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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文扫了一眼他那副阴阳怪气的德行,淡淡的开口问了句:“到底是去盘口落注了?”
许温澜怒目瞪向了师忠飞,师忠飞尴笑了两声:“我就顺带着,提了那么一嘴。”
“忠飞即便不说,昨儿晚上我也听到你唤他一起了。”秉文讥笑一声:“昨儿谁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不是那种人。”
许温澜面带赧色,却还是艮着脖子昂了昂头,强行辩驳:“我这是变相的为夏初造势,那良苦用心,岂是你能懂得。”
秉文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另一旁的师忠飞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懂我懂,许公子为了替少爷造势,跑遍了所有的盘口呢,可太辛苦了……”
许温澜恼羞成怒的淬了他一口:“呸,你没跟着落注?”
师忠飞落落大方极为坦诚:“我没有许公子那番用心,我那就是纯粹贪财。”
……
许温澜呼吸一滞,无语凝噎,想了半天正准备开口,秉文抬眸扫了他一眼,幽幽的说了句:“别编了,赶紧吃吧。”
……
师忠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许温澜瞪了他一眼,三人草草扒了两口,便是出了茗湘苑向着大理寺赶去。
诚如师忠飞所料,今日这街上人满为患。
一条宽大的官道,都能给挤得水泄不通,马车是坐不了了,只能徒步艰难而行。
因着夏初的这桩案子涉及到众多的将士亲属,皇上特意下了恩旨,开放式会审,以免百姓质疑,过程不公。
许温澜一边扒拉着人群,一边对着他们二人感慨:“皇上对夏初确实不错,为了避免结案之后百姓对他指指点点,诬他官官相护,硬是落了道恩旨下来。”
师忠飞跟着在旁附和:“是啊,我听长辉说过,这事儿没出来之前,少爷前段日子在宫中那可是红人,多少姑娘梦寐以求,都将许公子你的风头给比下去了。”
这话若是搁在了以往的时候被许温澜听到,那可是要急眼的。
谁敢跟他抢这冠绝京城姑娘芳心的名头?
他许温澜认第一,即便是俊美绝伦的萧言竣,那也是拍马难及。
可眼下,他自嘲的笑了笑:“这虚名都是年少无知,谁稀罕呐。”
秉文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戏谑了一声:“有了主的人,这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
许温澜扭头冲着他扬了扬下巴:“咱两这思想觉悟自然是不一样,我敢追,你只敢想,活该这么长时间,还是一条臭光棍。”
师忠飞原本在旁乐呵的看着他两互怼,被许温澜前面的话给逗乐,直到他听到了最后三个字,脸色垮了下来,朝着许温澜‘呸’了一声:“你说他就说他,搁这骂谁呢?”
秉文则是被许温澜揭开了遮羞布,俊脸一红,在后面推搡了他一把催促:“走快点吧您呐。”
许温澜忍不住对着人山人海的人潮,骂骂咧咧:“我倒是想啊,可本公子实在是挤不过这些莽夫啊……”
秉文看着这幅场景,忽然就想到了七夕那夜的人潮,那会的渡鸦,开道开的那叫一个丝滑……
他一念至此,叹了口气。
自从他听了萧慕白说起渡鸦失踪一事,也派人去查了查,只查到他一人一骑,从北城门口出了长安,至今也没有回来过。
渡鸦啊渡鸦,这会儿人还不知道搁哪儿呢……
第五百二十四章 开后门
许温澜、秉文和师忠飞一行三人随着人潮缓慢移动,终于在辰时三刻赶到了大理寺。
寺外早已人山人海,上一次大理寺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皇上带着百官亲临,查看汇亲王剖腹取证一案。
本以为那次,可能就是大理寺史上的一笔极限。
没曾想,今日来的人,远比那一日,还要多的多……
他们三人被挤在寺外根本无处插脚,师忠飞不停的在原地蹦跶,许温澜斜眼看他:“你蹦啥玩意儿呢,倒是挤去啊,我们也好跟着你挤出来的缝里走。”
师忠飞也不搭理他,在那可劲的蹦跶还挥上了手。
许温澜‘啧’了一声正准备开口,便听到师忠飞冲着前方兴奋的喊道:“这呢这呢,管西,我给这呢!”
不大一会,从前方分开一条道来,管西领着差役走到师忠飞面前,对着他们三人行了一礼:“走吧,位置给你们留好了。”
秉文率先跟了上去,师忠飞拿肩膀耸了一下许温澜,扬了扬下巴得意道:“挤什么缝啊,我有人,开路!”
许温澜‘啧’了两声,跟在他后面感慨:“长辉胆儿肥了啊,都敢明目张胆开起后门了?”
师忠飞面色一凝:“哪有开后门,我们是直系亲朋,还不能落个近观的好位置啊?”
许温澜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忠飞兄所言有理,有理!”
