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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秉文不是刚来了信,怎么今天又来了?”夏初从屏风里走出来。
“是侯爷来的信。”边定回道。
夏初接过信,拆开了一看是两封。
一封是侯爷的,只有四个字,吾儿可安?
一封则是萧梓穆的,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四大张纸。
差不多将他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都碎碎念念的说了一遍。信的最后一句写着,吾友夏初,甚是惦念。不期回信,唯愿你安。
夏初看完,思量再三,还是吩咐了边定研磨。
“衣刀,你不先管管我?”渡鸦听到夏初吩咐边定研磨,光着膀子问道。
“谁让你刚才不听话妄动内力,面壁思过吧你。”渡鸦被他揶了一句,嘴角抽了抽。
他很想说,他以前听的话,都是杀人。他怅然的看了看四周,这也没有墙壁可面啊。他在床上挪了个身,背对着屏风,面帐去了……
边定研磨的手听到少爷的话也顿了顿,如此高手,居然斥责他不听话,让他去面壁!
他生怕渡鸦一发怒,又镖出个什么东西来,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屏风内的身影。
这一瞟,手又抖了抖,心里叫了声天呐!高手好像,真的乖乖面帐篷去了……
夏初正等着他研磨,见他望着屏风内发了傻,不由单手撑腮,看着他问:“怎么,你也想进去面壁?”
夏初话音刚落,里面的气温便陡然骤低。边定觉得脖子一凉,忙道:“不不,我研磨研磨。”
夏初提笔沾了墨,先给侯爷回了封信,一切皆安,吾父勿念,保重身体,日夜思之。
又沾了沾墨,想了想,也给引之回了一封。
之前引之送来一封书信,写的是汇王府结案的过程。并且告诉他,当初的顾世子现在已经被册封为靖王,卫元媛的儿子端王被贬为庶人之后消失了。田玉臣到现在也还没抓到,至于田玉臣跟四殿下的谋士乃是同窗一事,靖王也一直只字未提。
夏初信内告诉他无碍,本来也不指望因着这么一件捕风捉影的事,便让靖王去对付萧言竣。
上辈子顾段飞后来发现了自己的母妃与田玉臣有私,便软禁了卫元媛,追杀田玉臣。田玉臣被逼无奈由戴四林引荐,带着汇王爷的死因密情当作投名状入了萧言竣的门下。
夏初当时正煲了萧言竣爱喝的冬瓜排骨汤准备送去,在门外偶然听得,震惊不已。后来,萧言竣利用这件事情控制了端王府,成为了他篡位的一大助力。
夏初的本意,也就只是想在靖王的心中,埋下一颗疑虑的种子而已。
至于那四名学子,离放榜还有段时间,不管中与不中,都要留在京城里。
夏初便在信中提及,让引之不若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写完了引之的信,夏初再看向萧梓穆的信。一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他看着萧梓穆信里的最后一句,不期回信,唯愿你安。明明,却是满满的期待回信……
夏初思量再三,提笔以萧梓穆信内提到的那篇落选试卷中,挑出的一份难得佳作文章为开头,给他回了封简单的信。
那篇文章经由萧梓穆简单的描述,夏初一眼便看出来是解纪明的风格。看来萧言竣刺杀虽未成功,但也坚决不想让他入仕。
从筛选阅卷开始,就做好了踢他出榜的准备。
也亏得萧梓穆心细缜密,而且还有耐心。才没让这颗遗珠,沉了下去。
夏初将信分别依次装好,交给了边定。
边定出了帐后,夏初负着手走进屏风,看见正在面帐的渡鸦不由笑出了声。
让渡鸦转过身来,便开始给他施针。
渡鸦倒是毫不在意,一脸的木然。
“你对我倒是不好奇。”夏初并没有在渡鸦面前刻意掩饰过什么。渡鸦知道他会医,有暗卫,易容,且半夜三更天天溜出去。
但是渡鸦从未问过,也没有表现过疑惑。
“对我来说,你只是衣刀。”这话是真的。渡鸦只对夏初的医术好奇,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解了噬魄丹的毒。
其余的,他都毫不关心。
那个暗卫,他更是没有放在眼里。
至于夏初为何夜夜偷溜出去,又为何蛰伏在这军中。
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夏初对于渡鸦的回答,甚是满意。
为了表达自己的满意,他将渡鸦浑身上下,都扎成了一只刺猬。
扎完了针,夏初满意的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紫色的丹药,送到渡鸦的口中。
渡鸦吞了药,夏初又让他缓缓运用内力,推送至四肢百骸。
渡鸦闻言,听话的运起功来。
夏初吩咐他运完功调息一个时辰,自己便出了帐子。
第六十四章 郭伟栋
出了帐子,日已西斜。
昨夜夏初跟着那些士兵们生着篝火,烤着野味的时候,燕江宏一脸期盼的跟他说,今日日落之时,他要跟少将郭伟栋比试骑射,要夏初一定前去助威。
