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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我为什么没太在意,就是因为她太黏人了,老公出差三、五天不回家,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我就劝她,别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可她不,她如果是我妻子这样的性格,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可能就是我这样的想法,让郑伟民钻了空子,他了解我姐的性格,也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我常年累月不回家,老婆习以为常,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天天如此,要是妻子不理解,那可有吵不完的架,但现在看,事情完全不是这么简单。
我不止一次问姐姐,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们分析一下,不要自己藏在心里,这样容易出事的。
我姐就是说好,一点也不让我管的样子,我虽然知道她没以前幸福了,但具体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试着问了问她身边的同事还有邻居,反馈的结果都是郑伟民对她太好了,没有一丝问题。”
“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呢?比如家里的小变故,还有不经意说的小问题。”白晓帆问。
张明刚想了想,说:“她曾说过郑伟民曾经装过视频,说想请个保姆,但也就是说说,视频是按上了,但保姆却没请,但视频是放在客厅里的,后来被拆了,姐姐说,一想到有这么人东西,心里就烦,郑伟民就拆了。”
“那视频装了多久?”曲朗问。
张明刚说:“不知道,这个我没问,我姐说刚开始装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是后来他说的,等她知道了,就拆了。”
“你姐姐怎么说?”
“她认为是郑伟民为了监视她是不是喝酒了,结果证明自己并没有喝,他也就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就拆了。”
张明刚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曲朗把在公安调查资料的复印件放在桌子上,让张明刚回家好好休息,他说自己好好看看,一旦看出什么再通知他。
张明刚答应着离开了。
这案子即清晰又迷惑地摆在眼前,谁都知道它有问题,但问题在哪里,你却如雾中迷路,找不到出路。
曲朗把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白晓帆根本不敢打扰到他,到了第二天,曲朗还在看,他把这几万字的东西看了不下五遍。
张明刚也没打电话来打扰。
等到来这里的第四天,曲朗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张明刚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他打回去,竟然是关机。
曲朗如果没有电话,完全联系不到他,就算去他的单位,他也不可能在单位,那他会去哪里呢?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把手机关了呢?
难道他也认为曲朗也破不了吗?
曲朗觉得自己真的破不了,就算有了大概模糊的框架,自己也没找到任何的证据。
但他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找到张明刚,他发现,虽说张明刚不似姐姐的性格,但他骨子里也有执著的劲,一旦要是想不开,对他的影响就太大了。
白晓帆倒不认为张明刚会出什么大事,但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让他们夫妻过来,自己人却不在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曲朗问白晓帆,说:“你觉得应该是怎样的?”白晓帆也看了卷宗,虽没他看得细,但也是看了两遍。
她说:“问题可能就出在酒里,如果酒精的度数太大,是会引起她的心脏病复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问题是,她身边竟然一滴酒都没有,如果怀疑郑伟民,人家不仅没在现场,连家都回不来,赶上飞机延误,所以,你说他有嫌疑,怎么认定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老婆会喝酒触发心脏病吗?这不是作案了,这是神仙操作,就算他是个高手,也高不到这种地步,所以,这个案子悬起来的面比较大,也就是说,我们会无功而返。”
曲朗也觉得特别的棘手,现在张明刚人也找不到,说明他也知道了这个结果。
第872章 姐姐(8)
曲朗和白晓帆决定离开这里回北京。
在走之前必须找到张明刚。
两人打车来到单位,单位的人不仅不知道他回到本市,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通过同事找到他的家,老婆已回娘家,没人知道她娘家到底住在哪里。
曲朗打电话给他的老婆,他老婆早就知道曲朗和白晓帆,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话锋一转说:“我也常常看不见他,昨天晚上连回都没回来,你们去他姐姐的墓地去看看吧,他现在特别喜欢去那里。
他姐姐出事后,那里就是他的好去处了,我管也管不住,怎么办呢?我现在愁死了。”
曲朗完全理解女人的心思,知道这个打击对张明刚来说也是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们打听到了地址,打车去了郊外墓地。
“怎么才能把他拯救出来?”白晓帆有些焦急地问。
“还是要靠他自己。”曲朗无奈地答,脸上划过一丝惨淡的苦笑。
到了墓地。
因为是节假日,人稀少的屈指可数,曲朗早就把他老婆说的位置记住了,他们进来之前,特意买了两束花。
还没等找到他们要找的第五排,曲朗一眼就看到张明刚一个人坐在石碑前,两眼无神地靠在墓碑上。
他好像是喝了酒,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好像在跟某人对话,曲朗一惊,觉得可怕。
当他看到曲朗和白晓帆的时候,他的眼泪好像听到了命令一样,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白晓帆没忍住,眼圈也红了。
曲朗上前一把抱住他说:“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做于是无补,你……”曲朗想说,你怎么跟你姐姐一样固执呢?
