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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她们的谈话,曲朗也有意无意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他终于知道,郑春梅早在三年前就在这家美容院里成了固定的客户,一年十多万元的美容费用,看来对她来说并不是一笔可观的费用,但她却开着不到五万的车,穿着更是几百元就能下来的车……
服务员们也说不理解,她们经常给她介绍一些好的衣服和首饰,她都推说自己不喜欢,还说自己只喜欢美容,愿意把钱都花在这上面。
曲朗走出美容院,一次就消费了四百元,说明这里并不是普通阶层人能来的地方,郑春梅已然做的够好了,但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露出马脚呢?说明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更改的习惯,或者说是侥幸心里。
曲朗坐在车子里不想动,他用手揉着太阳穴,把这几天自己调查的东西往一起拢,装疯卖傻的郑春梅,高消费的郑春梅还有辅助丈夫高升的郑春梅……
他突然用拳头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很大的响动,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暗暗地骂自己,自己被人给耍了,他们都让郑春梅给耍了。
无论是白晓帆还是王锡明还是自己,都认为郑春梅是一个智商短路的女人,其它她是在演戏,她把他们才当成了是傻子,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丈夫李利国的清白。
银行现在正是动荡之时,郑春梅适时的出现,还千方百计让他们调查自己的丈夫李利国,打着离婚的旗号,行调查之能事,在此之前,郑春梅一定是做过详细和周密的调查,她发现找曲朗这个工作室再合适不过了。
曲朗的工作室,很多人都知道底细,表面看是在做私活,但很多公活也会送到这里,而郑春梅想要的就是沾公的部分。
打着离婚的愰子,让他们为李利国摇旗呐喊,他们的证明比他自证清白来得更有底气,而所谓的离婚,不过是他们想出的一个点子……
曲朗越想越气,还不能拆穿。
曲朗突然心里一惊,她提供给自己的那份材料,虽然表面上看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不是也在传达一个信号?而且郑春梅无论如何都不肯将这份王锡明反复强调没用的资料拿回去,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花样?
曲朗赶紧给王锡明打电话,知道那材料还在就放心地说:“你去把它们复印几份,再用手机把原件拍下来。”
王锡明问是不是这份资料有什么事了?曲朗说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王锡明答应了,语气有些莫名其妙。
曲朗这才把车子发动起来,以他自己的观察,这份资料说不定大有来头。
曲朗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仔细观察那份资料,他发现这个资料还真是有说道,其实表面上看就是一些进货的单据,都是一些银行用品,但奇怪的是,这些票据几乎每一组里都丢失一张,也就是经办人和签收人的签名的那张,根本就不在此列,由此,你无法判断出他们到底进了多少货物,经手人和签收人是谁。
曲朗赶紧给夏一航打电话。
“你也太狠了。”曲朗开头就说:“你就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一下吗?让我无头苍蝇一般伤害自己的智商。”
夏一航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是不亲自调查,我说什么你都半信半疑,就你这怀疑一切的性格,我可不敢造次,只有自己调查了,心里才有底不是?”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银行内部现在怎么样了?”曲朗问。
“关于我调查的部分,我一点都不能透露给你,这个希望你理解,我只想说,他们内部已然是白热化了,有人失踪了,有人进监狱了。”
“失踪?谁?”
“信贷科的科长失踪二十多天了,而他们的得力干将也进监狱了。”
“这么复杂?”
“我为什么让你接这个案子?真的特别的复杂,越往后越扑朔迷离。”
“这么过瘾的案子,你会交给我?你早就揣自己腰包里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夏一航又大笑起来,曲朗发现他最近心情特别好,就问:“你怎么了?看你高兴的,要当爹了?”