夏初本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只是恰好时辰也在练兵结束之后,那就顺便过去看看吧。
一路行至演练场,居然发现另外一处的高台上站了一排的人。
远远看去,一个个都立如苍松,气宇轩昂。
“衣大夫,那边都是赵氏将军,顾总教头也在那。”邵广华看见夏初来了,便迎了上来介绍。
夏初听闻是外公,不由眯起了眼,想要看清些容貌。
可惜,实在太远,面目朦胧。
“今天这比赛很隆重?连赵老将军都来看了?”夏初疑道。
“那倒不是特意来看的。有些时日没阅兵了,大概是听闻了顺便一起看了吧。”邵广华解释道。
夏初跟着邵广华走到了演练场的旁边拾阶而坐,武场里有些兵看到夏初便笑着远远的跟他挥手示意。夏初便只好也抬起了手,跟他们挥了挥。
待最后的操跑结束,收队集合。
邵广华对着列好的队喊了句:“解散。”
众人便蜂拥而至,一大半的人都围到了夏初的身边。
高台上的赵老将军看到了这边被人拥护的夏初后,不由对着顾未易问道:“那位是谁,看着也不像个兵。”
“那位是我的一位朋友托付进来的新军医,名唤衣刀。医术颇为不错,品行也很好,甚受军中将士的喜爱。”顾未易恭敬的答道。
“你怎么也开始走起了后门,往军营里插人了。”赵将军明显的不悦起来。
“这,他医术确实不错。也不算走后门吧,咱们军营里不打仗的时候才两位大夫,一旦打起仗来还要去城里征召,如今多了位妙手回春的大夫也是不错的。”顾未易表面恭恭敬敬的回答,心里骂了万万遍,还不是你女婿安插进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妙手回春,有这么厉害?”
“衣大夫上个月刚救了一位邓启中校尉,就是擅长排兵布阵的那位。据说抬到了两位老大夫那里,都说中了怪毒救不活了。最后单翔鹏,燕江宏给抬到了他那,不出一个时辰就给治好了。”顾未易得意的夸道,毕竟还是他领进军营的。
“听着倒是确实有些本事,待比赛结束了唤他过来给我看看头疾。”赵老将军面色稍缓,吩咐道。
“是。”
另一边被士兵们围了好几层的夏初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咳,随后有些零零散散的士兵面色尴尬的从他这边退了出去,走向了郭伟栋身后。
燕江宏倒似没看见郭伟栋般,挤在夏初的身边问他:“师傅,你是来为我助威的嘛?”
郭伟栋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问道:“师傅?你骑马射箭的师傅么?莫不是怕自己比不过我,特意找个人来替你丢脸?”
夏初本来倒是没在意这个郭伟栋这个名字,此时听他说话的声音和腔调,怎么越听越耳熟。
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赵家军亡城之后,仅存不多的几个活人之一么。
赵氏一族战死后,听闻郭伟栋领着一只小队退到了山里。护了些百姓去了就近的庆城,在那里联合了守城军抗敌,直到朝廷来了援军。后来慢慢便升了将军,彻底取代了赵家军。
“我师傅是军中的大夫,教我做菜的,不会骑射,你冲我来。”燕江宏闻言立马站了起来,立在夏初身前对着郭伟栋说道。
“按尊卑,你得对我行礼,称我一声郭少将军,懂吗?”郭伟栋食指戳着燕江宏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讥讽道。
夏初半眯着眼,嗤笑了一声:“郭少将军,好大的军威。”
郭伟栋一把推开了燕江宏,走到夏初的面前,由上而下傲视着他说:“你一个随军大夫,按品阶,也是得向我下跪参拜才是。”
围着夏初的那些士兵想要护着他,可是又不敢僭越,只能在一旁说着:“郭少将军算了吧,衣大夫刚来不久,冲撞了您,您别往心里去。”
郭伟栋四下环顾了一圈,冷声道:“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郭少将军真要我跪着参拜?”夏初冷哼一声,看着他问道。
郭伟栋昂着头,甚至还理了理袖口,叉着腰,摆好了姿势,等着夏初参拜。
夏初缓缓的站了起来。
春末的风,温柔的吹起了他的布衣蓝衫。
夕阳的余晖在他的周身笼罩了一层橘色的光晕。
在一群士兵的半围绕中,他走到了郭伟栋的面前,唇角单勾带着一抹玩味的讥笑。
“你可想好了,我怕你受不起。”
年后的夏初,又长高了些。但是对着郭伟栋,还是矮了半个头。
可是他周身的气势,却随着走路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四散开来。
当他立在郭伟栋面前的时候,那强大的压迫感,竟然让郭伟栋有些腿软。
郭伟栋心里莫名骂了声娘,屏了口气,对着夏初沉声道:“我受得起。”
“受得起什么?”顾未易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对着郭伟栋皱眉问道。
原来,是邵广华见他们二人掐了起来,便去找了顾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