但他没有说出口。
张明刚却惨淡一笑,说:“你不知道,我能跟姐姐对话,她对我可好了,让我不要再管她的事,但我不能不管,可我又管不了,你说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我现在明明知道是郑伟民这个王八蛋做的事,但我却没有一点证据,还得让他逍遥法外,你说,我还对得起姐姐吗?对得起身上这身衣服吗?”
曲朗把他抱下来,说:“你能不能别喝酒了?你这么喝酒还能办案了吗?你想和姐姐一样吗?这是恶习,别人沾得我们也沾不得,要是沾上这个,连事业也没了,你不是想给姐姐报仇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行?你不是把我们叫来了吗?你不是想一定要找出真凶吗?怎么刚遇到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你就丧失了信心?”
张明刚拿起供桌旁边的酒,刚要喝,曲朗一把把酒夺了下来,说:“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离开,你让我来的时候,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吗?”
张明刚绝望了,他说:“你昨天一天没找我,我就知道没戏了,就算你和我一样,猜到一定是他,但你也没有办法证明是他对不对?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呢?”
曲朗反驳他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只是我们没找到,你不要抱怨,要怨只能怨自己无能。
无能怎么办?改变!不能认了是不是?我都没放弃,你怎么放弃了?”
张明刚说:“还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就是上刀山火海下龙潭虎穴我也愿意,但我没主意了,我真的没有主意了。”
曲朗让他好好地坐在自己身边,说:“我们可以从他的经济上入手,我就不信,他骗取保险金,一定有铤而走险的地方,要么是赌博,要么是资金出现了问题。”
张明刚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事吗?我早就调查过了,这家伙没有一点经济问题,他的公司我也查了,没有一点资金上的问题。
三百万保险金对他也不是太大的数目,他如果纯纯是为了钱,还不置于,这就让我困惑,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为了钱而杀人?我越想越头疼,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曲朗想了想,说:“我现在脑子也挺乱的,我们回去,回去好好想想,不要放弃。”
张明刚说:“你们来也有四天了,还有三天学校就开学了,就算有能查的地方也没时间了,如果我们放手,我姐是不是就白死了?”
曲朗觉得,这件事对谁来说都有些说不过去,他安慰他说:“警察不是还在调查吗?我们也不会放弃的。”
白晓帆劝他先回去,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要在这里说。
张明刚在两人好说歹说下,才晃晃悠悠离开了。
一路之上,张明刚的情绪明显好转,他说:“每次跟姐姐对话结束后,都有一种宣泄后的畅快,感觉轻松了许多,姐姐也跟我说她的苦恼和心里话,她也没少劝过我……”
曲朗和白晓帆谁也没搭话,都觉得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需要人打扰。
曲朗要回宾馆,张明刚不同意,说什么也要请他们俩人吃饭,曲朗和白晓帆实在没办法推脱,只好说找一家安静的地方谈谈事。
张明刚说真有这么一个好去处,叫什么第九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取得这个名字,反正人不多,东西还不错。
张明刚因为喝了酒,没办法开车,曲朗心疼地问:“我们要是不来你自己开车?”
张明刚竟然点头。
曲朗立刻大声斥责他说:“你也太不负责了吧?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不负责的行为,你来的时候没喝酒,怎么着都行,走的时候喝酒,你还有没有一点……”
张明刚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我骗你的,这样的事,我不会做的,你放心吧。”
曲朗黑着脸,觉得这玩笑开得无聊。
他坐在驾驶的位置上,问了饭店的方向,就把车打着了火。
开了足足四十分钟,都要出了市区了,张明刚才告诉转过一个路口就是。
离老远,曲朗就看见第九处的招牌,心想,这名字,不是一个喜欢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