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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孔长辉,这才想起忘了介绍,赶紧引荐:“这位是金科榜眼孔长辉,暂任翰林院编撰。”
“见过赵将军。”孔长辉闻言赶紧行了一礼。
“赶紧坐,既然都是朋友就别客气,我们常年打仗的人向来都不拘小节,你们也千万别拘着,我受不了文绉绉的那套。”赵兴文点头示意。
三人皆是笑了一笑,气氛瞬间热络了起来。
“我就喜欢赵将军的性格,够豪爽。”苏浅安闻言敬了赵兴文一杯。
秉文见赵兴文一饮而尽,便提起酒壶给他斟满了问道:“赵将军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还行,就是看见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入京后才知道,原来是煜王爷的迎亲队伍。”
秉文经他提及才想了起来,今天是五月一日,萧言竣的迎亲队伍出城之日。
“听闻那迎亲队伍早些时日便准备出发的,中途四殿下封了煜王,规格又往上拔了拔,这才拖到今日才出发。”他对着赵兴文解释了一番。
“如今蒙萧也联姻了,胡国经此一战也会安分不少,梁国由墨王军驻守,自然也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至于西域,向来都与他国无争。想来这天下,会太平很长一段时间了。”赵兴文颔首示意。
“如此,赵将军不如在京中多逗留一些时日。待少爷回京,也好招待你一番才是。”苏浅安提议。
他与秉文本来都想细问下赵家军的始末经过,碍于孔长辉还在场,便想着日后再说。
赵兴文倒是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怎么也得等到夏初回来给我做顿饭才是。”
“少爷还会做饭?”苏浅安和秉文同时惊了一脸。
“你们都没吃过?”赵兴文纳闷。
后来一想也是,夏侯府的嫡子往日里应当养尊处优才是,怎么会给他们做饭呢。
而秉文和苏浅安同时摇了摇头,看着赵兴文提及时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失笑道:“想必小侯爷的厨艺甚好,赵将军仅是提了提,便回味无穷。”
“你们莫要取笑于我,待日后你们尝过,便知道何为朝思暮想了。”赵兴文笑着辩驳。
秉文和苏浅安二人虽是不信,却也还是面上陪着笑了笑,秉文岔了个话问道:“赵将军若是在将军府住的乏味,不如来茗湘苑住些日子。”
“赵将军不如去住些日子,如今茗湘苑可是一帖难求。”苏浅安跟着怂恿。
“噢?”赵兴文来了一丝兴趣,将军府如今都是些女眷,他确实有些乏味。
“不过是个三不五时,举办些文人活动的苑子。”秉文见赵将军听到文人活动时皱了皱眉头,赶紧接着道:“除却文人活动,布置的也颇为风雅,景致还不错。最主要的是,赵将军闲来无事若是想要喝一杯,还能有人陪着。”
秉文这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赵兴文的心坎里了。
军中禁酒,他此次回京定要痛饮一番才是。
将军府中又苦于没有酒友,他自幼在军中长大,在这偌大的京城想要寻个喝酒的人,还当真是难找。
“既然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赵兴文也不矫情,一念至此,痛快的应承了下来。
“茗湘苑的荣幸才是,这位孔大人也是住在苑子里的。”秉文介绍。
“翰林院的编撰也是个正六品的官了,皇上连个府邸都不赐?”赵兴文皱着眉问。
“不不,下官放榜前便一直住在那里,如今习惯了倒是懒得挪了。”孔长辉赶紧出言解释。
“赵将军住进来之后,这茗湘苑可谓是文武双全了。”秉文戏谑。
“那是,孔大人是金科榜眼,再加上我。”赵兴文也不客气,哈哈大笑。
“可不止有孔大人,金科三甲本来都在茗湘苑里住着的,如今走了一位探花郎去古皖赴任,还剩一位状元郎也在。”秉文跟着笑了笑。
“你这苑子可不简单。”赵兴文听闻三甲俱在,难怪苏浅安会说苑中一帖难求,光是这喜气,就有多少人想沾一沾了。
秉文身子前倾,微微靠前,附上赵将军的耳边说道:“苑中还有一位是小侯爷的人,脾气古怪的狠,日后还是让小侯爷亲自为你引荐,我使唤不动他。”
秉文指的是巫马华才,而赵兴文听着秉文的耳语,脑中浮现的,是渡鸦那张脸。
心中想着,夏初的人,还是离远些为好。
却忘了此时与他喝酒的,可都是夏初的人……
四个人把酒言欢,除了孔长辉,剩余的三人都是极为尽兴。
赵兴文虽贵为将军,却毫不拿架。
性格豪迈为人爽快,秉文和苏浅安甚是欢喜。
唯有孔长辉略显拘束,再加上他心中还惦记着霍提督那档事。
乍看下去,倒是有些独自黯然……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旧识
宾主尽欢后,苏浅安回了闻天阁,秉文带着孔长辉和赵将军回了茗湘苑。
秉文介绍了师忠飞与赵兴文认识,将他安顿好后,桑一来到了茗湘苑通传霍天修的口讯,说今日申时便要升堂结案,邀秉文一起去听审。
