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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瑶刚要开口回话,霍文淑又接着问道:“是以往常来我们府中的浅乐?”
元瑶点了点头,便见着霍文淑仓惶摇头:“不可能,怎么会是浅乐呢,不可能是浅乐啊,她更加不可能去指认……”
元瑶叹了口气:“小姐,这是真的。难怪她后来都不怎么来咱们府中串门了,就连您去侯府找她,也是十有八九不在府中扑了个空,原来是早就准备撕破脸了。”
霍文淑近段日子去侯府寻苏浅乐的时候,时常被她身旁的婢女霜露告知,说是苏浅乐要么去习舞了,要么去刺绣了,要么去逛街了,反正不在府中。
霍文淑经元瑶这么一提,想起夏初前段日子来霍府的时候,也曾提及他邀了苏浅乐同来,却被她拒了,这才找了赵兴文一同来霍府。
原来苏浅乐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动了这个心思了吗?
亏她还一直以为两人是手帕之交,拿她当这京城里唯一的金兰姐妹。
“诶,小姐,小姐你要去哪啊?”元瑶见她起身就往门口走去,赶紧追了上去拦在她面前。
“不去找她当面问清楚,我如何心安。”霍文淑一把将她挥开。
元瑶继而又拦了上去:“小姐,你去哪儿找她问清楚啊。”
霍文淑面色一怔,是啊,如今苏浅乐自然是回不去侯府了,她去哪儿找苏浅乐问话。
“那我去找兴文。”霍文淑再次将她挥开。
“小姐,这会儿你就别去给小赵将军添乱了,更何况,你也进不去啊……”元瑶从后面拉住她的手,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霍文淑扭头,蹙着眉对她问道:“说仔细了。”
元瑶面色有些吞吐:“案子结了之后,小侯爷被押进了天牢,小赵将军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被那些亲眷们围追堵截落荒而逃,赵将军府门口都已经被那些亲眷百姓们围起来了,他自己怕是都回不去。”
霍文淑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的这般严重,她思量了一番道:“那我去茗湘苑找秉文公子。”
“小姐,秉文公子他们眼下一定乱成一锅粥了,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等着提督大人回来,您问问他……”元瑶想尽办法的将她留在了府中。
霍文淑虽然心急如焚,可元瑶说的也确实不无道理,她独自前去除了平添一份焦虑,委实也帮不上什么,还不如等霍天修回来,求一求伯父施以援手。
奈何霍文淑盼星望月的将霍天修等了回来之后,便被他锁进了房中。
她拍打着房门苦苦哀求,元瑶在外面叹了口气劝道:“小姐别喊了,提督大人又出府了……”
霍文淑颓然的靠着门边坐了下去,霍府瞬间静谧下来,只余屋外大雪纷飞,却也落地无声。
长安不过才几近半夜,却已银装裹素,美不胜收。
除了从大理寺到出城门的那条路,被无数人践踏,其他的街道宛如银子铸成,程亮又灿烂……
茗湘苑的匾额连着屋檐垂下了长长的冰柱,许温澜被许万钧押出大门之时,还曾撇下了一根搁在颈上,对着许万钧扬言:“我死也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想辙,我还要留在这里等……”
许万钧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给了随侍耿正一个眼神,许温澜手里的冰锥应声而落,随即被反叩了双手,提溜进了马车。
后院内,师忠飞还呆在秉文的房中,只是两人相视无言,面色都极为难看。
桌上的那盏茶,都不知道被介伍换了有多少次。
“你说等,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很久之后师忠飞终于忍不住了。
秉文却宛若一座雕塑一般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直到过了子时,介伍收到了消息说是孔长辉回了府邸,秉文这才突然站了起来,眸子里总算有了光。
介伍话音刚落,秉文已起身推门而出,师忠飞赶紧拿了两件大氅追了上去,可依着他的脚力,紧追紧赶的也没跟上,只好拿了一件大氅交给介伍,示意他快点追上去给秉文披上。
好在茗湘苑离孔府并不远,等到介伍跨步上前给秉文披上了大氅,随即没走多久,拐了个弯儿便是到了孔府的门口。
秉文不过刚刚叩了一声,里面的小厮代守随即开了门,对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大人早就猜到公子一定会来,让代守候在这里等着。”
秉文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示意他领路,随着代守匆匆向着房中走去。
师忠飞一路跑着,好不容易追上来,跟着秉文一起进了孔长辉的屋子。
屋内的孔长辉坐在桌前,桌上已经倒好了三杯茶水,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冒着蒸蒸热气,孔长辉抬头看了一眼秉文,对他请了一礼:“坐下说吧。”
第五百五十章 原本的安排
代守领着他们进了屋子继而退了出来,合上了房门候在屋外,秉文和师忠飞落了座后对着孔长辉问道:“怎么没见着管西?”
