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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往日里那些含冤的,或者因为交不起税银的,还有未曾定罪只是羁押的牢犯,都被放了出去。
这一放,连带着一直关押在大理寺中的一名,叫绉家柱的犯人也放了出来。
大理寺特意宣扬了此人当初入狱的证供,说他收人钱财,当初从保宁来到京城专挑地痞流氓,散播小侯爷的流言。
并且有意无意的,将这背后之人往煜王府含沙射影。
再加上,苏浅乐确实在司南府邸失踪,遍寻未果。
百姓正处于对小侯爷的愧疚之中,听了这个消息再次炸开了锅。
上下这么一联想,有心之人在旁又煽风点火,这才再次聚集了起来,围堵在了宫门之外讨要说法。
萧言竣听完了聂宏扬的汇报,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聂宏扬见他面色难看,出言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去将那个绉家柱给做了。”
萧言竣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此时他若是死了,我们反而洗不清了,你让司南自己去大理寺解释,带头悬赏缉拿苏浅乐做出表率,以平民怨。”
聂宏扬面色一怔,继而应‘是’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萧慕白已经从永信宫中接出了乔陌白回到了墨王府,将他安置在了偏院。
夏初已经恢复了男装,一只胳膊搭在了萧慕白的肩上,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乔陌白的身影‘啧’了两声:“这是不是乔家的人啊?长的也太像了吧。”
寒飒自从知道了他是女子的真实身份,对着他眼下这幅倜傥的风流之姿,便是有些不忍直视,唉声叹了一口气之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萧慕白看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稍稍往下低了低,一个闪身已经旋到了别处,眼看着夏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又伸手扶住,再待他准备开口发火之际先行笑道:“不是。”
“诶?”夏初面色一怔,忘了刚刚那茬,眉间轻蹙:“没有血缘也能找到如此相像之人啊……”
萧慕白牵着他到桌边坐下:“这人是在我十三岁那年遇刺之后,特意寻了个样貌年纪与我相仿的,原本备来还有其他用处,却提前用来应对了月风挽。”
夏初撇了撇嘴:“你早留了这么一手,难怪在契丹的时候,明目张胆走在街上有恃无恐。”
萧慕白却剜了他一眼:“焚尸一事我早已做好部署,本就打算三堂会审当庭认下,结果你倒好,非得上赶子去流放。”
夏初摸了摸鼻子:“权当游历了一番……”
再说,他也不算一无所获,若是不走这一遭,他又如何送萧言竣一份大礼呢。
萧慕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你还有这癖好,待我回渝城之际,就将你关在笼子里,一路押回去好了。”
夏初‘嘁’了一声:“看渡鸦劈……”
说到这里才想起,渡鸦不在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
萧慕白见他忽然顿住,眸光暗了一暗,知道他心中惦念着渡鸦,便出言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要不你让我去审审苏浅乐,估摸着就是让她给诓走的。”
夏初闭目默了一会:“算了,别被你给弄死了,我总不能交给浅安一具尸体。”
她话音刚落,寒飒叩门通传:“少爷,有你的信。”
夏初应了一声,寒飒开门入内,将信递了过去,他看了一眼信封‘啧’了一声:“白天不能说人,浅安的来信。”
他展信一阅后,眸光转向萧慕白,朝他抖了抖手中的书信,面露欣喜之色:“还真是让你给说中了……”
第六百零一章 白马红衣俏郎君
萧慕白接过夏初递来的书信,展开看了方知。
原来苏浅安收到了秉文的来信,连夜从韩阳赶回京城。
路上碰到了前去寻他的渡鸦,一问之下才知道,渡鸦说奉了夏初之命前去韩阳找他。
苏浅安又问了他是不是夏初亲口交代,他说夏初带着丹药进宫那夜,苏浅乐急匆匆的过来告知,说少爷正在办一件大事,吩咐他前去接苏浅安回京,片刻不能耽误。
渡鸦虽然心中略感疑虑,可跟着夏初的这些时日,见他待苏浅乐也并不见外,若是突有急事让她转达,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再加上,苏浅乐面上一副事态紧急,语气刻不容缓的模样,渡鸦思索再三还是立马就动了身。
他原本还想去知会侯爷一声,却被苏浅乐拦了下来,说此事不能让侯爷知晓,以免让侯爷担心。
渡鸦想了想,确实像夏初会说的话,便是招呼也没打的就走了……
萧慕白看完了信,捏了捏眉心感慨:“渡鸦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渡鸦人傻这件事,夏初自己可以说,但是听不得别人说,当即护犊子的替他辩道:“这也委实怪不得他,本就不善与旁人打交道,再说我们不也没想到浅乐居然会……”
夏初说到这里,心头升起了一把无名火。