大理寺内临时搭建了一个护栏,管西带着他们入了护栏里面,三人顿时觉得总算落了个宽敞的地儿。
管西朝着左边的方向指了一指:“你们去那边吧,座儿是安排不了了,委屈几位了。”
秉文摆了摆手,温声道着:“已经很好了,有劳费心了。”
管西拱了拱手:“那我就先行告辞,还有职责在身。”
三分纷纷回了一礼,待到管西离开,三人朝着左边里处走去,隐约可见一抹熟悉的娉婷身影,许温澜眯了眯眼,拍了拍旁边秉文的肩膀:“那是苏浅安的妹子吧?”
秉文和师忠飞起初还没看清,只觉得有些眼熟,经他这么一提越看越像,走得近了些才发现,可不就是苏浅乐,秉文连忙开口打着招呼:“苏姑娘。”
苏浅乐扭头看见他们浮了一礼,与他们一一打着招呼:“浅乐见过秉文公子、许公子、师大哥。”
“你怎么来的比我们还快,也是管西带你进来的?”许温澜说完又耸了一下秉文的肩膀,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都怪你墨迹,我们来的还没一个姑娘家快。”
秉文原本想怼他一句来的早又不代表心诚,可转眼看见了苏浅乐,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苏浅乐淡淡一笑:“今天这日子,浅乐怎么能不来呢。”
许温澜和秉文相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知道,苏浅乐曾经对夏初,是动过那么一点儿小心思的。
是以,今日里看她来的这么积极,两人面上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只有师忠飞见他们二人在旁默了一默,还一无所知,直愣愣的开口:“是啊,若是你哥在,怕是最积极的那一位了。”
苏浅乐闻言低了头垂了眼睑,秉文见状连忙出声安抚:“是我疏忽了,若是早知道你要来,也该我们去侯府接了你一起才是,如今你哥不在京中,有什么你大可来跟我说。”
苏浅乐仍是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秉文怕她有心理负担,温声对着她说道:“你哥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如今也是我的好兄弟,他不在京中我理应照顾你,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苏浅乐总算抬起头来,嘴角微微抿了抿,牵了抹若有似无的笑:“浅乐明白,有劳秉文公子挂心。”
秉文原本还打算对着苏浅乐继续问上一问,近些日子在府中过的如何,便听到后面传来了赵兴文的喊声。
他扭过头去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身材挺拔高大魁梧的赵兴文,正在后面的人群中高举着双臂,对着他挥手。
秉文转身朝着护栏那边走去,赵兴文也利用这身材的优势,奋力的扒拉过来。
他见赵兴文打算隔着护栏说话,对着赵兴文朝着栏口处指了一指:“你倒是进来啊!”
赵兴文摆了摆手,对着他遥栏相喊:“不了,我跟那些将士的亲眷们在一起呆着就好。”
秉文看见他身上都已经落了一层积雪,随着他的走动簌簌掉落,便出口劝道:“可外面还下着大雪呢。”
赵兴文不以为意的对着他挥了挥手:“没事,这点雪算啥,我也就是看见了跟你们打声招呼。你进去吧,我留在外面,也好跟你里应外合。”
秉文见这么说话委实不太方便,只好朝着他喊道:“那行吧,等案子结了咱们在一起去喝一杯。”
赵兴文点了点头,两人打了个照面又各自走了回去。
许温澜见他一个人走了回来,往外探了探脑袋‘咦’了一声:“小赵将军不跟我们一起吗?”
秉文叹了口气:“他搁外面陪着那些亲属家眷,这些日子辛苦他每日都去慰问安抚,京中的流言才没有向着不利的一面愈演愈烈。”
许温澜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就是他自家的弟弟,尽点心力也是应该的嘛。”
秉文抬头斜眼看他,语带讥讽:“我说你有脸搁这站着吗?这些日子你许大公子,可是既没尽心,也没尽力。”
许温澜尴笑了两声:“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不清醒过来了嘛……”
秉文嗤了一声:“怎么清醒过来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许温澜食指搁在唇上‘嘘’了一声,面上的表情显露着,这是个秘密咱不能提的模样。
确实萧慕白回京之事是个秘密,是以秉文也没有继续揪着话头,恰逢堂里堂外突然暴起了喧嚣之声,他们齐齐看了过去才知道,原来是分属三堂的大人们,已经从里间的门里依次走了出来。
另外两位旁听的煜王爷萧言竣和七殿下萧梓穆,也随在他们的身后,一起从后堂走了出来……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三堂会审
所谓三堂,指的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个衙门,一个部门初审,一个部门复核,另一个部门监督。
三堂会审作为三法司联合审判堂议,接受的自然是萧国最敏感的案件,一般人想被这三堂会审,也根本没这个机会。
即便是那位权倾朝野,不久前被斩首的杜翰飞,也没有享受过这个殊荣。
一般人就是想要被三堂会审,都不配……
萧国历朝以来,拢共也没举办几次,夏初这案子,算是历年来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