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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惊疑不定,心中满腹疑虑。
见上神面色郑重才勉强相信了几分:“回上神,小神此次登天,是要面见神帝,有要事当面禀告”
“面见神帝?”
太子心中一动,随即笑道:“神帝陛下欲要修复被断涅圣火焚毁的神庭大阵,已在数日前下了神庭,此时神庭由本座执掌”
说到此处,太子笑意收敛,微垂眼皮,就有着威严:“你有何事,上禀本座即可!”
“这,不好吧”
烛龙面皮一抖,有些犹豫:“此事事关重大,小神须见得神帝,才能坦言相告”
“嗯?”
太子神色一冷:“陛下何等存在?岂能事必躬亲?若神神皆如你一般,陛下岂非没有半分空闲?
你分列五方行者,属皇天大神,莫非也不懂这个道理?”
“我”
见太子似有动怒,烛龙也不由有些头痛,但他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道:
“此事太大,若见不得神帝陛下,恕小神不能开口”
“那,也随你。”
太子拂袖转身,就要离去。
“大神?”
见得太子要离去,烛龙一咬牙,横身拦住上神,指向西方:“此时关于那位爷,大神,可护的住小神吗?”
有些事,心中可思,口却不能言。
修为不高,身怀大神通,却存世古老的烛龙行者深知这个道理。
“那位?”
“那位!”
这次,轮到太子头疼了,有些东西他虽然未曾经历过,但前世记忆里可也是有的。
“也罢,你随我来吧。”
随着太子点头,烛龙终于踏上阔别已经的神庭,望着熟悉的景色,他心有触动,感怀。
但望着那一尊尊陌生的神将与辨认不出的气息,他心又有些悬了起来。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神庭吗?
怎么会有这般多已然历劫重生归来,却偏生没有回复前尘的神灵?
可若未恢复前尘,却怎么修持到横掠诸天,跨上神庭这个境界的?
人间的伪神,难不成都是真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
穿过神庭的路上,烛龙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还是按耐下去了,但他隐隐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呼!
穿过诸般亭台,跨过重重关卡,两人行至一方望之无垠的湖泊之前。
此湖清澈犹如透明,内中无鱼,却隐隐有山川河岳江海之影。
若有精通天下山川地貌之人在此,就会发现,这些景象,分明是整个天下,内有四海,四洲。
“观界海。”
烛龙深吸一口气,太子已朗声开口:“海灵,白帝陛下去往下界何处,速速打开通道!”
嗡
涟漪生出,水波荡起,一道轻灵之音随之响起:
“回大神,白帝陛下前日下界南瞻大洲,其足迹曾停留处有断龙山,隔雾海
最后一处停留地,在南瞻大洲,东极大周朝,西北道
首阳山!”
第894章 首阳山下(第三更)
奉神阁的日子仍旧平淡,不曾因为一个大和尚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大周禁传道、佛,却并非要屠尽两道,只是禁止传法而已,事实上,只要不正大光明,偶有几人传道讲经,靖夜司也不会追究到底。
说到底,靖夜司中本身就有着修佛习道者。
“大师,要传小女神通?”
奉神阁内四层,正厅里,乔摩柯端着茶杯,面色沉凝,不见喜怒,只淡淡说道:
“你不知帝主正自编篡新修欲要取代旧修道佛吗?”
十八年并不算长,然而大周改制却以让其他大宗门,帝朝瞠目结舌的目光之中向着全境铺彻。
唯一还不曾推行的,就是新修法,这也是大周境内,僧道并未禁绝的原因之所在。
然而包括大梁,羽化,乃至于其他大宗门在内,无不清楚,大周要编篡新修法。
十八年里,上至帝主龙行易,下至原七十二道宗门内金丹之上修持者,尽数汇聚大周皇城内,日夜不停的编篡新修。
“如此夸言,阁主也信吗?”
红童放下茶杯,闻言却是摇头失笑:“岁月有缺,历史有着断层,却已少有人知佛道诸修之由来了”
乔摩柯端杯侧耳,以视聆听。
“上古纪年,以皇天帝庭建立为元年,以诸神创世纪为开端,至今一万两千纪,然而诸纪中,以创世纪最短,皇天纪,太古纪,天魔纪,混沌纪,无一不更为漫长”
红童语气平淡,对过往岁月如数家珍,尽显沧桑古老:“然而道、佛存在之久远,却要远远超越这个数字了
欲开新修,大周又凭什么?”
