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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操纵全军的主将,他须得压阵调遣,怎能被一介妇人就吆五喝六的上前一战,那岂非……反倒是给了顾世柔的脸面。
是以,他紧了紧缰绳,思虑了一番,扭头对着韦从安下令:“你去!”
韦从安本能的应了声:“是。”
应完了才摸了摸后脑勺,心中惊觉……不对啊!
他小眼睛眨巴了两下,面色吞吐,犹犹豫豫的对着施浮丘小声推脱:“施将军,人家点名道姓唤的是你,我去……不太合适吧?”
施浮丘眸中戾气大盛:“主将岂能随随便便应了一介妇人之激,成何体统,何况本将还要操持大军。”
韦从安心中骂骂咧咧,这是普通的一介妇人吗?
格老子的自己不敢应战,还要逼的他前去受辱吗?
施浮丘见他虽不吭声反驳,却也勒紧了缰绳不愿上前,皱着眉头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马屁股上。
韦从安坐骑受惊,嘶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
他勒停不住,城墙之下只得弃马腾空,接着一跃而下。
韦从安立在城门之前,身后是千万军兵,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这时候若是后退回去,那也没脸在军中再待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对着顾世柔拱了拱手:“久闻赵夫人早年英名,今日便来得罪讨教一番!”
施浮丘听了这话嘴都气歪了,什么叫英名?
她若是英名……那不就是变相的说自己当年都是烂名!
韦从安其实也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从骨子里敬重顾世柔,将门之后,当年也确实威名远播,若不是后来顾世清急着将她嫁给了赵双全。
顾世柔或许能成为萧国历年以来,第一位女将军。
只可惜眼下各为其主,刀剑相向也实非他所愿。
韦从安敛去心中杂念,飞身上楼,顾世柔也喝令墨王军兵后退,放得他单枪匹马上了城楼。
顾世柔见他站稳了之后才勾起一抹笑,长鞭凌空劈下的同时笑道:“以前你没机会,今日便让你见一见……”
重生之腹黑墨王妃
第六百六十六章 飒爽顾世柔
日昳的阳光,将北城楼墙上的顾世柔和韦从安,清晰的曝露在众人的焦聚中。
韦从安原本半眯着眼,打量着顾世柔手中传闻的玄铁所附九节鞭。
下一刻,那一鞭已经凌空而下。
迎面而来的九节鞭带着凌厉的杀气越迫越近,他长刀出鞘被迫挑开。
顾世柔的衣袂飘飘,嘴角扬起一抹玩味般的笑意,鞭柄轻轻一拈,即将被韦从安挑开的鞭尾突如蛇身缠绕,一节一节将他长刀卷起。
韦从安试图将长刀抽出,却被顾世柔向后猛地一拉,紧握长刀的手连带着身体也一起向前跃了一截。
城楼之上瞬间掠起两道身影,顾世柔身轻如燕,翩若飞鸿。韦从安被迫跟随,步履踉跄。
一时间,刀光鞭舞。
韦从安执着于手中长刀反倒处处受制,九节鞭却仿佛与顾世柔的右臂融为一体,肆意挥甩随心所欲。
‘铿’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刀几近辗转终是脱落。
九节鞭卷起长刀往回一收的同时却又顺势甩出,犹如飞镖一般,带着森森寒光直扑他的面心。
韦从安折腰而下,伸手再次接住刀柄,却被长刀的力道差点带出城楼,几近全力才偏转了长刀的方向,直直插入了城楼边角的长柱之中。
刀尖入木,三分有余。
韦从安因为刚才的一击震荡,气血翻滚内力失衡,他淬出一口血水,反手拔刀平举当胸,目光死死锁着顾世柔。
施浮丘在城门脚下将顾世柔的一招一式尽收眼底,她每一次挥舞都仿佛扬开了施浮丘记忆中的一层纱。
这些年的相夫教子并没有让她颓然憔悴,今日城楼之上的顾世柔反而因为酣畅淋漓,久未提鞭的一战焕发出了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些年来,她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世人早已忘却她当初飒爽的英姿。
此刻……剑已出匣!
