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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德指了指耳朵,写道——早听着了。
沐鸢飞双目微睁,继写道:嗯?你?你早就?哪里来的东西,我怎么没有?
老马给的啊——洛文德回复道。
淦!
沐鸢飞有些不满,笔尖飞快地动着——你和马塞勒斯……还真是哥俩好。
说吧。她愤愤不平。哥俩还有些什么梯己好物?一并说出来,让我柠檬柠檬。
洛文德又微微一笑,提笔写了两个字。
秘密。
……哼。
好个秘密。
我走了,她写,精神欠佳,睡觉去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洛文德将纸笔收起来,“这种小事便放着我来,何须劳动你呢?等好了,完了,我去叫你。”
“呵,好,那我可押宝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沐鸢飞狡黠一笑,便往自己的30号房里睡去了。
一时间他们二人的房间里便安静下来,只余下满屋子的监听器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不过这监听的那头却如沸水入滚油般喧闹起来了。
“好了,好了,达莎,不要吵了,不就是29号房那13个监听器坏了一个吗?至于你在那里嚷得跟死了什么似的。”
一个扁头的男人坐在达莎漆皮雕花的沙发上,端起她描金绘银的茶杯,啜饮了口他挚爱的超级加倍加糖加奶的咖啡,一番回味后,他将上面那番话对着达莎缓缓道出。
“我哪里吵吵嚷嚷了?啊?”
达莎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她用眼狠狠地剜了他几眼后继续说道:“坐着我的沙发,用着我的杯子,喝着我的咖啡,伴着我的糖和我的牛奶!而且——还要用我的手段去打探二十九和三十那两个活人的动静。卡约,你可给我清醒点,这桩桩件件都要是靠我的!还在那悠闲地喝咖啡,说些无知无畏的话!”
“……行行行,我无知,我无畏。”
卡约深知这婆娘的脾性,她是很古里古怪的,越说越错,还是不要同她有太多无畏的纠缠最好。
“我知道达莎的意思。”
阿内塔出来说话了。
“她的监听器形态微小,且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难找先不说,就算找着了,也很难被人为地损坏。若说意外损坏……诸位,大家都是用过达莎的东西,她做的,到现在为止,可有一件损坏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她的东西,向来质量都是极为过硬的。”拉雅也觉出味儿来了,“也就是说这监听器极大可能是被人为损毁的,能做得到的——势必不会是一般人。”
“啊,我记得达莎的东西之前只被三个人弄毁过!”
尼莫马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靠着桌边的达莎。
“第一个是达莎的死对头。”
接着,他增了一个指头。
“第二个是那老家伙的死对头。”
“第三嘛……”
他拱手往上扬了扬。
“就是天上的那一位了。”
“你这话有歧义。”卡约插进来,“你说的那前两个,不也都在天上吗?”
他往后一靠,有些感慨地说:“想不到,现如今这地上,也有这样的能人了。”
“哼。”
达莎微眯双眼。
“不过,没亲眼看到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坏的,倒也不好就这么下定论。”
“再说……”她将手搭在沙发边上,“在座各位都是曾经在天上的龙凤,不过小人陷害,才落到地上。对方再怎么强,也不过二人,我们这……可是有六七个呢。倒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啊,说到人,怎么不见那老家伙呢?”
“他呀,成天躲在那乌漆嘛黑地阁楼上,白天里是人影也不会见一个的。”
“哎,倒是要请他过来一趟的,毕竟……这是关乎所有人的大事,没人可以独善其身的。”
“他的主意可大得很呢,轻易请不动。”
达莎抚了抚梳得油光瓦亮的发髻。
“那家伙,就喜欢单干!”
尼莫马摇了摇头。“……可别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这样吧,我过会上阁楼,和他好好谈谈。”
“但愿如此。”
达莎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些对其注定失败的怜悯来。
“祝你好运。”
Chapter 9 夜
几小时后。
这厢沐鸢飞一觉睡起,天竟已经黑下来了,一找洛文德打听,连晚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所幸洛文德有叫尤琳给她留饭,不至于落到接连两顿没吃,肚子擂鼓大兴抗议的地步。
这一觉颇有些不值了,沐鸢飞吃着饭想,使用十分钟,睡觉十小时,也太不耐用了!
如是想着,她拿眼睛往洛文德身上一瞧,颇有种大领导托付江山的意味——我已是不中用了,这大小事务全靠你了,小洛!
洛文德跟着她吃加餐,正专注于和盘子里的牛排做对抗,对她热切的目光权作无睹。
“你这个还要吗?”
