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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一丛丛刀光向四面八方扫了出去。
这手道术最厉害之处并非刀光,而是刀光中震慑人心的虎啸声,音波之威先行噬人心魄,继而刺破气海,修为不深者连站立都成问题,遑论斗法。
接连两招虎啸山林扫出后,围在申唯义身边的道兵顿时化作星散,足足阵亡二十余人,立刻清出好大一片空场。
道术之余威传到台下,令所有人都倍感难受,有些虎溪门下的炼气弟子晕头转向,一个个摔倒在地。
顾佐此时已经坐到了看台上,被余威波及,也自感到不适,探头向下方的高长江喊道:“高师傅,能不能把保护比武台的阵法开启,试试效果?”
高长江拍了拍脑门,他光顾着张望台上斗法,忘记启动法阵了。于是连忙将早已填充好灵石的法阵启动,将比武台遮护得严严实实。
顾佐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抛黄豆,但抛出来的豆子却没有变成道兵,而是直接进了嘴里,嚼得嘎嘣嘎嘣脆响。
邱大波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看了几眼他吃豆子的模样,问:“你这豆子还能吃?”
顾佐愣了愣:“那要不然呢?”
邱大波伸手:“给我来点尝尝?”
顾佐从储物法器中抓了一把塞过去,邱大波小心翼翼的拈起一粒,左看右看之后塞进嘴里,也嘎嘣嘎嘣起来。
又有一人闪到顾佐身边,挨着他坐下:“顾长史,我说你那豆子还有么?我也尝尝。”
“好啊。”顾佐塞了一把过去。
接着是知行道人、赵香炉、原道长、汪寒山等等,一干人嘎嘣嘎嘣嚼着豆子,吃得很香。汪寒山甚至取出寒山灵酒来,一人斟了一碗,边吃边饮。
沈鸿福揣着顾佐给的豆子,来到灵源道长身边,摊开手掌:“尝尝?”
灵源道长刚伸手,尚执事脑袋已经凑了过来:“可香”
台上的斗法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申唯义以绝招道术扫出一片空场之后,立刻就要飞出,谁知刚踩着五虎断山刀飞起丈许,就被几双手拽住了裤脚。
五虎断山刀在脚下转了两圈,当即将几条胳膊切了下来,可就这么一耽搁,几名道兵已经纵跃而起,自上方扑了下来。
申唯义双掌翻飞,将几名军士尽数拍死,却有更多的道兵从四面八方扑过来,人人悍不畏死,将申唯义彻底压在了地上。
无数柄法剑齐下,向着申唯义斩落,申唯义以真气护体,撑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撑住,被乱剑斩成了肉泥!
那边还在坚持的宁不为知大势已去,驭使碧玉瓦铛就要发出最后的绝杀冰河玉树,杀招固然厉害,可对自己的伤害也不容小觑,就算不是两败俱伤的路子,至少也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杀招正要使出,台下大弟子尹书猛然叫道:“师尊不可虎溪门不能没有师尊啊!”
宁不为心里顿时挣扎起来。
徒弟说得没错,传到自己手中时,虎溪门已经没落了,身为崇玄署认定的五百名门正宗,却只有自己这一个金丹,如果连自己都死了,宗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将来,不问可知。
念及于此,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抛下法器,闭目趺坐,不再抵抗。
道兵屠夫望向顾佐,手中的令旗高举,于空中飘扬。他在等顾佐最后的军令:杀,还是不杀。
尹书膝行而至顾佐阶下,叩首道:“恳请顾长史刀下留人,虎溪门永感顾长史大德!”
其余弟子也奔行而至,于阶下跪成一片:“恳请顾长史慈悲!”
顾佐看着跪在下方的虎溪门弟子,又看了看场上的所有人,将手心里最后一小把豆子送入口中,嘴里不停嚼着。
所有人都望向顾佐,等候他的决断。
嘎嘣嘎嘣的咀嚼声响了片刻,顾佐终于开口了:“拘押起来,等候委员会裁决。”
道兵屠夫躬身:“得令!”令旗挥动,道兵们以灵力化作绳索,将宁不为捆绑起来。
顾佐四处询问:“谁有封灵丹?哎,灵源道长不要小气嘛一粒就好!”
从灵源道长处讨了一粒封灵丹,让刘玄机把人押入法司囚牢,顾佐吩咐一句:“收兵!”
道兵屠夫令旗挥动,道兵们依次消失,返回顾佐气海中将养。
这次道兵实战大显神威,但损失还是相当惨重的,调动三百余名道兵围攻申唯义和宁不为两名金丹,外加七八名五虎断山门弟子,战死星散的几近二百人,远远超过和吼熊作战的阵亡比例。
别看顾佐吃豆子吃得气定神闲,实则他还是颇为紧张的,已经做好了将气海内剩下的一百多道兵全部调上去的准备。他甚至还盘算着,若是不行的话,应该如何应对,自己要不要也冲上去。
还好,最后还是拿下来了。
顾佐长心中自豪不已,这一战,当真是扬眉吐气啊!