“你怎么老拿我的伤疤揭我?难道只有当爹才高兴吗?我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一方面知道你现在活不太多,主要也是为了照顾你,第二呢,你从另一个角度去调查,我们双管齐下,这样也保证了破案的速度。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散仙,我们是有时效控制的,天天如上了高速一下,就算破了,如果时间太久,也没多大的意义。”
“好吧,我就当你是利用我了。”
“既然现在缺钱,就别客气地管郑春梅要了,只要你们达到了她的目的,她是愿意花钱的。”
曲朗也笑了,说:“明白,咱们可真是各取所需呢,还是你是老狐狸,我是小学生。”
“总不能什么事情上你都压我一头吧?这就不错了。”
曲朗想起了付国良,这些话,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付国良最爱说这句话。
曲朗探案
第359章 同学柯少波
随着曲朗深入的调查,他觉得这还真不是一起不起眼的小案子。
他决定听众夏一航的劝告,先从那个失踪和进监狱的人调查,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夏一航特别叮嘱他,这起案子除了王锡明和白晓帆外,谁都不能再知道了,现在最难的就是保密工作。
曲朗刚一出手调查,就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麻烦,失踪的人叫良景辰,是银行主管产业的副行长,而他背后是有深厚背景的,此人今年只有三十五岁,当副行长已经三年,听说业务能力强,为人极擅长交际,与各色人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到身后的背景,自然就要提到他的姐夫了,这个夏一航特别强调了,这也是案子复杂的一个因素,此人的姐夫是市府某要害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虽然比他大十五岁,但据说是一个特别怕老婆的男人,所以对这个小舅子有的时候无可奈何。
他的突然消失,让调查的警方和市里的某个部门也极为头疼,夏一航告诉曲朗,他们认真仔细地调查过,他还在国内,要么就是换了个身份藏匿在某个安全地带,要么就是被某人收留,等待机会离开国内。
夏一航说他们下手算是及时的,但仍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几个人传唤到局里,原因只有一个,还是走漏了风声。
夏一航告诉曲朗说一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他希望曲朗能掌握第一手材料,因为曲朗是局外人,调查起来比他们要自由,但他也为曲朗的安危着想,天天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曲朗先在外围调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但这些消息,对于分析一个人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
这是一家省级银行,大大小小分行也有十几个,而曲朗他们调查的虽不是总行,但也是分行中最大的分支。
总行长当然只有一个了,但副行长,光他们分行就四个。
第一个就是郑春梅的老公李利国,第二个是失踪的良景辰,第三个与第四个暂时没有得到他们更多的信息,曲朗问夏一航能不能从这两个副行长的口中知道一些事,夏一航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这样不仅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也有可能把这两个人拉下水。
总行行长叫任重远,今年四十九,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任重远算是继承家族的事业的男人,从他的祖辈算起,他们家就是做银行的,据说他爷爷的爷爷,还曾在历史的重大事件中被委以重任而名声鹊起,是一个祖祖辈辈都与银行打交道的人。
任重远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他们分别在省行做事,级别都相当于行长级别,无论在银行界出了什么事,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很多危机时刻都被他们一一化解。
与任重远打过交道的人,都十分敬重他的为人。
与他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有大情怀的男人,理想就是做一名大银行家,像祖辈一样光宗耀祖,因为他们兄弟辈又露出了从事这行的先天优势,而在父辈的时候,他们家曾‘家道中落’,当然,那个时候也是社会动荡的体现,现在,他们的梦想又在生根发芽。
任重远除了有专业知识外,最大的弊端就是他有些书生气,有时也会心高气傲,但他没有现在社会上任何一个成功男人都沾染的毛病,就是经济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他甚至连吸烟喝酒这样的‘恶习’都没有,更不用说当下的找小三包二奶这样的事了。
风平浪静大半辈子了,在上级总行查账的时候,积压已久的一些坏账冒了出来,每个银行都有类似的事,但他们亏损太严重了,而且这类事直指银行的高层。
任重远已不止一次召开重要会议,希望给大家一些时间,如果真有事可以主动站出来,也算是自首,但时间已然过了半年我,事情丝毫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
曲朗几次想找任重远聊聊,都被夏一航阻止了,夏一航肯定地说:“任行长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他的品行数十年都如此,而且以他家的状况,他们也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不要先打扰到他,合理的调查可以,但最好先别碰他,你就是要从外围入手,调查的越多,你心里越有底。”
在此类案件的调查上,曲朗真的觉得自己不如夏一航,夏一航让他去调查那个进去的人,他说自己也接触过他,是个死硬分子,如果他能开口就算打开一个小缺口,问题是他什么也不说,总不能给他上刑吧?”
曲朗不解地问:“你们审他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好消息,怎么我去就能搞定?再者说了,他也可能只是马前卒。”
夏一航不服地说:“我告诉你吧,就是这些小卒子才厉害,你觉得躲在背后的人谁肯现身呢?只有这些小卒子,可你也知道,他们过了河,可就能当车当炮用了,有的时候,老将也是死在他们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