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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敌人的刀锋斩落下来。
“噗”的一声响,庄小运睁眼看去,只见一个番子扑过了替自己挡下了这一刀。
“活下去等你娶到花枝姑娘给我倒杯喜酒”
那番子话音未了,人已倒了下去。
庄小运四下一看,场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心下大怒,一把操起同袍的刀,狠狠劈开眼前一个敌人。
忽然,有杀喊声响起,他面前的官兵忽然四下逃开
庄小运转头一看,只见有三十余山贼策马冲了过来。
“壮士,你可愿”
鹰老四话还未说完,庄小运忽然一把便扯一个山贼,翻身便上了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
“啊!”
随着这一声怒吼,速度极快,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目标正是冯正昌。
“拦住他!”
有官兵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冲上前来想要拦,被庄小运一刀斩落。
鹰老四一愣,转头又看了看战局,瞬间便做了决定。
“兄弟们!杀啊”
冯正昌正气得跳脚,努力督促着官兵杀敌。
但这些官兵实在有些不堪大用,短短片刻的交锋竟已有溃散之势。
“敢后退者,定斩不饶!”
话才出口,忽然有人喊道:“保护将军!”
“将军,快撤!”
“撤什么撤?!”冯正昌怒吼一声,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他他怎么还活着”
只见庄小运已成了一个血人,但依然策马不管不顾地向自己冲来,身后还跟着三十余骑。
“快,拦住他!”
开始时也许还有官兵去拦,但渐渐的,那种夺人而噬地杀气震慑着官兵们,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上几步
忽然,前方的战场上有士卒喊道:“撤!冯将军跑了”
“撤!”
官军们忽然都转身便逃。
溃散在一瞬间便开始
铁豹子一愣,很有些惊讶于官兵的战力。
居然这样就打赢了官兵?这满地的盔甲和武器老子要发了?
只恍神了这片刻功夫,他便领着人追了上去。
“兄弟们,我们赢了!杀啊”
冯正昌策马跑得极快。
他知道大势已去实在是督标营这些兵油子太没用,不是自己指挥不当。
身后马蹄声急促,冯正昌转头一看,便见那不要命的锦衣卫千户还在死死追着自己。
冯正昌拉开弓,回过身瞄着庄小运便是一箭射出去。
嗖得一声,那箭矢被庄小运避过去。
“拦住他!”冯正昌喝道。
两个亲卫死士便调转马头,向庄小运撞去!
冯正昌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显然是马匹撞在了一起,不由松了口气。
下一刻,他身子一凉。
“呃”
冯正昌不可置信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柄刀尖赫然从他腹间贯穿出来。
庄小运从空中落下去,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前面
他摔下马的一瞬间,奋力将手中的长刀掷了出去。
这一瞬间,他看着冯正昌也摔下马来,轻笑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
等庄小运再睁眼,便见自己所处的是一个极简陋的房间。
一个小喽啰见他醒来,便连忙往外跑去,嘴里嚷着:“大当家,那位壮士醒啦!”
不一会儿,只听得“哈哈哈”的长笑声,一伙人便进了屋子。
“请问壮士高姓大名?老子看你武艺不俗,胆气过人,可愿入我威风寨作个当家的?”
左小运一愣,似乎被这直来直去的风格惊到。
“我威风寨如今有四个当家,壮士若愿入伙,便是五当家!往后大块喝酒、大碗吃肉”
铁豹子说了老半天,见榻上的人始终不应话,终于恼怒起来,道:“怎么?你是看不起老子吗?!”
“五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运哥,我过得好苦啊”
忽然听到这两句话,铁豹子一愣,随着庄小运的目光看去,便见王珰已经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
“哈哈,你们哭什么,往后都在我这寨子里做当家的!你老五、你老六,行了吧?”
“老五你再敢嚎一句,老子剁了你们”
“什么?!”
与此同时,直隶总督林子捷听了溃兵的回报,一把将怀里的舞伎推开,站起身怒骂道:“一群饭桶!”
他有些焦急地踱了几步,又喃喃道:“卞修永误我!”
但这件事必须得盖下去。
前不久真定府才被三百叛军洗劫了好几家勋贵,自己谎报军情、好不容易才将事情掩不去。如今要是连山贼都剿不了的消息再传出去,这官便当到头了。何况还有锦衣卫的人落在了山贼手里
想虑良久,林子捷下定决心,一定要调大军剿灭威风寨
几日之后。
一封信报传入京城。
等信纸从卞修永手中掉落下来,他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卞康平小心翼翼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你还敢问我?!你还敢问我!”
卞修永大怒,一巴掌便摔在卞康平脸上。
“事情越闹越大了,你知道不知道?!”
