而驰。所以我需要是全新，不被人所知存在，来做我神使。”
【……我可以吗？】
“并不是什么很困难事。”久苑反倒莫名了起来，“对你来说，记录和安排都是很轻松工作吧？”
不等系统继续惴惴不安发问，久苑抢先说道：“我总要先给你取个名字。毕竟是神使了，要和我名字有关最好啊……”
“一个神使也不够。 ”
久苑想起自己曾经发邀请函时，化用黑白两只狐狸形象作为神使。
既然如此就彻底贯彻下去吧，还能给未来自己捞点生意。
“既然我是KU ON……‘KU’好像很难取合适关联名字，那就‘ON’？”
“‘ON ON’怎么样？汉字就用‘音音’？”
系统：【……我觉得不太好。】
他可不想顶着这么个名字。
“我觉得不错。”久苑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听就知道我们很亲密，说真，你真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听起来非常可爱。”
系统见久苑是真这么认为，有点不想反驳了。
他被对方那句“一听就很亲密”稍微打动了一点。
……真只有一点点！
但，还是要做一点点反抗。
系统：【可是这个名字会不会可爱过头了？和您作为神明风格不符合吧？】
久苑说：“‘ON ON’汉字也可以用‘怨音’，这不就很符合了嘛？然后呢，人们觉得这样不太吉利好听，所以平时都用‘音音’这两个字替代。”
被久苑完美理由说服，系统放弃了挣扎。
“那么接下来就给你做个身体好了。”
他从仓库里找到规格最好炼金人偶，然后按照自己想象，给他赋予了一个身体外形。
人偶身体慢慢变成了一个十来岁小童，拥有着一头雪白色头发和一对同样颜色狐耳，双目亦是颜色纯正红。穿着一身白色和服，衣服上还缀了不少装饰络子。
看上去就是个惹人喜爱小孩儿。
他将系统意识投放到身体里之后，“音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先，他就意识到久苑是弯着腰看他——
“……我怎么是小孩？”
久苑揉了揉新神使脑袋，“因为你设定是‘孩童怨念’。”
音音干巴巴“哦”了一声。
“……那是不是还有‘成年人怨念’？”
他看着自己这身衣服，心想自己未来这个同事，不会是要穿一身黑衣吧？
表示大人心都脏？
“当然有。”久苑满意看着自己杰作——这手感很好毛茸茸耳朵和尾巴，以后可以撸个够，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了。
毕竟，恢复了记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召唤不出毛茸茸！亡灵系都是硬邦邦！
音音适应良好，他仰起头问久苑：“您打算怎么选另一位神使？……是在认识那些人里选吗？”
久苑点点头。
“我会公平选拔。”
当天，被领回家音音就知道了久苑所谓选拔是什么——
他直截了当通过自己黄泉屋下发了选拔邀请。
表示自己还需要找一位神使，报名时间为一周。
原本跃跃欲试家伙并不少，但看到选拔条件后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久苑看着把申请递到自己面前夏油杰，问道：“你真打算参加申请？”
“是。”夏油杰没有犹豫。
久苑眉毛一挑。
无他，只是因为他提出选拔要求里有一条必须要参选人完成。
他会根据这个项目表现来决定对方是否有资格成为神使。
而这个项目，就是让他们真实体验一次下地狱感觉。
被审判，然后在地狱根据生前罪来服刑，并且这只是一次真实模拟，并不是真代表他们完成了服刑，若是以后他们进入审判，还需要再服刑一次。
尽管真实模拟在久苑来说虽然只是几分钟，但对方却要实实在在在这个几乎完全还原地狱环境中，完成上百年刑法。
所以打退堂鼓人才是多数，没人能保证自己能出来后还保证完全清醒。
……毕竟地狱里，服完刑大多都直接安排去投胎了，也不存在需不需要清醒问题了。
久苑会这么设置，只是因为要对音音公平。
他点了点手中纸张，还是提醒夏油杰说：“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按照你情况会怎么判。”
久苑表情就像在问“所以你是真决定这么做了吗？”
他故意将这张申请表往回推了推。
夏油杰没有收回那张纸。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如果按照你之前所说，诅咒和咒灵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年代缺乏信仰，无法完全转化成妖怪劣质品——那么，只要神道时代来临，就不会有诅咒，只会有新生妖怪、怪异……对吗？”
“理论上是这样。”久苑说，“就像咒术师也是从阴阳师里分出来一样，就像是简化版。”
“那么，我不会退出。”
夏油杰将那张申请表重新推过去。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全貌，以及一个没有诅咒、没有咒灵未来会是怎样。”
“——即使要去地狱走一趟刀山火海？”
“是。”
第106章 番外
久苑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了五条悟。
后者这段时间本就因为各方事务繁忙得要命； 在得知夏油杰决定之后愣是跑来了第一现场。
“只要一瞬间就能结束吗？”他好奇看着久苑，“……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
“准确说不是我来做，只是借用了一下地狱审判系统。”少年告诉他； “其实地狱还有‘简易地狱’这种东西存在，主要是为了那些没什么大恶； 且死后家人给了不少供奉人存在。”
“简易地狱？”五条悟说，“简易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拔舌头就行。”久苑平静说道。
五条悟：“……听起来一点都不轻松啊。”
久苑：“和其他要打入地狱恶人来说，这种几乎只要一瞬间就能结束简易地狱，难道还不够轻松吗？刀山火海什么都已经是很过时老套方法了，地狱里刑罚你想不到种类更多。”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