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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代入了,换我我特么也舔!”
“不得不说,妖妃身上是有点资本在的。”
“想想这手被反扣住揪着床单,西八,硬了……”
“你们在干嘛?这就叛变了?脸都没露呢!”
“那要紧吗?这可是征服了马思卡的男人捏!”
拜托,那可是马思卡的男人耶!
曝光开始的玩笑梗,到现在,竟然起到了正儿八经甚至理所当然的滤镜作用,谁能想到呢,不管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解雩君是在慢慢达成目的……
*
眼看着元宵节快到了,嘉慈忙活的差点忘了。
在这期间,他又买了点东西寄回去,接到周女士的电话时,他刚刚结束了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
“现在换套黑色衣服,我马上过来接你。”
嘉慈愣了好几秒,电话已经挂断到只剩下忙音……
周女士的司机来接人时,嘉慈穿着黑色的大衣等在小区外面,他和对方在后座短暂的对视,继而又是死寂一片。
“待会跟着我过去,少说话。”
车子在黑夜穿梭,可北京那么大,也有嘉慈不认识的路,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外面竟然飘起了刺冷冰凉的雨丝,猛地从车里出来,几乎瞬间就夺去了嘉慈脸上还算红润的颜色,明明白天都还没有这么糟糕的温度。
医院总有股让人焦虑害怕的气味,嘉慈跟着周女士进入电梯,又停在某一楼,从电梯里出来时,外面竟然站了不少人,有的人和周女士打了招呼,有人恍若未闻,有人则是不动声色的打量头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嘉慈……
病房内、走廊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的肃穆。
老人弥留之际迎来了短暂的回光返照,该来的人都到齐了,他让律师宣读遗产分配,对自己目前拥有的所有资产全部做出了安排。在场除了公司亲信,剩下的和嘉家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与自己的利益相关,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安排。
嘉慈在宽敞豪华的常温病房里没有感觉丝毫暖意。
他觉得这里逼仄又压抑,那个老人只是略略的看了自己一眼,和那双已然浑浊模糊的眼眸对视,除了冰凉,他感受不到更多的情绪……
一份完整的遗嘱念了将近二十分钟。
期间,周女士作为唯二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她并非一无所获,最起码这十几年的功夫没有白费,但这远远比不上心中所想,可哪怕有怨怼,周女士也没有声张,直到宣读律师宣布道,委托人嘉铭泽先生将位于西五环御山俪景一处房产划至幺孙嘉慈名下,她的眼里倏然绽放出光亮!
御山俪景被三山五园环抱,价值自然是不必多说。
虽然在别人眼里,老爷子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都没给这个没名没分的小孙子留,但这一套房产划出去,未尝不是一种低调的补偿。
嘉慈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眼看向病床上已经无力睁眼的老人,又慢慢垂下眼帘。
遗嘱文件宣读完毕,后续疑问将由委托律师团继续跟进解惑处理,病房里的空间留给了亲属们,嘉慈没能走成,他在一众陌生、又莫名熟悉的面孔的注视下,走到这位老人身边,对方苍老到打皱的手在温暖的室内依然充满凉意,碰到嘉慈的手时,他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极力在用最后的力气撕扯着声带——
“你和你爸爸,很像……”
嘉慈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一老一小对望了一小会儿,嘉慈退到后面。
最后的时间,仿佛就是用来道别的。
直到谁的哭声率先炸裂着响起,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流泪哭喊。医生最后确定了情况,流程自然而然进入到身后事这一步。到此为止,自然由血缘最亲的、嘉铭泽老先生的三个儿子处理后事。
嘉慈定定的看了一眼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和落到光线照射范围里细如银针的冰冷雨丝,茫然到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直到律师团有人带他去做房产过户手续……
嘉慈是个很现实的人,他没有从周女士那里得到过任何补偿,也知道这个女人从头到尾没有给过曾经的养父母、如今的舅舅舅母任何补偿,只能靠着每年年节里那些礼品和钱,嘉慈不动声色的向他们传达、暗示着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这套房子,有那么一瞬间,嘉慈想过推拒。
然而在律师们说明了情况之后,他决定按遗嘱的意思收下。既然是补偿,那没有必要矫情,该收就收,也不用担心不菲的物业维护费用,这笔钱是从专门的账户出去,用不着嘉慈来操这个心,就算不住,放着都没事
在此期间,周女士不见人影。
她忙着做孝子孝媳,穿黑挽白,在一群嘉家人、嘉姓子孙中,冷静又热切的操持着嘉老爷子的身后事。拿到了想要的,儿子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没到预期、但也勉强满意,周女士越发将面子功夫做得滴水不漏,每天大祭时辰一到就带着嘉慈一起磕头。
直到头三天过去,周女士歇了口气。
她冷静又明确的告诉嘉慈,“事情别跟你舅舅提。”
嘉慈莫名疲惫,但他没有力气回应对方。
周女士熬了三个大夜,依然精神抖擞,她紧接着一步计划,就是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嘉铭泽老爷子的墓碑上,和嘉慈爸爸的名字并列着,作为嘉家的媳妇。
下葬这天,北京依然下着雨,周女士看到新立的墓碑,浑身上下几乎要收敛不住的得意状态在一片哀泣肃穆之中尤为突出,哪怕她和嘉慈最后才献上花,依然削减不了她心中得偿所愿后带来的愉悦。
离开墓地,周女士没再和嘉慈说一句话。
她如愿以偿了!
