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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勘辍!
曲朗马上问:“老孔呢?”
赵勇说:“放心吧,他也出来了,现在正在小医院治疗,你伤得比他重,但咱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就是老孔说什么也不说,他的接头方式不说出来,我们没办法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下一步就应该把他送到大医院了,这里真的条件不行,送医院也是为了把他保护起来。”
曲朗被赵勇扶了起来,赵勇说:“这里的大夫说你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给你补了血。”
曲朗知道事情的紧急性,把外面的领导叫了进来,并让人扶着他要去看老孔,他说:“如果老孔长时间不交易,或人不见了,那些人早就跑了,到时候我们抓捕就太困难了。”
曲朗起了几次都不行,就是站不住。
他冲门口的护士说:“快点,给我打一针,能让我精神起来的药,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
护士一下就跑了,说找领导请示一下。
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跑了进来,曲朗把自己的意思跟她说了一遍,她点头,给曲朗打了一针,说五分钟就能下床走路了。
曲朗从内衣里掏出手机,对赵勇说:“赶紧把我的手机充上电,这里会有一些视频的东西,如果他们有所警觉,我会马上知道的,咱们两路并进,最好能一网打尽。”
赵勇赶紧去接充电器。
曲朗人也精神起来。
他让人扶着来到老孔的屋子里,看老孔的精神状态比自己好多了,老孔说自己都是硬伤,没流血的地方,现在打了吊瓶也吃了东西,恢复得不错。
曲朗让人都先离开,自己又把利害关系讲了一遍,说:“你现在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你也说自己是罪孽深重,这是你赎罪的最好机会,如果真的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你是不是也省心了?
你就算是跑了,警察到底抓你,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你,我们抓你,是按章程办事,你的家人呢?他们如果真的找不到你,你的家人能安全吗?
别有任何的幻想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比金钱贵重多了,我也跟你保证,在条件充许的情况下,尽量给你最宽大的处理。”
老孔知道自己上天入地都无门了,只好把事情都跟曲朗讲了。
原来,老孔打完的鹰,固定放在他住的旅店的对面。
每次他开房,都要开两个,一个自己住,另一个是谁他真的不知道。
他说自己有一次盯着对面的房间,都没发现人是什么时候把货取走的,后来,他也学乖了,再也不打听这事了。
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说现在,他就应该在一家旅店了,沙尘暴的原因,是能瞒得过去的,只是这里地方不大,不要太惹人注目了。
曲朗问他有什么好办法?
他说给自己找一个拐仗,再安排人保护自己,应该问题不大,只要我住进去了,那些人看到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这事就能过得去。
曲朗立刻安排人手,这事不能耽误了。
他把鹰爪给了老孔。
曲朗严肃地说:“你不能再耍什么花样了,我是因为你受得伤,我不追究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如果你还敢再犯,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老孔连连点头,说:“我知道,那些人见不到我,我的危险就增加了一分,你们跟随的人,千万不要暴露了,不然我肯定没命。”
曲朗答应他了。
曲朗与当地的警察联系起来,派人秘密前行,在旅店的房间里,先住进去人,然后,老孔过来再重新开房。
曲朗特意强调,如果有可疑之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一切安排妥当。
曲朗的手机也充了电,他发现储物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丝的动静,说明老孔没说谎,他们是一周取一次,现在才三天的时间。
曲朗的心一直提着的,他生怕老孔再出什么新花招。
还好,一切都按计划有序地进行,取货的人正因为沙尘暴的事,没对老孔有一点的怀疑,尤其是老孔确实是最后一次了。
这人三十多岁,瘦弱得很,押到审讯室后,曲朗赶紧跟了过来,他一看,觉得这人太面熟了,原来就是往储物柜里放鹰爪的男人。
曲朗亲自审讯他。
曲朗问他:“鹰爪收到后,在哪里加工?”