大周欲开新修之说,天下共知,然而,包括大周帝庭在内,都有无数人全然不信。
即便,大周背后有那一尊疑似造化境的鸿玄道人在,也是如此。
究其原因,是佛道太古,且未曾有过断绝,代代传承,且代代推陈出新,是亘古以来无数修持者的心血之精华。
真正的长生不死,超凡入圣之道。
自古以来旁门无数,真正能于诸道外有着短暂存在的儒家,也早三分,南瞻内尚有存在感,放眼其他大洲,亦是旁门而已。
“诸纪”
乔摩柯等人本没有太在意,但却不自觉的被话中流露的东西所吸引,心有震动。
一纪,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相传此数,是长生之极限,亦是新旧交换之节点,太古神魔,以此为年。
人类在神魔眼中,与薰华草也无二致,不过是朝生夕死的短命种罢了。
“帝主神资天纵,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之所以为之,必是有这把握。”
乔摩柯面无表情。
他口中说着帝主,实则很清楚这一切背后都是自家老师的手笔。
“话多了些。”
红童少有入世,更少为人师,不免多说了几句,但随即警觉失言,一笑间,转移话题,道:
“小姐慧光高绝,小僧无能收起为徒,传一神通,也算不枉得见大才。”
府内七日,红童自然不止是居住,其中自也有诸般试探,虽还不能绝对确定,然而也有七八成把握确认无上觉者的身份。
接下来,就是传授神通了。
一切后继诸法者,绝无超迈前人,他坚信,纵然是佛门气运最后之眷顾的所谓觉者,一旦受法受道,也绝无法威胁佛爷了。
甚至一切修持,都将化作佛爷成道之基。
“此事,暂且不谈。”
乔摩柯落下茶杯,他更倾向于让自家老师来指点自己的一双儿女,而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和尚。
虽然这和尚看似深不可测。
希应情却没有纠结于什么神通传承,乔摩柯开口之后,也自发声:“七日过去,不知大师可有了法子?”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红童微微摇头。
乔摩柯眉头微紧:“此话怎讲?”
“此时容易就容易在,只要贵公子愿意,随时可修持诸法,难又难在,他怎么才会愿意”
红童端茶轻饮,胸有成竹道:“贵公子多年不言不修,非是病,而是不愿,仅此而已!”
红童随意已极。
他久居须弥,且常驻佛陀眉心,虽修为未必强过菩萨,眼界却必不会差,什么病痛伤劫难,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七日里,试探两人身份的同时,他也顺便瞧了瞧那黄发小子,虽不怎么在意,也看出了病根。
但他此时心思全不在那小子身上,也不在意他是心高气傲,还是其他什么。
“这怎么可能?”
乔摩柯与希应情对视一眼,先是不信,旋即又是将信将疑。
此话,太好揭穿,故而反而不像是假话了。
“是或不是,日后便知。”
红童微微一笑间,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正厅之中。
饶是乔摩柯两人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竟也全然不曾发现他是如何离开的奉神阁,心中顿时一惊。
呼
希应情随手一指,如水剑光已环绕那处桌椅转了一圈,随着啪嗒一声,一枚灰扑扑的种子就自跌在桌上。
“这是神通之种?!”
望着那种子,乔摩柯本已走向那种子的脚步顿时止住,回望妻子。
希应情已然闷哼一声,被一股无形异力推到了正厅之外。
“神通之种!”
乔摩柯话语尚未落地,已被生生推出了正厅,蓦然抬头,只见正厅之中有着诸般绚丽之色一闪而过。
他不知那七色为何,但这内蕴神通之种的类似之物,他却见过。
在神庭天网之中见过!
“那和尚也是继神者?”
乔摩柯心中惊疑不定,但对那和尚的戒备却又去了几分,正思忖间,就听得妻子轻斥一声。
一抬头,却见自家女儿不知何时,已到了那正厅之中。
“慈儿!”
“囡囡!”
天高云淡,大日炎炎。
时值正夏,西北道宛如蒸笼,山川平原之地草木都低下了头,路上更少有行人。
首阳山下,却是人潮涌动,热火朝天。
首阳山算不得灵山圣境,莫说在西北道,幽州算不得有名,即便在方圆数万里山川之中,也属于貌不惊人之列。
其仅千丈之高,虽有群山环绕,附近人烟却是稀少,少有宗门于此开宗立派,随着前些年的一场动乱,更是被烧成了不毛之地。
少有人往来。
而此时,群山之外有人山人海不说,更有一座城池拔地而起。
“这,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大城?”
有过往行商被人气吸引前来兜卖货物,望见那座巍峨崭新大城,顿时骇了一跳:
“天上掉下来的?”
铸城可不是小时,铸大城,更是耗时耗力之事,寻常时候,一座城池的修建,非得数年甚至数十年不可。
但他分明记得去年来此,此处还不曾有过城池,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眼花了。
“说起这混一城却是不得了,据说数月之前,有