而嘉慈也并非“一无所有”。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从此解脱了。
在分开的那一瞬间,嘉慈心中有种隐隐的预感:从这一刻开始,他除了解雩君,可能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一天,恰好是出了正月。
解雩君时隔一个礼拜才在视频里见到乖宝,想得他人都麻木了,一看镜头里的人的状态,麻木的感觉又化为绵绵密密的刺痛——
“很累吗?”
嘉慈摇头,“是外面太冷了……”
解雩君喉结攒动,心里猛地一抽痛。
“我去煮点元宵。”
解雩君咬紧后槽牙,轻轻的呼气,“好。”
第58章 第 58 章
断断续续听嘉慈说完了这几天事情; 解雩君都愣了,甚至好一会都没缓过劲儿来。
“那你现在……”
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反倒是嘉慈面无表情吃着元宵; 面色苍白冷冽同时,透着一股几乎溢出屏幕脆弱感和透明感; 解雩君光是看着都狠狠揪心。
“没事了,葬礼都结束了。”
就像以前那样,这种情绪缓缓就过去了。
何况,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嘉慈就真独来独往,无所顾忌了。
想到这里; 他又低头一个接一个吃着元宵。只是这会儿心情复杂得很,脑袋也一阵一阵发昏,压根就没吃出什么味儿来。草草吃完、过后捧着一杯热开水,在氤氲雾气里和解雩君呆呆对望,喃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反正; 我也没做什么事。”
或者说,他根本用不着去做什么。
本来就游离在外,从前整整二十年都没有姓名,第一次出现即是最后一次出现; 无一例外那都是为了让周女士达成目。而这个自私并且精明无比女人也如她自己所愿; 成功跻身进了嘉家。时至今日; 她也终于可以卸下包袱; 毫不加掩饰表达内心深处对嘉慈不屑和忽略……
现在想想; 一个月前说起“为你好”那些话; 本身就是要多虚伪有多虚伪。毕竟一个月前,谁能想到嘉家老爷子没能撑过新年正月呢?
如果丝毫不在乎话,就说不上多难过。
嘉慈眼下看开了,又安慰自己:反正都分到了那么些遗产,就算是补偿这二十年功夫忽视。
从前还没遇到解雩君时候,他是很多次想过自己今后要在何处漂泊,得赚多少年钱,才能买一个属于自己房子、有个妥帖安身之处。
好嘛,现在房子是现成,甚至还是豪宅……
俗气点说,这还有什么不满意?
别人一辈子都奋斗不来东西,嘉慈二十岁年纪就毫不费力拥有了,理所应当是该知足了。
他从前觉得八千块很难赚,毕竟八千块钱放到高中那会儿,再使点力气凑个整数就够嘉慈上一次集训。
等赚够了八千块,目标自然而然成了八万。
多了一个零,看起来是很难,但某一天,当姚聆几乎尖叫着打电话给嘉慈告诉他“有品牌报价10万一条找我们推广!”时,他就知道,这个目也很快就能实现了。两个月后,果然收到了第一笔单笔过10万劳务结算。
再往后,就是八十万。
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因为有了第一笔六位数推广,紧接着就会有第二笔、第三笔,因为业内已经接受并且认可了这个单位报价,甚至将来只会越来越高。以至于到了后来,嘉慈忙到自己都快要不记得这个八十万目标。等他从一堆废弃素材里抬起头看存款时候,账户余额已经直接跨越到七位数。
那一年,嘉慈狠心用一杯又一杯咖啡熬了很多个夜……
回忆到这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面对着镜头展示给解雩君看,“你看,现在这八千万都有了。”怕是还不止呢,这套房市值怕是得往九位数走了。解雩君怔怔望着嘉慈,对方扯着嘴角,脸上却没有多么高兴,和他之前像自己展示一把好用刻刀时表情没什么两样。
两人静静沉默了一会儿,嘉慈突然捂着嘴跑向洗手间,解雩君急得不行、却也只能放大声音听着那头动静——
“乖宝?”
“嘉慈!”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隐隐传来冲水声音。
然而又是将近毫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