“林子捷这蠢材!怎么就能把人逼反了呢”
皇宫中,延光帝狠狠地将折奏摔在地上。
“林子捷可杀!”
那折奏静静躺在地上,却分明写着:“十二月十五日,保定府平民铁大才聚众造反,高呼天下田地、人人同耕,聚众三万余人攻破曲阳县,直隶林督师急调神武右卫、保定都司、真定都司等部击之,官军大败”
第440章 老骨头
姚华本以为王笑会在山海关停留一段时间。
作为连接京畿与辽东地区的重要门户,山海关自然是极重要的。
经过山海关之时,王笑倒也下了车马,策着马很认真的四下看了看,但接着便让队伍时继续行进,并不停留。
姚华虽诧异,但也懒得多问,依旧自顾自地半合着老眼,倚着车壁昏昏欲睡。
他不问,却有人问。
夏向维便向王笑问道:“老师要整备边防,为何置山海关而不理?”
王笑过了关城便重新坐回了车马上继续啃书籍。
他皱着眉,一脸学习好难的模样。
“唔,你来的正好。”王笑伸手指了指书上,问道:“这个是什么字?”
夏向维定睛一看,道:“阃,指的是门槛,又可释意为领兵在外的大将,或可理解为妇人居室”
一连串的释意,听得王笑都有些生气起来,道:“这么复杂?”
夏向维又向他书上看了一眼,解释道:“专阃重臣阃在这里的意思是妇政,即妇女发号施令。暗讽朝廷派出臣抚巡兵事,臣就像妇人一样对武将指手划脚。”
说着,夏向维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情景,说好了的师徒关系显然有些不对。
“哦,那这个字用得很妙,武之间的微妙关系,一下子便形容地很是贴切啊。”王笑随口应了一句。
夏向维便道:“蓟镇通志?老师是在看蓟镇的史料?”
王笑点点头,道:“你问我为何不在山海关停?先前的抚宁、东胜诸卫,我其实也没停。因为都太烂了。”
“另外,山海关很重要。但我发现,我之前可能把它想得太过于重要了,可能因为它对我而言多了一个标志性吧。”
夏向维问道:“何为标志性?”
“九边体系中,这里是最后一道防范建奴的防御体系,一旦建奴攻破山海,我们楚朝便完了。”王笑道。
“但这几天,我看了这些材料之后,便明白我原先理解的山海关更大程度上只是一个标志。建奴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入关。长城上的喜峰口、独石口、青山口、宣府、大同,处处可以入塞。只是八旗兵战力不能持久,只能以劫掠为主。同时,关宁防线还在,辽东还有秦成业在,他们便不敢久战。”
“事实上,离开了辽东各个营路、关堡、卫所互为犄角的严密军事防御体系,山海关只是一座关城,建奴只要选择从山海关入关,便说明辽东已失,他们击溃山海关防线就已是定局。关键还是在于蓟、辽。”
“这便好像是楚朝的门与窗。辽是门,蓟是窗。我们有个敌人,时不时从窗户爬起来给我们来一下,这个过程中,他慢慢变强,我们慢慢便得虚弱。等到他觉得时机到了,一举破门而入到时,山海关便只是一个阃,一个门槛而已。”
夏向维便问道:“老师此去辽东,便是想关好这门窗?”
王笑掀开帘子,看着远处巍峨雄壮的燕山山脉,心中长叹了一声。
“到现在,我终于还是活成了一个裱糊匠啊”
楚朝这间破屋,有人想修,有人想拆了重盖这些都不是问题。
残屋破败,风雨交加之际。屋子里有屋子的问题,屋外又有虎狼环伺。
少年人推开屋子出了门,绕着这个破屋看了看,打算试着先把门窗、篱笆修一修
他拿着锤子在窗户上敲下第一个钉子卢龙卫便是这第一个钉子。
“咯吱”一声大响,残破的窗户便摇摇欲坠。
“这”
“那就,换一个窗户吧。”
姚华依旧昏昏欲睡,他并不了解王笑表面的平静下隐藏着怎样的焦头烂额,姚华也并不想去了解。
此时他们已出了山海关、过了广宁前屯卫,队伍忽然转道,绕着燕山山脉向西北而行。
当姚华再睁开眼,便见王笑正坐在自己马车上,一脸笑意。
“侯爷有事找老夫?”姚华打了一个哈欠。
“姚大人下车吧,我们得换乘马匹急行军了。”
姚华一愣,愕然道:“什么?”
王笑随手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道:“我们要向北穿过这段长城”
姚华大惊道:“那那边是朵颜部的势力范围啊!”
“不错,然后我们要借道蒙古,从喜峰口入塞!”王笑手一挥,有些激昂地道:“让我们看看,蓟镇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