施浮丘在这一刻,纯粹对于武功相较,他很是欣赏如顾世柔这般女子。
京中女子尤其出自大家闺秀,哪个不是身娇肉贵,又有谁可以与之光芒万丈的她比拟。
韦从安狼狈拔刀的时候,顾世柔却是背靠另一角楼的长柱之上,她单腿曲起,下巴轻扬,高高束起的马尾迎风飞舞,九节鞭却一路径直垂下。
远远看去,发尾竟和鞭尾遥相呼应,宛若风临九天风华绝代。
韦从安敛下心中惧意,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刀光,似点点繁星自空中直坠而下。
顾世柔曲腿的右脚轻点长柱,莲步生风,浮光掠影般追了上去,反手扬鞭,九节鞭的鞭身乃是玄铁所附,泛着幽幽的玄光挥灭了激射而来的刀光。
而后九节鞭挥洒,鞭尾直冲而起,宛如噬命黑龙。
韦从安堪堪躲过卷脖的一击,却被挥落发冠,他乱发狂飞,长刀如虹,以伤体迎战,长刀自下挥上,刺眼的刀芒直冲而起。
顾世柔手腕连转,鞭势袭人,鞭身嘶嘶破风化刀芒于虚无。
她足尖立于韦从安刀身的那一刻,鞭尾如毒蛇吐信,又如蟒蛇缠身,将他整个围绕起来。
顾世柔点刀而起的刹那,身体凌空倒翻,韧而娇媚、英而飒姿,韦从安也被长鞭带起,一截截的旋转。
鞭长九截,九旋之后,他从鞭尾脱落,城楼自上而下惊现一条弧线。
天地间,骤然充满了凄凉的肃杀之意。
‘砰’的一声,韦从安重重坠落,发髻散飞,顾世柔凌人的鞭势,摧得枝头的积雪都簌簌下坠。
韦从安满面的发丝混合着嘴角的鲜血,还再狂吐不止,这景象凄绝……
而凌在城楼上方的顾世柔眸若冷电,负手携鞭,这景象艳绝……
“顾世柔,单打独斗你厉害又怎样,本将的大军攻破长安之际,你一个人又能如何?”施浮丘看到兵士明显惊悸的面色,不待他们心生惧意,连忙先行打气安抚。
顾世柔走到城楼的另一角,捡起刚刚韦从安遗留的长刀。
她摩挲着刀身,忽然手腕翻转,长刀飞出,吓得刚刚准备上前查看韦从安伤势的守备军齐齐后退。
那刀尖……却是擦着韦从安的脖颈插入雪地,刀刃虽未触及血肉,刀气却自他的脖颈处渗出了一条血线。
“来多少……老娘杀多少!”
天下佳人何其多,却从未有一位,能如眼前城楼之上的顾世柔,这般意气风发。
“长安你守不住的,时间问题。只要你避府不出,本将保你赵府一门无虞。”施浮丘并不想与顾世柔为敌。
若她出面,日后赶来的施家军里,可是还有不少以前的老部旧属。
更何况,丽妃还指着赵老将军去收复新城。
是以,施浮丘强自捺下心中私怨试图讲和。
顾世柔朱唇暗暗勾勒出一抹笑意,却隐隐生出寒意,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格外清明。
她沉声冷言:“国之有难,无诏也回。誓为先锋,诛杀叛军!”
北风呼啸而过,将她的声音吹送的越发荡起磅礴……
墨王军兵素来只见萧慕白凌众生之上,威不可犯。何曾见过这般飒爽女子,独一人伫于城楼之前。
热血在每一个守城军兵的胸中流淌、沸腾、蔓延,如野火燎原,摧枯拉朽一发不可收……
“誓为先锋,诛杀叛军!”
口号声声不息,响彻整个北城门,越飘越远,连带着东、西、南三门的守城军,虽不知北城门发生何事,却也莫名心中激荡越发奋勇。
另外三门的叛军只觉城门之上的人,怎么越杀越勇,北门不是施浮丘主动请军,誓要首破城门的吗?
他们尚且还不知晓,与他们一同前来的守备军司韦从安,此时早已躺在了北城门脚下,守备军正抬着满身鞭伤,尤还吐血的韦从安狼狈退场。
顾世柔不杀他并非仁慈,一刀将他了断仍然会有第二个人替上,大战死人何其多,很快便会遭人遗忘,化为一抔黄土。
她之所以将韦从安打的重伤致残,就是要让叛军日日夜夜都能见到他的惨状,从而军心不稳……
第六百六十七章 拔出长枪
夜色拉开帷幕,攻城之战也暂时鸣金收兵。
这才是第一日,双方虽然都有所损伤却也并不致命。
夏初在项承方赶到赵府不久,也被萧慕白给叫了过去,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那柄钢铁所铸的长枪,还仍然插在赵兴文的肩头。
项承方额上沁出冷汗,正思忖着如何去拔那长枪之头。
霍文淑在旁虽未开口逼求,大颗的眼泪却犹如脱了线的珍珠快速砸落。
“你是打算盯着这枪,将它给看没了?”
赵兴文人已失血昏迷,上衣早被剪开,伤口狰狞还在渗血,夏初打眼一看便知道,这枪起码插了得有一个多时辰,项承方不拔还在等什么。
项承方闻声扭头看去,见到是她面露欣喜,宛若寻到了救命稻草般迎了上来:“大师姐,幸亏你来了,我正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枪身是钢铁所铸,根本砍不断,枪头又带倒刺不能拔,你赶紧上前看看。”
夏初走到塌边的短短路程,项承方已经速度极快的交代了原由。
霍文淑见他对夏初虔诚至上的模样,眸底也现出了一抹希冀的光。
夏初查看了一下那长枪穿透而过的模样,若是强行拔出,会导致大量出血,经脉若是断了这左臂便是废了,难怪他不敢拔。
赵兴文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项承方不敢轻易动手,也是怕自己毁了他征战沙场的一生。
夏初检查完了伤口便是准备走到面盆前去净手,她一起身,看见霍文淑咬着嘴唇想问又不敢问的吞吐模样,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拍安慰道:“你先出去,他不会有事的。”
霍文淑眸中一扫阴霾顿生光彩,慌忙点了点头,迈着步子急急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