孔长辉将茶盏握在掌心取暖,半晌之后才开口回道:“我让他一路护送少爷上路了。”
秉文兀自起身,撞的桌子晃动了一下,桌上的两杯茶水也溢了出来。
“真送走了?”秉文面色震惊。
他原以为,夏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是早早有了安排,毕竟他给的那封书信里说了,若是见他受辱不得出手。
秉文一直都认为,夏初的这封书信,仿佛早已预知了今日的处境。
或许,萧慕白那边早已做出了应对之策,才让他不要干预坏事。
他之所以能耐着性子,在茗湘苑内等到现在,就是想要等孔长辉回府,来亲口问一问夏初的安排是什么,又交代了什么。
可等来的,却是孔长辉说,他安排了管西送夏初上路?
“少爷自己要求的,我……劝不住。”孔长辉垂着眼睑,说完余光见到秉文离桌向着房门走去,慌忙抬头开口问道:“你去哪?”
秉文稍一顿足,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让人触之即伤。
他声音沙哑,带着些许颤抖:“即便他不让,我也要救他出来。”
孔长辉赶紧拉着师忠飞上前相拦:“秉文,你不可冲动行事。”
“我一点儿都不冲动,拼着一死我也会将少爷救出,派人送去畨城安置,至于煜王……”秉文蓦然回首,浑身腾满煞气,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眸中满是狠戾之色:“我会让他知道,任家的最后一位后人,会让他至此无后!”
孔长辉和师忠飞皆是惊的面色发白,孔长辉上前死死抱住秉文的腰际,慌忙安抚:“从大理寺到出了城的那段路,牢笼里的人不是少爷,少爷此举定有自己的主意,你且冷静冷静。”
秉文面色一怔,孔长辉赶紧示意师忠飞搭把手,将他扶回桌边坐下。
师忠飞一边扶着秉文,一边将脑袋探到后面,无声的问着孔长辉:“真的假的?”
孔长辉白了他一眼,对着脚步迟疑的秉文说道:“真的不是少爷,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秉文面色将信将疑,孔长辉也不敢拖沓,拉着他重新坐下,一五一十将今日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详细叙说了一遍。
“秉文,你看少爷可精着呢,让苑广义那个烂了心肝的人吃了个闷亏,你可千万不能犯傻。”师忠飞听完之后看向面色凝重的秉文,生怕他一个冲动又起了身。
“即便他没有遭这出城的罪,可你也说了,他自己决定了要去流放,那可是肥山岭,他一位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哪里吃的了那份苦,受得了这份罪。”秉文面色很是不忍。
他语气心疼的继而接着道:“要知道,他往日里吃睡都极为讲究,这一路三千里,他……”
“我安排了管西,给少爷备了不少往日里他爱吃的糕点,至于其它的,我们先耽个几日看一看,再做打算可好?”孔长辉听着秉文语带哽咽,自己心里也很是难受,他沉声开口,看似劝慰秉文,实则也在说服自己。
“是啊,少爷这般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能安然回来的。”师忠飞见他们两人情绪都很是低落,他虽然心中也担忧不已,可此时,实在不宜说些丧气的话,只能强打精神出言安慰。
孔长辉这一通说完都已经是寅时一刻了,屋外的代守叩了叩门在外对着他提醒:“大人,准备准备该上朝了。”
师忠飞这才拉着秉文告辞,孔长辉起身相送,一路还在喋喋不休的叮嘱秉文切勿冲动。
其实,秉文此前说他并未冲动,倒是真的一点儿没撒谎。
在茗湘苑和师忠飞相视无言的那段时间,他脑子里就已经在筹谋着,如何将夏初从牢笼里救出来,安置去何处,走哪条路,甚至当初顾行云赠给他的那块玉佩,他都准备交给边定,让他带去畨城给靖王爷妥善安置夏初。
只要夏初安然离开,他腾出手来,即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萧言竣善终。
煜王爷大婚当日,便是他秉文血洗煜王府之时。
只是眼下被孔长辉一番话劝了下来,他得知夏初还有工夫去刑部绑了苑广义,事情还没有败坏到破釜沉舟的那一刻,便对着絮絮叨叨的孔长辉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也去净个面,精神点去上朝吧,一夜未睡也难为你了。”
孔长辉见他神色认真不似敷衍,这才心中稍安,在府门口与他揖了一礼互相告辞。
而长安城中,除了他们三人秉烛夜谈至此,煜王府中也是歌舞升平,灯火长燃。
蒙族的五王子兀格台,还有三日即将抵京,萧言竣这段日子对敖登格日乐多少亲近了些。
再加上,今天他出宫回府之后心情极好。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百姓一路夹道谩骂相送夏初出城。
可也让司南仔细汇报了今晚难得的盛况之景,尤其是那些污言秽语和扔菜砸蛋的那一段,让司南展开了细节,好好描述了一番。
敖登格日乐从未见过萧言竣如此开心,甚至主动邀了自己共赏歌舞,她乖巧的依偎在萧言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