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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返祖?!”
看着气息层层攀升,在灵机缭绕之中兀自膨胀的人影,白衣人瞳孔一缩,心头翻起滔天大浪。
相传金丹九转能够逆天改命,自此超越彻底超越凡俗,发生难以想象的蜕变。
他们的血脉彻底的改变,即便传承后世,也有着返祖的可能,且一旦返祖,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人果然有着古怪!”
黑袍人也是吃了一惊,挥舞如龙勾魂索将孤月老尼打退,方才神色严肃的看向秦洪海。
自传说之中那一场未知变故发生至今的这数万年里,那些传说之中的强者少有现身。
什么样的血脉,能持续数万年兀自觉醒?
“退!”
突然,白衣人神色一变,哭丧棒猛然回落,横在斜上方。
轰!
下一瞬,狂风骤起。
一只犹如黄金铸就的拳头打破风流倏忽而至,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似慢实快的砸在了哭丧棒之上。
嗡
只是一拳横压,背靠而立的白衣两人就只觉脑海轰鸣,如同被星辰砸脸,刹那而已。
只觉一股纯粹强绝到令他们都色变的恐怖力量自哭丧棒之上垂流而下,无比轻易的洞穿了他们的法力之障。
扩散在他们的四肢百骸之上。
“啊!”
伴随着一声乍闪即灭的嘶吼,偌大的烟尘冲天而起。
继而大地如鼓般发出惊雷般的震爆之声,强绝的冲击波沿着地面涌动,所过之处,大地蠕动,沙石如潮。
以这片废墟为中心,一座座的房屋随之而倒!
直让乔摩柯都看的眼皮狂跳,一旁观战的乔升更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还是秦洪海?!
“呼!”
心头一跳的同时,乔摩柯一步踏下,强绝的气血透体而出,演化出龙象之形自控而落。
重重砸在大地之上。
这一砸,龙象之形却如同虚幻,一下没入大地之中,如潮的法力层层扩散之下,顿时消弭了如同地震般的抖动。
呼
孤月禅师拂袖一扫,荡平烟尘,却哪里还有人影?
“地下!”
乔摩柯眸光一凝,已感受到了自地底之下急速穿梭而过的三道气息。
这三道气息的速度皆是极快,在地下遁行却比飞行还快,他不过扫平余波稍稍耽误了一刹。
却已经追之不上了!
“这未免太巧了!”
乔摩柯脸色不好,胸膛起伏,眸光扫过四周,一道道人影也自刚刚踏空而来。
数十年征战生涯,他所结交的高手当然不止是孤月禅师一人而已。
可哪想到,就在即将发动之时,横生枝节?
“这两人不除,王爷的大计难成!”
一中年儒士随风而至,落在废墟之上,神色也是有着凝重:“合王爷与孤月大师两人之力,竟都没有能拿下这两人。那位王上从何处寻来如此高手?”
呼呼呼
一道道人影落在王府各地,感受着这片废墟之上残留的气息,面色皆不好看。
四人交手并未多久,他们本在等候乔摩柯的召唤,却没想到慢了一步。
“此事过在乔某,终归是人算难如天算。”
乔摩柯缓缓平复了心情,方才向着四周一拱手:“还要多谢诸位道友前来助拳。”
“王爷说的哪里话?”
那中年儒士摇摇头,正色道:“王爷却是要早做准备了”
启汤国君所派之高手已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闯镇海王府,无论是那国君的意思还是这两个高手的意思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启汤国乃至于诸国这两位最有权势的人,真正撕破脸了。
“他欺我太甚,我也无需再忍了!”
乔摩柯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彻底下定了决心。
世上只有千日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轰!
轰!
先后两道轰鸣炸响,两道人影破开地表,带着灰尘泥沙如龙腾空,大股大股的泥沙这才如雨般洒在这片清幽的山林之中。
此时天刚正午,两人的心头却有些发凉。
因为那一道本该在他们身后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横拦在他们身前。
千丈距离,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与面贴面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灵机缭绕之中,气息截然不同的秦洪海,白衣人胸膛起伏,心中忌惮已极。
一拳打破了两人的法力之障,各自受伤。
哪怕有这人突然出手的原因,却也可见此人的力量之强!
他可不信,单单血脉觉醒能有这般效果。
相比血脉觉醒,他更相信此人隐藏修为,另有图谋。
哗啦啦
黑袍人却没说话,只是垂下手腕上缠着的勾魂链,死死的盯着秦洪海。
“微末修为,也敢口称无常?”
