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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过后，林大夫这才想起他刚刚的话。
他七岁就跟着父亲一起上山采药，又行医一辈子，还从来没听说天花能够防治，有些半信半疑！
若不是说出此话的人是驸马，他是信都不会信的！
“没错，牛身上有一种病毒叫做牛痘，这是发生在牛身上的天花，只要将这种病毒让人类感染，那么人就再也不会感染天花，而牛痘病毒接种后，只会产生轻微的不良反应……！”
赵寅将其原理给林大夫讲了一遍，并且为其讲解了接种方法。
幽州城虽然很大，但这里有二三十位大夫，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接种完毕。
“老朽行医一辈子，竟然还不知道牛身上的脓疮有这个作用！”
林大夫摇头苦笑。
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都白费了！
“本驸马也是偶然听海外来客提起的……！”
赵寅找了个借口，随后继续说道：“现在幽州都督董昊已经派人查病源，同时在全城搜索带有病毒的母牛，估计天黑前就能将母牛送到校场，到时候将会在那里接种，你们可否去帮忙？”
“驸马放心，医者父母心，老朽一定携医馆所有人前去帮忙！”
林大夫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他不仅是一位大夫，还是幽州城的百姓之一，一旦天花扩散，他和他的家人都有可能被感染。
现在既然有防治的办法，别管效果如何，都要尽力一试！
“那就有劳林大夫了，我先去安排其他事情，待会你带上人，直接去校场即可！”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赵寅乘坐马车，准备回去看李二那边的消息。
电报是直接从都督府发往宫里，李承乾接到电报后，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派人将刚下朝的马周、王玄策、薛仁贵等人叫了回来。
“陛下为何叫咱们？”
“不知啊，我的马车都快走到家了，突然就被叫了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啊？”
……
几人人在宫门口碰了面，十分疑惑的嘀咕着。
“难不成是太上皇和驸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一直呆在赵寅身边的薛仁贵突然心叫不好。
既然朝堂上一直平稳，能突然将他们这些重臣都叫过去的大事，应该就是幽州那边！
“驸马武艺高强、神通广大，太上皇又有几位国公护着，也会平安顺利，若是出事，应该是查出了当地的一些贪腐之类的，不会有什么大事！”
裴行俭稍加思索，开口说道。
“嗯，没错！”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
几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御书房，刚进门便看到李承乾正来回的踱步，显然十分着急。
难道他们猜错了？
李二或者驸马出事了？
不然皇上不可能急成这个样子！
“下官参见陛下！”
猜测归猜测，几人还是拱手一礼。
“几位爱卿总算是来了，快坐，坐……！”
李承乾赐座后，赶紧到龙案上拿起电报，递给薛仁贵等人。
薛仁贵小心的打开了电报，几人凑到一起观看，没一会，众人的眉毛便拧到了一起，最后面面相觑。
“好好的为何会出现天花病人？最近你们可收到什么相关的消息了吗？”
李二收到这个消息后急坏了，天花可不是开玩笑的，几天内灭一城也是有可能的。
“回陛下，并无消息！”
“是啊陛下，之前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薛仁贵和马周率先拱手禀奏。
“陛下也别太着急，电报上不是说了吗，幽州城也只发现了一人，并且对周边展开了调查，一旦发现源头立马控制人流，并且驸马已经有了相关对策，牛痘可以预防天花！”
裴行俭指着电报的最后几句话给李承乾看。
这些李承乾也不是没看到，只是听到天花这两个字就觉得心慌！
而牛痘这件事从来没有应用过，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
“驸马说的办法，想必是有效的，陛下放心好了！”
薛仁贵对赵寅是绝对的忠心耿耿，只要是他说的话，薛仁贵无条件相信。
“是啊，驸马绝对不会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幽州的百姓马上就会接种牛痘，还请陛下下旨，安排大唐其他百姓也接种牛痘吧！”
马周也拱手上奏。
预防天花这件事刻不容缓，现在天花的源头在哪大家还都不清楚，一旦产生大面积的传染可就坏了！
“好，那就赶紧着手去办吧，命孙思邈带领太医院众人为大唐百姓接种牛痘，给其他各地发电报，让他们征集当地染了牛痘的牛，由当地医馆为百姓接种，不得有误！”
李承乾当机立断，下令全国接种牛痘。