就在这时,整个南主峰微微一颤,众人都愣了。
第六十九章 后续事件调查
法司衙门,刘玄机端坐在正堂之上,左侧是户司原道长和师爷,右侧是兵司成山虎和应急丙队的队正洛君。
这是法司、户司和兵司三堂会审的架势,以法司为主,但刘玄机却坐得很不自然,还没开口问话,就对两侧频频拱手,自己是主审,但地位怕是最低了吧。
说是会审,实质上更近于宁申谋逆案后续事件真相调查。
晴姑被传进正堂之后,有书吏给她搬来坐墩,晴姑入座后,望向上首各司的负责人,然后冲洛君笑了笑,洛君回以笑容。她们是表亲,一家人。
刘玄机清了清嗓子,问:“晴姑已经知道我们请你来所谓何事了,那就请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一步一步说,不要打乱了顺序,避免有所遗漏。”
晴姑道:“前夜我们丙六组去行猎,回来向库司点算猎物时,宁不为带了九个人进来,说是在外间遇到了落难的道友,带他们去户司登记,其中一个还说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我说他们很可怜,张师兄说他们很奇怪”
“哪个张师兄?”
“当然是张莫问师兄,我们丙六组还有别的张师兄吗?你这人问的问题好奇怪。”
“咳不是,晴姑,这是我们法司问话的规矩,每一句话都要落在实处。”
“明知故问的话也要落在实处么?”
“好吧,我们不纠结这个张莫问怎么看出来的?”
“还不到这一步,等我后面告诉你。“
“晴姑继续说。”
晴姑皱了皱眉:“我本来要继续说的,你这一打岔,我怎么说?都想不起来了”
刘玄机被噎得没办法,讪讪笑着看了看左右。
洛君张口道:“表姑,你刚才说的是,张莫问说了句奇怪,你没在意。”
“哦对”晴姑继续回忆:“张师兄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我也没太在意,等我们点算完收获以后,拿到了七块灵石,才七块啊!原参军,正好你在这里,我必须代表所有猎杀组的同道向户司郑重提出意见,你们的价格定得太低了,应该调高一些才合适!我记得刚开始猎杀的时候,收获还不错,每晚多则十七八块、少则十二三块,可现如今妖兽没那么多了,我们出去辛苦一夜,收获才到以前的一半,原参军,再这么下去,我怕道友们都失去猎杀的兴趣了。”
原道长当场摇头:“这不能怪户司,要知道库司那边已经装满了,实在没办法,找了个山洞扩建成大库,这才能继续收购。要依照我们户司的想法,价格还要往下减三成才是。从正月开始到如今,你知道户司为此支付了多少灵石么?一万八千块!哪里还有那么多灵石?”
晴姑道:“你们不是有矿吗?多采一些灵石不就好了?”
原道长气乐了:“哪有那么简单的?灵石的产量都是有高限的,最多大家努力努力,也不过是多出一成而已,你不懂采掘不要乱说。”
晴姑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懂采掘,我只懂猎杀,现在猎杀越来越难了,挣得也越来越少了。”
成山虎捋着刻意越留越长的胡子,微笑着打圆场:“二位不用争执,关于零敲碎打牛皮糖战法,本官这里有数。今年正月到三月,猎杀组每月猎杀三千多妖兽,三月到七月,每月猎杀两千五百以上,从八月开始,则为一千五百六十,本月则跌落为一千二百,其实以本官看来,正说明在长史府的英明领导下,南吴州抗兽形势越来越趋向于好”
话没说完,被原道长打断:“其实我倒是建议可以暂停猎杀战法,至今杀掉的妖兽已经超过两万,南城墙下的压力已经大大缓解,妖兽的数量也明显稀疏”
洛君斩钉截铁道:“那不行!今日停了,明日就多了,到时候又得重来。”
成山虎深以为然:“本官以为,还是要持之以恒、常抓不懈”
刘玄机实在憋不住了,干咳了半天,好容易吸引了几人的目光,这才道:“诸位,咱们是调查,不是讨论战法。”
于是又回到话题上来,晴姑道:“我们拿到灵石以后,就回去了,张莫问师兄去睡觉,神丹楼的卓有行师兄要拉着他对弈,两人吵了起来,我没工夫搭理他们,就去了双峰镇,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酒,想买一点给洛君,她喜欢喝酒”
刘玄机道:“晴姑,咱能不能说点和案情有关的事情,这些就不要谈了。”
晴姑很不高兴:“是你让我不要遗漏任何一步的。”
刘玄机投降:“行行行,你继续说。”
晴姑道:“买完酒后,我又回了小院,却见到甲一组的欧阳和鲁班在等着,他们说要问问张莫问,这些人奇怪在什么地方。原来张莫问说这话的时候,两人也听见了。我说你们直接问呗,何必等在这里,他们说张莫问在睡觉,怎么叫门也叫不醒。这两人也当真是废物,这有什么叫不醒的?我直接去张莫问的屋子,一脚把门踹开,揪着他的耳朵根子往上一拽,这不就醒了吗?”
刘玄机心道这也就是你了,别人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