秦洪海开口,洪亮如钟声,透过巨灵神的联系,安奇生淡淡的打量着两人。
相比于人间道的白七爷,黑八爷,这两人的修为差的离谱,比起那时候的他们都差十万八千里。
若这两人真是他们的传人,那只能说他们的传承,也早已断了。
“你,你也知道我们幽冥宫?”
白衣人微不可察的转动手腕,哭丧棒明灭不定,似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安奇生恍若未觉,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两人的哭丧棒与勾魂链一眼:“若非这两件东西,你们此时已死了。”
他观察入微,自然看出乔摩柯的后手。
这两人的修为自然超过乔摩柯,孤月禅师,但有心算无心之下,也极有可能会栽在那镇海王府。
“阁下未免嚣狂太过。”
“想杀我等,凭你只怕不够!”
两人一先一后开口,周身法力泛起涟漪,似已蓄势待发。
“我有三问,你们若是回答,我可放你们离去。”
安奇生缓缓抬首,五指一根根的合拢:
“你们也可以尝试是否敌得过我。”
灵机可灭,境界不退!
纵然是他此时元神衰弱不足百一,但他对于灵机的掌控却远远不是这两人可比的。
呼
似有冷风刮过。
黑袍人与白衣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有些冷,隐隐间,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若只三问,只管问来!”
“但未必会回答。”
沉默只是刹那,两人已作出回应,这不止是忌惮面前之人的修为,而是两人心中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让他们一时敌意消退,出手的欲望都大大降低。
见两人答应,安奇生凝视两人,开口问道:“曾听你们说起三万年前有剧变迫使须弥佛门封山,是什么样的变故?”
乔摩柯在边疆之地算是一方豪雄,可他毕生扎根红尘,对于东胜洲的了解都少,遑论整个地仙道了。
他并未从乔摩柯的精神烙印之中得知这一场变故的事宜。
但须弥佛门与皇天帝庭,大地魔渊其名,是地仙道,乃至于整个皇天最强的几大势力。
背后,隐隐有圣人的影子,他自然极感兴趣。
“嗯?”
白衣人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料到面前之人会问这个一个问题,心下却也松了一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
白衣人眸光闪烁一瞬,方才道:“此事,还要从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流星雨开始说起”
第785章 凤皇伐天
“一场流星雨”
安奇生心中微动,已然猜测到了那一场流星雨或许就是自己散开的元神。
他自问有着道一图的加持,散开的元神碎片不会轻易被人察觉,甚至捕捉到。
但事实是他来到此界之后就失去了对于其他元神碎片的感知,似乎一股莫名的力量隔绝了他对于元神碎片的感知。
“相传那一场流星雨乃是来自于天外天,初时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后来,天地间却发生了一场大变”
说到此处,白衣人话语一顿,面上浮现一抹敬畏。
黑袍人接过话,没有让诉说中断:“凤皇伐天”
凤皇伐天?
安奇生微一思量,已自乔达摩的记忆之中寻到了有关于那位凤皇的记载。
相传混沌初开之际,天地间诞生了三头至高无上的神兽。
一为烛龙,是如今天地龙族之祖。
二为神麟,是无尽走兽之尊。
其三,则为凤皇。
相传这凤皇本该是一切飞禽之皇,但因其生的最后,更遇开天变故,故而陨落,化作如今的北俱洲。
北俱洲因而成为飞禽妖兽盘踞之地,人所不能进。
只是,无数万年下来,这方天地之中似乎都没有这头凤皇的传说留存,其似乎是真的死去了。
莫非
安奇生心思转动之时,白衣人眸光一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失神,一言不发,横起的哭丧棒已擎天而起,如山岳般横压而下!
呼
黑袍人与他心有灵犀,几乎是同时出手,森寒漆黑的勾魂链无声无息,好似阴恶至极的毒蛇般破空而刺。
两人对时机把握的极为精确,更没有丝毫留手,灌入了自己全部的法力。
且在出手的同时,齐齐后撤,以背靠背,施展了诸行无常遁法。
虚空涟漪荡起的刹那,就要破空而去!
砰!
但下一瞬,两人齐齐色变,只觉如同撞在须弥山上,不由的眼冒金星,脊骨呻吟,仰面栽倒。
两人心中大惊之时,就看到那犹如黄金铸就的拳头再度横压而下,将他们的惨叫一并打回了肚子里。
“诸行无常,不是你们这么用的。”
安奇生语气轻缓,出手却不留情,又是一拳捶下。
轰隆!
大地狂震而抖,继而泥沙翻滚,将两人从地底深处一并吐了出来。
再落地,两人已变得狼狈不堪,即惊且怒:“怎么可能?你哪里学来的诸行无常?”
诸行无常乃是他们所学之秘传,自学成之日直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