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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故作惊恐道。
“不要不要不要,老朽的口舌是自家最得意的所在,怎可被这歹毒的东西割了去,还是给老朽留着吧,你说呢。”
“哼。
“老东西,你也有怕的时候么。
“刚才的豪横劲呢,哪里去了。”
袁鹰在旁,听着他二人对话,心下烦闷。
虽然觉得这老者有些不对头,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头。
此老除却胆子大些,其他倒也没什么出奇之处,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么。
不耐烦道。
“少与他搭言,尽早动手,大会马上开始,本山主还等着吃他的肉嘞。”
“是,小的这便动手。”
李正见他过来,拙了一声。
“阿嘟!
“先不要动手,老朽还有话说。”
“哎呀,你个老东西,少说几句废话罢,早晚都是挨刀,早一刻,晚一刻,有甚区别,你且放宽心,本大爷一会给你个痛快也就是了。”
“不可不可,常言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砂锅不打,它一辈子也不漏。
“话,还是要说清楚滴。”
刽子手道。
“说说说,说完好上路。”
李正涨了涨腰身。
朗声言道。
“此山场中人尽皆听着,这位袁山主想要吃我,难道你们就忍心这样看着么。想我一个垂垂老矣之人,临死之前,还要受这剥皮剜肉之苦,就无一人肯站出来替我求情么。”
数百人中有大胆之人,高声回他。
“哈哈哈,你这老东西倒也有趣,死到临头还妄想脱生,真乃做梦也。我们山主要吃你是不假,要宰你也是真。
“慢说是要我们替你求情,我们还想跟着山主大人喝一口肉汤嘞。
“一会儿待有人将你的老皮剥下,再给你骨肉分离,鲜肉拿来烧烤,骨架拆去炖汤,岂不美哉。”
老叟会上数百人,一哄而笑,好不快活。
李正又操心道。
“你们这又要吃肉,又要喝汤的,人数可都到齐了么,千万莫要剩下一个两个的,独留他们孤苦伶仃在家中,岂不是连我的一口肉汤也喝不上么。”
“不劳你这该死的老货操心,我等每次聚会,定要全山人马出动,若非如此,我等也绝不开宴。”
“好好好,好孩子们,你们倒也团结,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个甚。”
“老朽方才还担心你们人马未齐,故而除恶不尽,如今听尔等这样说来,老朽我才将心头一颗巨石放下。”
“废话说尽了么,说尽了,便送你上路。”
李正忽得一笑,大白牙又露。
言道。
“你们想吃老朽,老朽不怪你们,谁还没个嘴馋的时候呢,可如今老朽我不想让你们吃了,变了主意,却想吃了你们,你们看此事有商量么。”
众人一愣,转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你们快看呐,这老东西吓疯了,活活吓疯了。”
“不新鲜,不新鲜,上次不就有人也吓疯么,吓得他还吃自己的屎尿嘞。”
“老东西,你以为疯了就不吃你了么,实话告诉你,慢说是疯子,傻子我们也照吃不误。哈哈哈!”
众人笑得欢,李正笑得更欢。
只见这老者双腿一驻,两肩一抖,便将浑身绑缚的绳索尽数挣断,扭扭屁股扭扭腰,又将自己的脖子掰了掰,舒服得他直打哈气。
李正自顾自笑道。
“不将你们这帮畜生打出屎来,算我白学这许多无上道法。”
第477章 鱼肉刀俎
一轮明月,悬于当空。
皎洁的月光撒在李正的脸上,映得他苍老的面容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整个山场之人都愣住了。
包括袁鹰在内,众人无不悚然。
要知道,绑这老头的绳索乃是牛筋编成,所能承受之力,何止千钧。
慢说是人,就是那体型庞大无比的万里烟云兽又能如何,只要被这牛筋绳栓住,它也休想挣脱。
如今却被这老者身形轻轻一晃,便道道绷断。
他又该有多少气力?