为了让百姓配合，李二还命报社在报纸上刊登了电报中所说的牛痘的作用，还有之前赵寅举的例子，并且说明了幽州已经发现了天花病人，只有提前接种牛痘才不会被感染！
并且命太医院先给自己接种牛痘，以作表率。
同时此次全国接种牛痘是完全免费的，百信不需要出一文钱！
第一千零八十章 做实验
“什么？天花来了？”
“天花的传染源还没查清在何地？会不会有染了天花的人跑到长安来啊？”
“人口到处流动，哪里都有可能去！”
“报纸上不是说了吗？只要接种了牛痘就一辈子不会再感染天花，又不花一文钱，何乐不为啊？”
“我可不接种，天花来了只要呆在家里就行了！”
……
百姓们在看到了报纸后，纷纷热议起来，大多数都是十分支持接种牛痘的。
只有一小部分勋贵有些抵触，一想到要将牛身上的脓血涂到自己身上就恶心！
“陛下和大臣都已经接种了牛痘，你为啥不接？难道不要命了？”
经过其他人的劝说，勋贵们也都点头了。
他们坐拥财富，绝不能因为怕恶心而丢了性命，到时候这些财富属于谁可就说不好了！
有了赵寅的旗号，又在报纸上宣传了一番，牛痘接种的十分顺利，从个各地发电报到全部接种完毕，仅用了两天时间，这个效率已经算是十分神奇的了！
……
“禀太上皇，幽州城所有百姓都已经接种完毕！”
在幽州城百姓都接种过牛痘后，董昊来到常来酒楼，向李二等人汇报情况。
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董昊原本是打算让他们住都督府的，但被李二拒绝了，只答应让他派兵保护。
于是生怕出意外的董昊派出了五千将士，将整个常来酒楼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赵寅等人十分无语，最后还是要求撤掉四千，只留了一千人。
“好，长安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李二端坐在椅子上，极具威严的询问。
“有，下官正要将电报呈给太上皇！”
董昊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一大早从皇宫发来的，收到电报后，他急忙就赶来了。
“好！”
李二接过电报，仔细的看了看，露出一丝微笑。
“陛下怎么说？”
一旁的赵寅忍不住询问。
不过看李二的表情，这次的电报应该是好消息！
“承乾说大唐的百姓们积极性都很高，两日之内全部接种了牛痘疫苗！”
李二将电报递给赵寅。
赵寅仔细的看了看，有翻开纸的背面，依旧皱着眉头。
“难道这不是个好消息吗？为何你小子还是皱着个眉头？”
松了口气的李二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两下。
只要大唐的百姓都接种了疫苗，那么以后再有天花就不必害怕了！
“为何上面没说朝廷中有没有人上报天花？”
接种牛痘是小事，只要想活下去的都会接种。
赵寅最关心的是源头，为何突然会在幽州城发现一个天花病人？
只要有天花出现，证明大唐现在不只这一个病人！
“是啊，为何上面没提天花源头的事情？”
李二也突然感到奇怪，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派人在幽州附近查的怎么样了？”
既然电报上没写，赵寅只好将目光转向董昊。
天花病人是在幽州城附近出现的，那么源头在幽州附近的可能性更大！
“昨天派出去的人就全都回来了，幽州境内没有患天花的村子！”
董昊拱手回答。
这一点让所有人都疑惑起来。
那日的天花病人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城内接种了牛痘的百姓，可有什么严重的不良反应？”
虽说系统上说接种牛痘只会出现轻微的不良反应，但赵寅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没有听说什么不良反应，百姓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董昊稍加思索，开口说道。
“好，幽州城的死囚可都有接种疫苗？”
赵寅继续询问。
“回驸马，都接种了！”
董昊笃定的点点头。
他之前也漏掉了那些犯人，最后还是那些狱卒提醒他，这才想起狱中的那些人！
“好，去问问他们谁愿意做活体实验，让他们接种天花病毒，只要他们能活下来，立刻无罪释放，若是愿意参加的人数太多，只选三人就够了，并且要挑选那种罪名轻的！”
赵寅再次交待下去。
现在光是接种了疫苗，到底有没有效果还要试过才知道。
但他不可能拿寻常百姓去做实验，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些死囚。
给他们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愿他们能够熬过这一关，重新做人！
“是！”
董昊点点头，立马回去挑选，没多久便带了三人回到酒楼。
“你们三人都愿意做这个实验？”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为保他们不是被逼的，赵寅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