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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想了想,道:“告我就告我吧。”
对这个决定,淳宁也颇为意外,斟酌着提醒道:“夫君,此事会被记入史册,使夫君成为万世笑柄的。”
左明静亦是转过头,眼神中颇有些担忧。
以王笑如今的身份,真闹出这案子,安知以为会被以讹传腐讹成什么样。
相比起让他背上那种乱七八糟的名声,她们虽不喜布木布泰,却认为与她谈一谈为好。
王笑道:“没关系,笑柄就笑柄。朝廷制定新律,可没说晋王就能免于诉讼。如今新律才定下,有人要告我,我就直接压下去,这口子一开,体统就坏了。她告我也好,让京中臣庶都看一看,我们是有决定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他说罢,转头看向顾横波,又道:“你告诉你那朋友,秉公而办就是,布木布泰想告我,只要合乎律例,就尽力帮她吧。护法,不必护我。”
“好。”顾横波应了,面上乖巧,心中暗想道:“什么叫‘你那朋友’啊,笑郎你真是一点都不记得小宛了啊……”
~~
很快,董小宛收到了顾横波传来的消息。
她读罢信,眼神郑重起来,仿佛感觉到了楚律的庄严。
之后,董小宛又寻了一个时间,到王家拜会布木布泰。
她腰板挺得笔直,脸上的神情颇为郑重,一副古板官员的形象,让人半点也难以想象她曾是秦淮河上的名妓……
“我会尽力帮你。”
“什么?”布木布泰问道。
董小宛道:“我认为这案子于世有益,我会尽力帮你……赢回你的孩子,你的抚养银,甚至公道。”
布木布泰有一瞬间仿佛愣了一下。
接着,她笑了笑,仿佛是遇到了挑战之后显出的自信笑容。
“好啊。”
董小宛却没有挑战布木布泰的意思,反而很诚恳,掏出纸笔,缓缓道:“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你问。”
“你和晋王有两个孩子……”董小宛沉吟着,又道:“那,他有没有对你用强?”
“那倒是没有。”布木布泰笑道:“我却是对他用强了,你的楚律可有规定不许?”
董小宛一愣,莫名得脸上一红,那股古板的气质便消散下去。
……
待董小宛离开,布木布泰却始终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苏沫儿过来,问道:“主子,你真要告王笑?”
“楚朝平定了关内,下一步必要伐辽。王笑养我这么久,为的就是接下来吞并蒙古……但他,不一定需要我。没有我,我兄长迟早也会投靠他的……”
布木布泰说着,又喃喃道:“当然,有我帮他的话,他能顺利很多,省二三十年的工夫……这些,是他要权衡的啊。我说要告他,是想主导接下来谈条件的过程……他应该娶我的不是吗?他欠我的,欠我的……
你说,他已是世主之尊,把家世闹到对薄公堂,是要传为天下笑柄的,要传为万世笑柄的……
权衡……权衡来权衡去,他只要来和我说句软,哄我一声就好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苏沫儿道:“主子,那我们就告他,让他成为万世笑柄,也让这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两个公子是你和他的儿子……”
布木布泰沉默了许久。
她看着天边的云散云消,低声道了一句。
“算了,我舍不得……”
第1094章 有改变
这一年的春节在喜庆的气氛中过去,很快到了楚建武五年正月初五。
京城郊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
“轰!”
策马走在官道上的王笑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远处。
他今天带着家眷回京,听到这样远远的闷响不禁十分奇怪,向亲卫问道:“怎么回事?”
“卑职马上去查!”
过了好一会,亲卫策马奔回来,禀报道:“禀晋王,是……是武定侯……”
“他在放炮庆祝过年?”
“不是,武定侯似在研究一种新型战车,带……带炮的……”
“谁允许他乱动火器的?!”
“是……是晋王你批的,批示火器局尽力配合武定侯研究战法。”
王笑这才想起来似乎是这么回事,先是派人先去前面命令唐节停下来,之后才带着家眷继续前行。
待路过门头沟,他让车马先行,自己策马转进山区,顺道看看唐节的研究。
绕了一段山路,远远便听到有人在喊叫。
“养寇自重唐老三,你听到没有?!打得太偏了!”