这还是人么。
众人惊惧无言,独李正一人道。
“列位,别歇着啊,接着唱,接着饮呐。”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虚幻,此情此景,做梦都梦不到。
袁鹰不亏是此地山主,他侧身立于李正身后,鼓起十二分勇气,抢步上前就要拿他,来势极凶。
李正身形动也不动,抬手便将他打飞出去,却是连修士的神识也未动用。
那山主的身形滚滚而停,却是生死不知。
只一击,便击碎了所有人的反抗之心。
刽子手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匍匐于前,不敢抬头。
直呼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饶你?你还有脸让我饶你么,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还敢提饶你二字。
“老朽本应该将你也绑在这地桩之上,找他人给你动动刑,让你也尝尝那柳叶刀和夺魂勾的滋味,却又凭白耽搁老朽的时间,干脆将你活埋,也就是了。”
那刽子手听得此话,嘎,吓抽过去。
李正又打趣道。
“老朽本打算寻一清净之地修行,却不想被这恶人掳了来,还要吃我。
“吃我也就罢了,还要剥皮,让我受罪。
“此山中人竟也无一人肯生恻隐之心,无人想要搭救于我,真真是个虎狼之族,你们比之那魔修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此等族群,留之何用,不如干脆全送你们归西,就让我消了此孽,了结这段缘。”
此山场中哪有傻子,众人如何解不透他话中的意思,知晓此人这是动了杀心,要屠戮大家。
数百人拔腿就往外跑,作惊兽散。
老者飞身堵住正路,立于云天。
“哼,还想跑么。”
金黄色的龙爪,犹如黄金铸成一般,金光万道,甚至都遮住了那洁白月光,只余金光闪耀。
他面色不变,挥手下压。
嘭得一声!
那黄金龙爪自半空拍了下来,直接将龙爪之下惊慌失措的十几名恶人拍成肉泥相仿,好不惨然。
血泥溅了周围人一身,众人伸手摸一把肉泥,这才知晓,自家山主大人这是带回了一尊什么杀神。
后悔也晚了,只能全体跪倒,不住的磕头求饶。
“杀神爷爷饶命,杀神爷爷饶命啊。”
众人无不悲啕滔滔,哭爹喊娘。
李正不为所动,心如铁石一般。
以金爪为锤,似拍苍蝇相仿,一下下狠狠地锤向地面,直将个老叟会,变作了肉馅会。
那黄金龙爪恰似一个鹅卵石。
地面上抱头鼠窜的众恶人就好似一个个滚动的实鹅卵。
鹅卵石碰实鹅卵。
其下场不问可知。
红的黄的白的,血肉泥山的一样。
拍到最后,李正自己都有些恶心,此处山场血腥之气冲天,灌于天地之间。
正自停手时,便要纵云头飞离此地,却又见一人装死,故而想戏弄他一番。
只因李正发现他的尸首还算完整,且裆部还有水渍蔓延,想必是吓尿了,不是装死,又是何为。
他故意隐起身形,假装离开,静等此处还有没有如这个家伙一般的小机灵鬼。
停了许久,那家伙终于失去耐心,缓缓蠕动起来,想要慢慢往外挪动。
李正借着月光,看得清而又清,明而又明,那人一身血污,正手脚并用,爬出肉馅坑中。
呵呵,还知道匍匐前进,就你小子机灵。
按住云头,停在他头上半空处。
月光照得李正的阴影覆盖住了他,吓得他赶紧又装死,轻微颤抖的双腿,显示了他有多恐惧。
李正也不言语,就这样静静地立着,倒要看看谁的耐心更足。
二人就这样,一个趴在地上,一个立在空中,既无声响,又不见动作。
如此恐怖诡异的气氛,又有随时可能落下将人砸成肉饼的金色大锤,足以让任何人吓疯过去。
那人终于坚持不住,翻身跪爬几步,来到李正的面前,哀求道。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呐,小的年岁还小,从未吃过人肉,还望爷爷放过我啊。”
李正一听便知,是袁鹰的儿子。
“老朽还当是谁,原来是少山主大人,您不踏踏实实的去死,大半夜的瞎爬什么呀这是,这不是白让老朽我费事么。”
“爷爷别杀我,爷爷千万别杀我,我有好东西给爷爷。”
“别别别,老朽可受不起,您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对了,您今天不是说要将老朽的筋骨打断,碎碎成粉,待我的骨软筋酥,再将我剥皮下锅的么。”
直将个少年吓了个屎尿齐下。
磕头如鸡喯碎米的相仿。
泣道。
“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真神,还望爷爷饶我啊,此事不怪小人,要怪就怪小人的父亲,是他将爷爷您掳来,也是他要吃爷爷,跟小人我无关呐。”
李正顶瞧不起这种人。
“他再坏,也还是你的父亲,你怎能如此说他,刚才一顿锤,老朽也没看见有没有锤到袁山主的肉身。
“唉。
“这人呐,岁数大了,就容易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喽。”
如果没有身后的尸山血海做陪衬,李正还真有个敦厚长者的模样。
你看他语气温和,形容良顺,却反而将那少山主吓得魂飞魄散,直欲晕厥。
少年还是一个劲的磕头。
李正无奈道。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今日间老朽就曾与你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将事做绝,你可倒好,非是不听呢。
“现如今可倒好,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任我宰割,却是奈何啊。
“唉。
“罢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