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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郎仔细看着,看不出什么不妥。
片刻,神童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黄四郎。
似乎看破心中所想。
黄四郎被这一瞥,瞥得有些心虚,却不觉得对方真能看破自己心中记着的那个团案。
却见神童对着瓷碟做各种动作,仿佛在舂米,亦或是在剁菜。
黄四郎依旧仔细观察,看对方是不是有特别的动作,譬如对一旁做手势,亦或是两眼看向某出。
甚至突然回头左顾右盼,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窗户等处,向神童展示图案。
却没发现异常。
过一会,神童忽然大喝一声“现!”,黄四郎定睛一看,发现白色的瓷碟里,忽然显现出黑色纹路。
再仔细一看,那图案,竟然是一个由三个圆圈构成的品字图形!
那一瞬间,黄四郎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神童轻轻一笑,问:“不知我可否读出贵客心中所想图案?”
黄四郎下意识点点头,脑袋依旧一片空白,以至于后面对方说了什么都没印象,糊里糊涂就跟着领路小童出来,出了院子。
见同伴围上来,问情况如何,黄四郎无言以对。
看着排队的人们,一咬牙:“再来一次!!”
又排了不知多久,轮到黄四郎进去,先交了十文钱,进了院子,来到那挂着布的房间。
却发现挂着的布换了一张,其上同样有网格,但九十一这个数字对应的图案,是一个三足乌。
黄四郎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好,这次我另外选一个数字,得另一个图案,不会让你看破我心中所想!
。。。。。。
黄四郎口中喃喃,一脸迷茫的走出院子,看着依旧排着的队伍,看着一脸关切的同学,不知该说什么。
连续试了三次,次次都被神童猜出心中所想图案,黄四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萧瑟离去。
院子里,神童萧勤所在房间后面,李笠也是口中喃喃,一脸迷茫的走出去,靠墙蹲下。
萧勤扮神童扮得不错,而他作为技术指导,当然要暗中观察,以防万一。
结果,居然看到黄大车的幺子黄四郎上门光顾。
黄四郎是黄大车的庶子,平日除了打猎游宴,还在郡学读书,其母为杜娘镜店东主杜氏。
之前李笠和黄大车作了约定,要“授人以渔”,让杜氏和黄四郎有一门稳稳赚钱的产业,这个约定,他完成了。
但是,李笠每次去杜氏那里,都没碰到过黄四郎,而他琢磨出来的制镜工艺,是杜氏来学,黄四郎不见踪影。
李笠本来想和黄四郎做个朋友,为日后做打算,见对方成日不在家,觉得这是个不体谅母亲的富二代。
现在,李笠近距离观察了黄四郎,觉得这位英俊得有些过分,很像是女人。
但这太让人匪夷所思:黄大车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可不得送去伺候贵人、攀高枝,亦或是与豪强大户联姻,女扮男装做什么?
然而黄四郎真的英俊得过分,李笠不太相信真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后世那些娱乐界的花样美男例外,所以
想到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据说就发生在南北朝时期,李笠觉得,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蔡全见李笠发呆,上前问什么事,李笠没有明说,而是问:“如今世上,是否有女扮男装之人?”
“女扮男装?这种事发生过,没什么稀奇的。”蔡全回答得很干脆。
李笠来了兴致:“真有人女扮男装?那是怎么回事?”
“嗨,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听听就好,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蔡全和李笠低声聊起来,隔壁,神童继续给客人读心。
蔡全向李笠说起一件事,那是在萧齐年间,扬州有一名奇女子名叫娄逞,为了学下棋,女扮男装。
她很有才华,又会交际,于是和官宦子弟往来密切,甚至游走于公卿门下,后来得人赏识、举荐,入仕为官,当了扬州从事。
结果身份泄露,让身边人大吃一惊,皇帝知道此事后,专门下旨,让她恢复女儿身,自行返回家乡。
李笠听完,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得出结论:这娄逞一定是样貌平平,所以扮成男子,不会那么引人注意。
但是,黄四郎英俊得有些过分,可以说是男生女相,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身份有问题。
不过李笠实在想不通,若黄四郎果真是女的,为何黄大车要让女儿女扮男装,一扮就是十几年。
骑马射箭,打猎游宴,还入郡学读书,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位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
黄四郎若是女的,黄大车根本就没道理让女儿扮男子扮到如此地步。
想着想着,李笠愈发好奇起来,若黄四郎果真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那真是一个奇人。
“李郎,你成日里琢磨女扮男装,莫不是见着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子了?”
蔡全问,他只负责看场子,不会去观察表弟如何骗人,李笠点点头:
“我总听人说,有些富贵人家豢养,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男子真能长得比女子好看?”