男人装糊涂,甚至连叫什么都不肯说。
曲朗看他的头也不算大,也通过手机让老孔辨认了,他说不是大头。
在曲朗的高压下,在当地警察联手施压下,男人最后终于说出了曲朗他们想知道的事。
原来,在泽列还有一家以生产白酒为名的地下加工厂,这个厂子表面上生产一种当地的烈性酒,就是老人家喝的那种。
实际上,他们是用这个做愰子,在背地里,把鹰爪进行深加工,用的酒,也是上好的酒原料,再加上在外地订制的精美包装,这酒一看还真是名贵。
鹰爪酒,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沙漠魂酒。
里面没有一点有关鹰的介绍,甚至连鹰爪都看不出来,但里面却是货真价实的鹰爪药酒。
曲朗他们在端这个酒厂的时候,把车站、公交站还有公路上,全部安排了盘查的部队人员,尽量让在这里的人员一个都不能逃脱。
如果不是因为怕消息走漏,真的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但时间不允许,只好立即行动了。
收获相当大,厂子里的人,加上同伙送货运输的人,一共抓了四十八个人,跑了两个,应该是没在本市。
第853章 告一段落
曲朗和老孔都去了酒厂。
老孔是要被送往大的医院,曲朗抽不开身,只能坚持着。
当曲朗看到酒厂里上百瓶鹰爪酒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提审了制造的老师傅。
这老师傅姓焦,人们都管他叫老焦,今年也五十大多了。
曲朗问他:“你不知道这鹰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动物吗?”
老焦不说话。
曲朗再问:“这鹰可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保护神,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老师傅还是不说话,曲朗让人把他押下去的时候,他突然疯狂起来,冲着曲朗嚷道:“我又不是犯罪的人,我只是一个手工者是个工匠,你们凭什么抓我?”
曲朗说:“抓你一点也不冤枉,你对自己做的事应该是心知肚明,你想想,这东西为什么这么珍贵?你再想想,你们为什么不大鸣大放地摆在桌面上?
你们这里的人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仍然继续做着,就是为了这点利益,你们的罪行比那些犯罪分子要轻,但你们也是帮凶。”
老焦这才意识到情况的危险性,他带着口腔说:“我原本就在这家白酒厂的,从事了好几十年,他们要改行转变,我能怎么办?
我还有一家子要养活呢,我总不能回家退休吧?我只是给他们调理配方,在我调理下,它们才能合格而又没有污染的离开。
这东西送到别人手里就是能治病的好东西,我也算是做了好事吗?我听说在我之前,这类事很少关注,那样的化,这酒的功效也就没那么大了。”
曲朗知道,一时半时跟他也说不清楚,这里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明明知道这是成法的事,但因为自己不是犯罪分子,就对自己宽容和放松了。
销售部的人也被带到审讯室。
销售这块就是一个神秘的地带,这个利益最大的链条是如何支撑起来的?
原来,这酒的原料成本也不算差,但鹰的价格就是漫天要价。
一只鹰的爪子打下来后,分到六个酒瓶里,做成六份,有的大鹰甚至能做成八份,当然了,小鹰的则是四份。
一份的成本大约二千元左右,这里把人员人工费用和运输费用都算在了里面,再加上包装和原料酒,如果仔细算也就一千八、九的样子,但到了买家的手里是多少钱呢?
给运输环节的钱如此之多,却原来的价格竟然是一瓶二十五万。
曲朗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竟然达到了如此之高,真的是令人咋舌。
而喝这些酒的人,那就不用说了,非富即贵,有些人,根本不用自己说话,就有手下人四处张罗,还有人专门买这类酒,为的就是送人。
如此昂贵的酒,真的能通神,有些事情再难也就迎刃而解了。
曲朗汇报给当地的公安人员,让他们下一步开始排查到底这些酒都到了谁的手里,他们到底有没有事?这又是一项重要的过程。
张小强被曲朗他们解救了,张小强虽然挺高兴的,但他也有失落的地方,一个月的收入打了水漂,曲朗让他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干。
一连三天,曲朗几乎就是靠那剂神奇的针维系着,医生到第四天的时候,说什么也不给他打了,说里面有大量的激素,对身体没好处,还说他的身体快抗不住了,必须马上立刻住院。
曲朗终于被送到医院了。
老孔也在这里,曲朗让人安排他们在一个房间,他说老孔年龄大了,与自己在一起会有安全感。
他们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本来,老孔应该来曲朗的房间,但老孔不干,说自己在这个房间熟悉了,非让曲朗去他的房间不可,曲朗觉得还有些事可以跟他深聊,就答应了。
与沙漠上相比,曲朗发现,老孔的精神状态特别的差,在沙漠的时候,他的求生欲望是强烈的,但现在则不然。
他说自己早晚要进去,一想到原来在家里时的无限风光,现在……到老了老了,却要在监狱里……他整天唉声叹气的。
曲朗感觉不好,让警察们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自己也一样。
有一天晚上,当老孔知道,他们就要被送往省里的时候,他跟曲朗聊了很长时间,也说了自己钱的去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