“不了不了。”沐鸢飞把自己还未动一口的熏牛肉麦穗面包推过去,“给你,给你。”
“牛肉不吃了吗?你最喜欢这种熏牛肉了。”
“睡太久,饿过头了。我吃这一点就够了。”
沐鸢飞看洛文德把面包拿起来,舀了一勺土豆泥后又放下,跟着把面包置回原处,不由疑惑,出声问道:“怎么不吃了?”
“睡了这么久,横竖你今晚是没什么困意了,方才又只吃了这一点点……留着给你夜里头饿了吃罢。”
洛文德说罢,按下房铃,不多时尤琳来了,将盘碗收去,按洛文德之言留下那一叠熏肉面包。等她走了,洛文德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来,和沐鸢飞俩人各拿了一把椅子加一张小桌到阳台上去,那里房间中唯一没被放置窃听器的净土。
虽然没有窃听器,但二人为了谨慎些,还是刻意放低了说话的音调。
“你下午给我那个——喏,拼好了。”
洛文德把它放在桌上,沐鸢飞拿起来放在面前端详。这东西上边大,中间细,下边比上边还一些大,长得有点像个没了尖钉的烛台,摸上去很光滑,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色泽倒像是黄铜一类的材质。
“这是你拼好的那个?可别哄我,这表面严丝合缝,可不想是组装起来的,倒……像是直接倒模浇筑的,但也不能够,怎么能这么一丝缝隙都没有呢?”
“装好就是这样的。你便是不信我,也该信葛罗瑞亚的手艺。她那里什么样的魔法没有呢?说不定是施了令东西组装起来没有任何痕迹的魔法呢?”
“说来我也好奇。”沐鸢飞把东西放下,“你先前说,数据者会编写世界种子以决定世界百年的未来。那葛罗瑞亚写的那个种子,是不是让我们的世界变成了一个魔法的世界?”
“你提到这个。”洛文德笑了,往沐鸢飞头上轻轻一敲,“还不是全是你的功劳。”
沐鸢飞没来由地吃了一个榧子,心下疑惑:“嗯?与我有什么相干?这里面难道还有我的事?”
“不是你,还有谁?”
“这,这可奇了。”沐鸢飞自己也笑起来,“葛罗瑞亚编写种子的时候,我连个人也不是,还不成形状,哪里生出一双手来帮她做这个?”
“你是没帮她编……”洛文德停顿了一下,“可你往她写好的种子里撒了一把‘亮片’。”
“亮片?什么亮片?”
“啊这……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亮闪闪的一堆,总之你放进去以后,那颗种子就演化成了一个拥有魔法的世界。对了——”
洛文德抚摸着桌子上的那个物件。
“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沐鸢飞抬眼看他。
“那……这是什么?”
洛文德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枚小纽扣,将其轻轻放在了那个物件上面。
“这是一个修改器。”
“修改器?”
“是的,不过这是最初级的修改器,只能修改数量。把想要修改的物品放上去,跟着选择数量,你就会获得显示数量的物品。你看,这里就是修改的地方。”
洛文德指了指它上面的一圈数字。方才沐鸢飞也留意到了,还以为只是装饰。
“比如,我想要10个纽扣。我就转动上面的这个——这个不是固定的,是可活动的,没想到吧?”
修改器的最顶层除了一圈数字还刻有一根指针,洛文德转动顶上的转盘,让指针对准数字“十”,随着一阵细小的齿轮转动声,微微有些凹陷下去的表面吐出了十个纽扣,但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输送的缺口,这使得这些纽扣看起来像是凭空出现的。
“哇哦。”
“这件东西的来历还和我白天同你说过的那个格斗游戏有关。”
洛文德收起纽扣,见沐鸢飞有些好奇的样子,便又放在她的手心里。
“葛罗瑞亚不是很喜欢找马塞勒斯在那个游戏里对战吗?但是她运气实在不好,每次都是到了快赢的时候就功亏一篑,输给了马塞勒斯。于是她想,能不能改一改她在那个游戏里的运气,但游戏是你做的,她没有权限,因此她来找你,希望你能帮她改。”
“嗯。”
“你看过以后说,做不到。就算是把数据改了,葛罗瑞亚的‘非’还是会把这数据修正过来的。葛罗瑞亚一听急了,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这样倒霉透顶了吗?论才干和头脑,她也不比马塞勒斯差,只因为她运气不好,就必须被迫屡次输给马塞勒斯吗?她不服,结果一星期以后,她做出了这个。”
“哦,你是说,这原来是葛罗瑞亚拿来修改自己的运气值的吗?”
“没错。不过……让它最后被注入灵魂的,却是你。”
“嗯?我?”
“没错,你——”
“着火啦!着火啦!”
一股烧焦的糊味从房门传来,紧接着沐鸢飞和洛文德听到楼下有一个男人冲着他们大喊:“喂——30号房的那两个——”
“有人喊我们。”
洛文德往楼下看去。沐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