王笑抬头看去,只见花枝正站在一个指挥台上,拿着个千里镜大喊。
再转头一看,只见指挥台下有辆铁皮战车,从铁壁中还伸出一根炮管。
竟还真有一点点像坦克。
王笑却颇为不屑,一个铁盒子加一蹲炮,在他眼里根本就毫无创造力。
那边又是“咣啷”一声重响,却是唐节把铁门打开,好不容易才爬了出来,大喊道:“闷死老子了。”
“养寇自重唐老三!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怎么可能听到?!老子在里面能听到个屁……晋王来了!你下来吧!”
王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一群人过来见他,他目光看去,见唐节身边带了好几个人,除了花枝、艾胜楠……王珰竟然也在,还有个方脸女将,看起来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喜欢玩这些打打杀杀的吗?”王笑向王珰问道。
“我是不喜欢啊。”王珰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道:“我这是不怕大家不小心闯了祸,过来看一看吗。”
“就你,还怕别人闯祸。”
王珰低下头,小声道:“我从来都是不闯祸的,都是祸来找我。”
说实话,若不是唐老三叫他出来玩他不敢不答应,谁会在这种日子跑到郊野来放炮?
那边王笑忽感受到有炙热的目光在看自己,一转头注意到是那个女将,他才想起来,对方原来是闻香教的那个圣姑……叫什么来着。
像董小宛这种姑娘家的名字王笑其实是记得的,只是不愿在妻妾面前提,免得她们以为他惦记别人,平添麻烦,但这位闻香教出身的女将,他一时间却是真的想不起来。
这些小事在脑中一闪即过,王笑看着那铁盒子,向唐节道:“要是炸膛了,你知道你闷在里面会被炸成什么样吗?”
“不会炸膛的。”唐节道:“我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王笑道:“那我猜,剩下的一半是不知道怎么让这笨东西更好地动起来?”
“对,马有点拉不动,而且容易惊……”
王笑正觉无语,唐节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稍稍有点刮目相看。
“我听说,水师海船上有两台笨机器,叫什么蒸汽机,有一两个人的力气,要不弄两台给我试试看能不能带动那个轮子?”
刮目相看是一回事,王笑还是用唐节说话的口吻说了一句:“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
几十年内,唐节的想法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这样的实验也未必全无意义。
事实上火器局的官吏都在很认真的记录唐节的某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一个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将领对火器的各种建议对他们还是颇为重要的……
这一个小插曲过后,王笑回了京城,顺道还把王珰带上,他知道王珰其实不想呆在那里玩。
路上,兄弟俩又谈了谈王珰的西南之行。
对于孙知新、胡敬事的死王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与他们其实也没见过几次,他还知道一条路哪怕是正确的路,过程中还会有更多更多人死掉。
他王笑自己也做好了某天会死的准备,之所以把那些人送到缅甸,本就是多准备一条后路。
近来王珍总在与他讨论,并专心著书,其实也是走到一定的地位之后,认为思想的传承与不停蜕变才是更重要的事。
但王笑这种冷淡的态度显然安慰不了王珰。
到最后,王笑便告诉王珰,等以后把蜀道修成平坦的大路、把疆域开拓,他也就能常去看看铁豹子他们了,王珰这才觉得高兴了些,并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
“笑哥儿,我也辞官如何?我也想著书把思想传流给后人。”
“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
~~
进了京,他们先回了王家,在大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孟古青你也太烦人了吧。”
“就是,这里是思思的家,你快点走好不好。”
“哼,等我嫁给王笑,这里都是我的……”
王笑只是听,也知道这是王思思、青儿、孟古青又在吵架了。
他懒得过去,免得被孟古青纠缠,遂往别的门走去。
“听得了吧?她们也太傻了。”王珰道:“平时看着一个个鬼灵精怪的,每天吵起来跟傻瓜一样。”
“让爹和二叔管管吧。”
“连你遇到了都避开,谁要管……”
“你回你院子,跟着我做什么?”
“哦。”
王笑独自走进东府,向布木布泰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遇到婢子,他都只是做个噤声的动作。
到了院中,只听屋内传来一个吴侬软语的声音。
“我还是希望你能出面状告晋王,我查了一下,王玄烨确实是你一手带大,这个案子让我帮你,胜算很大……”
“我说过我不打算告了。”布木布泰道。
“但这对我们的新律推进是一个强有力的……”
“小宛,你不必这样了,我真的不想告。就当我是逗你玩的。”
“王玄烨也想要每个月都能多见你几天。”
屋内沉默了一会,只听布木布泰又道:“真的,算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董小宛看到王笑正站在院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