“确实有,你别不信,我就亲眼见过。”蔡全低声说,看看左右,见没人在旁边,就向李笠说起一段佳话。
如今被称为大才子的东宫学士庾信,曾有一书童,为上甲侯萧韶,两人有断袖之欢。
蔡全见过萧韶,这位确实长得比许多女人还漂亮,若不是知道对方为宗室子弟,蔡全真会以为此人是女扮男装。
“宗室子弟做?朝廷都不管的?”李笠惊讶道,蔡全笑着摇摇头:“庾学士是何许人?能给他做书童,日夜侍奉,旁人只会将其视为佳话。”
“再说,权贵豢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就连当今太子,也作了一首诗,描述的别样风采。”
“行文间暧昧不已,把受宠爱的娇羞模样,描述得活灵活现。”
李笠听到这里,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后背发凉。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自古以来就存在于世间,许多有钱人玩女人玩腻了,就开始豢养,甚至乐此不彼。
一想到黄四郎的样貌,他不由得感慨:看来,黄四郎真是和那上甲侯萧韶一样,是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然后思维发散:要是我有这种样貌,上战场怕不是要戴面具才行,否则会被人笑话是女子
对了,南北朝有个大帅哥,封爵兰陵王,骁勇善战,但样貌柔美,状若妇人,以至于上战场时需要戴面具。
还很有逼格,有专属背景音乐“兰陵王入阵曲”。
李笠想着想着,居然有些羡慕嫉妒恨:我要是有黄四郎的条件唉
正感慨间,有便装的侍卫入内,跑到蔡全耳边低语几句,蔡全随后告诉李笠一个刚收到的消息:
不日,鄱阳世子就要抵达鄱阳。
也就是说,王妃派来考校萧勤的考官是世子,当然,世子不可能就为了这件事来鄱阳,必然是顺便处理一下王府的其他事务。
李笠听完,差点就脱口而出:这不是放水么?还用考?
早知道这样,我干嘛那么费心费力?
正郁闷间,他忽然回过神:世子要来?这是个机会,说不得原计划要变动了。
得赶紧安排安排!
第三十六章 惊喜
天空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到来,鄱阳王府一隅,箭堂,一身便服的鄱阳王世子萧嗣,正在观看弟弟萧勤射箭,以作考校。
萧嗣此来鄱阳,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弟弟的事情过来,十一郎在鄱阳过年,已经是很好的惩罚,所以萧嗣只是要走个过场。
但是,当他来到鄱阳,见到萧勤之后,真是有些吃惊:十一郎瘦了,原本圆乎乎的脸,明显瘦了。
具体情况,防阁将军蔡平去年年底回鄱阳时,就已经和萧嗣禀报过,当时萧嗣认为蔡平所说有些夸大。
直到见了萧勤,才真相信这顽皮弟弟已经悔悟、改过,为当日大闹家宴的行为后悔不已,不然为何会变得消瘦?
再看现在,萧勤射二十步靶,已经射了五箭,箭箭中的,射术明显进步,是苦练的成果。
对此,本就打算走过场、放弟弟过关的萧嗣,不由得点头: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旁边,蔡全见表弟射箭准头很好,而世子表露出赞许的神色,他心中激动不已:
虽然世子此来鄱阳,明摆着就是要让十一郎轻松通过考校,但十一郎表现这么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名正言顺通过考核,谁也说不了什么。
这几个月,没有白白辛苦!
箭堂外、屋檐下,一身青衣的李笠站得笔直,等候鄱阳王世子的召见。
鄱阳王世子抵达鄱阳,主要是来处理一些家事,其中包括考校弟弟萧勤,并且看看一年多来,王府中人是否老实本分。
对于李笠而言,这是结束:他来王府饷家,就是来陪萧勤的,萧勤离开鄱阳,他也就可以回家了。
现在,萧勤在接受长兄的考校,考文,考武射箭,若通过了,就可以回襄阳和阿耶团聚,若不通过不可能不通过。
据说世子一向看顾弟弟们,此次亲自来鄱阳,明摆着就是要包过,所以萧勤必然是会通过考校的。
所以过了今日,他就大功告成,可以回家。
与此同时,有一个机,意料之外的机会。
忽然,箭堂里出来欢呼声,那是萧勤的声音,带着喜悦和激动。
那喜悦,仿佛被堰坝阻塞已久的河水,终于找到了出口,便倾泻而出,酣畅淋漓。
李笠对此颇有同感,萧勤这几个月,是真的很努力,那么当自己的努力获得认可,获得回报时,那种喜悦,确实是由心而发。
不一会,一名侍卫出来,对李笠说:“李三郎,世子召你入见。”
李笠赶紧整了整衣服,跟着侍卫进去,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