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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不解地问:“那又怎样?”
“怎样?你回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告诉你吧,她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的电话都能被打爆,你是没什么,我可就遭罪了。”
曲朗终于发了牢骚说:“办案本来就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大海捞针一样的辛苦,却还要应付这些官老爷的私事,有本事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
夏一航叹了一口气说:“发牢骚有什么用?我们是不想见他们,但他们就想见我们吗?见不到的。
都是他们身边的人来传达某种意见,当然了,这是无形的,背后的人厉害着呢,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招数呢。
我告诉你,有的人把三十六计都用上了,不认真对待还真是不行。这还不是最坏的,最怕是碰到蛮不讲理的人,那样,简单的案子会变得风云莫测。”
离老远,曲朗和夏一航都看到了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在唐然嘴里,他们早就熟悉了这辆车。
车子开近,他们第一眼被田甜吸引了过去。
田甜真的是太美了。
女孩儿的美丽,分为好几种,有的杀气腾腾,漂亮得让你无法呼吸,有的人恬静如水,漂亮得让你赏心悦目。
田甜的美丽,像一道彩虹,所到之处,别人都失了颜色。
金至诚下车后,马上注意到两个男人有些失态的目光,心里暗暗得意。
夏一航没想到田甜会如此漂亮。
曲朗觉得眼前的美女好像电影明星。
虽然他们的失神只在几秒中,而且也只有金至诚看穿了,但田甜还是扑捉到了他们的小小失态。
难怪唐然一再说自己老了,难怪唐然这么一个天然的美女,竟然美的不可方物。
她与金至诚对了一下目光,并没有说话,而是跟着曲朗他们进了里间。
夏一航还是感觉到了某些无形的压力,他没有将田甜安排在审讯室里,而是直接领她进了会议室。
金至诚也想跟进来,被范春明领到另一间屋子。
曲朗和夏一航坐在她的对面。
曲朗与夏一航面对一身大红的田甜,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女孩儿不仅风情万种,而且收放自如,完全不是小女人模样。
在曲朗的印象中,这样的女孩儿应该是有些贪婪虚荣但又涉世未深。
田甜与他们头脑中固有的女孩儿完全不一样,她脑子清醒,思路清晰。
当曲朗与夏一航坐在一般被审讯人的面前时,那种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压迫感,让很多人窒息。
但她却不以为然,反而拿出指甲刀,专心地修起了指甲。
“你认识金至诚吗?”曲朗提高声音问。
田甜抬起头,还用嘴吹了一口指甲说:“当然了,他是我的情人。”
与金至诚的扭捏不同,田甜没有一丝的隐瞒,或者是觉得到了这里,隐瞒也没意义。
“你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吗?”夏一航说。
田甜笑了,很好看的样子,说:“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不能吧,你们可是专业审讯人员,我说我是他的情人,不是爱人。”
“你能不能认真点?”曲朗有些看不过去了。
田甜很委屈地看了一眼曲朗说:“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我是嫌疑犯吗?我犯了什么罪?”
曲朗觉得必须要切中要害,不然,她是不肯低头的,还有家里有背景,人才显得如此猖獗。
“想必你也认识唐然吧?”曲朗拍了一下桌子。
“我倒是不想认识她,是她找上门来的,要我还她老公,我告诉她,有能耐就把老公拴在裤腰带上,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去过你家?”
“当然了,我不欢迎她,她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天天在我家门外散步。”
“据她说,已经很长时间找不到你了。”
“我把她删除了,烦她,不像正常人。”
“她怎么不正常了?”
“她见了我的面就哭,说什么她老公多么多么的爱她,还说她离不开她老公之类的,反正磨磨刀刀没完没了。
我真是奇怪了,出了事不找自己的老公,来找我?还说什么离不开自己的老公,我也没让她离开呀,这都什么年代了,真以为我会当真吗?”
“这么说你现在跟金至诚不是真的?”
“现在是真的不代表今后都是真的,我是过一天算一天,没功夫想以后。”
“她为什么会说你杀了金至诚呢?而且她还要跟你对质。”
田甜突然就格格地笑了起来说:“她还真是精神病,我杀他?我有什么理由杀他呢?”
第647章 寻找证据
夏一航和曲朗陷入了被动之中,他们不能拿唐然的话做为证据,只好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的车在八号那天的晚上出去过吗?”曲朗问。
“没有。”田甜回答的特别干脆,说:“我的车太招风了,晚上我可不敢开它。”
“那八号晚上你与唐然是不是在一起?”