偏生那人,她杀又不忍,不杀又恨。
“明天你当真不去萧言竣的大婚?”萧慕白见他面色不虞,岔了个话题。
“不去!”夏初鼓着腮帮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有那功夫还不如找秉文喝酒去。
“那我一身白衣穿与谁人看,便算了吧。”萧慕白作势叹了一声。
“别啊,我第一个看嘛,我送你出府。”夏初连忙应道,眸中含星,熠熠生辉的闪着期冀之色。
连蓝羽樱都知道,他等萧慕白的一袭白衣模样,已经等了太久……
“反正你都扮过一次我的丫鬟了,明天再来一次?”萧慕白对着他继续忽悠。
“不要。”夏初撇了撇嘴,拒绝的很是利落,丝毫不给劝说的余地。
萧慕白又叹了一声,目光幽怨的看着他。
夏初嘴角抽了一抽,装可怜是吧……
这招他拿手,随即除了目光幽怨,夏初连嘴都扁上了,眉毛也拧成了八字,眸中还升了一抹雾气,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回来之后就呆在了你府里,还没有去和秉文他们碰上一面呢,明天正好趁此机会……”
“明日记得早起送我出府。”萧慕白额上青筋跳了跳,一把挥开了他的脸,虽然多少有些失望,可仔细一想,谁知道今日病了的萧梓穆,明日会不会好转去赴宴。
夏初不去,也好……
“好勒。”夏初愉悦的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爽快,自己倒是立马恢复了一张欢颜,嘴也不扁了,眉也不拧了,眸中透着盈盈笑意。
当真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翌日,十二月二十六日。
煜王殿下与蒙族公主大婚,敖登格日乐前一夜,便被送去了施将军的府邸。
施嘉莹躲在门外,一脸艳羡的看着敖登格日乐开脸、上妆、高绾发髻,最后凤冠霞帔,被喜娘装扮的娇媚无比,披上了红盖头。
正当她唉声叹了一口气之际,身后传来施浮丘的声音:“不用羡慕,煜王殿下应承了为父,开了春之后便纳你进府。”
施嘉莹面色一羞,娇嗔了一句:“爹……”
施浮丘却是面色有些复杂:“嘉莹,公主脾气火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日后若是进了煜王府,若是与她发生争执也是家事,为父不好在护着你。”
施嘉莹挽上施浮丘的胳膊,对着他安抚:“放心吧爹,我跟她相处这么久了,摸清了她的脾性,不会受委屈的。”
施浮丘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劝她,只是有些心疼:“今日这情形,你还得伺候她,看着她被明媒正娶,委屈你了。”
施嘉莹咬了咬唇:“来日,她也得看着我进门。”
她话音刚落,里面的喜娘找了出来,见到了施浮丘立马迎了上来:“施将军,煜王殿下迎亲的队伍到了,咱们赶紧走吧,否则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施浮丘看了施嘉莹一眼,见她眸光暗了一暗,终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转身应了喜娘一声,吩咐下人准备上花轿。
屋内的兀格台牵起敖登格日乐的手,对着她最后一次确认道:“哥哥近几日听到的风评,对煜王殿下很是不好,你执意要嫁给他吗?”
盖着喜帕的敖登格日乐点了点头,又紧了紧兀格台的手,语气坚决:“我心系他,此生不换。”
兀格台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回道:“那便走吧。”
施将军府外的萧言竣骑着一匹白马伴着迎亲的花轿立在雪地里,袭着一身红衣的他,俊美绝伦举世无双。
浅金色的流苏在他的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条条四爪蟒纹。
欣长挺拔的身影笔直的立起,纤长的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敲击着马鞍,淡然的眸光落在施府的门口处,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之气,令人惊艳无比。
百姓们虽然昨日里对他还颇有怨言,诸多猜忌。
也不知是随着煜王府放下的姿态,和昨天司南亲自到大理寺一番诚恳的说明。
百姓们眼下都息了声,沉浸在这一副冰天雪地俏郎君的如画美卷中。
不少姑娘为之倾倒不已,这位可是萧国毋庸置疑的第一美男子,看惯了他一身月牙白的素雅袍子。
乍见红装,令人酥倒。
兀格台牵着敖登格日乐的手,将她一路扶进花轿。
花轿上的帷子是大红色的彩绸,用金线绣了富贵花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吉祥的图案,看着很是喜庆。
在诸多姑娘的艳羡惊呼和围观百姓忍不住的喝彩之声,终于锣鼓喧天的起了轿。
一路伴随着喝轿、宿亲、翻镜、颠轿、等一系列的繁文缛礼,热热闹闹浩浩荡荡的绕着整个长安城都走了一遍。
所过之处,喜糖漫天,彩纸铺陈,吹拉弹唱,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欢天喜地之中……
第六百零二章 白衣墨王
萧慕白在锣鼓喧天中也早已起了身,换了夏初替他做的那身火浣布的月牙白袍。
推门而出的时候,他还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