秉文看了看孔长辉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正好孔长辉也想知道此案如何了结,便替了秉文前去。
秉文得了空,正好来到赵兴文的房间,询问起夏初在赵家军发生的细微末节。
赵兴文从夏初演武场惊揍郭伟栋开始说起,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夏初的身法,和当时震惊了所有人的画面。
一个说的眉飞色舞,一个听的津津有味。
正当赵兴文说到夏初带着墨王军,回援韩阳城的时候,焦什在外通禀,说是霍提督带着霍家小姐来了。
秉文一惊,连忙起身对着赵兴文道:“看来我得失陪一会,待霍提督走后再回来听赵将军的下回分解。”
“秉文兄人脉倒是广,连霍提督都能亲自上门。”赵兴文一听居然是霍提督,不免惊诧了一下。
“赵将军谬赞了,我去去就回。”秉文摆了摆手,一副谦逊之姿。
“我与你同去吧。”赵兴文倒是起了身,对着秉文说道。
霍天修他也是颇为熟悉的,从小也算看着他长大,和父辈一般。
眼下既然听闻他来了,自然是要去参见一下。
秉文见他起身,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
当年皇上带着霍天修与赵老将军征战沙场,想必与赵兴文也是相识的,便笑着应了一句:“如此也好,赵将军请。”
孔长辉将他们安排在后院的正厅之中,赵兴文老远便看见了霍天修的身影,人还未进屋,声音倒是洪亮的先唤了出来:“霍提督,好久不见了啊。”
霍天修闻声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胸脯高挺,皮肤黝黑的健壮男子。
他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刚毅俊挺的面容异常眼熟,周身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你是……”霍天修微眯着双眼,总觉得此人眼熟,却又叫不出来名字。
“我是赵兴文啊,小时候没少挨你的揍。霍提督回了京,倒是连我也忘了?”赵兴文不满的抱怨。
霍天修闻言哈哈大笑道:“哪能忘了,你也算是我教大的孩子,只是一时没分清你是兴文还是兴武罢了。”
赵兴文正欲开口,便听见温婉的一声“伯父”从厅内的里侧响起。
赵兴文循声看去,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温婉女子站在一副勾勒似云锦,点墨山水间的书画之前。
此时,正款款向着霍天修走来,面带探寻的看向了赵兴文。
本来,霍文淑正在里侧欣赏厅内的诗词书画。
听闻是伯父熟识的人,出于礼节便走了过来准备见礼。
“文淑,这位是将军府赵老将军的嫡孙赵兴文,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早已是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了。”霍天修面露满意之色,对着霍文淑引荐。
接着又转身面向赵兴文道:“这位是我的侄女霍文淑。”
霍文淑行了一礼,柔声唤道:“见过赵将军。”
而赵兴文此时才看清了霍文淑的脸,见她长得花容月貌,肤白似雪。
眉弯似月,唇小似樱。
一张黝黑的面颊居然肉眼可见的涨红了起来,忙低着头回了一礼道:“霍小姐太生分了,霍伯伯与我们赵家甚为熟络,我虚长你几岁,叫声哥哥也是可以的。”
霍天修倒是点了点头,对着霍文淑道:“我们私交甚好,确实不必如此见外。”
霍文淑闻言便只好柔声唤了句:“兴文哥哥。”
赵兴文被她叫的心潮澎湃,头也不敢抬的回了句:“文淑妹妹。”
“你非要文淑唤的哥哥,现在害的哪门子臊,有些年没见,你倒是内敛了起来,小时候上房揭瓦,踢天弄井的皮猴……”
“霍伯伯……”霍天修还没说完,被赵兴文抬头幽怨的看了一眼,扁着嘴打断。
“不说了不说了,倒是你怎么回京了。”霍天修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哈哈大笑。
“爷爷让我回来跟皇上交代些事情。”赵兴文此番回京,是因为爷爷听闻赵家军胜仗的喜讯没过多久,朝臣们缓过神来不好再指责墨王的私调军队之罪。
便开始追究起赵家军为何会被胡兵大军压境,而无还手之力之责。
此时,他见厅内人多,便有些含糊其词,一言难尽的看了霍天修一眼。
霍天修闻言心中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这些朝廷的重臣们,这些日子没少向皇上施压。
明里暗里都要赵家军给个交代,想必赵兴文回来也是因为此事。
霍天修也是个武官,对于他们这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行为万分鄙夷。
他凛着脸冷哼了一声:“不用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皇上心中自有定夺。”
赵兴文知道霍天修必然是与赵家军同气连枝的,再说他本来也没在意,只是爷爷下了令,他只好回京一趟亲自交代。
“霍伯伯来找秉文?”赵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