田甜很自然地想了一下说:“没有,那几天我要搬家,根本没时间与别人在一起。”
“你们在一起吃过饭吗?”
“当然了,她来我家我总不能把她赶走吧?我挺可怜她的,总是自说自话。”
“她想跟你对质,你同意吗?”
田甜想了一下,好看的眼睛迷了起来说:“我真不明白,到底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就因为她的一番话?
我是小三,可我也没犯法,难道现在小三也犯法了?是我不知道还是你们大惊小怪?”
夏一航有些生气,想要说什么,曲朗抢在前面说:“唐然提供了一个杀人案的计划,里面涉及到你,我们找你也是想澄清一些疑问。”
“我跟杀人案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可不是傻瓜,为了男人还是为了她?简直就是笑话。”
田甜把指甲刀放回到包里,想起身要走的样子,曲朗说:“唐然现在在医院,她想与你对质,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但不是怕她,我没什么话跟她说,她说的话,我有一半听不明白,要是你们必须这么做,我也无所谓。”
“最近你别离开,我们有事还会找你的。”
“好。”田甜起身就走了,从头到尾一句也没问金至诚。
“怎么办?”夏一航颇有深意地问曲朗。
曲朗冷笑一声说:“查,把金至诚也放了,找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不信他们俩人会没事。”
夏一航点了点头,把事情传达给范春明。
“我要见唐然。”曲朗对夏一航说。
“好,我去调查唐然说的一切场景,我就不信找不出破绽,就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谁的身上。”
曲朗告别了夏一航,又返回到医院。
唐然和父母正好刚吃完饭,唐然的脸上也显露出许久没有阳光。
曲朗来找她的时候,特意找了她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没有大的问题,但她的心脏是老病,不能受强烈的刺激。
曲朗问他在做各种化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医生想了又想,说在一份血检的报告单里,还真看到了不一样的物质,我问了血液科的人,他们又要了一份,说再重新检验一遍。
曲朗觉得这可能是问题的关键,就问什么时候能送过来?医生说他查完一个病重的患者就过去。
曲朗与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又问唐然怎么样。
唐然点头说好多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曲朗问她出院住在什么地方?
父亲接口说先回娘家吧。
曲朗说想和唐然单独说几句话,两位老人理解的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唐然和曲朗。
唐然问:“是不是我说什么他们都否认了?”曲朗点头。
唐然想了想说:“我了觉得自己有奇怪的地方,比如特别容易头疼,还有越来越睡不着,但我还不至于把做过的事忘记了。
那天我们吃饭的时候,就是我躲在柜子底下的时候,我的手被柜子里的铁轴夹住了,我着急出来……”
她把手伸到曲朗面前说:“你看看。”
曲朗看到手上的红肿虽消,但还有些痕迹在上面。
“他们不就是想说我是精神病吗?我想,他们是联合起来要害我,我一直以为真的是金至诚想要杀了我,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是他们一起想害我,让我变成一个精神病,然后他们就有理由在一起了。”
曲朗不明就理地问:“说说你的看法。”
唐然是一个高学历有文化的女人,也许有时候她会迷惑,但这几天在医院,也让她明白了很多事,尤其是金至诚的颠倒黑白,更让她感觉自己一定是上了他们的当。
唐然说:“就在前几天,我见到金至诚的那天,他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曾经出现在田甜家,听说你们找视频的时候也没看到,我就想一件事,如果这里找不到,那我家呢?
我让父亲去了我小区的物业公司,父亲终于看到了我失魂落魄回来的场景,他说看我的样子,他都哭了,不信,你们也可以去看看。
我们是晚上不到七点吃的饭,大约是九点左右,我从柜子里出来,金至诚大约就是这个时候被田甜说害死的。
当时,我的腿麻得不能走路,还是田甜把我拽出来的,我们边说话边等外面黑下来,我由于害怕,不敢进卫生间。
一直是她进进出出拿胶带还有床单,我当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大约一点半左右我们俩把金至诚的人拖了出来。
上了车,大约开了四十分钟,因为我不时的看表,想早点结束恶梦,她在沟底挖坑,还把人拖过去埋了……”
曲朗提醒她说:“你说这个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算你失魂落魄的回家也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你在田甜家也不能说明什么。
你现在如果能回忆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埋尸的,就算没有尸体,我们也能给她定罪,要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